第27章
?她就是学这个的! ——只可惜读了这么多书……却为了钱去当特务…… ——她当特务是为了钱吧? ——而且她好像还算是个新手……能不能把她拉回来,让她迷途知返呢? ——还有,她是不是特务组织为了对付自己,特意培养的呢? ——他有孩子,她学教育专业……怎么想,怎么都很让人怀疑…… 整个晚上,陆寒洲一直在想这事,快十二点了,他还精神得很。 半夜时分,被尿涨醒的徐子矜轻手轻脚地起来。 陆寒洲双眼一眯:半夜三更的,她要干什么? 徐子矜可不知道陆寒洲没睡着。 现在还是一人睡一床被子,而且她睡在角落里。 轻轻地爬起来,穿上鞋,她拿着手电筒出去了。 先上了厕所,然后去了孩子们的房间。 今天晚上孩子们喝了很多汤,又受了惊吓,她担心他们尿床。 还真如徐子矜所料:两只小的身下一片汪洋…… “天啊,这两泡尿也太多了吧?” 孩子们的床大,因为年纪小,两个小的身下是垫了塑料布与棉垫的。 天这么冷,得赶紧给他们换衣服、换棉垫。 要不然,这么湿湿的睡到天亮肯定要生病。 可孩子的衣服就那么两套,昨天换的还没洗呢。 徐子矜立即跑出卧室,去翻昨天在市里买的新内衣…… “你在找什么?” 耳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徐子矜吓得一抖,夹在腋下的手电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我能找什么?找国宝行不?你家有吗?” “陆寒洲,你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就不能开个灯再说话吗?” 徐子矜双手紧拧,用力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她怕自己会摔倒。 从小就怕鬼。 这深更半夜的有人在你耳边突然开口,她真的被吓着了。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陆寒洲捡起了手电筒:我要开了灯,怎么抓你的把柄? “我以为来了贼。” 啥? 她是贼? 徐子矜火了:“你才是贼,你们全家都是贼! ” “贼来你家偷什么?你一个破家,是有万贯家财还是有传国玉玺?” 拍拍胸口,她脸色铁青地一把抢过手电筒,拿着找好的衣服进了屋…… ——好大的脾气! ——如今这世道真是变了,当特务的脾气还这么大! 摸了摸鼻子,陆寒洲跟着进了屋,这才发现孩子们尿床了! “我来抱,你来换棉垫。” “不用你,滚一边去!” 徐子矜很是生气,刚才被他一吓,到现在腿都还是软的…… 陆寒洲很不自在。 刚才,他以为徐子矜在翻他的资料。 现在才想起,那资料根本就没放在那里。 “对不起,刚才我真不是故意想吓你的……我我……我只是没看清楚而已……” 没看清? 徐子矜一脸戾气:“这个家里除了你、就是我,不是我,还会有谁?” “你别以为我就信了你的鬼话!” “贼?” “哼,这部队里,进得了贼吗?” “陆寒洲,你就是故意的!想吓死我就直接说好了!” “我不就是赖着嫁给了你吗?有这么大的仇恨?三更半夜鬼鬼祟祟,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陆寒洲:“……” ——我真不是怀疑,而是想抓你的把柄…… “干嘛这么大的火气啊?你看,孩子都被你吓醒了!” 什么人啊? 转移话题? 徐子矜当然不知道陆寒洲误会自己是特务的事,只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了什么。 果然,三个孩子都被吓醒了,六只大眼三张小脸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陆爸爸与阿姨半夜在他们房间里吵架? 不想吓着孩子,她没骂人了。 给孩子换好衣服、换好被子,等他们睡了才回自己房间。 可能是被吓着了,再次睡去的时候,徐子矜做起了恶梦:梦中她被人挟持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放开我,我好日子还没享受,放开我……” 陆寒洲猛然惊醒,想伸手去摸,又想到自己刚才把人给吓着了,立即开了灯。 床角,一个小小的身躯蜷成了团。 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汗水,嘴里在呢喃着…… “醒醒,醒醒,徐子矜,你快醒醒。” 徐子矜终于睁开了眼,一脸迷茫:“干嘛?” “你做噩梦了。” 恶梦? 对对对,她做噩梦了,梦中有人拿着刀挟持自己,说要杀了她。 “我没事,你睡吧。” 还没事? 这还是初春,本来气温就不高,最近几天还刚刚降了温。 这满头大汗的,能没事吗? 陆寒洲坐了起来,下了床。 然后进了厨房,拿脸盆与毛巾,在煤炉上的烧水壶里倒了一点热水。 “洗一下,我出去。” 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热毛巾,徐子矜想说不用,可身上粘乎乎的,实在不舒服。 “谢谢。” 可能是惊吓过度,到天亮时,徐子矜发起了高烧。 那桃红色的小脸、那热得烫人的温度,吓得陆寒洲立即把人抱进了师医院…… “娇娇,你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高烧四十度,太吓人了。 赵红英听院长说徐子矜生病住进了医院,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干妈,我没事。” 面对赵红英的一脸担心,徐子矜的眼眶红了。 上辈子赵红英对她好,虽然这辈子不当她的儿媳妇了,但是骨子里徐子矜把她当成了亲人。 还没事呢。 赵红英心中叹息一声:这孩子就是懂事。 坐在床边,赵红英伸手按住了徐子矜的额头,眉一拧:“还说没事,你看看……这还一直发着高烧呢!” “怎么回事啊,药水都挂了两瓶进去了吧,怎么还没退烧?” “护士、护士,医生呢,哪位医生是娇娇的主治医生?” 值班护士听到有人叫自己,立即跑来了:“阿姨,徐同志的主治医生是曹医生。” “他在查房,一会就过来了。” 好吧,曹医生可是真正的部队医科大学毕业生,医术很不错的,是他接的手,可以放心。 赵红英点点头:“好的,一会他查好房请他过来一下。” “好!” 药水还有差不多一瓶,这里有护士与兵守着,赵红英先回去了。 一个小时之后,她送来了白米粥。 “挂完了?” 徐子矜点点头:“嗯,挂完了。干妈,我没事了。” 赵红英摸着这依旧发烫的额头一脸心疼:“这烧怎么就不退呢?” 徐子矜一脸甜笑:“没事,曹医生说了,药水效果慢,一会就好了。” 希望如此。 赵红英是真担心。 恩人好好的姑娘白送给她当儿媳妇,却让人伤心另嫁。 再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以后她们夫妻真的没办法见人了。 “吃点粥,我带了清油炒的笋丝酸菜,你喜欢的。” 徐子矜很感动,前婆婆一直记着她喜欢吃什么。 高烧还没退,食欲并不好。 但白米粥配笋丝酸菜,很合胃口。 徐子矜吃了一小碗:“好吃,干妈的手艺真好。” 见她吃得开心,赵红英是真高兴:“来,先漱口再休息。” “喜欢干妈做的饭菜就好,中午我再给你做。” “不用了,陆寒洲会送来的。” 陆寒洲送她来医院后,亲自去找了曹医生。 一直到检查好,挂上盐水,交代手下守着,他才去管孩子。 可赵红英不同意:“他一个大男人会做什么?饭菜我来送,一会让你伯伯打电话给他。” “你只管好好休息,今天我请了假。” “女人生病,女人照顾方便,他一大男人可不行。” “你先睡一会,我去找一下曹医生。” 给徐子矜擦好手、洗好脸,又扶着她上过厕所,赵红英才去找曹医生。 “我婆婆对你可真好。” 赵红英刚出去,王露进来了。 徐子矜笑笑:“你来干什么?看我是不可能的,应该是来炫耀你的胜利吧?” 这话一落,王露脸一沉:“徐子矜,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大实话!” 徐子矜继续笑:“王露,你装什么单纯啊?” “你费尽心思在我的婚礼上晕倒,不就是想知道谁在杨胜军的心里份量更重么?” “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 这话一落,王露心虚了:“我没有!你不要胡说啊,我可不是这样的人!” “没有?呵呵呵……” 徐子矜笑出声来:“杨三嫂,你是哪样的人,恐怕我比你还清楚!” “至于有没有,你心里还能没数吗?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反正我成全你们俩了,可别错过机会哦!” “希望早一天看到你们叔嫂功德圆满、比翼双飞!” 这下王露是真急了:“徐子矜,你给我住嘴!你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我是他嫂子,永远都是他嫂子,你心思别这么龌龊行不行!” “我心思龌龊?” 徐子矜笑着抬抬眼:“王露同志,我心思再龌龊,可也没你的做法龌龊!” “身为医务人员,明知自己有低血糖的毛病,会不注意吗?” “低血糖发作到晕倒,需要多少时间,你应该清楚吧?” “那段时间,足够你喝十瓶葡萄糖或吃一百粒糖了!” “可是你什么也没做,直接让自己晕倒在台下!” “谁都不是傻瓜,何必狡辩呢?” “喜欢就去追,男未婚、女未嫁,不犯法!” “但这样当了表子,又想立牌坊,你知道你有多恶心吗?” “别跟我吼!今天你不来找我,我也不会去找你,你非得自取其辱,怪不得我!” 追? 这能追吗? 这女人太可恶了,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听说你进了部队小学实习?” 王露突然调转话题让徐子矜觉得很奇怪:“怎么,你有意见?” “不敢!我哪里敢有意见,就是文静也不敢有意见!” 王露双眼沉沉地看着徐子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故意晕倒吗?” “因为,公公婆婆太宠你了!” “我没了老公,而公公婆婆又宠你,以后我在这个家里怎么过?” “徐子矜,不能怪我,要怪就怪胜军他不爱你。” “说得好!” 王露撕破面子,徐子矜拍手叫好。 “你比我眼神好,要不是那天你故意晕倒,我还看不清他的心。” “说真心话,我得感谢你!” “正因为你的白莲花行为,让我茅塞顿开,立即止损,多谢多谢!” “只是,你敢这么大方的承认,就不怕我说出去吗?” 说出去? 王露一脸得意:“你说好了,只要胜军不信,别人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你去跟他说,他会更厌恶你。” 有道理! 杨胜军的确是最讨厌别人打小报告! 徐子矜点点头:“知杨胜军者,果然还是你王露啊。” “我退出,看来真是明智之举!” “恭喜你了,嫁了个好老公,顺带还赠送一个这么好的小叔子。” “王露同志,你真是有福之人,羡慕啊!” “好了,这是你的命,我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反正与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往后你们俩是叔嫂也好,知己也罢,我也不会在意了。” “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赶她走? 王露心中一阵得意:走就走,真以为她想留呢! ——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你好好休息,这点水果是一点小心意,祝你早日康复!” “哟,让你破费了,多谢哈!” 徐子矜对她眼中的得意一点也不在乎。 杨胜军重承诺又如何? 他是不会娶这个寡嫂的! 就算他会,杨家也不会同意。 屋里,两人你来我往。 门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悄离去…… 无人知晓,刚才有人来过。 得知徐子矜病了,陈秀梅与齐红听到消息后,立马就跑来了。 “我的天,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高烧了?” 陈秀梅震惊不已,齐红也同样纳闷。 坐在床前,她摸了一下徐子矜的额头:“还这么烫啊,怎么降不下去呢?” “子矜,是不是昨天坐车,吹了凉风引起的?” 她没这么娇弱的。 不过徐子矜怀疑,有可能是昨天白天车上受了惊吓,晚上再一次被…… 再者,她这人有心结。 两次惊吓加上心结,不病才怪! 见齐红一脸的不好意思,她立即道:“嫂子,昨天又不冷,吹那点冷风哪能感冒?” “几个孩子都在车上呢,他们都没吹感冒,我哪能!” 齐红拧拧眉道:“孩子们整天跑来跑去,屁股头都三把火呢。” “看看你,浑身瘦得没二两肉,哪能跟孩子比。” 她瘦得没二两肉? 徐子矜眼光迅速扫过自己胸口:嫂子,你也太夸张了,我这儿也不会少于二两肉吧? 要说从小到大让徐子矜最为难的就是这身材。 明明也吃一样的饭菜,别的地方不长肉,专长这地方。 上初中时,她年纪又比同班的大两三岁,人家还穿透胸的背心,她得裹起来。 否则,跑步也不好跑、爬树也不方便,她恨了很久。 后来长大了,上了中专了,被无数的同学羡慕嫉妒了,她才知道这不是坏事…… 姐妹们的关心她收到了,徐子矜欣慰的一笑:“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不就一个感冒吗?” “你们别担心啊,已经挂了退烧的药,一会就好了。” 好吧,这妹子年纪虽小,但人很懂事,她在安慰自己。 两人都带了水果来,知道高烧的人没什么胃口,两人立即削起了水果…… “好些了吗?” 陆寒洲提着饭盒进来,没想到病房里有人。 徐子矜正被齐红喂着水果,见到他后,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哟,陆营长这是来送饭了?” 陈秀梅立即让开位置,陆寒洲把裹了毛巾的饭盒放在床头柜上。 “你早上没吃,我让炊事班的人给你做了点面条,你趁热吃点。” “另外,这个是用紫苏梗、葱根、香菜根和生姜熬的汤,这个可以治疗感冒。” 还挺用心的。 ——这男人,真的不错。 从小到大,十周岁前徐子矜就是家里的草。 十周岁后她爸爸回来了,她的处境稍稍好了些,但她妈妈太强势,爸爸也招架不住。 大原则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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