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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 路丰开车后,问了年轻人几句。原来他在邻县上班,女孩独自上高速,就是为了去接他回林城过周末。 女孩的父母也因此而对年轻人有些怨愤,认为都是因为他,茵茵才会被车祸夺去生命。 爷爷还在世的时候,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生死有命”。 意思是生死早由天定,不管什么时候死,因何而死,都是命中注定的。 第一千零一十章 出乎我的意料 所以在我看来,就算女孩不是为了去邻县接男朋友,可能也会因为别的原因而失去生命。 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矛盾的,既然是生死有命,那张老道让我逆天改命,就真的有用吗? 我正为生死有命这句话而苦恼,耳边又蓦然响起空灵的哭啼声,身边的年轻人和路丰却浑然不觉。 黑影依旧贴在年轻人后背上,我不觉有些郁闷,心内暗想,既然已阴阳两隔,你就算粘着人家又有什么用。 谁知这心念一动,就有一个略带怨气的女人声音传入我的脑海,“你说什么?” 我不禁心头大震,那黑影竟能感知我内心的想法。“你是茵茵?” 黑影瞬间淡化,年轻人的肩头出现一张半透明的脸,看样貌正是车祸的死者——茵茵。 她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刚刚意识到,她可以跟我交流。 “茵茵,你已经死了,人鬼殊途,再粘着他,对他没有好处。”我心念暗动,想劝她离开男友的身体。 茵茵半透明的脸上露出满满眷恋,“我爱他,我要永远跟他在一起!” 路丰专心开车不再说话,年轻人显得非常疲惫,垂着头耷拉着肩膀,脸色十分难看。 “看看他的样子,你的阴魂贴在他身上,要不了多久,他体内的阳气,就会被你消磨殆尽。” 茵茵嘴角多了一丝笑意,“那他就可以来陪我了,不是吗?” “你不能那么自私!” “我是因为他死的,他难道不该为我付出吗?” 我别过头看向车窗外,这个茵茵简直不可理喻。 “臭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索性闭上眼睛,不想再跟她罗嗦。 灵车开回殡仪馆,茵茵的遗体送进了11号悼念厅。冰棺已经准备好,就在我和路丰正要把遗体放进冰棺的时候,那个年轻人走进了灵堂。 他默默看着茵茵的遗体,神色变得异常萎靡,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淡淡阴气。 路丰盖上棺盖,年轻人趴在棺头,落寞地看着茵茵的脸。 我忍不住拍了下年轻人的肩膀,顺势将茵茵的魂魄从他身上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茵茵扭动着半透明的身影,想挣脱我的手。 我正想劝她,灵堂中凭空出现一团黑色雾气,我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把茵茵的魂魄吸入黑雾之中。 在一声凄厉的惨叫过后,雾气消散无形。 就在那些阴气靠近一株茂密的罗汉松时,树荫下的空气像水面荡起涟漪一般扭曲晃动,移动的阴气便从我视线中消失了。 我连忙跑到罗汉松的树荫下,扎着胆子往还未停止晃动的空气迈了一步。 没想到这一步迈出去,周围立即变成另一番景象。 一条狭长幽深的石板路蜿蜒深入黑暗,四周弥漫着浓浓阴雾。面前的光线极度昏暗,除了路边暗红色的野花,着眼之处全是黑灰色。 向前走了几步,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其中隐约夹杂着哭泣和惨叫的声音。 我回头望向身后,只见阴雾已将来路遮蔽。而我之前追赶的那些阴气,与浓浓阴雾融合,根本无法再将那些阴气找出来。 石板路上的能见度只有二三十米,越往前走气温越低。 我大概走了百来步,身体就已无法抵御冰冷刺骨的阴风。但那浓浓的阴雾却逐渐稀散,石板路的尽头若隐若现地显露出一座古朴的庙宇。 正当我踌躇不前之时,一个黑色人影飘出庙门,远远超我吼了一声:“站住,接引路也是你能走的么,快滚出去!” 叮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把我惊醒。 “喂,丰哥……” “你在哪?” “哦,我马上过来。”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显示已经是十一点过,还好我只昏过去个把小时。 匆匆赶回值班室,路丰和祁义明你一言我一句地催问我去哪了。这一个小时里,他们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我只能无奈地岔开话题,“明哥,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你怎么没走啊?” “我一个人回去也无聊,停好车就来值班室了。你是怎么回事,打电话也不接?” “诶,不小心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没听到来电话。” 路丰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先前你从灵堂出来,我看你好像在追什么人?” “没有啊,我就是肚子痛,着急去厕所。” 祁义明显然不相信我的鬼话,“你在厕所蹲了一个小时?” “我从厕所出来,觉得肠胃堵得慌,就在园区里走了几圈。” 路丰“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现在不堵了吧?那就赶紧走。” “去哪?” “三河花园。” 祁义明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真觉得无聊,独自开车跟在灵车后面,又陪我们去了三河花园。 这个小区位于城郊结合部,以前是个小村子,后来改建成居民区,就沿用了三河村的名字。 进入死者所住单元楼,楼道里站满了人。听到众人议论,我们才知道,原来死者是位中年妇女,下午在家喝农药自杀了。 大概半年前,这位中年妇女查出肝癌,几天后丈夫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夫妇俩有个女儿刚上高一,本来是在学校住校,从晚饭前打妈妈电话,就一直没人接。 晚自习后孩子跑回家,发现妈妈躺在床上,口鼻和枕头上满是呕吐物,床下丢着空了的农药瓶子。见妈妈还有一口气,赶紧打了120。 医生赶过来已经晚了,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最终还是没能把人救活。 有些邻居说,死者是不想拖累孩子,才选择轻生。 也有人说,死者是想报复丈夫,才会在自家房子里自杀。 反正不管什么原因,人已经死了,就得拉去火化。 死者的女儿很坚强,流着眼泪给妈妈清理了脸上的呕吐物。两个热心的邻居大妈,帮忙给死者换上刚从外面买来的寿衣。 我和路丰在客厅等了十来分钟,都没见到死者的魂魄出现。 直到把死者遗体装上车,灵车开到小区大门时,才发现大门值班室附近飘荡着淡淡阴气。 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头,蹲坐在值班室外面的花圃前,垂下头似乎不想看着灵车从面前经过。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出乎我的意料 我觉得有点奇怪,灵车还没有开出小区,阴魂所散发出的阴气怎么先到大门外面等着了。 车子开上主路,我从后视镜瞥了一眼后面的小区大门。 花圃前的老头已经不见了,飘荡在值班室附近的阴气也消散一空。 灵车开回殡仪馆,后车厢的遗体直接送进停尸间。 死者的女儿没有跟来,离开小区前,热心的邻居大妈跟路丰说了,明天居委会派人过来办理火化和下葬事宜。 小女孩的父母都是独身子女,又没有什么亲戚。联系不到死者的丈夫,所以丧事一切从简。 路丰关上了停尸间大门,由始至终,死者的魂魄一直没有出现。 我越想越不对劲,跟路丰打了招呼,就让祁义明开车送我回三河小区。 大门保安坐在值班室里打瞌睡,我们上了死者家的单元楼,先前看热闹的那些邻居已经各回各家。 上前敲门,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敲门声引出隔壁的邻居,说小女孩回学校去了,问我找死者的女儿有什么事。 我胡乱找了个借口,说钥匙可能落在小女孩家里了。邻居给我一个手机号,让我明天再打,晚上别吵着孩子休息。 下了楼,祁义明不解地问道:“你找那女孩干什么?” 我摇头不语,径直走向大门值班室。我有种感觉,在灵车进入小区之前,自杀妇女的魂魄早已离开家门。 而飘荡在小区值班室附近的阴气,应该源于蹲坐在小区门外花圃的那个老头。 我叫醒保安,问起驼背的老头,给他塞了钱,才给我查监控。 监控视频中灵车驶出小区大门,随后缓缓驶向右侧的小路。 我好奇问道:“师傅,这条小路通到哪?” “通到后面的河滩。” 我和祁义明顺着大门右侧的小路绕到小区后方,只见河水泛着粼粼波光,同时河滩上也飘荡着淡淡阴气。 我和祁义明走的这条小路,其实是隔开小区围墙与河滩的步道。 在这条步道的转角处,不知是谁搭了一个小窝棚。里面没有灯光,外面堆着一垛垛的纸壳和各种废品,看起来像是拾荒者居住的地方。 可奇怪的是,窝棚周围也有阴气,并且与河滩上的阴气气息相近。 接触各种阴气的时间长了,我勉强可以分辨出不同阴气所独有的气息。 可以肯定,灵车开出小区大门的时候,我感知到的就是眼前这种阴气。 祁义明哈欠连连,明显有了困意,“兄弟,你到底在找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就是总感觉那个弯腰驼背的老头不对劲。 虽说有些老人或妇女身上可能会有点阴气,但是活人身上的阴气,绝不会重到我一眼就能看清的程度。 比如眼前的河滩和窝棚周围飘荡的阴气,就不是自然环境能够散发出来的。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这些阴气源于那个老头的话,他多半控制了别人的阴魂。 可惜老头的手段还不够高明,以致阴气外泄,才会被我看到。 “你高低说句话也好啊……”祁义明已经有点不耐烦,抱着胳膊说道:“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河边喝西北风。” 河面确实起了风,将河滩上的淡淡阴气吹散,飘荡在窝棚周围的阴气也有散淡的迹象, 我绕着窝棚走了一圈,最后还是没忍住,上前敲了敲门。 祁义明歪着头,向我示意手腕上戴的表,“老大,快凌晨一点了……” 他话音刚落,空气中就窜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怎么那么臭?”祁义明用手捂住口鼻,看了一眼窝棚旁边堆放的废品。 我朝窝棚一指,低声说道:“气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祁义明皱起眉头,往后退了几步,“走吧,有什么事白天再来不行吗?” 在他说话的同时,一团黑气从窝棚顶部升上小区围墙,快速飘进墙内。 我顿时心头一惊,那团黑气里显然藏着一道阴魂。而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是我在五里沟曾闻到过的尸臭。 那一次费永天引我和路丰去五里沟,操纵行尸想暗算我。当时闻到这种气味,路丰说这就是尸臭。 当下也顾不上考虑太多,急忙拉上祁义明就走。 他对我已经彻底无语,我们走回小区大门,上了车他才问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心神不宁地点点头,祁义明发觉我神色不对,惊讶地问道:“你好像被吓到了?” “开车吧,先回去再说。” 回到龙华小区的公寓,我已经缓过神来,在祁义明开口追问之前,先对他说道:“明哥,你明天想办法让人进那个窝棚看看吧!” “看什么?” “就是要进去看了才知道啊!” “老弟,你就给我交个实底行吗,别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犹豫片刻,一脸认真地说道:“明哥,短期内汤薇不会再缠着你了。说实话,你跟我住在一起,可能会有危险。” “什么危险?”祁义明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是指鬼魂?” “嗯,有人想利用鬼魂弄死我。” “这怎么可能……” 我苦笑着打断祁义明,“我不是开玩笑,上次有具行尸就差点要了我的命。” “行尸?”祁义明马上反应过来,“你怀疑那个窝棚里面藏着行尸?” 我苦恼地摇摇头,没找到那个弯腰驼背的老头之前,我也不敢确定他是不是行尸,但那个窝棚里的确传出了尸臭。 不过窝棚里的阴魂被祁义明说话的声音惊走,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祁义明见我沉默,立即掏出手机,跟钟念通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钟念回话说,小区保安进了窝棚,在里面发现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 死者正是出现在小区大门监控中的老头。 半夜灵车驶出小区大门的时候,我看到的就是一具行尸。 钟念在电话里说道:“祁总,保安被吓坏了,他说一小时前,还在监控里见过那个老头,你和杨全是不是找大门保安调过监控?” “呃……”祁义明看了我一眼,立即嘱咐钟念:“你让保安不要乱说,这种事传出去,别人会认为我们都是疯子。” 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果然是这家伙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祁义明放下手机,不自觉地朝身后瞥了一下,“我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放心,屋里如果有阴气,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 “那你说,行尸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窝棚边说话的时候,附在行尸身上的阴魂突然溜走了,我也搞不懂这是什么状况。” “阴魂不会是我吓走的吧?” “不好意思,明哥,我……” “你别跟我客气,是我非要缠着你,就算真惹上麻烦,也不可能怪你。” 看祁义明这意思,估计是打定主意赖在这了。 反正房子还没过户到我名下,我也不能往外撵人家。 不过话说回来,我真想不通,在窝棚那行尸为什么没对我动手。 还有祁义明说话的声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吓走附在行尸身上的阴魂。 一定有什么被我忽略了。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阴魂为什么会溜走。” “在窝棚那我说了好几句话,阴魂是在我说哪句话的时候溜走的?”祁义明抓住了关键。他当时说“走吧,有什么事白天再来不行吗?”阴魂就溜走了。 难道,附在行尸身上的阴魂,是怕我们等不到白天,就立即进入窝棚? 这也说不通啊,既然是行尸,怎么可能有自己的思维。 就算我们立即进入窝棚,行尸也大可直接向我动手,根本没必要溜走。 如果溜走的阴魂与费永天无关,这道阴魂的身份就有点让人难以捉摸了。 想不通的事,只能暂时放在一边。我和祁义明又聊了几句,就各回各的房间休息。 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上床后很快睡着了。 正睡得香甜,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睁开眼睛,又回到了五十年多年前的那口鱼塘边。 我还是被绑在木桩上,精疲力竭地面对群情激愤的村民。 柳阳青佝偻着身子站在那些村民的最后面,冷冷地看着我。 一个身材矮胖的村民抡起柴刀,刀背重重地砸在我的肋骨上。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周围的环境已经变成三河小区大门。 那个弯腰驼背的老头蹲坐在大门外面的花圃前,仍是低垂着头,不愿看到从小区开出来的灵车。 我猛地打了一个激灵,立马清醒过来,但脑中倏然闪现出两个人的身影。 佝偻着身子的柳阳青和弯腰驼背的拾荒老头。 如果让柳阳青垂着头坐在花圃前,那身形与弯腰驼背的老头竟有九分相似。 卫生间里响起冲水的声音,祁义明已经起了。我看了一眼手机,居然已经十点半了。今天是周六,所以闹铃没响。 祁义明听到我拉开窗帘的声音,走到我房门外问道:“你起了?今天周末,想干什么?” “呃……”还别说,周末我真没什么地方可去。“我还是去驾校练车吧。” “要不你先陪我去参加一个画展,下午再去练车,行吗?” 听到画展,我楞了一下,没想到祁义明还有点艺术细胞。 “呵呵,画展是我们公司赞助的,中午十一点半开幕,展场备有自助午餐,我们可以顺便解决午饭。下午我没事,就陪你去练车。” “陪我练车……,你这么大的老板,周末这么闲吗?” “唉,还不是怪你,要我答应汤薇,三年内不能别的女人交往,那我只有尽量躲着了!” “听你这话,好像你还挺抢手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祁义明做出一副低调的表情,“你快点洗漱,待会陪我出去买件衣服。” 在我这住了几天,祁义明一直忘了把换洗衣服带过来。 因为要赶时间,也没工夫回家换衣服,索性就在开画展的展厅附近买了一套。 我最近穿的都是价格比较实惠的弟子装,祁义明给我也选了两套休闲装。 结账的时候,我拿到账单一看,他给我买的两套衣服花了七八千。好在不用我自己付账,心里才好受点。 这几天祁义明跟我在一起,开的都是帕萨特。我们到了展厅外面,发现他那辆宾利也在停车场,钟念站在入口等着我们。 “祁总,嘉宾全部到齐,就等你剪彩了。” “哦……”祁义明转头看向我,“老弟,你跟我一起去。” “算了吧,我自己进去逛逛,你忙完再来找我。”说完,我就先进了展厅。 到了里面我才发现,展厅里挂的几乎都是油画。 别说西洋画我一窍不通,就是正经的中国画我也不太懂,只能凭个人的审美判断好不好看。 多数参观画展的人都聚集在展厅正门,在展厅里逛的人不多。 我顺着画廊走了几分钟,发现一副看起来有点奇怪的油画前围着几个人。 那幅油画大概就是所谓的抽象派,各种颜料杂乱无章地堆叠在画布上。乍看就是一些点和线条,可多看几眼,又感觉画面中好像是一张人脸。 画面的主色调是红色,但又分成好几种红。有鲜红、血红、铁锈红、橘红、粉红还有紫红。 各种红色参杂在一起,给人一种躁动的感觉。而藏在点和线之中的人脸,五官明显有些扭曲。 这张脸给我的印象,仿佛暗藏着几分戾气。 就在我看得入神的时候,身边有个人开口说道:“没想到运尸工也懂得欣赏油画!” ——黄钟。 我回头一看,身后果然是这家伙。 围站在油画前的几个人同时转头,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黄钟一脸戏虐地笑道:“没事,他只是晚上才做运尸工,白天很少跟尸体打交道。” 看画的几人一听,顿时四散开去,其中有两个人对我投来不太友善的目光。 我郁闷地看着黄钟,“黄钟,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跟你又不是同行,怎么会有误会!”黄钟说完,干笑了几声,接着又问道:“对了,谁带你进来的,你有邀请函吗?” 我正准备说话,展厅进口那边走过来几个人,看着都很眼熟,好象也是黄钟的弟子。 “那不是杨全吗?” 第一千零一十三章 发着一丝阴气 “他怎么也来了……” “来看个画展也能遇到他,真晦气……” 黄钟见来了观众,顿时有些眉飞色舞。“我问你呢,谁带你进来的?没有邀请函,我只好请你出去了。” 一个胖长老抬手看了一下手表,“黄钟,这小子不会是来混午饭的吧?” “嗬嗬,如果是来混午饭的,那我可能要让他失望了。”黄钟收起笑脸,冷漠地说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邀请函?” 我淡淡一笑,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刚想转身离开,错眼瞥见面前那副油画上的人脸,眼睛好像动了一下。 这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黄钟,还是叫保安吧!” 此人话音刚落,我就听到祁义明的声音:“你们想找保安干什么?” 黄钟脸上立时挂起谄笑,“祁总,有个殡仪馆的运尸工不知道怎么混进来了,我们正想叫保安请他出去。” “运尸工……”祁义明看了我一眼,不由笑道:“这是我兄弟,你干脆把我也请出去吧!” 见他被噎住的样子,我心里顿时痛快不少。 黄钟那几个弟子走到展厅出口,表情尬尴地看着我上了祁义明的宾利。 “明哥,你认识黄钟?” “嗯,见过几次,他爸是美协刚当选的副会长,这次就是他爸联系我们公司赞助的画展。这小子陪他爸去过我办公室,他还管我叫叔呢。” 原来是这样,可我还是搞不懂,黄钟为什么对我总是满怀敌意。 “老弟,你跟他有过节?” “呵呵,你看我像是喜欢惹事的人吗?” “那他还针对你。” “鬼知道怎么回事,对了,参加画展真的需要邀请函吗?” “诶,邀请函是为了邀请嘉宾时显得庄重,才特地印制的。主要也是因为自助午餐数量有限,不可能所有参观画展的人都计算在内,进餐厅才要邀请函。” 祁义明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在手机按下了他朋友钟念的号码。 “你查一下,黄钟带的那几个弟子,是不是都有邀请函。餐厅准备的午餐数量有限,别到时候嘉宾都不够吃。” “哦,知道了,祁总。” 我被祁义明看穿心事,一时有点不好意思。“明哥,我可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就别为难几个弟子了。” “哼哼,你以为我是跟几个弟子过不去?”祁义明白了我一眼,随后说道:“我是帮蒲副会长管教儿子,免得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给他老子丢脸。”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我清楚祁义明的性格,他这么做,其实就是想帮我出口恶气。 我们把车开出来,市中心不方便停车,只好直接去了驾校。把车停到办公楼外面,就去学校门口的小饭店,随便点了几个菜吃饭。 说起来,祁义明这个富二代平时真的很随和。对小饭店的环境没有半点挑剔,自己抽了几张纸巾,把我们坐的桌子擦干净。 其实他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很少,大多时候都是和保姆在一起生活。从小到大,都是吃保姆做的家常菜。 直到进公司接手家族生意,才开始学着交际应酬。 我们边吃边聊,彼此都觉得很轻松。要放在两个月前,我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会交上祁义明这种朋友。 吃完饭,我们就进了驾校的练车场,刘校给我准备的专用教练车停在场内的角落上。 祁义明坐进副驾驶,手把手地教我侧位停车和倒车入库。 刚练了几遍,钟念又来了电话。 “祁总,出事了,你和杨全快过来一趟吧!” “你别急,先说清楚,出什么事了?” “死人了……”钟念稍稍顿了一下调整情绪,然后继续说道:“就是黄钟的一个弟子,他们吃完饭,发现那个弟子死在展厅里。” “怎么死的?” “不知道,没有外伤,但是那个弟子死的时候,表情很奇怪。” 我插嘴问道:“这么个怪法?” “他的表情极度惊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祁义明皱眉说道:“你在那守着,我们马上过来。” 回到市中心的展厅,保安已经把参观画展的清场。 120的车刚走,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心脏病突发死亡。 黄钟已经联系了弟子家长,不过还没赶过来。钟念带着两名保安,亲自守在展厅门口。 我和祁义明在钟念的陪同下进入展厅,让我感到惊讶的是,那个出事的长老,竟然倒在那副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油画前面。 从他倒地的姿势来看,心脏病发作之前,他应该正在观看面前那副油画。 祁义明在距死者尸体七八步的地方停下,不安地看着墙上的油画。 “我怎么感觉有点心慌呢!” 钟念扫了一眼那副油画,疑惑地点头说道:“我一看到这幅画,就觉得心悸。” 我的注意力全在死者的遗体上,他的魂魄已经不在体内。 “HJ……”祁华上前看清油画右下角的署名后,一脸费解地问道:“这是谁画的?” “不知道,我问过蒲副会长了,他说是存在美协的一张老画,因为我们租用的展厅太大,画挂少了显得太空,所以就被拿出来凑数了。” “马上让他查清楚,这幅画的作者是谁。” “我已经请他回去查了。” 展厅确实很大,总面积至少在三千平米以上。布展的时候,场地又被隔成了一条条的画廊,所以走起来也要花点时间。 我把整个展厅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地方存在丝毫阴气。 回到那副让人感到心悸的油画前,我突然发现,画中人的眼睛似乎异常深邃,两个暗红色小点所表现的瞳孔,就像漩涡一样深不见底。 而就在这漩涡深处,隐隐散发着一丝阴气。 这时保安带着黄钟和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走进展厅,我立即示意钟念帮忙,先把墙上这幅油画取下来。 那对夫妇看到倒在地上的儿子,泪水就唰唰地往下掉。 我拎着那副油画,走到黄钟面前,压低声音问道:“黄钟,这位长老怎么会一个人到展厅来?” 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弄巧成拙 黄钟瞟了祁义明一眼,满面怨气地说道:“我们还差一张邀请函,我就让他在展厅等一下,后来他发信息说先回去,谁知道……” “当时展厅一个人都没有?” 钟念走过来轻声说道:“我看了监控,当时所有人都去吃饭了,展厅里没有第二个人。” “从监控里能看出什么吗?” “摄像头正对死者后背,只拍到他倒地,没发现异常情况。”钟念说完,拿起手机接听电话,“什么,作者三年前死了?” 黄钟已经查清楚,油画的作者叫何昀,这次参展的油画是他最后的遗作。 在何昀死后,他女朋友特地将油画送给美协收藏,说这是何昀的遗愿。 开展第一天就死人,主办方和承办方都觉得晦气。 钟念拎着何昀的遗作走了进来。 “杨全,这幅画怎么处理?” 我迟疑着对祁义明说道:“明哥,这幅画很奇怪,最好暂时收起来。” 祁义明皱着眉头说道:“要不就让美协那边把画带走。” 我摇了摇头,觉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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