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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届毕业生回校补课。 当时毕业生们全都一头雾水,他们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已经组成了家庭,已经步入工作,有的在轴承厂, 有的是基层干事, 有的在务农……出于对公社和学校的信任,悄悄回到了学校,提前两个月进行补习。 他们离校还不久,对知识还没有遗忘彻底,到目前为止,补习的进度还算不错。 这两个月, 毕业生们不敢乱说, 可互相之间其实早有乱七八糟的猜测, 隐隐有着情绪翻腾, 可真正听到了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仍然无法保持平静。 高考啊!那可是高考! 酸菜厂-- 这个雷一落下来,没人平静的了,议论声轰然而起。 胡和志拿白菜的手发抖,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 高考恢复了! 他能回城了! 农技站—— “傅杭!你听见了吗!” 林海洋激动地抓住傅杭的手臂。 傅杭郑重地一点头,是的,要恢复高考了。 林海洋心情平复不下来,完全没心思干活。 今年的秋收将至,这一年的成果不止对公社重要,也是对赵柯工作的检验,魂不守舍可能会出现差错。 傅杭便道:“你走吧,我在这里。” 林海洋确实待不住,也没强留,见傅杭还能稳坐,不禁感叹:“你可真稳得住。” 傅杭摇头,他早就有心理准备,而且……相比于激动,他更早地,体会到了离愁别绪。 “那我走了!” 林海洋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跟其他知青交流分享心情。 公社书记办公室-- 门开着,里面正在进行公社紧急会议,赵柯沉稳的声音传出来。 “向各个单位下达通知,尽快进行统一协调,柔和地安抚大家的情绪,国家要选拔人才,我们就要保证人才的平稳输送,同时,务必不要影响生产,绝对不能耽误秋收,也要降低有可能发生的矛盾……” “公社的任务艰巨,我们身上的担子很重,越是巨大的震动,越要平稳地渡过……” “明白。” 所有干部干事们回话的声音都很慎重。 傍晚,公社赵村儿大队的宿舍-- 昏黄的灯光下,林海洋、刘兴学、邓海信和胡和志几个男知青聚在一起。 林海洋在写信。 他自从跟女同学恢复联系,一直在断断续续地通信。 他们之间有些不可言说地暧昧,因为城市和乡村的距离,林海洋始终无法表露出内心的感情,谁都没法儿不考虑现实地捅破那层窗户纸。 但现在要恢复高考了,这一次,林海洋想跟她约定,考出去,上大学! 林海洋激情澎湃,奋笔疾书。 他身后,刘兴学和邓海信满腹激昂,高谈论阔。 “我已经找到了方向!我想学建筑,从省城来研究暖棚的专家说我有天赋!”刘兴学眼睛里满是理想的光,“亲自设计一座建筑,看着它一点点落成,我一辈子都不会腻。” 刘兴学又期盼地问邓海信,“你要学建筑吗?没准儿我们还可以继续做同学!” 邓海信犹豫片刻,还是想要遵从内心,抱歉地摇摇头,“我其实对水利更感兴趣……” 刘兴学有些失望,但很快情绪就昂扬起来,“没事儿,我们都有目标,前途是光明的。” 邓海信笑着点头。 刘兴学转向林海洋,问他想考什么专业。 林海洋从信中抬起头,肯定道:“机械。” 三个人对未来都很明确。 刘兴学兴致勃勃地畅想:“那我们以后一个是建筑工程师,一个是水利工程师,一个机械工程师了!” “你们猜庄兰和苏丽梅想学什么专业?”刘兴学猜测,“我觉得可能是师范。” 林海洋和邓海信都点头赞同。 邓海信问:“那傅杭呢?” “还用问,他肯定学物理。”刘兴学语气嫉妒,“我们有可能考不上,他完全不用担心,头脑聪明,知识储备也多,将来没准儿是大科学家呢!咱们都是师,他是家,层次都不一样喽~” 林海洋维护傅杭,怼他:“高考都不看出身了,职业更不分高低贵贱,师还是家,不都是国家的建设者,你这思想觉悟不太进步啊。” 邓海信傻乐道:“工程师,也挺好了……” 工程师……听起来就很美妙,刘兴学也不跟林海洋争辩了,三个人充满对未来的希望,眼睛放光,嘴角上扬。 胡和志在旁边格格不入。 他们语气中透着一股奇异的自信和张扬,像是想学什么就能考上。 胡和志听着不免焦躁,也有点儿后悔。 他们是最后下乡到赵村儿大队的两批知青,那时候胡和志已经结婚,跟刘兴学、傅杭他们的接触不多。 后来赵柯出头,他带着情绪,根本不屑于像他们一样跟随赵柯的步伐。 对一个年纪比他小的女青年低头,在他看来,无异于自贬,他也不愿意承认,他不如赵柯,不如傅杭他们,甚至不如村子里的乡下人。 因为这些复杂的心情,这两三年,他游离在赵村儿大队的知青圈子外,也游离在赵村儿大队之外。 其他人在不断学习,都有事情做,都找到了目标,都在实现着自我价值,只有他,在村子里消磨完又在酸菜厂里消磨…… 他虽然也在看书学习,但进度跟其他知青差了一大截。 赵柯想尽办法从各处找了很多书和资料,甚至安排知青们跟更专业的人深入学习。 傅杭和林海洋在省城拖拉机厂学习过,他们能装农机装发电机;刘兴学和邓海信接触到了省城大学的老师;连大队的社员都有发展机会,赵萍萍去首都培训、当畜牧站站长,赵芸芸、潘翠莲跟人学会计…… “胡知青,你以后想学什么?” 刘海洋问。 胡和志仍然放不下老知青的架子,“我不像你们年轻,敢想,我只要能考出去就行,不过没看到结果之前,说这些太早了。” 这话说得有点儿扫兴,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邓海信道:“还不知道高考重点考什么,咱们整个大队也没有几本高中课本,不一定能考上……” 知青下乡,带课本的极稀少。 他们几个人都没带。 胡和志抑制着嘴角的笑。 他带了课本,但多一个人学习就多一个人竞争,他不想分享,也不想让人知道,便刻意引导:“赵书记高中毕业,肯定有课本,傅知青有吗?” “傅杭没有。”林海洋最清楚,“他学得东西很深奥。” “那可怎么办呢?复习资料肯定很紧缺……”胡和志故作担忧,顿了顿,又故意道,“不过傅知青要是肯教你们,你们考上的机会肯定更大吧?” 三个人面面相觑。 这时,傅杭回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直奔他的柜子。 宿舍集体合住,余三舅打了一个巨大的柜子,分成多个格子,供他们使用,可以上锁。 傅杭打开他柜子的锁,从满满半柜子的书本中取出一沓,抱在手上,又转身要出去。 四个知青都关注着他的动作,也格外注意他柜子里的笔记。 林海洋问:“傅杭,你还要去哪儿啊?” “去公社一趟。” 几人目送他出门,眼神犹疑。 胡和志眼中藏着算计。 傅杭不愿意教,其他人会有意见;傅杭愿意教,就不能只教一个两个,否则其他人也会有意见。 这就是人性。 胡和志不会亏。 傅杭愿意教,开了口子,他就能跟着学,多一分把握;傅杭不愿意教,他也有课本,仍然比其他人多一分把握…… · 傅杭来到公社大院儿。 好几间办公室的灯都开着,干部们在随时待命。 书记办公室的门紧闭,程干事看见傅杭,有些惊讶,笑着主动打招呼,语气正常:“傅知青,来找赵主任啊。” 傅杭点头,“有点事。” 傅杭向来不会因为私事贸然跑到公社来找赵柯,所以公社的人即便都能看出他对赵柯的眼神不清白,但不会在他正大光明出现在办公室时故意打趣。 这是对赵柯这个书记的尊重。 程干事道:“吴主任在里面,你先坐着等一会儿,我给你倒杯水。” 傅杭闻言,往办公室看了一眼,摇头道:“不用了,麻烦程干事帮我转交一下吧,这是赵书记给我的任务。” 他说着,将手里那一摞书本递向程干事。 程干事问都没问,便接过来,“好的,一会儿我亲自交到赵书记手上。” 傅杭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门,道:“那我先走了。” 程干事送他。 办公室会客处,赵柯坐在单椅上,吴主任坐在长椅上,两人面前各有一个茶缸子,冒着白腾腾地热气。 “我看了报纸,干部是可以高考的,你还这么年轻,要是考出去,有更好的前途,就考吧,不要有负担。” 赵柯原本就是这么打算的,只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儿,无从理清。 但她不是会温吞拖拉的人,便点了点头。 吴主任端起茶缸,看着茶缸上升腾的热气,期许又略带惆怅道:“咱们这双山公社太小了,你们有更广阔的未来……” 赵柯无言。 · 公社之后,各个大队陆续得到消息。 赵村儿大队,老槐树下—— 妇女们拿着报纸,聚在一起读。 “啥玩意儿?高考?!” 赵二奶伸手,就近从赵五奶手里抢报纸,“给我看看!” 报纸扯开一道口子,赵五奶赶紧撒手,无奈,“你看你,急啥。” 赵二奶抻平报纸,“哪儿说得?” 她仗着岁数大,扫盲不咋认真,关键时候干着急。 东婶儿凑过来,指给赵二奶看,“你看啊,这不写着呢吗?” 赵二奶一字一句磕磕巴巴地读:“高、等、学、校、招、生、进、行、重、大、改、革……” “意思就是要恢复高考。”东婶儿特积极地翻译,“还有这个,自愿申请、严格审查、择优录取,说知青、工农兵、干部和应届高中毕业生都可以报嘞。” 赵二奶跟着看她说得内容,一张老脸拉拉着。 东婶儿拱火架秧子,“诶,二婶儿,你们家胡知青有文化,也得考吧?就是到时候芳芳和孩子们留在家里,有点儿可怜呦~” 牛奶奶扒拉她一下,不让她说了。 东婶儿闭嘴,赵二奶却听进心里去了,脸色越发阴沉。 其他妇女瞧着赵二奶的脸色,互相交换眼神,等到赵二奶攥着报纸倒腾着脚快步走远,才议论开。 “真要考出去,还能要乡下的媳妇儿吗?” “说不好呦。” “我要是二婶儿和芳芳,指定不放心。” “是啊,咱大队现在就胡知青一个知青女婿,前头有那例子,搁谁谁不愁啊。” 牛奶奶打断:“瞎说那没边儿的事儿干啥?惹出啥矛盾,你们又有热闹看了?” 赵五奶则是看着赵二奶离开的方向,叹气,“你们就别火上浇油了。” 大伙儿讪讪,刻意生硬地转移话题。 “咱大队的知青们都得报名吧?” “肯定啊,都那么有本事,有机会端铁饭碗吃商品粮,谁一直傻着留在乡下种地啊?” “对了,庄知青不也嫁在咱们大队吗……” 妇女们面面相觑,她们刚才光顾着胡知青,忘了大队还有个知青媳妇儿。 赵柯家—— 苏丽梅挥舞着报纸,冲进院子,“庄兰!你快看!恢复高考了!” 庄兰推门出来,接过报纸,一目十行地看过,激动地一把抱住苏丽梅,“恢复高考了!” 两个女知青抱在一起又蹦又跳,反反复复地喊着“恢复高考了”,直至哽咽,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这是好事儿啊,哭啥?” 刘三妮儿一脸惊喜地擦手,“快快快,报纸拿来给我瞧瞧。” 庄兰吸了吸鼻子,抬起胳膊,袖子随便抹了把脸,报纸递给老太太。 刘三妮儿眼神儿不太好了,报纸拿近,仔仔细细地看,称奇:“诶呦~真是活久了,啥都能看见,我这一辈子,见证多少历史呦……” 老一辈儿的人,是真真正正为了国家的建立抛头颅洒热血过,他们都从绝望走过来,陪着国家在苦痛里新生,在困难险阻中艰难跋涉,踩着荆棘迎接光明。 庄兰和苏丽梅对视,一左一右挽住老太太的手臂,一起看报纸。 刘三妮儿抓住两人的手,左右看了看,鼓励道:“国家叫你们回去呢,你们一定要去考,一定要去读大学!” 庄兰和苏丽梅毫不犹豫地点头。 另一头,赵二奶家—— 赵芳芳得知恢复高考,第一反应是替胡和志高兴,“和志那么有才华,可以实现抱负了!” “你懂啥?”赵二奶恨铁不成钢,戳她脑门儿,“要不是赵柯让领了结婚证,他考上就能拍拍屁股走,到时候你们娘仨咋办?” 赵芳芳对胡和志满心信任,“和志不会的。” 孩子都在学校,赵二奶毫无顾忌地骂她:“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我看人不比你明白?” “奶,你真想多了,和志就算不在意我,还能不在意俩孩子吗?那可是他的亲骨肉。” 亲骨肉?男人没心,亲骨肉有个屁用! 孙女这么没心眼儿,赵二奶气得白眼翻上天,真的是惯大劲儿了。 赵二奶干脆不管她,直接绕过她往他们小夫妻屋里进。 赵芳芳跟在后头,不解:“奶,你要干啥啊?” 赵二奶直奔胡和志的书桌,叮叮咣咣地翻找,凡是带字儿的纸,不管是啥,全都翻出来,摞在一起。 “奶,你这是干啥啊!”赵芳芳着急地拦,“这都是和志的东西,他平时宝贝着呢。” 赵二奶甩开她的手,“你别管。” 桌下,有个上锁的抽屉,赵二奶拽了拽,问她要钥匙。 赵芳芳道:“这是和志锁的,我没有钥匙。” 赵二奶不是第一次进来,却是第一次知道孙女竟然没有抽屉钥匙,“没钥匙?!夫妻俩,还藏着掖着?” 赵芳芳急忙解释:“不是,是我没要。” 她就是个傻蛋! 赵二奶气冲冲地跑出去,片刻后又拎着跟烧火棍回来。 赵芳芳正在收拾她翻出来的书本,见状,惊地睁大眼睛,“奶!你又干啥啊!” “躲喽!” 赵二奶手劲儿大,推开她,烧火棍尖的那头直接插进锁鼻,使劲儿撬。 “奶!你咋能撬锁呢?”赵芳芳再次上前,死死攥住烧火棍,不让她撬,“奶,你不能这样儿!你这样儿太过分了……” “撒开!你撒不撒开?” 赵芳芳不撒,“奶!你到底要干啥啊!” “我干啥?我不让他高考,我把书都收起来!” 赵芳芳不敢置信,“咋能这样儿呢?” “我咋不能这样儿?我是为你好!”赵二奶一意孤行,不顾她的阻拦,蹦起来往下压烧火棍。 “咔哒!” 锁鼻上一个钉子脱落。 赵二奶隔着赵芳芳,使了个大劲儿撬,又是“咔哒”一声,锁鼻的一侧彻底脱落。 赵芳芳放开烧火棍,按住抽屉,不让奶奶动,“奶,这是和志的隐私,隐私!” 赵二奶抓开她的手,赵芳芳又用另一只手按,祖孙两个直接在桌子前面拉扯起来。 她们谁都不舍得对对方使狠劲儿,好一会儿都分不出个胜负来,赵芳芳直接扑在桌上用身体挡着抽屉,死死把着桌子不松。 赵二奶拉不开她,放狠话:“我告诉你,胡和志那种冷心冷肺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他高考!” 赵芳芳扭过头,“奶,你不不能讲道理,和志干啥了,惹你这么不喜欢?” 赵二奶就是没有道理可言,不让她开抽屉,她就捡起散落在桌上地下的书,要拿走。 赵芳芳赶忙去拦,“奶,那是和志的,你别拿走,咱们好好说不行吗?” 她一个人,护这个护不住那个,一动,抽屉露出来。 赵二奶出其不意,一把拽开抽屉,飞快地翻了几下,里面就是些信啊钱票啥的。 赵二奶看都没看那些信件,手直奔花花绿绿的钱票。 赵芳芳又赶忙抓住她的手,“奶!” 赵二奶奶抓钱的手也攥得死紧,瞪她,“我这是为你好!你别管,坏事儿都我干!” 赵芳芳根本拗不过她。 而赵二奶掰开赵芳芳的手,挣脱之后,连书带钱票一起抱走,回她自个儿屋,哐当关上门,挂上门栓。 赵芳芳追到门口,一想到胡和志回来发现书全没了,锁被撬,钱也被没收,急得直跺脚。 公社里人心浮动,很多人都没有心思在工作和劳动上。 而各个单位和大队接到公社的通知,等公社统一协调,便没有严厉约束,对于个别知青的请假,也都允许暂时休假。 胡和志请假回了赵村儿大队,拿剩下的课本。 大队的社员们看到他,纷纷询问: “胡知青,你咋回来了呢?” “恢复高考了,你是不是要考啊?” “不上班了吗?要专心复习准备考试吗?” “那你要是考上了,你咋安排你媳妇儿和孩子啊?带去城里吗?” …… 胡和志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会在这时候表现出来,“就是临时回来一趟,至于其他的,还得跟家里商量……” 他走远后,社员们的话便变了个味儿。 “啧啧,他进酸菜厂这么长时间,平时都不咋稀得回来,这个节骨眼儿倒是特意请假回来了。” “没见别的知青这么沉不住气儿。” “别的知青也没赵二奶那样的奶啊。” 这么一说,好像胡和志巴巴回来,又情有可原了。 大伙儿眼神一对,不约而同地关注起赵二奶家。 胡和志回到家时,赵二奶正在院里晒辣椒。 他谦恭地跟老太太问好:“奶。” 赵二奶冷眼看一眼他,便当他不存在。 胡和志这么多年,依然没办法习以为常,在原地站了几秒,才安静地走向他和赵芳芳的屋子。 赵芳芳在屋里听到动静,欣喜地打开门,“和志,你回来了!” 胡和志冲她扯起一个敷衍的笑容。 赵芳芳瞬间踌躇,表情有些不安。 胡和志不明就里,走进屋后,一眼便看到空荡荡的书桌,“我书呢?!” 他走过去,在书桌周围四处寻找。 赵芳芳愧疚,“和志……” 这屋子就这么大,藏什么都藏不了。 胡和志眼睛一下子定在他的抽屉锁上,锁鼻明显有弯折的痕迹。 被撬过了! 胡和志匆忙拿钥匙打开锁,快速上下翻腾几下。 钱票都没有了! 胡和志恶狠狠地扭头瞪向赵芳芳,“我的书呢,你藏起来了?!” 赵芳芳眼睛瞬间红了,“和志,你误会我了……” “误会什么?” 赵芳芳说不出,虽然是她奶做得,可奶绝对是为了她,她不能为了解除误会,就把责任全往奶奶身上推。 而她不说话,胡和志便认定就是她干的,愤怒地指责:“你可真行,为了不让我高考,这么下三滥的事儿都干得出来,我看错你了!” 赵芳芳难过地流泪,“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当然不是,她蠢得很。 但胡和志太生气了,根本不想分辨,只想发泄:“你是什么人,你自己不知道吗!你……” “哐!” 一声巨响,打断了胡和志的怒骂。 赵二奶一脚踹在门上,拎着烧火棍,冲进来打胡和志,“你个***的,你敢骂我孙女!” 胡和志吓一跳,立马躲到赵芳芳身后。 赵芳芳回过神来,抱住奶奶,“奶!奶你别动手!” “你给我松开!我今天不废了这个鳖孙儿,我就是个鳖孙儿!”赵二奶被孙女抱着,还执着地挥舞着烧火棍,砸向胡和志。 屋子小,很容易砸到,胡和志爬到炕上,躲得远远的。 “你个没种的**,对着女人厉害,***。” 赵二奶骂的太脏,没有一句能入耳的。 赵芳芳紧紧抱住她,转头对胡和志急道:“你快走!” 胡和志看着抡出影子的烧火棍,“……” 他能往哪儿走?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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