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备得不够充分吗?可有时候受限于经验、技术等多种原因,还有意外的突如其来和不可预估…… 道理都明白,天灾发生, 哪怕只是听到, 没有亲身经历,还是会感到无力。 巨大的天灾,会死很多人;技术落后,救援水平低,会耽误救援时间,每一秒死亡人数都会上升…… 国家损失惨重, 内忧外患。 “这个难关, 我们得和国家一起渡过。” 段书记严肃道:“传达下去, 各大队的民兵队都警卫起来, 加紧巡逻, 不要发生趁乱闹事,另外,各大队要安抚社员情绪,我们不能给国家添乱。” 所有人一同回答:“明白!书记放心。” “另外……”段书记认真地看着公社的干部们,还有和赵柯、赵新山一样来公社打听情况的大队干部们,“当初咱们公社受灾,几乎所有大队都颗粒无收,是全省支援,帮助我们渡过了难关,否则全公社不知道多少人要饿肚子甚至出去要饭。” “如今国家有难,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得尽力支援。干部们都要起到表率作用,各个大队都回去做做社员们的思想工作,多一分支持,就多一分希望,不过不提倡强迫,也不要带动不支援就落后的风气,老百姓都不富裕,采取自愿原则。” 赵柯、赵新山等大队干部答应地坚定。 有的大队反应慢一些,还不知道情况,段书记安排人下乡通知。 赵柯和赵新山得赶回赵村儿大队。 两人一出公社会议室的门,赵新山就掏出烟来,刚递到嘴边儿,停了几秒,又放下,“算了,能省下买烟的钱。” 赵柯则是等会议室的人都走了,段书记出来,问道:“书记,淑仪没受惊吧?” 段书记道:“你别担心,她没事儿,向阳打了电话,县里也得警备,暂时没时间照顾她,让她在公社多留一段时间。” 赵柯这才跟赵新山一起骑车离开。 · 刹那间的地动山摇,影响了整个神州大地。 西北某部队,一大早,紧急军号便响起,家属院里,所有军人和军属几乎同时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军人们训练有素,军事素养极高,以最快地速度集合。 晚些,家属院儿的家属们跟左邻右舍交换消息,这里几乎没有震感,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听说要军演拉练,怎么这么突然?” “紧急训练很正常,你别想太多。” “可不知道为啥,我早上听到那号声,心里头慌的很,到现在也没定下来。” …… 下午,消息传出来—— 东边儿发生了大地震! 家属们得知消息的一瞬间,全都唏嘘不已。 “咋这么严重呢……” 有一个家属叹息道:“一团的政委,二连连长还有好些普通兵老家都是那地儿的,联系不上家里,都不知道亲人现在啥情况,是生是死……” 这时,另一个家属担心地问:“咱们部队,会不会去救援?多危险啊。” 此言一出,所有家属都愁容满面。 林清也不放心丈夫余秀民,但余秀民身上留着红色血液,惯常说得一句话是:“我们是子弟兵,国家有需要,再危险也得第一时间挺身而出。” 不止余秀民,所有的军人们都会在危险发生时,冲在最前线。 这是他们身为军人,对祖国满腔的忠诚和热爱。 赵枫所在的部队也发生了摇撼,连夜整军。 军区指令,要带着省里的救援物资深入灾区,同时参与到救援中。 任务艰巨,充满考验,同时也存在着巨大的危险,但每一个人民子弟兵都时刻准备着。 赵枫在义务兵考核中表现出色,年初被任命为班长,他们班也都自主请命去灾情一线。 时间就是生命,部队很快选定。 第一批运送至灾区一线的物资当天出发,赵枫所在的连是第二批,24小时后出发,还有第三批第四批,等物资就位,也会迅速出发。 他们立下军令状:使命必达。 赵村儿大队—— 赵柯和赵新山一回到大队,赵新山便召集社员们到大队部,宣布公社的指示。 对失去二十一只猪崽的赵村儿大队社员们的心情来说,发生大地震的消息对他们的心情无疑是雪上加霜。 好像从今年开始,明明日子在好转,可总有大家不愿意面对的坏事发生,大家伙儿都难受。 集体财产,涉及到每一个社员,大队不能强制决定。 赵新山是大队长,“我们在遭受苦难的时候,国家没有放弃我们,现在我们的同胞水深火热,需要我们伸一把手,钱还可以再赚,命没了就真的没了。” “大队打算捐一百只鸭子,一千斤粮,大家也踊跃捐款捐物资。” 而赵柯是能说话会说话的人,这一次却选择了打迷信牌,“积善行德,是为咱们自身和下一代积福,人不能只看眼前的失,就算老天爷不会记得我们做的好事,国家和受灾的人会记得。” 社员们面面相觑。 赵新山极力劝说:“哪怕是一人一抔米,汇在一起也不少,或者,大队集体捐一只猪……” 社员们听后,互相试探—— “你捐吗?” “……” 谁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一年到头辛辛苦苦才能攒下一点儿钱,还想盖砖房,想过好日子,捐出去可就不是他们的了…… 苦大家都苦,难也都难,谁愿意白白把辛苦钱捐给别人呢? 而且说起猪,大伙儿又忍不住想起他们刚损失的猪崽,他们自个儿的坎儿还没过去呢。 有社员问:“大队长,咱们大队没了那么多猪崽儿,今年不就得少卖很多猪吗?咱们的难处咋办?” 赵柯和赵新山对视一眼,没法儿再劝。 哪怕段书记不提前声明,他们也不可能强逼社员捐赠,不愿意捐也不是觉悟问题,他们辛劳工作,不违法乱纪,也是在奉献,也是帮助。 他们就算是干部,也不能道德绑架社员们。 赵新山最后说一句:“时间就是生命,大队统计捐赠截止时间到明天上午八点,想要捐款捐物资的社员在八点之前送到大队来,不勉强,不用有负担,散会。” 赵新山家—— “啥?你要捐五十?!”李荷花暴跳如雷,“大队欠别人的钱都还了,欠咱们自个儿的钱一分没还,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还,我紧紧巴巴地花,就剩这五十块钱,还打算留着给芸芸置办嫁妆,凭啥捐了!” 赵新山把烟盒往桌上一拍,“这回彻底戒了,我预支烟钱,还不行吗?我这身板儿,不说二十年,十年能活到吧?” “那哪有准儿?” 赵新山无语,“你咒我短命呢?” 李荷花白了他一眼,“你当个大队长,咱家好没捞着,家快倒腾空了!就你无私!” “你就说拿不拿钱吧。” 李荷花拉拉着脸,一把抓走烟盒,“你要是再抽,你那老脸也别要了!” 赵柯家—— 母女俩面对面。 赵柯不说话,双手平搭在大腿上,眼神诚恳、坚定,不说话。 考验母女默契的时候到了。 余秀兰也秉着气儿,不回应不躲闪。 气氛严肃正经地像是在开国家会议。 最后,余秀兰先绷不住,问:“你想要多少?” “留出添给姐姐的嫁妆钱,剩下的都捐了。” 赵柯只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力为这场灾情贡献一点力量,“这本来就是报社给我的奖励,我已经得到了其他的好处,拿一部分钱回馈回去,不是损失。” “而且咱家还在大队投了钱,会回来的,我也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余秀兰嘴上骂赵柯“败家子儿”,实际赵柯朝她要钱干什么,她从来没阻拦。 这一次也是一样。 余秀兰最终还是去屋里拿了钱出来。 第二天,赵柯和赵新山六点便出现在大队部。 前半个小时,只有牛会计来捐了二十块钱,唐副队长捐了十块钱。 三个小组长一人捐了五块钱。 他们都算是大队的干部,响应大队的号召,起模范带头作用。 紧接着,知青们一起过来,捐了三到十块钱不等。 没有社员来。 第二个半小时,仍然没有人来。 第三个半小时即将过去,赵新山叹气。 这时,有人敲门,满头白发的许正义站在门口。 赵新山意外又不意外,“老许,你……” 许正义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这是我家捐的。” 他放下钱就走,背影略显佝偻。 赵柯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良久,郑重地写下许正义的名字和捐款的钱。 又等了十来分钟,赵新山站起身,“算了,收拾收拾,送去公社吧,也不少了。” 赵柯坐得极稳,“说好八点就八点,早一分都不行。” 赵新山来回踱步,看了一眼窗外,又坐下。 而他屁股还没坐热,外头忽地传来嘈杂的声音。 赵柯和赵新山纷纷探头往外看,瞬间失语。 一群社员们乌龟一样背着满满登登的东西出现在大院儿里。 有的肩抗麻袋,有的挑着扁担,有的脖子上胸前胸后挂着布袋……压得背都挺不直。 人太多,进不来屋,赵柯和赵新山赶紧出去。 社员们袋子一掀开,茄子豆角萝卜黄瓜鲜玉米……啥都有,甚至有人还弄了一捆大葱,这还不算夸张,还有一袋子带着泥的泛着青的土豆。 全都是新鲜的,他们可能早起去地里现摘现挖的。 赵新山拿起一个小土豆,“这土豆还没成呢,拿来干啥?” “咋?不是说一抔米都行吗?这都是我现去地里抠的!嫌乎就还我,我家秋天都没土豆了!” 赵新山闻言,高声道:“行,咋不行!” 赵柯也弯起嘴角。 同一个国家,同一种语言,同一个历史传承,同样是炎黄子孙,灾难发生,所有人都是命运共同体。 而黑土地的人们永远起着最高昂的调子,用最奔放的方式,诉说着最朴实的善良。 因为有一群这样的人,这片土地才福气绵延,万代不休。 第202章 赵村儿大队的社员们自动自发, 在保障自身不挨饿的前提下,总共筹集了将近五吨的粮食以及一千五百斤左右的蔬菜。 大家捐的钱则是在一到十块不等,条件好的就多捐两块钱,条件弱一点的, 就少捐钱, 没人计较多少。 八点半, 赵村儿大队的两辆拖拉机带着钱和物资, 还有一头猪一百只鸭子,离开大队。 为了争分夺秒, 他们要集体用拖拉机送到县里, 再由县里申请来的大货车送到省城。 因为要搬货, 赵柯没去, 开手扶拖拉机的是陈三儿,开四轮拖拉机的是潘斌,赵新山和王老三坐在拖拉机两侧挡泥板上。 赵村儿大队离得远,到的时候, 其他大队已经到差不多。 其他大队的干部看见赵村儿大队满满两车斗, 还有嘎嘎叫的,纷纷过来瞧。 “不是,你们大队咋连土豆都提前收了?” “青的犯不上吧,多白瞎玩意儿啊,还能长长呢,它也发涩啊。” “这是多少只鸭子?猪你们也捐?” “你们大队再舍得, 万一惹得社员不满咋整?” 他们话里话外, 都泛着酸气。 赵新山骄傲, “这可不是我们大队干部们舍得, 是社员们舍得, 我们赵村儿大队的社员自发地、积极踊跃地捐钱捐物!” “土豆量大,容易饱腹,关键时候能当粮食的,有点儿涩的怕啥。” “肉吃了有劲儿,还能补身体,那些官兵,也都是爹妈生养的娃,好多也都是咱们农村娃,我们心疼他们辛苦!” 其他大队的干部们转头暗暗嘀咕: “我们村儿土豆也多,咋没想到这些?” “我们村儿也光拿粮了。” “谁有他们赵村儿大队鬼主意多,也不知道通个信儿……” “谁不说是,现在回去起土豆也来不及了,耽误多少人吃饱饭!” 这些大队嘴上说赵村儿大队,实际捐的物资也都不遑多让。 看各个大队的物资数量,不能只看多少。 每个大队的土地和人数不一样,捐东西有多有少,平均下来,其实大差不差,都尽了力。 连段书记和吴主任都没想到,整个双山公社会筹集到这么多的物资。 双山公社是一个奋发向上、知恩图报的有温度的集体。 他们淋过雨,受到过温暖,也愿意为同胞撑伞。 而双山公社只是一个省的一隅,一个小小的缩影,同一时间,每个省都在向灾区驰援,汇集全国之力,救助同胞。 这个民族,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 善良、勤劳、自强不息、百折不挠……有着许许多多的美好品质。 而这个民族最普通的农民,也以国为家,所以再大的天灾人祸也折不断民族的脊梁,必定会涅槃重生。 大灾面前,所有人都带着信仰相信,我们一定会携手渡过难关。 · 这个时期的报纸有一定的滞后性,报纸没有刊发,全国都只能守在广播,来获取一些灾情情况和救灾进展。 赵村儿大队的渠道更窄,只能通过赵柯从公社带来消息或者带回报纸。 赵柯知道社员们关心,便尽量每天都来往于公社和赵村儿大队。 地震发生的第七天,赵柯去邮局拿信,有两封赵枫寄过来的信,一封给家里,一封是给庄兰的。 庄兰家里也给她寄来了一封信。 赵柯回村儿,先去知青点给庄兰送去她那两封信。 赵枫的信在上面。 庄兰接过来,看到后,有些不好意思。 赵柯倒觉得她这样儿挺有意思,故意逗她,“不就是男同志给你写信吗?有啥稀奇的?” 她这么不正经,庄兰脸皮薄,一下子红透,结结巴巴,“赵、赵主任……你、你别……” 赵柯哈哈大笑。 庄兰也是奇怪,之前赵枫没走,他们接触的时候都没有跟赵柯在一起的时候容易脸红。 还是赵柯太坏了。 庄兰红晕稍退,转移话题,装作很自然地抽上来第二封信,神色瞬间变得冷淡。 赵柯问:“怎么了?” 庄兰声音也有些郁闷,“家里的信,总是让人不太愉快。” 她家里的情况,赵柯可能比别人都清楚一些,“你要是想跟人说说,可以找我,不过我觉得你现在状态很好,应该不需要别人开解。” 庄兰笑起来,“我觉得赵村儿大队就像是肥沃的土壤,我这样贫瘠土地上长出来的,成色不太好的苗,幸运地移过来,茁壮成长了,等待开花结果,不是为了等他们来摘我的果实。” “你明白就行,哪怕是父母生你,你的感受也非常重要。” 庄兰点头。 赵柯挥了挥手里的信,“我走了,你看信吧。” 庄兰回到屋里,将家里的来信随手扔在旁边,打开了赵枫的信。 这封信写在赵枫出发去救灾之前,一腔爱国热血的年轻军人字里行间满是奔赴救灾一线的决然。 在这封信之前,没人知道赵枫去了灾区。 庄兰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震惊他的前往,也担心他的安危。 可同时,庄兰的心里,又涌起了对英雄的崇拜。 没有人能对赤城无动于衷。 赵枫勇敢而无畏。 无论是对上的军装,军人的责任,还是……对她。 庄兰和赵枫快要两年没见,可赵枫的成长、赵枫的品性,通过一封封信,清晰地传递到她面前。 当日渐动容里掺上了崇拜,感情就有了质变。 庄兰微微咬住下唇,心跳加速,脸颊发烫,睫毛轻颤。 赵柯家—— 余秀兰看过信,眼眶当即就红了,但她说不出指责的话,嘴唇颤抖,紧闭着眼睛控制爆发的情绪。 赵柯走过去,搂住她的肩,低声道:“妈,赵枫是个男人,也是个军人,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他这么有担当,我们该以他为荣。” 余秀兰坐在凳子上,头靠在她腹部,靠女儿支撑着自己。 赵柯语气夸张地安慰她:“余秀兰同志,我得赞美你,你是一个英雄母亲,你言传身教,以身作则,教养出来的儿女都非常出色。” 余秀兰推开她,嗔道:“自卖自夸。” “不是吗?” 赵柯用反问表达肯定。 余秀兰……确实反驳不了。 赵棉、赵柯、赵枫姐弟三人确实都很出色,都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 赵家的儿女,都长成了他们这个家庭的梁柱,连最小、最没有正形的赵枫现在也能够独当一面了。 余秀兰骄傲又心酸,然后又骄傲,她也有本事,否则怎么言传身教。 · 灾区—— 满目疮痍,触目惊心。 过去一周的时间,来自全国各地的救援人员和伤情较轻、自发当志愿者的灾区百姓们昼夜不休,和死神赛跑。 救援技术不发达,救援人员只能一锹一镐的挖,有的地方工具不能用,就用双手挖。 大震之后,余震不断,不少救援人员也受伤甚至遇难;酷暑难耐,也增加了救援难度。 作为临时庇护所的某学校操场—— 床铺都给了伤患,医护人员们满眼血色,神色疲惫,仍然奔走在其中,加紧救治。 边缘,临时搭起来的一处棚子里,歪歪扭扭地躺了一地人,全都在昏睡。 他们紧急救援了48个小时,累得实在扛不住,轮换回来休息。 他们身上的军裤几乎没了原本的颜色,脏污的泥遮着脸,几乎认不出人。 而赤|裸的上身,仿佛经过一场惨痛的彩绘,灰白色的绷带下,是磕碰的青肿,晒伤后红肿爆皮,肩膀手臂上深深的勒痕…… 他们指甲缝里全都是灰尘,指纹里也藏着深深的泥污,而在这泥污之下,是劈折的指甲,是掌心破烂的水泡,是肿的萝卜一样的手指…… 没有一个人是毫发无伤的。 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却已经扛起了远超他们年龄厚度的重担,没有一个人在这场战役中退缩。 来往的人,路过他们,总要心疼不忍地多看几眼,脚步放轻,生怕吵到他们休息。 赵枫就在其中,可在此时此刻,看不清面庞的他们有个共同的名字,人民子弟兵,他们都是国家的儿子。 这里每一处,都笼罩着死亡的阴影和悲痛,可同时,因为所有救援人员的坚持和受灾群众的顽强,希望的种子又扎根在这一片断壁残垣之中,破土而出,开出代表新生的花朵。 救援进行到尾声,死亡人数公布,那是一个极其惨痛的数字,举国默哀。 灾后一个月,灾区的基础生存工程基本结束,后续重建由其他部门负责,赵枫所在的部队等外省救援部队陆续返回。 每个参加救援的士兵,救过无数的人,也抬送走过无数的生命,见到过各种惨状,从灾区回来,都有不同程度的心理创伤。 部队给他们都放了假,回家休养。 赵枫时隔两年,踏上了回赵村儿大队的火车。 第203章 这个年代, 粮食是硬通货。 北方种植,一年只能种一茬。 大队分的自留地有限,同一种作物也会有细微的划分,用处有所不同。 土豆有早土豆晚土豆的区分, 早土豆平时吃, 晚土豆主要留着储存过冬, 入秋才会挖出来。 赵村儿大队起的基本都是早土豆, 微微泛青的是一部分种得早的晚土豆,正常还得晚半个多月才长到足够的个头。 而各个公社这时候掰下来的玉米都是鲜玉米, 大家也会吃, 但更多的是留到秋后磨碴子磨玉米面。 还有白菜、萝卜、豆角, 也都有晚种的品种, 还没成熟,以北方囤货过冬的数量来说,但是都得留着过冬。 而北方的冬天菜品少,基本只能顿顿白菜土豆茄子豆角, 还有各种春夏秋挖回来的野菜蘑菇之类的。 野菜蘑菇也捐了。 所以双山公社的社员们捐完物资之后, 面临的局面是:兜瘪了,仓房空荡了不少,而他们的自留地里还有菜,但要么是小崽儿,要么是储备菜,都不能吃。 双山公社社员们的财产状况用一句话形容, 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大家突然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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