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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你不是搬东西的时候被砸到肩膀了吗?擦擦药,别耽误干活。” 陈三儿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沉默,“……” “感动啦?是不感动了?” 陈三儿攥紧药膏,故意没好气地说:“赵芸芸,赶紧回去,让人看见,名声不要了?” “干嘛总是赶人,你烦不烦,好像谁爱见你似的,扫兴!” 赵芸芸不高兴,气冲冲地转身回家。 陈三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等她走出去很长一段路,才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安全回家。 两人离开后,许诚和方静从豆秸垛走出来。 许诚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我有个主意……” “什么?” 许诚没跟方静说,一把抱住她,再次压到豆秸垛上。 这次没有人来打扰,两个人速战速决。 完事儿后,许诚说了两句温情的话,叮嘱方静早点儿回去,别让人发现,就先一步提上裤子离开。 方静一个人整理着凌乱的衣服,忍不住委屈地哭起来。 二流子都知道姑娘晚上出来不安全,送人家回去,许诚呢? 可这是她自己选的。 她妈说过,要会利用女人的优势,过好日子。 方静只想离开乡下。 知青点,女知青屋里—— 一个炕上,苏丽梅和庄兰的床铺紧紧贴在一起,跟方静的床铺中间还隔着一个褥子的宽度。 苏丽梅贴着庄兰道:“她上个茅厕,有半个小时了吧?” 庄兰推了推她,小声儿道:“别说了,人回来了。” 下一秒,门轻轻推开,方静脚步特别轻地走进来,第一时间看向两人。 两人呼吸轻浅,似乎已经睡熟。 方静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脱下衣服,放到她的盆里,拿出去。 “你有没有闻到怪味儿?” 苏丽梅贴着庄兰的耳朵,说话。 “不知道。”庄兰按下她的头,“睡吧,明天还得上工呢。” 许家—— 许诚回屋,脱下衣服随便儿扔在炕上,躺下没多久便呼呼睡起来。 他沉睡之后,谁在炕另一侧的丁巧巧缓缓起身,拿起许诚的衬衣,放到鼻子下,闻了闻。 有很重的雪花膏味儿。 无论感情好不好,睡在一个屋的人只要细心,肯定能发现些许异常。 从去年许诚监督社员们给傅知青盖房子,他就变得有点儿奇怪。 以前许诚也爱打扮,但没有那么招蜂引蝶似的。 后来,她给许诚洗衣服,偶尔就会发现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女人的头发。 男人沾点儿腥,没啥,只要这个家不散,她的儿女好好长大…… 丁巧巧一直隐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最近好几次,许诚的衣服上沾染的味道都变得很重…… 眼泪流下来,落在许诚的衬衣上。 丁巧巧用力地咬着嘴唇,克制着呜咽声,手指大力地扯着衬衣,几乎要扯碎。 万一害她的孩子抬不起头…… 许诚,怎么不去死? 怎么不去死! · 旱地庄稼种完,抽出的人手便按照先前的组,一分为三,赵成带一部分任到水稻地,王老三带一部分人建新窑,许诚那组还没有选出新组长,仍由许诚负责,送砖进公社。 水稻地的龙骨水车全都安装好,人到位后,便开始轮换着狂蹬水车,往水稻地里送水。 王老三和许诚也带人忙活起来。 妇女们则是在家种起自留地。 赵柯安排赵芸芸组织村里一些年长的妇女们负责改善村容村貌。 按照大队的规划,整个村子都要扩张。 土窑和猪圈都是往北加盖,以老槐树为界,南边儿是住宅。 这棵老槐树是赵村儿大队的重要标志,从这个村子出现,它就屹立在那儿,她陪着几代赵村儿人经历风雨,看着赵村儿的孩子们从孩童到成年,再到耄耋。 她迎来送往,每一个赵村儿人都常常习惯、忽视她的存在,她又几乎每天都出现在赵村儿人的口中。 “去老槐树坐。” “我妈呢?” “老槐树下唠嗑呢。” “老槐树集合……” 赵柯让她们把老槐树下一圈儿都收拾平整,等到抽出空来,要在老槐树周围砌一圈儿砖台,既方便人坐,又保护老槐树。 去年,苏丽梅她们说要种花,赵柯寻摸了一大包格桑花种子,据说这玩意儿最大的优点就是扛活,花期长,开出来是大片大片的花。 先种老槐树和村口到土窑的道边儿,然后有剩余,再往大队部门前和村子里种。 赵柯还打听到隔壁县种果树,跟那边通电话,换了十棵果树,五棵沙果树,三棵黄杏树,两棵李子树。 正好,赵柯得去县里接剩下的小猪崽,就跟着拉砖的四轮车一起出去,把果树也带回来,顺便儿带一些人去县里扯结婚证。 几乎所有新婚的小夫妻,都打算去领结婚证。不过这一次,先紧着参加养猪培训的夫妻。 一行人早早到公社后,先去公社大院儿卸砖。 大院儿里已经卸了五车砖,为了防止丢失,上面全都罩着草垫,用草绳严严实实地绑着。 其他人往下卸,赵柯闲着没事儿,就扭开草绳,打算看看砖。 前两堆儿都没有丢失,第三堆儿一打开,赵柯的脸色便严肃起来,全都掀开来看。 赵萍萍注意到,走过来问:“怎么了?” 赵柯面无表情地拿起一块儿砖。 赵萍萍一看,“这不是不合格的砖吗?” 赵村儿有些烧变形和烧半裂的砖,是不打算用到酸菜厂,准备留着自用的。 但现在,不合格的砖出现在了公社。 赵萍萍道:“是不是装错了?” 这一堆儿,从外面看,没多少不合格的砖。 装没装错,再看看就知道了。 赵柯又去拆剩下两堆儿,表面上都是好砖。 赵萍萍便笑道:“肯定是装错了。” “不合格的砖单放着,为什么会装错?” 赵柯不信。 赵萍萍的笑容也落下来。 不合格的砖都单独堆放在大库墙边,确实不容易装错。 赵柯抬手搬下外围的砖,两三层后,她又看到了不合格的砖。 这下子,赵萍萍彻底没法儿再说“装错”,“这怎么回事儿?” 今天出来,因为带的人多,之前搬砖的社员都没跟出来。 赵柯没法儿问清楚,就喊人过来:“石头、罗风、赵杨……你们过来把这些砖全搬开检查一下。” 一群人刚好卸完车上的砖,全都过来,二话不说地搬起来。 只搬开一堆儿砖,里面甩出来的不合格的砖就堆起了一个小堆儿。 赵柯冷淡地吩咐:“继续,这些不合格的砖,全搬到拖斗上去。” 她的眼神冷得吓人,没人敢问会不会耽误去县里,全都埋头苦干。 公社的人上班,看到他们的动作,纷纷出声询问。 赵柯没隐瞒,甚至广而告之,“我们大队送砖的时候筛选不够严格,我过来检查,发现了,得收回去。” 那些人一听,看看拖斗上的砖,大多数都要来一句:“这也不影响用,赵主任你可真严谨。” 赵柯对外人微微缓和表情,道:“这是应该的,我们大队既然承包了酸菜厂,就得保质保量,等到正式开建的时候,有不合格的材料,还会再进行筛除。” 没人认为赵村儿大队故意掺了不好的砖进去,他们只觉得赵柯这个人实诚,赵村儿大队也实诚,能处。 连段书记和吴主任都知道了。 赵柯保证:“我们大队一定保证我们建出来的房子,质量没有问题。” 两位领导都对赵柯给予肯定:“小赵你办事,我们放心。” 等到砖全都检查完,前面赵柯打开的两堆儿砖都是好的,说明一开始没有掺进不合格的砖。 而后面三堆儿,总共筛出了大半拖斗的瑕疵砖。 一群人面面相觑,又小心地觑赵柯的神色。 没有外人了,赵柯撂下脸,径直走向拖拉机,“回村儿!” 一群人麻溜儿地爬上车。 完蛋,赵主任生气了…… 第130章 赵柯跟县城那边儿打个电话, 推迟一天,然后才拉着瑕疵砖和人返回赵村儿。 村子里,大家都在各自忙碌。 村里的自留地都是几家几家挨在一块儿,经常出现谁谁家豆角被人摘了, 谁谁家的瓜丢了, 谁谁家的菜又被人拔了…… 村里人的性子, 发现之后, 先是扯着嗓子一通骂,骂完找怀疑对象, 有的找对了, 有的没找对, 反正时不时就要干一架。 这阵儿, 妇女们都在种菜,没什么好丢的,比较和平。 种菜的活儿算是比较轻松的,离得近的妇女们边在自家地里干活儿边唠嗑儿。 “赵柯又去接猪了。” “竟然能从县养猪场赊出那老些猪崽, 县养猪场也乐意, 真是奇了。” “今年冬天那三十头猪出栏,咱们大队肯定又要赚一笔,不知道咱们都能分多少。” “那些入股的,肯定赚翻了。” “可惜,今年咋不让入股呢。” “赵主任赊的猪,凭啥还让社员们入股?不过养的多, 大家都能分红嘛。” “也是, 都能赚一笔。” 妇女们语气轻松愉悦, 眉眼舒展。 “诶, 你们听说了吗?” “啥事儿?小板儿媳妇儿有了。” “诶呦!我说呢, 今天板儿叔夫妻俩咋红光满面的,有喜事儿啊。” “这一冬,好几个揣上的,小年轻儿干劲儿足,今年啊,肯定是咱村儿添丁进口的大年。” “嘿,老瓜熟,你也跟你家那个使使劲儿呗。” “边儿去!我有儿子了,可不想再遭那个罪。” “你们瞅见冬妮儿那肚子了吗?老孙家满嘴‘儿子’,我看可不像。” “……” 有些老一辈儿传下来的看胎经验,不能说完全准,也能看出个七七八八。 几个妇女互相使眼神,不说也能意会。 谁家有孕妇,大家伙儿都是这么在背后讨论的,一般都不会讲到主人家面前去。 这时,丁巧巧穿着一身灰扑扑的、打着补丁的旧衣服,胳膊挎着个筐,半垂着头,从前面道上经过。 妇女们的话题,就转到她身上。 “你瞅许诚成天的打扮的样儿,要是个女人,指定早有人骂‘不正经’了。” “这许诚家的一天天造的不像样儿,哪像个年轻媳妇儿?” “老许家也没苛待她吧?” “老许副队长和他媳妇儿不是那种人,她刚嫁进咱们村儿的时候,就腼腆怕生,可能就这性格。” “那也太阴郁了,跟人说话都不抬个头,一张苦瓜脸谁爱跟她处啊,你看她在村儿里都没个玩儿得好的媳妇儿。” “刚结那阵儿,年轻水灵的,现在俩人站一块儿是越来越不匹配了……” 丁巧巧埋着头走到自家地里,放下筐,一刻不闲,拿起锄头锄地。 许诚妈拿起水壶,倒了碗水,跟儿媳妇说话:“一会儿我去种花,你回家挑点儿豆出来,得榨点儿豆油去。” 丁巧巧默默地点头。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儿媳妇为啥这么阴郁?还不是心里苦。 自己的儿子,许诚妈没法儿说啥,只能叹一口气。 村外大库—— 王老三带着一组人在热火朝天地建新窑,另一个土窑的烟囱也在不断地冒烟,十来个社员在旁边儿忙忙活活。 拖拉机还没到这儿,大伙儿就听出动静儿,确认是他们大队的拖拉机。 咋这么快回来了? 众人不由地停下张望。 赵柯开着拖拉机停在道边儿。 有人问:“赵主任,你们这么快就带猪回来了?” 赵柯跳下拖拉机,道:“叫一组的人过来。” 她脸色和语气都不太对劲儿,原本还笑呵呵说话的人,不约而同地收起笑,变得老实极了。 王老三那组人没被点到,倒是还没那么慌,一组的社员们则是心一颤,缓慢地从四面八方挪过来。 发生啥事儿了? 他们哪儿犯错了? 他们……没干啥吧? 一群人惴惴不安。 石头和罗风打开拖斗的一侧挡板,露出里面的砖。 一组年长的社员们看见砖,面色变了变。 赵柯抽出一块儿砖,扔在面前的地上,问:“这砖怎么回事儿?” 年轻的社员们满眼疑惑。 赵柯道:“大队明确说过,送进公社的砖,要保证质量,这些是什么?” 一组的赵二叔赵新河开口,想要含混过关:“可能是装错了……” “怎么会装错?”赵柯指向大库墙边儿的砖,“根本就没放在一块儿,跟我说装错了?” 三组的社员们知道跟他们完全没关系,赵柯找的不是他们的麻烦,就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有眼睛都装不错。” “撒谎吧?” “肯定故意的……” 一组的社员们表情僵硬。 年轻的和年老的又不太一样儿,年老的明显眼神不敢直视赵柯,年轻的则是有些屈辱、愤怒。 二叔家的老五赵永军也分在一组干活儿,直接问他爹:“爹,真装错了?” 赵二叔心虚又理直,争辩:“这砖也不影响盖房子,还拉回来干啥呢?这不浪费钱呢吗?” 赵永军反驳:“为啥浪费钱?咱们按照大队交代的,拉好砖过去,什么事儿都没有。” 三组的社员指责: “就是啊。” “咱们给公社干活,整不好那不是让人讲究吗?” “这不是砸自个儿大队的脸吗?” 赵二叔被儿子当众卷面子,又被社员们一通指责,恼火的说:“你们指着我说干啥,又不是我让的,我就是回个话。” 赵柯没出声,还是三组的社员问出来:“那谁让干的?” 他问完,其他人面面相觑,猜测起来——不是他们自己想得,还能是谁?许诚? 赵二叔给出了答案:“许诚是副队长,他说的,这砖一点儿不影响啥,省砖就是多赚……” 而赵柯回来一质问,就有人跑到大队部通知队长,这时候,赵新山和牛会计、许诚父子急匆匆赶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话。 许诚脚步一顿。 赵新山穿过人群问:“砖咋了?” 三组的社员七嘴八舌地解释一通,眼睛时不时瞥向许诚。 赵新山越听脸越沉。 许正义直接冲着许诚发火:“大队说啥是啥,你瞎整啥?还掺次砖?让人知道了,咱大队脸往哪儿放!” 孩子犯错,很多家长的第一反应都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教训一通,别人就不好意思太苛责。 这是一个相当省力的解决方法,不然不会有那么多家长都这么做。 他们不会顾及孩子的心情。 许诚本来就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亲爹当着这么多人喝斥他,所有人都用异样地眼神看着他,这让当上副队长的许诚难以接受,胸腔里憋出一股躁郁,勉强解释:“大队长,爹,你们听我说,我不是要掺次砖糊弄,我是考虑到酸菜厂加了平方,得现烧一批砖,咱们大队现在的出砖率大概到八,微瑕的砖全都甩出去,就只剩下五、六,运送、盖的时候也都会有损坏,拿这些微瑕的补一补,降低咱们的成本……” 许正义气冲冲地问:“啥成本?次砖咱们大队盖房子的时候一样能用?哪块儿砖都不浪费,你说有啥成本!” “我是为大队的长远考虑。” 许诚态度诚恳地看向赵新山,又扫过其他社员,细细说明:“人工和黏土是成本吧?柴禾啥的,也都是成本。咱大队盖砖房是有数的,早晚盖完,而且大队自个儿盖砖房的砖不挣钱,那砖窑以后总不可能荒废,肯定还会想办法卖砖出去,现在多省出来一块儿好砖,就多卖一分钱。” 他这么一说,连三组一些社员都露出“好像有道理”的神色。 一组的赵二叔等做事的人,更是挺起胸膛,好像他们做的事儿很有理一样。 赵柯手搭在一块儿板砖上,眼神毫无波澜,丝毫没有动容。 以前的赵村儿大队,没人会说“出砖率”,“成本”,“损耗”之类的词,也没人会想什么“长远考虑”,社员们正常地吸收、长进,她其实很高兴。 但长进用在偏门上,就让人高兴不起来了。 这时,赵萍萍皱着眉头,质疑:“你要是都为了大队好,为啥偷偷干?” 赵柯微微抬起的板砖儿又放下,再等一下吧。 罗风也想这么问,但他不是土生土长的赵村儿大队人,来的时间也短,没法儿开口。 于是他凑到杨菲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 随后,杨菲接着赵萍萍的话,问:“你要是正大光明,为啥瞒着你们组的小辈儿,是因为对叔伯他们说‘省钱多赚’比啥都好使吧?” 其他人一琢磨两人的话,这个也有道理。 “对啊,要是好事儿,你为啥偷偷干?” “拿出来说清楚就是了,怕啥?” “偷偷摸摸都不是啥好事儿。” “就是。” 许诚阴沉的眼神从赵萍萍和杨菲两个人身上划过。 两个人一瞬间浑身毛楞。 片刻后,许诚便调整好表情,故意无奈地看一眼赵柯,顾忌道:“应该允许一部分有瑕疵的砖在里面,一来,咱们社员能多收益,二来,太追求完美,咱们就被架起来了,万一以后有点儿什么不好,人家对咱们更挑剔。” “其实一点点这种砖,不影响质量,别人根本没那么在意,这是为人处世的圆滑,做人做事不要太满,没什么能十全十美。” 一部分社员们又被他说动,小声议论时的口风又转了。 “还真是,开头全都是好砖,以后不下心碎几块儿,估计都得找咱们来。” “那也没必要偷着弄吧?” 为什么偷偷摸摸…… 许诚仍然振振有词,“我新上任,说话没什么力度,有些不符合赵主任规定的事儿提出来,很难被采纳……” 他话还没说完,什么东西“嗖——”地飞过去,“咚”地落地。 不止许诚吓得话断了,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 啥玩意儿? 咋回事儿? 所有人都静下来,目光转向地面。 “凶器”是一块儿板砖,砖角直接在泥地上砸出个两三厘米的坑,只差两寸多,就会砸到许诚的脚上。 谁、谁干得? 即便没看见谁动手,众人的视线依然下意识地,缓慢地转向赵柯。 赵柯手臂仍然呈现一个抛掷结束的动作,然后在众人的视线下,冷静地落回到身侧。 在场的社员们:“……” 赵柯是真虎啊。 板砖儿她是说砸就砸啊。 许诚反应过来,一身冷汗,理智全无,“赵柯!你疯了!” 许正义也不满道:“赵柯,咋能一言不合就动手呢?” 赵新山嗓子干痒,咳了两声儿,不赞同地教训道:“赵柯,你当干部的,不能这么冲动。” 赵柯平静地说:“我忍了好一会儿,很冷静。” 没有一言不合。 没有冲动。 赵柯试过手感,她手的大小,单手抓板砖儿,很趁手。 憋一憋是有效果的,看,她没直接上手,也没直接砸到许诚身上,只是拿板砖震慑一下。 而赵新山看见她又拎起一块儿板砖,“……” “赵柯!” 赵新山赶紧上前,按住她的手,严厉喝斥:“别胡闹,不至于……” 她又拿起板砖的时候,许诚便拖着发软的腿惊慌后错,现在看见大队长制止她,气焰又胀起来,边指着自个儿脑袋边道:“你要杀人吗!有能耐往这儿砸!砸啊!” 许正义:“许诚!” 赵新山:“别火上浇油!” 赵柯一只手被赵新山按着,另一只手直接抓起块儿砖,如他的意,高举起来,砸过去。 “啊——” “赵柯!” “赵主任!” 尖叫不断,还有惊慌喊赵柯,试图叫醒她理智的。 许诚慑得瞳孔张大,后退时腿一软,平地绊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吓得双手紧紧护住脑袋。 叫声忽然消失,安静极了。 好一会儿,许诚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从手肘中间试探地露出眼睛。 板砖儿没有砸过来,板砖儿还在赵柯手里。 赵柯没有脑子发热失去理智。 许诚却怂得脚软。 赵新山缓缓松开抢板砖的手。 其他人抬起的手也都一一落下。 尴尬。 巨大的尴尬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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