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来在村子里的地位一定能大幅度提升。 最重要的是, 那是去首都啊! 老一辈儿, 很多这辈子都没走出过一亩三分地, 去首都, 多大的荣耀啊。 就算老的脑子不够用,他们还有孩子啊,几乎家家都想要试一试,万一选上了呢? 庄兰和苏丽梅负责这些登记的工作, 赵柯交代两人, 只要符合条件,来报名都给登记上。 因为要领结婚证,截止日期就宽限到十三号,十五号考核。 而需要签保证协议的,再找赵柯和赵新山。 赵六叔赵建发家—— “本来我姐是五分之一,在几个饲养员里最有机会去首都培训, 现在倒好, 要跟那么多人一起争, 没准儿就选不上了。”赵小草愤愤不平, “都怪那个许诚!” 罗红霞训赵小草:“你这孩子, 怎么那么没礼貌,他现在是咱们大队的副队长。” 赵建发沉闷道:“是龙咋都是龙,多少人争都能选上,要就是个虫,五个人竞争,也选不上。” “才不是,是因为机会不均等,才有差别,明明都很努力……” 赵小草很不服。 赵萍萍情绪也浮在脸上,本来唾手可得的机会变成竞相争抢,一般人也难以释怀。 马盛担心地看她,“萍萍……” 罗红霞看女婿一眼,劝说大女儿:“村里跟你们结婚时间差不多的,好几个都怀上了,我看你就别想这个培训了,好好过日子是正经的,咱们现在日子不是挺有奔头的吗?” 凭什么不想? 赵萍萍不甘心。 但她没有跟母亲争辩这个,而是侧头看向丈夫马盛,道:“虽然我和马盛结婚还住在家里,但那只是暂时的,我们等大队盖完砖房就会搬出去,有我们自己的小家,既然日子是我们夫妻在过,怎么过,我们两个会商量着来。” “你这丫头。” 当父母的,在女儿面前一点儿威信都没有,罗红霞没脸,“你结婚了,就不是我和你爹的女儿了?我们为你好的话,你也不听了?” “我是您女儿,是马盛的妻子,但我也是我自己。”赵萍萍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已经能够养活自己,就能做自己的主。” 赵小草在一旁拍手支持,“我姐说得对!” 罗红霞瞪她,然而夫妻俩对这俩主意正的女儿毫无办法。 罗红霞怕女婿有意见,他们日子过得不安生,表态站在女婿这边,“小马啊,你别啥都听她的,你好好说说她。” 马盛憨厚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妈,我和萍萍再商量商量吧,我们不会吵架的。” 随后,小夫妻俩回他们小屋说话。 “你咋想的?” 马盛低声道:“萍萍,我没啥大志向,就想老婆孩子热炕头,我舍不得你离开我太远……” “所以你也觉得我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什么都不要去想吗?” 马盛问她:“你会吗?” 眼神里隐含着卑微的期待。 赵萍萍沉默。 选不上是选不上,可如果直接放弃,好像放弃的不只是一个争取培训名额的机会,还有赵萍萍这个身份…… 马盛蹲下,一双完全符合劳动人民勤劳的粗糙大手,无助地搓着毛刺楞的圆脑袋。 他真的……很喜欢赵萍萍。 相对象那天,他看见赵萍萍的第一眼,脑子就好像坏掉了,傻乎乎的同手同脚,笨嘴拙舌,回家之后整个人都笼罩在“搞砸了”、“她没相中他”的沮丧中。 赵萍萍愿意跟他继续处对象,他高兴地像是天上下钱,快乐又患得患失。 马盛只想掏心窝子地对赵萍萍好,一出声,带出哭腔:“你、你要想去,我、我……也不拦着……” 赵萍萍:“……” 她还没哭呢,他哭啥? 马盛圆头圆脑,委屈地蹲在那儿,越发像个洞里粮食被偷了的大号地鼠,“我就是怕你以后嫌弃我了……” 赵萍萍无奈地说:“我能嫌你啥?还能不要你了吗?” 那哪有准儿。 马盛默默不语。 “啥时候跟大队请个假,咱们去把结婚证儿领了。” 马盛倏地抬头,“领证?” “你忘了?赵柯说得有结婚证才能报名儿。” 马盛结巴,“我、我以为是针对外村儿来的……” “咋会?赵柯说要公平了,肯定是大家一个标准。” 地鼠没丢粮食,马盛表情亮堂起来,“你要是选上,去首都培训,我在家等你!” 赵萍萍心情跟着飞扬起来,开玩笑,“结婚还能离呢,不怕我以后嫌弃你跟你离?” 马盛眉毛瞬间耷拉成八字,十分有喜感。 赵萍萍忍不住笑出来,嗔道:“起开,挡路了。” 马盛蹲着,挪了挪。 赵萍萍脚步轻松地绕过他,出去跟父母说。 赵建发夫妻俩和赵小草一直在侧耳偷听他们的动静儿,只能隐约听到几个词,“舍不得……拦着……嫌弃……离婚……” 罗红霞心慌,等大女儿一出来,便埋怨道:“你一个女人,那么要强干啥,女婿又不是不能养你,非得吃那辛苦,不知足哪能过好日子……” 今天如果是栓柱儿,她也会说“你一个男人,那么要强干啥”吗? 赵萍萍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她只知道一个事儿,“只要有本事,我不用人养,我们是结婚过日子,不是找饭票。” 因为性别,女人得做得远比男人优秀,才会被人在同等的环境中正视,本身就是不平等。 但是,任何的不平等到平等,都是一条漫长的路,需要锲而不舍、前赴后继,才能踏过荆棘。 · 赵二奶家—— 赵二奶在回家的路上要求胡和志和孙女赵芳芳去领结婚证。 胡和志当着老太太的面儿,什么反驳都没有,等和赵芳芳回到屋里,才愧疚地对赵芳芳说:“一直没想到要领结婚证,是我粗心大意,我很想跟你成为法定夫妻,只是这个时间点结婚,好像是为了培训一样,功利心太强,我心里愧对你。” 赵芳芳摇头,“怎么会呢,大家之前都不领结婚证,你没想到不是粗心大意,也不是功利心,不要自责。” 胡和志并没有宽心,依旧满脸愁闷地说:“我一事无成,无颜回家,连累你和孩子们也至今没能去见见我父母……” “没有,你怎么会是一事无成?”赵芳芳急切地劝慰他,“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这个培训,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胡和志并不想领结婚证,结婚证太麻烦了,可这又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能让他的履历更光鲜。 结婚证、保证协议……签可以,得值得。 “大队里每个人都很努力,我并没有自傲到认为我一定能行……”胡和志以退为进,沮丧道,“不然,算了吧,我还是别参加了。” “那怎么行?” 赵芳芳态度坚决,“你肯定行。” “我一直想着,如果能回城,就带着你和孩子们回去,让你们有更好的生活……”胡和志摇头叹气,“你不要再安慰我了……” “和志,你别气馁,我和奶一定会想办法的,有报名资格的人就那些,我们先去打听打听,都有谁会报名。” 赵芳芳说完,匆匆出去,和赵二奶一起想主意。 赵二奶知道胡和志愿意领结婚证,脸色缓和了不少,道:“咱大队,有几个文化比胡和志强的?也就赵柯和几个知青,一个结婚证,都得刷下去,剩下的……” 老太太没放在眼里。 “那也得打听打听,别又出现啥意外。” 赵二奶琢磨了一会儿,“回头我去打听。” 知青点—— 刘兴学、庄兰他们四个知青回来往常干啥还干啥,一句关于“养猪培训”的话都没说。 方静欲言又止地看着几人,没人理会她,憋不住道:“我觉得那个报名条件对咱们知青不公平,是歧视知青。” 四个人,劈柴的,烧火的,摘菜的,刷锅的,全都停下来,疑惑地看向她。 啥歧视? 方静自顾自地愤慨,“赵主任一直说,知青也是赵村儿大队的一份子,现在报名,却直接将知青排除在外,不是歧视是什么?她以前的话都是冠冕堂皇,哄骗咱们的吗?” 四个人面面相觑。 苏丽梅道:“我们又不想去参加养猪培训,傅知青他们肯定也不想。” 她一直对猪圈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去首都培训,那也是养猪,她才不要。 庄兰点头,她觉得现在劳动和学习并行的生活很充实。 而刘兴学和邓海信自从上过报纸,心气儿高了,现在对建设农村热情高涨,并且已经找到了学习的方向,对养猪培训的名额和驾驶员选拔完全没兴趣。 “我们也不想。” 你们不想,我想! 方静压着火气儿,“不想是你们的个人意愿,大队嘴上说公平地给所有人机会,却对我们不公平,这就是对我们有偏见,没真当我们是大队的一员,你们不寒心吗?” 庄兰毫不犹豫地说:“没感觉,你太敏感了。” 苏丽梅懒得再听她说那些,“做饭了做饭了,饿死了。” 其他三人忙活起来。 方静一口牙险些咬碎。 他们这么大方,还不是因为占到了好处。 他们都上过报纸,得过好名声,就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没捞着…… 她讨厌乡下,她不想困在这破地方,有什么错? 方静一扭身,走出知青点。 邓海信抬头,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她这是去哪儿?” 苏丽梅撇嘴,“躲懒呗,总是不见人影,回来也悄无声息的,生怕人瞧见她似的。” 庄兰踢了她鞋边一下,让她别说这些。 苏丽梅闭嘴,端起盆,洗菜水全泼出去。 · 赵二奶想打听事儿,十分直接地跑到大队办公室找赵柯问。 赵柯道:“报名才刚开始,我怎么能知道谁会报谁不会报?” “你鬼心眼子比谁都多,你肯定有数。” 赵柯嘴角微抽,“二奶,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诶呀,你藏着掖着干啥?”赵二奶故意摆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不屑道,“胡和志读书有两下子的,他参加,还有其他人啥事儿啊,我就是好奇。” 赵柯微微挑眉,“胡知青要报名了?” 赵二奶点头,“当然,机会人人平等,别人比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只能认了。” 赵柯嘴角上扬,“那准备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 赵二奶抠劲儿又上来,嘟嘟囔囔:“村里没有结婚证,不一样过,非花那钱……” 赵柯淡淡地说:“二奶,这可不是白花钱。” 原著里,高考恢复后,胡和志也考上大学回城了,赵芳芳跟王英慧一样,被抛弃在乡下,没几年就郁郁而终。 她一直没提过让社员们领结婚证的事儿,毕竟没钱的时候,这种“不该花”的钱,再少,社员们也只会觉得她闲的慌。 借着事儿提出来,就不一样了…… “咋不白花钱?” “虽然是事实婚姻,可不是法定婚姻,就没有足够的法律保障。”赵柯请她坐下,慢慢说,“我也不跟您绕弯子,咱这个话,出我口,入您耳,您别往外传,影响不好。” 赵二奶保证:“你放心,我嘴严着呢。” 赵村儿大队就没有嘴严的老太太。 村里的秘密,除非一个人彻底咽进肚子里,否则只要有第二个人知道,等着去吧,不出三天,全村都会知道。 她肯定要传。 赵柯就是故意说出来让她传得。 “就说以前走掉的宋知青和万知青,虽然我私心里认为人品不行的人,根本没必要硬留,但如果有结婚证绑着,他们绝对没法儿走得那么容易,” 赵二奶觉得她多想:“大队不给开证明,哪个知青能轻易回城,不会再发生宋知青、万知青那种事儿的。” 怎么不会? 且不说一山还有一山高,等知青大规模回城的时候,他们一个生产队根本阻拦不了铁了心要走的人。 “这么说吧,我压根儿就不想阻拦那种不负责任、死活要走的人,出一点点钱,换一张纸回来,真有那天,谁敢辜负咱们赵村儿的人,想走也得扒层皮下来。” 赵柯边说边摆弄着钢笔,随着最后一句话,大拇指推开笔帽,食指再按回去,发出轻微的“哒”声。 赵二奶心一跳,屁股却坐得贼踏实,“咋扒?” 赵柯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不告诉她。 赵二奶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问起另一个问题:“没有结婚证,就没办法整治?” 钢笔一下一下敲在笔记本上,赵柯轻描淡写地说:“知青下乡,大队接收粮食关系,是有他们档案的。” 言外之意,人要一张脸,只要豁得出去下狠手,没有整治不了的人。 而赵二奶稍微寻思寻思,便领会了点儿,当即咧开嘴,“那……” 赵柯直接堵住,“别想省那不该省的,有更容易的法子,偏要给大队找麻烦,大队又不是老妈子,任劳任怨。” 赵二奶悻悻,“我也没说啥,你这嘴咋这么不饶人。” 赵柯回视,微笑,“二奶,还有问题吗?” “没有……”赵二奶刚说出来,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不对啊,我是问你谁会报名,你还没说呢。” 赵柯指点她:“别问我,其他知青应该不会参加,你要想问,就去问问吴校长和唐知青他们两家。” 赵二奶老脸皱起来,“他们就算有结婚证,可也不是咱们大队的人啊,我还以为……”赵柯提出以结婚证为条件之一,是为了将人绑在赵村儿。 赵柯语气随意道:“想要留住人,不可能只用强制手段,既要怀柔,也要展现出我们具备的优势和发展前景,只要是有脑子的,都会衡量……” 穷的时候,人人想逃,有人是贪慕虚荣,有人是为了活下去,有人是迫不得已……得特事特看,有一些情况,确实情有可原。 用情怀留人,只能留住一部分。 可如果赵村儿大队足够有实力,自然会吸引更多的人留下、回来、加入…… 赵村儿大队要做的,是用事实告诉愿意扎根在这片土地的人,艰苦奋斗是精神,不是道德绑架。 赵村儿大队留人,是因为有能力不让他们一直吃苦,有能力为他们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有能力实现他们的价值、满足他们的精神需求…… 赵柯说给所有人机会,就言出必行,只是有些人能不能领会,愿不愿意接受,她没办法控制。 第128章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赵村儿大队还不够好。 人永远少不了弯弯绕绕, 赵柯一个大队干部,专注点慢慢变化,从家长里短、分斤掰两那些事儿更多地转移到建设上。 而大队选举结束,直接进入春耕, 因为天气没法儿预估, 晚了影响庄稼出苗, 要抢时间尽快种出来, 所以全村出战,一个不落。 赵柯是赵村儿大队目前最熟练的四轮拖拉机手, 也从办公室出去, 每天开着拖拉机在地里来回跑, 翻地、打垄、下籽儿…… 翻地那两天, 想要选拔驾驶员的社员们还能开上拖拉机跑一跑,后面需要跑直线儿控制速度的时候,只能赵柯全程自己上。 顺利的话,突突跑就行。 不顺利的话, 比如地里有石头或者树根儿, 他们大队自己做的木制工具没那么结实,绊上就断,得停下来换新的,损耗率相当高,提前准备的还是不够用。 余家人不得不回去加班加点做新的,免得影响地里的活儿。 还有些低洼地, 没完全干, 拖拉机陷进去出不来, 就得扯开嗓子喊人来推一把。 这都不算是大麻烦, 拖拉机有一次坏在地里。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 他们提前买了容易坏的零件儿备用,可即便有准备,傅杭和林海洋两个生手修理工检查了半天,才找到毛病,修好,拖拉机还是误了一天的工。 不过今年大队多了两辆拖拉机,加上两头老牛,一起在地里干,效率比之前快了一倍。 往年春耕,最快也要中旬才能顺利结束,不顺利的情况下,常常要拖到月底,影响成苗率。 今年大队预计一周就能结束旱地春耕。 比较麻烦的是稻田地。 试验田一批下来,种子就运回赵村儿。 北方四季分明,种水稻需要提前育苗。 赵村儿大队只有理论,没有实际经验,全靠摸索。 村外的大库是现成的暖房,余三舅带着全家做了一堆高十厘米的育苗盘,为了提升空间利用率,又做了高架子,将苗盘一个一个摞在架子上。 也为了这些金贵的玩意儿,天气都暖和起来了,也没断了大库的火。 白天人进大库待十分八分的,就热得冒汗,待不住,扫盲课暂停,木工活儿也都转到了室外。 赵新山紧张稻苗,每天都要拿个尺子,去量一下苗,时刻关注长势。 差不多的时间,傅杭带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在稻田地架起一个个龙骨水车。 全村都忙得很,暂时没时间搞七搞八。 其他社员回家还能休息,有些人力气活儿忙完,还要忙文活儿。 有一些社员保持学习的习惯,有一些社员要准备月中的培训选拔,有一些就是纯干活儿,比如队委会,比如个别知青。 赵柯每天傍晚收工,灰头土脸地回家,洗干净换身衣服吃完饭,就在家加班,几乎天天有人来找她。 刘兴学和邓海信挤出空闲的时间,终于画出酸菜厂的第一版设计图纸。 他们在这方面都是初学者,画出来的图纸比较稚嫩,不过标注清晰,起码赵柯能看懂。 她提出了问题:“我看图纸上有一些区分,加工厂房、仓库、食堂……这个划分是不是有些笼统?酸菜厂进行酸菜加工,服务对象是‘酸菜’,你们这个设计的结构,确定符合腌酸菜的每一个环节吗?” 赵柯真正要问的是:“腌酸菜的具体流程,你们清楚吗?” 刘兴学和邓海信尴尬地对视。 他们只知道大概,白菜压进酸菜缸里,等发酵,一段时间之后就可以吃了。 赵柯没有批评,平静地说:“我不专业,但单说酸菜的加工厂房,大概应该有洗菜区、腌制区、包装区……这些区分吧?” “每个区域要配备什么设施,而且有个最重要的,酸菜缸的尺寸和厂房的面积,是不是应该也考虑在内?” 公社条件不够,要盖的酸菜厂规模比较小,一开始只打算建个一百来平方的作坊,但正式签协议的时候,两方一交流,一百来平方太小了,根本放不了几口酸菜缸。 于是公社勉强扩大成两百平方。 两百平方的厂房,那也只是个小厂,怎么使空间利用最大化,使布局合理,以及最大限度地省钱……都要考虑在内。 “你们得考虑周全,甚至于我和公社领导们考虑不到的地方你们也得考虑,这不是一锤子买卖,这是咱们赵村儿建筑队的第一次亮相,凑合和合格都不是标准,必须得用尽善尽美要求自己。” 赵柯说这些,不涉及多少建筑方面的专业知识,她也没钻研过,只是以一个领导的身份在提出她的意见。 可刘兴学和邓海信满脸羞愧,悄悄摸回了他们的图纸。 他们根本没有深入调研,一拍脑袋就画了。 赵柯神情温和地给出截止时间:“没事儿,还来得及,二十号之前再重新出一份图纸。” 刘兴学两人离开。 也有像赵二奶那样来打听培训的,还有人单纯来找赵柯“告状”的。 培训,赵柯没什么好说的,想报名就直接支到庄兰和苏丽梅那儿,想请假领结婚证和签保证协议,赵柯给支到赵新山那儿,等他统一安排。 至于“告状”的内容,有社员们之间的小矛盾,也有针对许诚的。 许诚刚当上副大队长,可能是“大权”在握,有些爱摆官威,偶尔颐指气使,引得不少社员反感,只是看在许正义的面子上,好多社员都忍了,忍不了的,就找到赵新山和赵柯面前。 “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许诚他一个小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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