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产量高的新品种,今年咱们省增加了试验田指标,你们大队所在的片区没有划试验田,但可以主动申请, 有减免政策, 赵同志有兴趣吗?” “有!” 赵柯眼睛锃亮。 只要有便宜,来者不拒。 “我们大队愿意申请。” 系主任便告诉她去省农业部办。 赵柯和赵瑞乘车转到农业部,需要填的资料比较多,还得有公社和大队的盖章。 赵柯习惯性地打好关系,借到电话,联系了公社。 公社盖章送来, 最快也得两三天, 而且种子也不能立即发下来。 段书记在电话里对赵柯说:“材料带回来盖章, 到时候公社帮你们大队办, 来得及春耕。” 赵柯道谢, 挂断电话后,直接在这儿填,有问题就能跟干事问清楚,填好拿走,省得到时候出纰漏耽误时间。 那干事跟她聊得不错,又想起个事儿,告诉她:“今年首都要办一个全国性质的专业养猪培训,这是第一届,咱们省名额有限,养猪场达到规格就可以报名,你们大队养了多少头猪啊?” “三十三头。” 干事点头道:“够资格,你们要报吗?” “报!” 干事又拿给她一张报名表,“填集体就行,把你们公社和大队的名字写上,部门领导会选出名单,到时候通知你们。” “好。” 赵柯按照她说得填好,递还给她,道谢:“要不是你跟我说,我肯定不知道,太谢谢你了。” 这种名额相当紧缺,一般都不会大张旗鼓地发出去,先到先得,然后等到培训开始,报纸报道一下,才知道有这回事儿,甚至很多人根本就不会知道。 未免有贿赂的嫌疑,赵柯只能接连口头道谢。 干事笑道:“赶巧赵同志你们今天来了,晚了报名期就过了。” “看来我运气确实好,来得巧,接待我们的同志也热心肠。” 下午,赵柯和赵瑞去定了黄豆和玉米种子,今天的事儿便暂时了了。 傍晚,傅杭三人回来。 傅杭问赵柯:“怎么样?今天顺利吗?” 赵柯道:“何止是顺利,还有意外收获。” 林海洋好奇,“什么意外收获?” “可以申请水稻试验田,省里提供种子,秋收后交够稻米就行。”赵柯心情很好,“还有,我到农业部听说,国家组织了一个专业的养猪培训,我报了名。” “那可太好了!” 林海洋瞥傅杭一眼,故意说道:“我们也有个好事儿,让傅杭告诉你。” 赵柯便看向傅杭,“什么好事儿?” 傅杭道:“今天拖拉机厂收二手拖拉机,有个挺大的旧拖斗,收拾收拾还能用,我跟他们商量,咱们大队便宜些买下来,方便拉东西回去。” 赵柯高兴,“是得有个拖斗,要是给手扶拖拉机也配个拖斗就好了。” 他们自个儿开回去,能省票钱和雇车拉种子的钱,成本肯定是买拖斗要高一些,但拖斗留下了,以后还能继续用,就不算亏。 傅杭点头,“这两天,我多问问,拖拉机厂应该有。” 赵柯突然笑起来,“咱们真像是乡下来城里打秋风的亲戚。” 傅杭理所当然:“做买卖,谈生意,之所以‘谈’,就是为了争利,况且我们并没有强买。” 赵柯挑眉。 林海洋冲着陈三儿挤眉弄眼,小声儿道:“傅知青现在跟赵主任就是一丘之貉。” 赵柯和傅杭都听见了,同时看向他。 林海洋立马改口:“我是说‘志同道合’,咱们都是志同道合。” · 赵柯到省城的第三天,赵建国调休,带着她去买其他东西。 她腰上的钱,带的是超过预算的,买拖拉机去了一半儿多,买种子又去了不少,第三天不断重复掏钱的动作,到后来剩的仨瓜俩枣,根本没必要塞回系在腰上的布兜。 而这点儿钱,买完柴油,再买完猪,分毛不剩。 真正体验到什么叫花钱如流水。 赵柯肉疼。 第四天,赵柯没什么要买的了,上午跑到农学院跟系主任请教了不少种水稻的知识,下午跑到农业部,从那儿挖到足足两大捆资料。 她离开农业部,又去报社,取到两捆信,顺便借着苏教授副主编的名头,以及她快要散去的热度,开口问能不能给她一些不要的旧报纸旧杂志。 赵柯头一回当名人,没经验,矜持了一天。 不过形象这玩意儿,放下就放下了,放下才一身轻松。 事儿办了就行,一些细枝末节,不重要。 而报社的工作人员听到她要旧报纸,眼神稍显怪异,“有,是要带回去糊墙吗?” “不是,我们大队在给社员扫盲,没钱买书和其他读物,都是我从县革委和公社淘各种报纸文件资料……让他们了解世界。” 工作人员的眼神一下子变了,敬佩道:“如果旧报纸能帮助扫盲,太有意义了!我跟主任请示一下,带你去库房。” “麻烦了。”赵柯开玩笑地自嘲,“这是我个人行为,千万别以为我们大队都这个死德行。” 工作人员摇头,“不,你是个好干部。” 赵柯只是笑了笑,没言语。 不知道工作人员怎么‘宣传’的,等到赵柯离开的时候,划拉了一大堆,涉及政治、民生、科普、文学……多到她一个人搬不了,需要报社的工作人员帮她送上公交车的地步。 “赵同志,你下车有人接吗?” 赵柯看了一眼天色,报社到她住的招待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车,傅杭他们该回来了。 “有。” 临近下班时间,两站之后,公交车的人便越来越多,乘客们上来都要看一看赵柯和她脚边一摞摞的东西。 赵柯怕影响其他乘客,靠边儿摞高,用身体扶了一路。 公交车到站,傅杭果然在站台等她。 “傅知青,上来帮我搬一下。”赵柯又冲着前面的司机和剩下的几个乘客表示歉意,“我们不会耽误太久。” 司机摆摆手,“没事儿。” 傅杭长腿一迈,一次拎捆,赵柯和他两个人来回三次,只几分钟就全都搬下去。 最后一趟,赵柯跟车上的人道一声谢,匆匆下去。 招待所离站点还有一段距离,傅杭刀:“我在这儿守着,你先回去,叫林海洋和陈三儿过来拿,你就别多跑一趟了。” “一起拿快一些。” 赵柯拎着两捆信先回招待所。 过了一会儿,三个人过来,一次性全都抱回招待所。 赵柯他们到省城的第五天,准备返程。 傅杭他们三个也都稍微练了一下开拖拉机,陈三儿主要练习开手扶拖拉机。 陈三儿新手上路,不敢进城,手扶拖拉机只能先停在拖拉机厂。 赵柯开四轮拖拉机比较顺畅,所以她先带三个男青年去取了工具、报纸之类的东西,送回到手扶拖拉机的拖斗上,然后又去取寄存的种子,汇合后一道返程。 女司机开拖拉机,尤其,两个年轻男人一左一右坐在她两边儿,走到哪儿都相当拉风,且越远离省城越引人注目。 这几天过去,路基本干了,但路况太差,坑坑洼洼。 赵柯开得又莽,人家草原上策马奔腾,她破土道上开个拖拉机奔腾。 傅杭和林海洋颠得人左摇右晃,上上下下,手死死地握着她的靠背,生怕哪一下子,他们就被甩出去。 林海洋受不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强烈要求轮换,还不敢说她,只振振有词地表示“要练习”。 可惜路况改变不了,他开得小心翼翼,时速太慢,照旧颠簸,更折磨人。 赵柯仍旧开得时间最长。 他们还没有导航,全靠傅杭拿着公路地图问路指路。 四个人来回换着开,晚间怕丢东西,都不敢睡实,足足用了五天时间,才到他们县。 两个拖拉机的拖斗上都满满的,猪没法儿一起买回去了,四个人就没在县里停,继续往公社突突突地开。 贪黑到公社,干脆就再贪黑回村儿得了。 “突突突……” 拖拉机行驶的巨大声响,打破了赵村儿深夜的宁静。 从村口的二姑赵莲花家、孙大娘家开始,听见动静儿被吵醒的,全都披着衣服出来瞧。 赵莲花夫妻和孙大娘夫妻站在大门外的道儿上。 “咋回事儿?” “你们也听见声儿了?现在没了。” “好像往大队大院儿去了。” 二姑父刘和平试探地问:“我怎么听着……像是拖拉机声儿呢?” 一句话,静了一瞬,四个人也不管现在大半夜的,黑漆漆的啥都看不清楚,趿拉着鞋赶紧往大院儿跑。 孙大爷鞋跑掉了,跑回来勾上脚,继续跑。 而赵新山和牛江家都在大院儿附近,两家人听到拖拉机声儿,发懵过后,比他们还先到大院儿。 “大伯,你咋不穿件儿衣服再出来?大晚上的多冷啊,别冻着。” “不冷。”赵新山敷衍地答了赵柯一句,扑到小四轮拖拉机上,边摸边惊喜地问,“咋是四轮的呢?不是说要搞回来俩手扶拖拉机吗?” 赵柯道:“厚着脸皮想法子搞得,傅知青他们三个出了大力,就是比预算多花了一些钱。” 赵新山问:“种子工具啥的都买了?” “买了,猪没买,装不下了。” 赵新山便道:“该买的都买了,多花点儿钱有啥的。” 李荷花和曲茜茜婆媳一个提着灯,一个抱着棉衣,跟过来。 李荷花埋怨他:“冻出个好歹,看你咋办。”说着给他披上棉大衣。 赵新山心热,根本顾不上开春儿冻骨头的冷,接过煤油灯,细细打量拖拉机,眼神比他刚娶媳妇儿的时候都深情外露。 牛会计穿得整齐些,看见这俩拖拉机,也是满眼的激动,“这、这……这是咱们大队的拖拉机?” 赵柯拍拍车头,“如假包换,以后就写咱们赵村儿大队的名字。” 牛会计问:“你们开回来的?” 林海洋和陈三儿睁着疲倦的眼,语气掩饰不住的得意,“是我们换着开的!” “真好!真好……” 孙大娘、赵莲花等人过来,其他社员陆陆续续过来,且随着他们雀跃的大嗓门儿,大半夜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连住的比较远的社员都来了。 既然人都起来了,也甭管黑不黑,卸车吧。 一群人热火朝天地干起来。 赵柯扛不住了,傅杭他们仨也都浑身疲倦。 “大伯,具体的,明天我再跟你们细说吧。” 赵新山顾不上她,手随便掸两下,“你们快回去睡吧,我们收拾就行。” 赵柯没力气地答应一声,转身走。 傅杭三人都跟在她左右。 “对了……” 赵柯停下,傅杭他们也都下意识地停下脚,回头望。 赵新山道:“前天赵棉回来,说你舅打电话到轴承厂,你姥要带着她三个孙子孙女回来。” 赵柯惊讶,“怎么这么突然?回来探亲吗?” “不是。”赵新山道,“说是你姥要让仨孩子回咱大队上学,秀前秀江他们俩给你姥家收拾两天了。” 赵柯不明所以,但她现在又累又困,脑子也不爱动。 现在什么都没有睡觉重要,她迫不及待躺回家里的热炕上,其他的……明天再说吧。 第119章 赵柯回来的突然, 她那屋没烧炕,只能去敲亲妈的门。 余秀兰睡得雷打不醒,赵柯喊了好几声儿,她才爬起来, 开门, 满含睡意地问:“你咋回来了?” 她咋不能回来? 赵柯挤进去, 直奔炕, “睡了睡了,明天再说。” 余秀兰脑子被睡意侵蚀, 挂上门躺回去, 两秒钟就呼呼沉睡。 赵柯脱衣服, 比她慢两分钟躺下, 然后倒头就睡。 早上。 “赵柯?!” 赵柯迷迷糊糊地睁眼,“妈,怎么了?” 怎么了? 余秀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半夜,不是你给我开得门吗?” 余秀兰想起来是有这一出儿, 但她以为昨晚上是做梦…… 屋里有亮光了, 赵柯翻了个身,蒙头。 余秀兰看见,嫌弃拽开被子,“你这么埋汰,就上炕了?” 赵柯:“……” 她是为谁奔忙?太伤人心了。 余秀兰道:“都醒了,别睡了, 一会儿吃点儿热乎饭, 我给你烧水洗洗, 再去睡。” 那谁还睡得着? 为什么家长总觉得折腾完, 还能睡着? 但赵柯本来就爱干净, 让她一说,想起来自个儿脏,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就起来了。 余秀兰做饭,赵柯坐在灶坑前烧火。 “妈,我听大伯说,姥要回来?” 余秀兰道:“是,你姐回来说的。” 赵柯问:“为什么啊?不是说部队那边儿条件比咱们这儿好很多吗?” “电话里能说啥?回来才能知道。” 余秀兰当当剁肉,语气不太好地猜测:“肯定是跟你二舅妈闹矛盾了,不然有福不享,回来干啥?还带孩子回来。” 有这个可能,但赵柯没附和。 余秀兰忍不住埋怨:“林清跟咱们家那就是两样儿人,根本处不来,不知道你姥得受多少气,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回老家来……” 赵柯打住,“我姥能受啥气?我舅也不能让啊。” “你个小孩儿懂啥。”余秀兰又切了半棵酸菜,剁,“为了你二舅夫妻俩不闹矛盾,小事儿你姥指定不能计较,那不计较不代表心里能舒坦,谁忍谁就是受气的。” 赵柯却有不同想法,“我姥的性格,不计较,那是看得开,哪能叫忍?而且照你一直说的,二舅妈指定看不惯乡下人,又在我二舅面前装,她自己心里肯定憋气,还有,我姥都能把孩子领回乡下来,说明在二舅那儿有话语权,起码不是跟儿媳妇斗败了气回来的。” 她换角度这么一分析,余秀兰越想越有道理,也没那么气儿不顺了。 “我多下点儿面条,你去看看傅知青他们仨起没起,都来吃点儿。”余秀兰瞅一眼闺女疲倦未消的脸色,嘀咕,“太折腾人了。” 赵柯还没有在哪个男青年面前注意形象的心态,也不捯饬,直接起身往傅杭院儿里去。 她刚敲了两下,门就开了。 傅杭穿戴整齐,干净清爽地立在赵柯眼前,“早。” 赵柯意外,“你起这么早?” 而且还收拾得干干净净。 她还打算敲门没人应,就回去告诉余秀兰同志。 傅杭解释:“我没睡,我们回来烧完屋子,就已经快三点了。” 他受不了奔波的一身灰,再洗完,天都快亮了。 赵柯看着他垂顺的头发,了然地点头,“去我家吃早饭吧,我妈下面条,做了酸菜肉的卤子。” 这不是第一次了,过年的时候余秀兰也邀请了他们。 傅杭没推拒,自然地跟上她。 他对别人,从来都是保持距离的,只有对赵柯,会希望近一点,更近一点…… 两人现在说话随意了很多,也有些只有他们彼此意会的默契。 即便赵柯不跟他暧昧,他们也有可能不会成为恋人,但他们还是一起建设赵村儿、一起成长的伙伴,朋友。 他们都在为这段青春献上最大的诚意,如果只是为了情情爱爱,就影响他们之间的相处,影响他们对彼此的认知,影响他们自身的进步,太狭隘了。 两人闲聊几句,到了赵柯家。 傅杭在余秀兰面前,特别有礼貌,“余老师,打扰了。” 余秀兰笑呵呵地答应,支使赵柯赶紧收拾桌子端碗筷。 傅杭主动伸手接过来,摆桌。 赵柯拿了双公筷捞面条,递给余秀兰和傅杭。 “小傅,快吃,多吃点儿,别客气。” 傅杭点头,吃得慢条斯理。 赵柯就豪放多了,虽然没出声儿,也不粗鲁,但端着碗大口大口地吃,毫不矜持。 余秀兰看她那大喇喇的样儿,很无语。 哪有个姑娘的样儿? 换个姑娘在傅杭这么俊的小伙儿面前,都得装一装。 哪像赵柯…… 余秀兰再看傅杭,就有了点儿滤镜。 自个儿闺女是好,可赵柯这性格,本来给介绍对象的就少,越有本事越少,这还上了报纸,本地哪有合适的青年? 至今,不怕她压一头,顶风上的只有一个傅知青,还这么出色。 赵柯不在乎找不找对象的事儿,当妈的哪能不在乎? 别管以后成不成,她得替赵柯笼络一下,最次……别太受伤。 不然好好的青年,一个人下乡到这旮旯地方儿,还因为感情遍体鳞伤,落寞颓废了,多可怜。 余秀兰是一点儿没考虑赵柯受情伤的可能。 “小傅,你看你都瘦了,这些天累坏了吧?” “小傅,我听赵柯说,多亏你,咱们大队才有四轮拖拉机,一定很废脑子,可惜没有猪脑子,给你补补。” “小傅,多吃点儿,不够再盛。” “小傅……” 她每一声,傅杭都很礼貌地回应。 “还好,赵柯比较辛苦,我们几天都在拖拉机厂,她一直在奔波。” “是赵柯先争取到,否则我也没有机会去尝试,她更需要补身体。” “好,您也吃。” 桌上就见俩人来来回回,赵柯明明在他们的对话中有姓名,却像个局外人一样。 赵柯实在听不下去,“妈,你歇歇吧,让人多不自在。” 余秀兰白她,“吃你的,小傅都没说啥。” 赵柯无语,“我说我不自在。” 对亲闺女都没这么肉麻,哼~ 余秀兰捏了捏筷子,忍住没去抽她。 傅杭轻笑。 他很喜欢赵柯家的氛围。 他家都是知识分子,亲人又很少团聚,他跟父母关系生疏,祖孙对彼此都愧疚自责,相处难免带着小心,从来没有这么自在随意过。 “小傅,你一会儿还去大库吗?” 傅杭摇头,“不去了,今天待在家里。” “那我把卤子热在锅里,等林知青和陈三儿醒了,你让他们两个来这儿吃,面条用热水烫一烫就行。” 傅杭一顿,“我带回去吧,家里也得烧火。” 他不想让林海洋和陈三儿来赵柯家吃。 他有小心思,希望这变成他一个人的特殊待遇。 “那也行。” 饭后,余秀兰给他盛好,傅杭带回去。 赵柯在家洗完澡,等头发干的功夫,拆开两捆信,分好。 这些信,一半是给她的,另一半大部分给傅杭的,其余则是写给吴校长、刘兴学、林海洋、庄兰、苏丽梅五人的。 虽然报纸上有大多数知青的名字和采访,但文章选取的时候有所偏重,除了赵柯和傅杭,吴校长、刘兴学、庄兰的采访比较有内容,信也多一些,分别是十一封、十封、十四封。 而林海洋有四封,苏丽梅有六封。 赵柯分信的时候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她自己和庄兰、苏丽梅的信里,好像女孩子不少,大概她们都给了姑娘们一起鼓励。 同样的,这些信,也是对她们未来继续前行的鼓励。 头发干后,赵柯先把傅杭和林海洋的信送给他们,然后便溜达到姥姥家。 大舅妈高玉兰和表嫂文秀儿两个人在屋里仔细地擦洗,看见赵柯进来,热情极了,“小柯来了?休息好了吗?我听说你们半夜才回来,可真辛苦。” 赵柯撸袖子,打算帮忙。 高玉兰拦她,“不用你动手,埋汰,有我和你嫂子呢。” 表嫂也附和:“是啊,你搁旁边儿站着就行,快收拾完了。” 赵柯打量屋里,确实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没动手。 姥姥家的房子,有两间屋,没有重盖,只在舅舅当兵后翻新过。 这么多年过去,二舅假期少,没回来过几次,姥爷去后,姥姥一个人住,二舅提过不少次,要接姥姥走,更没有再翻新重盖的必要。 之前空了一年多,去年虽然有外村儿的青年住,但一群男青年,能利索到哪儿去,而且又冻了一冬。 屋子破旧又阴冷。 高玉兰边擦上锁的炕柜边说:“也不知道姑和秀民咋想的,那仨孩子养在好地方,哪能待惯咱们这儿。” 赵柯道:“姥决定要回来,肯定不会改主意了。” “就怕你二舅妈觉得耽误孩子,有怨气儿。” 表嫂没见过那位二婶儿,
相关推荐:
叔他宠妻上瘾
絷情(H)
人在骑士之无限旅行
武侠之数据风暴
从红月开始
秦朝神仙生活
舌尖上的神豪
生存者游戏
龙裔的轨迹
我不想上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