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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言辞比较文雅, 不像对赵瑞那么直白。 然而对苏荷的打击丝毫,远超于指着鼻子骂“不如猪”。 苏荷委屈地跑出去,被随后追上去的苏教授带到了赵瑞的屋子。 “我要回城,我不想待在这儿!” 苏教授叹气, 劝说:“咱们现在客居在别人家, 山高水远, 天寒地冻, 没有赵村儿人送,怎么离开?” 苏荷发脾气:“那就让他们送!他们还能绑了我们吗?” 苏教授安静地注视着她。 苏荷左右手一起抹眼泪, 不服气地不断说:“她凭什么那么骂我……” 苏教授不说话, 等她情绪缓和。 许久之后, 苏荷终于哭得不那么厉害, 抽抽搭搭地说:“我又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苏教授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坐到炕上,“赵瑞没有隐瞒他有对象的事实,明确说了, 两个人已经定下了。” 苏荷瘪嘴不吭声。 苏教授道:“你那些说辞再漂亮, 行动跟抢人丈夫有什么区别?要是再粗鲁一些,直接来打你,你说你有处去说理吗?” “我……”苏荷下意识想辩解,可赵柯那些话掐住她的喉咙,她只能泄愤似的说,“说什么不放过我们, 我也可以举报赵瑞, 他明明结婚了, 还占着工农兵大学的名额, 就是骗人!” 苏教授皱眉, 语气严厉,“苏荷。” 他向来如珠如宝地爱护女儿,这是没有过的严厉、 苏荷咬唇,梗着不低头。 他当然见不得女儿受委屈,可更希望女儿能够长进,也从来没想过用这种方法报复回去。 苏教授语重心长地问:“你知道毁人前途,是作多大的孽吗?尤其他们还是农村出身,可能举全家之力在供养,一定对他寄予厚望。” “你知道被抛弃的女人,下场会有多惨吗?婆家不容,娘家嫌弃,没有容身之处,很可能走绝路。” 苏荷也不是真的想要举报,就是不服气,“现在是新社会,妇女能顶半边天,怎么会没有容身之处?” 天真。 苏教授以前隐约察觉,见过赵柯,对比之后,更认识到女儿被他养得太天真。 “你连别人几句指责都接受不了,为什么会认为,被抛弃的妇女一定会坚强独立?” 就像赵柯说的,他们太傲慢了。 苏教授知道,他现在说这些话,就像是马后炮一样,但为了女儿能够成长,他愿意弯下腰。 “小荷,不要满脑子的不切实际,你能够不食烟火,是因为我这个爸爸没有所谓的文人风骨。” 如果有风骨,就该宁折不弯。 如果有风骨,就不该趋炎附会。 如果有风骨,笔尖落下,理应只写黑白,不写世故。 苏荷瞳孔一震,“爸爸……” 苏教授摇摇头,“小荷,你好好想想,爸爸不会永远护着你,也总有爸爸护不了你的时候。” 而苏荷年轻气盛,即便意识到问题,也不愿意轻易承认,“可这么被人数落,让我住在她家,我住不下去。” 苏教授平静应对:“匆忙走了,显得你我气量小,更没脸面。” 苏荷一下子抿紧嘴,憋气。 · 曲茜茜和赵瑞一定也有话要说,应该给他们夫妻留有空间。 不过在那之前,赵柯给赵芸芸使了个眼色。 赵芸芸平时脑袋不多灵光,对赵柯的意思却格外敏感,先拽着赵瑞离开。 “大嫂,我还有几句话要说,可能不太中听,你也听一听。” “你说。” 曲茜茜老老实实地等着。 “我说了,你忍受不了瑞哥,想要分开,我会支持你。你说愿意挽回一次,我也尊重你。” 赵柯实心实意地说:“说实话,我都没想到你是那样想得,这比任何苦苦哀求亦或是愤而指责的话都要有力。” 是一种包容万千的力量。 无论是哀求还是指责,赵瑞就算是勉强留下,心里头难免会有芥蒂,有可能一直梗着,也有可能有一天突然爆发。 曲茜茜不好意思,“我没想那么多……” “就是因为你打从心里善良,所以才更动人。” 曲茜茜更害羞。 “我看瑞哥的脸,应该是挨了大伯的揍吧?” 曲茜茜点点头,又摇头,“脸是妈打得,爹和芸芸都动手了。” 赵柯眼带笑意,随即又压住,掏心掏肺地说:“很多时候,一段家庭关系中,公正,一方面是因为为人本来就那样儿,一方面,是为了儿子。” “关系在处,但血缘始终优先,打骂,是想要纠正儿子的错误,这个主次关系,大嫂,你不要因为一时感动,就忘了。” “善良要有底线,有锋芒,同时,供需平衡,你在这段婚姻关系里能够获得什么,同样取决于你能提供什么,生育和照顾家庭,在大多数人眼里,是女人必备的一个素质,他们不会因此高看你,真正能让你进退自如的,是你自己。” …… 曲茜茜一个人回到婆家的路上,想了很多。 赵柯没有告诉她,她应该怎么做,但曲茜茜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答案。 “嫂子。” “茜茜……” 赵芸芸和赵瑞看到她回来,第一时间出声。 李荷花听到声音,赶紧从厨房走出来,语气也很柔和,“茜茜,回来了,妈拿了冻鱼化着,中午做你爱吃的鱼。” 他们小心,有在意她的部分,肯定也是不希望她和赵瑞稳定的婚姻关系破裂。 曲茜茜没有拿乔,“谢谢妈。” “诶~没事儿,妈乐意给你做。” 李荷花看她跟往常一样,扒拉开儿子走过来,拉着儿媳妇的手,道:“茜茜,赵瑞有毛病,你生气,咋打他骂他都行,妈就觉得你最好,舍不得你这个儿媳妇……” 曲茜茜依然很感动,但她当着婆婆和小姑子的面儿,认真地看向赵瑞:“赵瑞,我们都为了这个家努力变好吧,但我只愿意陪你一次,如果你自己不珍惜这一切,我一定会不要你的。” 李荷花着急地说:“肯定不会有下一次。” 她揪着赵瑞,“你快跟你媳妇儿保证。” 赵瑞被她拽得肩头一偏,却没有立即说些保证的话。 李荷花气急,拍打他,“说话啊,哑巴了?” 赵瑞和曲茜茜对视,片刻后,低声道:“茜茜,我以前觉得,我会是个好丈夫好儿子,但我让你和爹妈失望了……我不知道我的承诺对你们来说还有没有效力,如果我以后彻底粉碎了你心里那个‘很好的人’,那我也丢了我心里曾经很好的自己,别客气,毁了我吧,我活该。” 他看向李荷花,“妈,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别怪茜茜,是我应得的。” 李荷花拧她,“要真有那一天,咋会让茜茜的手沾你那你泥水,你爹就不会放过你。” “好。” 李荷花听到他的应答,转身对儿媳妇喜道:“茜茜,你听见了吗?” 曲茜茜听见了,不过她没理会赵瑞,只是笑着对婆婆道:“妈,我最舍不得你和芸芸这样好的婆婆和小姑子,我就算不要赵瑞了,也要带走你和芸芸。” 李荷花一听,笑呵呵地说:“你还别说,咱娘儿三个能把日子过得有模有样儿,他们父子俩只能守冷锅冷灶。” 赵芸芸眼睛一亮,认真思考起来,“要不然把哥赶出去吧!” 她不敢说把亲爹赶出去。 赵瑞苦笑。 李荷花嫌弃地撒开赵瑞的手臂,“边儿去!茜茜比你懂事多了!” 赵瑞不敢怒也不敢言,况且,她说的是事实,曲茜茜确实比他拎得清。 婆媳、姑嫂三人亲亲密密地搂在一块儿,把赵瑞晾在边儿上。 赵瑞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曲茜茜的身上。 · 赵柯没给苏家父女太长的缓冲时间,熬了一锅驱寒汤,敲门叫苏教授和苏荷出来喝一些。 苏荷不出来。 苏教授礼貌地回应,出来喝了一碗。 赵柯厚脸皮,像是无事发生一样,跟苏教授唠嗑。 她看报纸的优势显露出来,时事她了解,风向她有触觉,话里话外一点儿不触线,还能保持她的个人的风格,丝毫不显趋逢圆滑。 她甚至还聊起几篇苏教授登报的文章,说得头头是道,既有自己的观点,又能提出些问题请教,句句言之有物。 这谁能抗住? 没有人能在赵柯刻意搭腔的时候不接茬。 苏教授本来也有些尴尬,让赵柯若无其事的态度一拐带,不由跟她聊起来。 “原来赵瑞的杂志和报纸全都是给你带的。” 赵柯谦虚道:“不全是我一个人看,我们整个大队都在保持向上的态度,我们队委会的其他干部,还有社员们,都会阅读。” “一个人学习已经不易,又要带动整个大队,这很难得。” 赵柯道:“当下我们全大队的主要目标是温饱,扫盲更多是为了完成任务,但国家既然下达这个任务,必然有重要的战略意义,我们全大队都相信,我们所做的一切不是无用功,未来会告诉我们答案。” 苏教授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忍不住问:“你不迷茫吗?” 真的相信,未来会有答案吗? 赵柯理所当然道:“我们的现在,不就是从前的未来吗?先辈们迷茫吗?他们看得见未来吗?都看不见,但总有一刻,意念合一,一代代都在为各自无限期望的未来,奋斗终生。” 答得真漂亮。 赵柯不禁在心里夸奖自己。 肯定要留下了吧? 而苏教授深受震动,忍不住夸赞她:“你说得好,国家需要热血,你这样的青年,一定会成长为社会的中流砥柱。” 而另一头,苏荷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爸爸回来,推开门支棱耳朵听,就听到他这一句夸赞。 “……” 酸。 爸爸都没这么夸过她。 第113章 苏荷耍脾气的方式, 就是待在苏教授暂住的屋子里,说什么都不出来,饭也不出来吃。 余秀兰和赵建国中午回来,还以为她身体没恢复。 赵建国好脾气, 不跟苏荷一个年轻姑娘计较太多, 还让赵柯给苏荷盛饭菜, 端到屋里去。 苏教授哪能让赵柯去, 接过来,“我去送就行。” 谁送都行, 赵建国就是说一句表示礼貌。 下午, 苏教授提出去土窑那边儿看看。 赵建国要去挨家挨户走访看诊, 余秀兰则是要去村外, 三个人便一起走。 余秀兰以前当妇女主任,还能顾及些大家伙的脸面,现在看不惯人,连个话茬子都不接。 赵柯一个人担负起不冷场的责任。 路上, 其他社员碰到他们, 不知道苏荷和赵瑞的纠葛,跟苏教授主动热情地攀谈。 社员们对写报纸文章的大教授,都挺尊敬好奇的。 苏教授表现得也很有礼,看起来丝毫没有瞧不起乡下人。 社员们对他好感不断叠加,问啥答啥,一点儿不扯谎。 赵柯并不在意苏教授给村里人留下多好的形象, 也不在苏教授采访的时候上前去引导或者暗示社员们怎么回答。 她或许方法上有些偏门, 但问心无愧。 “您随意, 冷了就进去。” 赵柯等苏教授答应后, 一个人进大库。 而苏教授对着土窑咔咔拍照, 看到有几个赵村儿的妇女也在顶着寒风干活,心生疑问,直接问出来。 先前的问题,大家伙儿七嘴八舌,各有说辞,但都不约而同地往好了说。 现在他问妇女们为什么也在干活儿,众人一时间茫然,“全村人都要上工啊。” 苏教授又换了个说辞,“我是听说,冬天农闲,农民窝冬,你们赵村儿大队要烧砖,男社员应该就够用了吧?” 正抡着木槌压砖坯的赵六婶儿罗红霞道:“俺们有日程表,既要上工又要上课,还要安排休息日,光男社员排班儿,轮不开,也太辛苦了。” 今天轮班的组长是许诚,也是他在赵柯走后,陪同苏教授。 苏教授采访其他社员期间,他一直不好说啥,这时候故作无奈道:“老爷们儿养家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怎么会怕辛苦。” 干活儿的男社员们闻言,附和—— “许诚说的对。” “我们养家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对,庄稼汉只要能养一家老小,不怕辛苦。” 许诚看向存在感几乎等于无,默默干活的媳妇儿丁巧巧,叹道:“赵柯年轻,今年才刚当上妇女主任,新官上任想干一番事业,我们都能理解,就是心疼家里的媳妇儿,这么冷的天,我是宁愿她在家里做做家务,享福的。” 他眼里刻意作出的心疼,没人怀疑。 丁巧巧戴着线手套,握着锹干活,仿若不觉,头都未曾抬起来。 许诚没有得到配合,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又很快移开。 男社员们则是跟着他的话说道—— “说得在理,谁不心疼媳妇儿。” “女人照顾好家,外头活儿有我们这些男人干就行。” 女社员爱听又不爱听,啐道—— “我们还心疼自家爷们儿呢。” “就是,我们跟着排班儿,我们男人也能轻松点儿。” “凭啥男人能干,女人不能干,我们也是赵村儿的一份子呢。” “妇女能顶半边天,家里活儿也没撂下,不比你们男人差啥……” 男社员们说不过她们,声气弱了点儿。 “我们说一句,你们有两句等着。” “不跟你们一群老娘们儿一般见识。” “还说家里活儿没撂下,我媳妇儿排班儿之后,就开始支使我嘞。” 好几个男社员有相同的遭遇,摇头唉叹“大老爷们的威严”受损。 妇女们与他们分辨,男社员们惹不起只能躲。 苏教授看了一会儿,得出一个结论:赵村儿妇女们的地位,比一般乡下妇女要高些。 为什么会这样,他心里大概有一些想法,但还不确定,可能得由赵柯给他答案。 苏教授进到大库。 昨天晚上,煤油灯昏暗,苏教授看不清工作间的全貌,也没看清里面的物件儿。 而白天,苏教授一进来,目光立马被墙边摆放的一架五六米长的龙骨水车吸引了目光。 裸露在外的零件,几乎是纯木制,簇新、完整、结构复杂…… 很难想象,这是由农村自行建造的。 林海洋坐在登记桌后,进行登记。 苏教授低头问他:“小同志,我能知道,这水车是由谁主持建造的吗?” 林海洋指向坐在最里头,吵闹中依旧专心致志学习的傅杭,“傅杭傅知青,水车、排水渠、土窑,都是他研究完,领头建的。” 苏教授伸头看向傅杭,惊讶。 一个仅仅几十户的小村子,有一个赵柯,已经很令人吃惊,竟然还有这么出色的青年。 而且不止赵柯和这位年轻的傅知青,苏教授又看向林海洋以及工作间内其他的人。 他的出现,使得一些人的注意力转向他,但仍然能看出他们原本在做什么。 林海洋桌面上的书,苏教授没看错,是机械相关,笔记本上画着有轴承链轨的半成品。 其他人面前,或是摆着报纸、书……或是有蘸水的木棍…… 也有没在学习的,但也没闲着。 有人拿着刨子刨木头;有人一手锤子一手凿,剔槽;有人叮叮咣咣地钉家具…… 这是一个偏远的农村。 懒怠,迷茫,怀疑……是现在很多农村以及知青的状态,外界对此有一系列的讨论,谁都不知道前路到底同往何方。 可赵村儿太不一样了! 苏教授即便听赵瑞和赵建国说起赵村儿大队在扫盲,也只是简单地以为,他们不过是像赵柯说得那样应付了事。 什么都抵不过亲眼所见。 无论如何高喊“知识就是力量”,真正付诸行动,实在不易,尤其,还是带动整个村子的氛围,真正践行着知青下乡的意义。 工作间的众人看完稀奇,见怪不怪地回头继续做他们的事儿。 苏教授不禁举起照相机,“咔嚓”拍下一张照片。 随后,他走进工作间,站到傅杭对面,对着从始至终没有分神的青年拍照。 声音太近,镜头太明显,傅杭抬眼。 “咔嚓。” 又一张照片拍下,苏教授放下相机,问:“你好,傅知青,我能采访你几句吗?” 傅杭看向他手中的相机,停顿片刻,点头。 苏教授翻开笔记本,问了些问题。 傅杭一一回答,便指向不远处明显精心打扮过的刘兴学和邓海信,道:“刘知青和邓知青都是进步知青,他们来的更早,经历过赵村儿大队发展前后的整个过程,这期间,知青们思想的转变,他们比谁都了解,应该对苏教授的文章更有帮助。” 刘兴学和邓海信随着他的话,挺直腰杆,面露激动。 苏教授确实对赵村儿知青的心境变化很感兴趣,顺势便转向两人。 不过他绕过去之前,瞄了一眼傅杭面前的两个笔记本,一顿。 那一本旧一些的,满满的都是物理知识,看笔迹,应该出自一位稳重坚定之人,另一本新的,还有半张空白,应该是傅杭本人的笔记。 他即便不甚懂理科,也能看出不一般……不只是旧笔记的作者,还有独立学习的傅知青。 而当苏教授走到刘兴学和邓海信身边,发现他们面前的书籍资料都是建筑相关,而且不是摆设,两个人在他提问后全都泰然作答,心下又是一叹。 等到苏教授再进到活动室里,听了半堂女知青的扫盲课,内心赞叹不停。 一个小小的赵村儿大队,竟然藏龙卧虎。 单是这几个知青,就远远优秀于大部分工农兵大学的学员。 而这一切,按照他采访赵村儿人所知,不过是今年一年的变化,从一个新的年轻的妇女主任上任开始。 赵村儿大队太出乎意料了。 社员们为了温饱,知青们不断学习,没有一丝颓怨,每一个人都脚踏实地的向前。 苏教授感叹着,走向上课的两个女知青。 “也采访我们吗?” 苏丽梅和庄兰都克制着兴奋情绪。 苏教授点头。 两个姑娘特别正儿八百地扯了扯衣服,捋了捋头发,站得笔直。 妇女们坐在座位上,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赵柯看得好笑。 赵芸芸和曲茜茜坐在她身边儿,曲茜茜眼含憧憬,赵芸芸却是撇撇嘴,不屑一顾似的,“得意什么啊,我才不稀罕让那个教授采访呢。” 曲茜茜碰了碰她的手臂。 赵芸芸轻哼了一声,趴到桌上,捏着笔头戳桌子。 赵柯笑睨了她一眼,没拆穿她。 苏教授耽误了课间和下一节课一点时间,才采访完庄兰和苏丽梅,出去之前,找了赵柯一起。 他问了存在心里好一会儿的问题:“赵村儿妇女地位明显比其他农村妇女高一些的原因是什么?” “坐享其成,不可能争取到权益,必须付出相应的劳动。”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怎么立起来? 男人做着更赚钱的工作,占据着权力、技术、信息……多个领域更多的空间,相应的,女性施展的空间少,权利就会压低。 只会喊“妇女解放”的口号没有用,眼下必须参与劳动,慢慢地掌握技术,再之后……当然是更高的位置。 赵柯笑得不带一丝野心,相当官方地说:“妇女地位提升,对减少农村家暴、重男轻女、入学率低等一系列问题都有帮助,我们大队这一年肉眼可见地和谐了很多。” · 这一下午,苏教授收获良多,对赵村儿大队的理解更深,同时跟赵村儿社员们的关系也更亲近。 下午下工,还有社员热情地邀请他去家里吃饭。 苏教授婉拒了,顺势道:“我女儿不太适应这边的温度,身体不舒服,我打算明天再做些补充采访,后天离开,还得劳烦大队送我们去公社,不能再麻烦老乡们。” 社员们听到,悄悄嘀咕—— “城里人肯定住不惯乡下喽。” “住不惯是住不惯,不过大教授说话,就是中听。” “是嘞,又是‘劳烦’,又是‘麻烦’的,真客气。” 许副队长和许诚父子听见,许诚立即出声儿留人,“苏教授,再多待一天,行不?我们六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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