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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诶呦~这可真是光宗耀祖。” 他们的神情不似作伪,苏教授便知道,他们没有准备,于是便打听起来。 赵四爷等人拘谨,却几乎没有语无伦次,稍有磕巴,话能说明白,且越说越顺畅,神情越来越骄傲。 “赵柯是我们赵村儿大队土生土长的知识青年!根正苗红,还是第一个高中生呢!” “她刚当上妇女主任,大伙儿也觉得她年轻,信不过,谁知道她真能办事儿。” “赵柯说要挖水渠防涝,俺们没文化,都觉得闲着没事儿干,不信她的,但她在我们村子的年轻人中有威信,就带着二十来个年轻人挖了一个月。” “你猜怎么着,真下暴雨了!” 苏教授直接拿出笔来,进行记录,暗道:何止是下了暴雨。 他来之前,收集了一些相关资料,知道这场暴雨整整下了大半个月,而且涝灾席卷了本省好几个公社,其中双山公社最严重,但只有赵村儿大队损失小。 苏教授借着昏暗的光,边记录边询问细节。 “吃饭吧。”李荷花招呼,“有啥事儿明儿说。” 赵新山道:“乡下饭菜简单,苏教授,苏同学,你们别介意。” 苏教授摇头,“我们来得突然,打扰你们了。” 苏荷娇气,但也有礼貌,跟着摇头,表示不在意。 李荷花她们吃过了,要去旁边儿坐着等添菜。 赵新山却叫住她们,郑重地介绍:“苏教授,这是我媳妇儿,李荷花;这是我闺女,赵芸芸;这是赵瑞的媳妇儿,曲茜茜,还没领证,不过两家已经过明路了。” 赵新山很少这么郑重其事地向客人介绍家里的女人,李荷花三人不明所以,但也客客气气地打招呼。 工农兵大学生必须得是未婚,赵瑞和曲茜茜没领证,赵瑞确实可以算是未婚。 类似的情况,在工农兵大学不在少数,基本没人深究,不过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基本都以未婚宣称。 苏教授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了赵新山的意图。 事实上,赵瑞完全可以不承认曲茜茜的存在,甚至就算他要来,也可以提前打发走曲茜茜。 可他承认了,也坚守着界限…… 苏教授见过太多人,人性的复杂,无法三言两语道清,他没有理由迁怒赵瑞。 而苏荷,进来的时候就在观察两个年轻的女人,现在锁定在曲茜茜身上,根本不掩饰她的打量和挑剔。 相貌平平。 低眉顺眼。 不过是普通的农村女人。 这样的人,凭什么绑住赵瑞呢?赵瑞凭什么为了她,抗拒她? 苏荷不服气。 曲茜茜抬眼间跟她对视,出于女人的自觉,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危机感,然后便是自惭形秽。 苏荷是教授的女儿,是大学生,家世优越,相貌气质出众,处处都比她强上许多。 曲茜茜一瞬间涌上巨大的不安,鼻头泛酸,手足无措。 她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境地? 赵柯本该是体贴的,但她没动,只看着赵瑞。 曲茜茜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境地?都是因为他。 赵瑞愧疚地起身,握住曲茜茜的手,“我不在这几个月,辛苦你照顾爹妈了。” 曲茜茜委屈地想要落泪,强忍住,冲他扯起嘴角,摇摇头,“你吃饭吧。” 她抽回了手,再多的,没有力气说了。 赵瑞越发愧疚。 苏荷死死盯着两人,满眼不甘心。 赵柯看着三人,深呼吸,平复情绪。 赵瑞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造成这样狗血的局面? 赵柯露出个笑脸,招呼道:“瑞哥,快坐下吃饭,你们都累了吧,吃完早点儿回家休息。” 她又转向苏教授,邀请道:“苏教授,您和苏荷同学去我家住吧,我家正好有个空屋子给您住,苏荷同学跟我住一个屋,可以吗?” 苏教授没有意见,点头答应。 知情不知情的人,全都努力的热场,没人去注意莫名其妙的三角关系。 一顿饭吃饭,众人没有多留。 赵新山赶牛车送赵四爷和苏教授父女,赵柯一家先回村。 赵四爷进村后就下了牛车。 到赵柯家,赵建国和余秀兰领着父女俩进去安置,赵柯慢了一步,问赵新山:“大伯,瑞哥的事儿……” 赵新山冷脸,“你不要劝我,这个混账敢对不起你嫂子,不教训不行!” 赵柯故意道:“看样子也没发生什么,瑞哥可能就是有点儿优柔寡断……” “我是他亲爹,我比你了解他!”赵新山压抑着怒火,“他就是在城里迷了眼!否则有啥掰扯不清的,人家那么好的姑娘啥对象找不着!” 赵柯叹气,“大伯,下手轻点儿。” “我有数。” 赵新山送牛回牛棚,快步回家。 家里其他人还没回来,他一个人坐在堂屋。 李荷花四人收拾完,一起回来。 李荷花和赵芸芸什么都不知道,拉着赵瑞问东问西。 曲茜茜安静地走着。 赵芸芸还没心没肺地调侃:“嫂子,我哥回来了,你咋没个话儿,是不是害羞了?” 曲茜茜不出声儿。 赵瑞不敢看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母亲和妹妹的问话。 四人到家,李荷花一开门,就看见赵新山坐在那儿,吓一跳,埋怨道:“你这人,黑灯瞎火地吓不吓人,咋不点灯?” 赵新山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关门。” “整这死出儿……” 李荷花叫后进来的赵芸芸关门,自个儿去点煤油灯。 而灯亮的一瞬,赵新山抄起笤帚,便抽向赵瑞。 赵瑞一动不动地挨打。 李荷花懵了几秒,刚忙冲上来拦,“儿子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你这是干啥?” 赵芸芸则是抱住他的手臂,“对啊,爹你咋打人呢?” 赵新山手中的笤帚指向赵瑞,怒不可遏,“你问问他,那个苏教授的女儿是咋回事儿!” 李荷花不明白,看向赵瑞,“啥意思啊?” 赵瑞无法反驳。 他没办法否认他几次三番起过的卑劣念头。 一个更美丽更有气质更心动的妻子。 一条可以更轻松的路。 一颗动摇过的心…… 他真的很卑劣。 李荷花眼神里浮起不敢置信和失望。 赵芸芸的手也渐渐松了。 赵新山的扫帚再次抽向赵瑞。 李荷花和赵芸芸也气得冲上去锤他打他。 “我咋生了你这么个混蛋,你对得起你媳妇儿吗!” “我嫂子这么好,你凭啥害她伤心!” 赵瑞没有任何反抗。 他该打。 他需要一顿打,打掉他所有男人“侥幸”的幻想。 而母女俩揪着他,打得毫不留情,把赵新山都挤得没法儿下手,只能站到边儿上干瞪眼。 曲茜茜看着这一幕,眼睛一酸,终于忍不住眼泪。 她走上前拉住李荷花和赵芸芸,“妈,芸芸,别打了……” 李荷花甩开她的手,“你别管,我当妈的教训儿子呢。” 今儿不管儿媳妇儿是谁,儿子品性有问题,都不能手软。 尤其,赵新山对赵瑞寄予厚望,以前是拿他当下一任大队长教养的。 李荷花再有点儿啥小心思,这种事儿不能含糊,曲茜茜一拦,儿媳妇脾气软,明显管不住男人,她更来劲儿,一把抢过赵新山手里的扫帚,抽打在赵瑞身上,啪啪直响。 曲茜茜面上有些担忧。 赵芸芸对着亲哥重重“呸”了一声,拽开曲茜茜,不让她阻拦,“嫂子,你别心软,我哥该打。” 赵新山也严肃道:“是,你别拦,他犯了错,必须得受教训。” 曲茜茜焦急道:“妈,你轻点儿,别打得手疼。” 李荷花手里的笤帚一滞,傻呆呆地回头,“啊?” 赵新山、赵芸芸、赵瑞也都表情空白地看向她:“……” 第109章 乡下人不讲“打人不打脸”的体面, 赵瑞脸上也挨了两巴掌,有些红肿。 手臂肩背上更是青一块儿紫一块儿,还有几条长长的抽打的红痕。 曲茜茜双手捂化药膏,覆在他的背上, 按揉。 “唔。” 赵瑞紧紧抿住嘴, 硬忍着疼。 曲茜茜不问也不关心。 昏暗的小屋子里, 只有擦药的声音, 静得人心乱如麻。 已经半年没见过面,没有过交流的年轻夫妻处在同一个空间里, 周身萦绕着陌生感。 习惯了身上的疼, 赵瑞好像第一次认识曲茜茜一样, 趴在炕上侧头认真地打量她。 曲茜茜是一个好媳妇儿, 父亲满意,婆媳没有矛盾,姑嫂亲密,村里没有人说她不好, 他也挑不出她什么毛病。 所以他见识过更好的一切, 有所动摇之后,内心无法避免地愧疚、煎熬…… 挨打,让他心里的负罪感稍稍减弱,也让他看见了曲茜茜的另一面。 赵瑞一直以为,她是依附于他的,她是他必须担负的责任。 曲茜茜在发现他异常时的表现, 确实更让人心生歉疚, 可之后……她的表现, 出人意料。 “茜茜……” 背上忽地一重, 疼痛止住赵瑞的话。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你啥都别说。” 赵瑞默然。 静默再次蔓延。 “嫂子。”门外传来赵芸芸的声音,“我能进来不?” 曲茜茜语气变了,“芸芸,你进来吧。” 赵芸芸推门进来,看见赵瑞,好大一个白眼甩过去,面向曲茜茜之后,神情语气都柔和了不少,还带着几分小心,“嫂子,你今晚跟我睡吧,别跟他待在一个屋。” 赵瑞:“……” 看出他不受待见了。 “嫂子?” 曲茜茜点头,放下药膏,“好,我今天睡你屋。” 赵芸芸立马抱起曲茜茜的枕头,拽着她走,“走,回去睡觉,别管他。” 曲茜茜听话地跟着小姑子出去。 门在赵瑞眼前“哐”地无情合上。 赵瑞趴在原处许久,才爬起来自己铺被褥。 赵芸芸屋里,姑嫂俩人亲密地挨在一起。 赵芸芸丝毫没有兄妹情谊地“开解”曲茜茜:“我那时候就说带你去看外村儿的青年,你不去,吃亏了吧?” 曲茜茜道:“三心二意是不对的。” “看看怎么叫‘三心二意’?赵瑞那才叫三心二意。” 曲茜茜小声纠正:“那是你哥。” “我现在不认他是我哥。” 曲茜茜感动,“芸芸……” 赵芸芸一把搂过亲嫂子,让她靠在自个儿“结实”的臂膀上。 曲茜茜不自在,不是心理上的,是姿势上的。 她比赵芸芸高,蜷缩在赵芸芸怀里,有点儿大鸟依人的意思。 “明天咱们去找赵柯。”赵芸芸拍胸脯保证,“不管嫂子你怎么想得,这事儿,我们肯定站你这边儿。” 曲茜茜摇摇头,“我自己去吧。” 赵芸芸不放心,“那个教授的女儿住赵柯家呢……” 曲茜茜沉默片刻,道:“我没错,凭啥我心虚。” 赵芸芸一听,有道理,更何况赵柯在,曲茜茜也受不了欺负,“那行,那我就不陪你了。” 赵柯家—— 余秀兰和赵建国安置苏教授住进赵枫屋里,赵柯则是带苏荷去她屋睡下。 苏荷明显心事重重。 赵柯什么都没说,就当是普通客人招待。 “苏同学,你随意一些,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随后,赵柯敲响爹妈那屋的门。 夫妻俩也在说赵瑞和苏荷,余秀兰忍了半天,终于憋不住,对着赵建国一个劲儿地念叨:“赵瑞这孩子,咋这么不着四六,要真有啥作风问题,他还能有好?你也是,年轻人心不定,你俩都在省城,你就不能没事儿去看看他,敲打敲打?” 赵建国冤枉,“我在医院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儿,哪有时间总去看他?赵瑞也得上课学习啊……” 余秀兰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一脸悍妇相,“你是不是进城里,也嫌弃糟糠之妻了?” “你胡说什么呢?闺女还在这儿呢。” 余秀兰转头,凶巴巴地问赵柯:“我跟你爹以后要是分开了,你跟谁?” 赵柯:“……” 真没想到,她都成年了,爹妈吵架还要争她抚养权…… 赵建国也觉得荒唐,“不说我没那心思,就是有,我又不是傻,还不会算账吗?咱家三个孩子都出息了,眼瞅着可以享儿女福了,我要是有点儿啥花肠子,他们都向着你,我老年凄凉,缺心眼儿吗?” 老夫老妻,情了爱了,不如明白透儿的话实在。 余秀兰松开他的耳朵,“算你有点儿脑子。” 那没脑子的是谁? 父女俩对视。 答案显而易见。 余秀兰对苏荷也有不满,“那姑娘也是,跟过来干啥,一个有家的男人,要是跟她扯咕,能是啥好玩意儿?” 对赵瑞,他们咋骂咋说,都不客气,对个外人,还是个姑娘,余秀兰也不好说啥太难听的话。 赵柯道:“一个小姑娘,倒是好处理,主要是赵瑞。” “赵瑞有啥不好处理的,真要干出没良心的事儿,让你大伯打折他的腿!”余秀兰说着,感觉不对劲儿,“她好像比你大吧,你叫啥‘小姑娘’?” 赵柯语塞。 忘了。 主要苏荷看起来就挺好骗的。 赵柯岔开,“真打折腿,反倒成拖累,大伯有数,爹回来过个年,你们别为这事儿闹心。” 赵建国道:“我看那个苏教授人挺正派的,应该会管着他闺女,大哥再管好赵瑞,这几天过去,就没啥事儿了。” “说得轻巧。”余秀兰没好声气,“就怕以后离远了,够不着。” 赵建国无奈,“真要变心,谁都挡不住,赵瑞要是真有那个心,那个苏荷来不了咱村儿。” 藏还来不及呢。 乡下少有离婚的,夫妻闹成啥样儿,该过日子还是过日子,只是这日子的苦楚,只有他们自个儿知道。 别看余秀兰义愤填膺,赵瑞没做出什么实际的错事儿,谁也不会劝分,就是赵瑞真犯错,没准儿还有不少人劝曲茜茜该咋过咋过。 春妮儿当初被磋磨成那样儿,不还有人说应该原谅她男人吗? 赵柯微微摇头,“你们早点儿睡,别操心了。” 夫妻俩让她也赶紧回去休息。 赵柯回屋,苏荷还没躺下。 “苏同学,睡吧,有什么不习惯就跟我说。” 苏荷等她躺下,才躺到热烘烘的炕头,折腾了两天,又冷又累,没多久便睡着。 赵柯仰面躺在炕上,被子拉到脖子,想了一会儿事儿,慢慢睡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建国就起来烧火,可即便如此,苏教授还是早早冻醒。 他对乡下的寒冷十分不习惯,躺不住,只能起来。 “苏教授,起这么早?” “睡不着了。”苏教授脖子上挂着相机,“我能去村里转转吗?” 赵建国往炉子和灶坑里填满柴,道:“我给你带路吧。” 苏教授更感兴趣的是村外的土窑和大库,村子里的雪扫得很干净,但除此之外,他暂时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也就没浪费胶卷。 昨天的采访只进行了一点,随机路过哪一家,苏教授便请赵建国带他进去采访。 一早上去了几家,苏教授捕捉到一些重叠比较高的关键词,“养猪”、“排水渠”、“傅知青”、“水车”、“盖学校”、“砖瓦房”、“酸菜厂”…… 两人回到赵柯家,苏教授便提出请赵柯带她去各处看看。 赵柯答应:“吃完早饭,我带你们去。” 苏荷有一点儿鼻塞,蔫哒哒地坐在旁边儿,没有胃口吃早饭。 苏教授心疼女儿道:“小荷,要不你别去了。” 苏荷眼皮有些沉,慢慢抬眼,点头。 赵柯便道:“那就在屋里躺着吧,我和苏教授走不远,隔一段时间回来添点儿柴就行。” 赵建国得给村里人看看病,而学校放假,余秀兰最近都在大库学习。 两人来回跑都不方便。 饭后,四个人一起出屋。 赵柯领着苏教授先去办公室,翻找出几张纸,然后去村外看排水渠,“下了几场雪,可能看不清楚。” “没事儿。” 村外全被皑皑白雪覆盖,渠沟并没有被完全埋上,能看出雪地中微微凹下去的长沟。 赵柯拿出现阶段排水渠的图纸,指给苏教授看,告诉他,他们现在在什么位置。 苏教授拍了一张雪沟纵横交错的照片。 正好顺路,赵柯领着他从村外走去河边。 苏教授远远看见高大的水车轮廓,步伐加快,时不时找了好角度,停下来“咔嚓”“咔嚓”拍照。 两人走到水车附近,苏教授立即摆出拍照的姿势,看了一会儿镜头,又侧头看向前方。 远处是广阔的雪景,水车静止在冰面上,一朵朵雪散落在水车的各个部位。 水车下,一群半大的孩子在冰上玩耍。 有的打出溜儿滑,摔了个大屁墩儿; 有的捞爬犁,有的坐在爬犁上,等到几圈儿后便调换; 有的在掏雪洞,不顾鞋里灌雪,钻进钻出…… 欢快的笑声钻进耳朵,苏教授嘴角微微上扬,抓拍。 有孩子看见两人,眨巴着好奇的眼睛,望着苏教授和他手中奇怪的物件儿,跟身边的小伙伴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牛小强听见大家的说话声,爬出雪洞,跳起来挥手,“赵主任,快来看我……啊!” 他鞋底沾雪,落地打滑,敦实地摔在冰上。 “咔嚓” 苏教授恰巧按了快门,看见那孩子不动弹,赶紧放下相机,小跑过去。 他在冰上走不稳。 而赵柯上冰便滑过去,率先赶到牛小强身边儿,“牛小强,怎么样?” 牛小强看着上方的脸,眨眨眼睛。 他摔懵了。 苏教授滑冰过来,紧张地问:“能动吗?” “啊……” 牛小强慢吞吞地出声,翻身坐起来,挠头憨笑。 能动。 苏教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赵柯蹲在他身边儿,问他:“叫我看什么?” 牛小强麻溜儿爬起来,抓着她的手,“看我们挖的雪洞!特别长!” 河道的雪并不会铺满,而是不断地在岸边堆积,变硬。 每年冬天,北方乡村的孩子们必备的活动,便是挖雪洞。 赵柯小时候也玩儿过,且花样儿极多。 “苏教授,要一起看看吗?” 赵柯没有遗忘客人,拿着牛小强塞过来小木锹,回身询问。 苏教授蹲在洞门前,向里头望,还惦念着女儿,“小荷没玩儿过……” “等苏同学好了,可以再带她过来。”赵柯递给他一把木锹,“苏教授,您也试试。” 苏教授把相机塞进大衣里,学着牛小强和赵柯,在雪壁上尝试着挥锹。 · 曲茜茜独自来到赵柯家,敲响赵柯的屋门。 屋里,苏荷精神萎靡地应了一声。 她声音小,曲茜茜没听出来是谁,自以为有人,便推门进去。 两人面对面看到彼此的一刻,苏荷从昏昏沉沉中打起精神,端正坐好,摆出斗志昂扬的架势。 曲茜茜揪着袖子,在心里为自己鼓劲儿,强撑着眼神不闪躲,正视她。 时间仿佛静止。 苏荷的眼睛酸了,控制不住地眨了几下。 曲茜茜悄悄喘气,趁机移开视线,环视屋内,“赵柯不在,我先走了。” “等等。” 苏荷叫住她。 曲茜茜驻足,攥了攥手,装作很平静地转回身,“苏同学,有什么事儿吗?” 苏荷鼻音有些重,微微扬起下巴,义正词严:“我知道农村是盲婚哑嫁,父母介绍,只见了三两面就可以组成一个没有爱情的家庭,但强行将两个不同的个体绑在一起,是对神圣的爱情和婚姻的亵渎!” 爱情…… 得益于几个月的学习,以及赵柯最近关于婚姻的灌输,赵村儿所有人对婚姻的概念都很接地气。 曲茜茜大概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心中升腾起的情绪,茫然多过于悲愤,“所以,你爱他?” 苏荷卡壳,眼中迷茫一闪而过,但下一秒依然理直气壮,“我们是用灵魂交流,你知道思想产生共鸣的感觉吗?你懂他的理想和抱负吗?你了解跨越山海,奔赴一场美妙的梦,有多浪漫吗?” 曲茜茜性子绵善,克制着没露出看“奇怪的人”的眼神。 她真的很善良,哪怕是在心里,都不忍心用“神经病”形容。 曲茜茜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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