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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 严美丽不服气,“你敢说你年轻的时候不想找好看的……” 赵荷花辩解:“我年轻的时候就一门心思找条件好的!” “你想找条件好的就能找,我想找好看的,咋就不能找?” “我是你妈,说不行就不行,不准找中看中不用的知青……” 赵新山听不下去,打断她俩:“别胡扯,傅知青有大本事,根本不是一般人儿,是美丽配不上人家!眼睛多看看地,别老往天上瞅!” 赵荷花顿时不爱听了,“我美丽咋了,她啥样儿人配不上,哥你咋涨别人志气,埋汰自家外甥儿女呢?”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美丽那么好,咋没嫁给工人?”赵新山纵着她也有底限,不可能放任她惹傅杭不高兴,影响村子发展,严词拒绝:“到此为止,傅知青,你们想都不要想!” “哥!” “舅舅!” 赵新山抬手,不想多听她们多说话,“我让你们相了,没成,住两天得了,没事儿就回家去吧。” 知青不好也就算了,照他说的,那是顶好的,赵荷花母女哪能甘心。 赵荷花装作不情愿地说:“那我们再住两天就回去。” 背地里则是开始打听傅杭的情况。 另一头,陈老爹听邻居江大山说,赵荷花去村外大库找他儿子了。 “老陈,你咋想的?不说别的,大队长妹妹家里条件是好。” “条件好也不行。”陈老爹立即反驳,“我家三儿得找个贤惠持家的媳妇儿,才能把日子过起来。” 江大山却道:“陈三儿找好脾气的,能制住他那脾气?不得让他欺负死?” 陈老爹语气不太坚定:“我家三儿他、他现在学好了,咋会欺负媳妇儿……” “学好是学好,脾气是脾气,我看呐,他就得找个厉害的。”江大山说完,又摇头,“找厉害的,成天干架也不行,难……” 陈老爹憋闷。 他一人儿在家,难受,捱到傍晚土窑该收工的时候,抬腿儿往傅杭家走。 赵柯家—— 赵芸芸大冷天不进屋,缩手抱着个葫芦瓢,在院子里喂鸡。 她心不在焉地,草籽几粒几粒地撒。 两只鸡不够吃,围着她脚边儿转,等得着急,扑扇翅膀飞起来叨她棉袄。 赵芸芸吓一跳,差点儿扣了手里的葫芦瓢,一低头,发现棉袄被鸡叨裂开个口子。 “啊啊啊——我的棉袄!” 赵芸芸气得大叫,满院子追鸡,“我要杀了你们红烧啊啊啊——” 赵柯和傅杭三人走到她家院外,看见的就是这鸡飞人跳的场景。 陈三儿欠欠儿地嘲讽她:“赵芸芸,你就不能有个姑娘样儿?老大不小还……” 话说到一半儿,黑下脸。 因为赵芸芸看见他的一瞬间,脸上表情全收,理都不理他,转身进屋了。 陈三儿眼神阴沉,攥拳。 赵柯没管他,和傅杭、林海洋点头示意,回家。 林海洋看看陈三儿的表情,试探地问:“咱也回去?” 傅杭率先迈开步子。 林海洋赶紧跟上。 陈三儿原地站了几秒,才抬脚。 “三儿……” 陈三儿皱眉,转身,冷漠地问:“你来干啥?” 傅杭和林海洋回头看见陈老爹,对视一眼,默默进去。 陈老爹神情紧绷,想要稍微软和点儿,声音出来,依旧带着生硬,“我来找你,是跟你说你找对象结婚的事儿……” 赵芸芸从屋里出来,正好听到这一句,心莫名其妙一堵,噘嘴,梗着脖子踏进仓房,放下葫芦瓢,气冲冲地回屋。 屋里—— 赵芸芸扑到炕上,使劲儿扑腾。 赵柯挑眉,“谁又惹你了?” “还能有谁,那个陈三儿!” “我没听到动静儿,他怎么惹你了?” “就是惹我了,我看见他就烦!” 怎么惹,赵芸芸说不出来,她就是不想看见他。 赵柯心里大概有数,不打算点破,脚蹬了她一下,“脱鞋,脏不脏?” 赵芸芸蹬腿,甩掉鞋子。 两只鞋子一只落到门口,一只落到椅子下。 外头—— 赵芸芸一出来,陈三儿就注意到她,视线跟着她移动,见她连个眼神都不递过来,心情更差,“我上次已经说过,我跟你分家了,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 陈老爹控制不住地火气上涌,捏紧拳抑制住脾气,硬邦邦地说:“我是为你好,你都这么大了,我不管你,你啥时候能娶上媳妇儿,啥时候能好好过日子?” “没有你,我现在好着呢!”陈三儿没有一丝想要缓和的意思,“你不要再说什么为我好的话,我不需要,我也不想过你说的好日子。”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陈老爹一急,对着他的背影气骂:“你在别人家住着就是好?你好赖不知!” 陈三儿像一颗又臭又硬的石头,脚步都没听,径直进屋。 他们争吵的声音不小,赵柯怕他们父子动手,推开门看。 天色昏暗,北风呼呼地吹,陈老爹一个人站在院外的路上,入定了似的,模样挺可怜。 赵柯披上棉袄,走出去,劝他:“陈老爹,外头冷,早点儿回家吧,别冻坏了。” 陈老爹抬头,苦笑,“赵主任,让你看笑话了。” 赵柯拢了拢棉袄,道:“我看见倒是不要紧,估计附近几家都听见了,以后尽量别在外头吵,陈三儿脸上也不好看。” 陈老爹愁地叹气:“我养他这么大,他咋就一点儿不知道感恩呢,我是他亲爹,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能害他吗?我也想好好缓和关系,可你看他现在对我的态度……” “不觉得很奇怪吗?”赵柯歪歪头,“只讲恩,不讲爱,父母子女是这样的关系吗?” 陈老爹讷讷无言。 都说老一辈儿羞于讲爱,说父爱是沉默的,可他们苛责孩子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沉默。 “你觉得你给他生命、养他,是恩情,可传宗接代,养老送终,好像都是利上一代,孩子从什么都不懂,到浑身是刺,不是一天变成的。” 冻手,赵柯双手插进袖子,一说话,吐出一片白雾,模糊视线,“你真的有反省到,你其实是个不合格的父亲吗?” 陈老爹羞恼,又无力反驳。 “连一声道歉都碍于父亲的面子,不愿意对孩子说……你的缓和,是想要陈三儿对你低头吗?” 赵柯的话,揭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 陈老爹嘴唇颤抖,面如白纸。 赵柯微微摇头,“天太冷了,好像要下雪了,早点儿回去吧。” 陈老爹拖着脚步,缓缓离开。 · 阴天,今天比昨天黑的更早,天上飘起大片大片的雪花,没多久,便铺满地。 一片雪白映的没有月亮星星的黑夜都亮堂了几分。 而有人听着雪花落下沙沙作响的声音,睡不着。 陈三儿憋着气,实在难受,爬起来穿上衣服,推开门出去。 雪花落在脸上,片片冰凉,人越发清醒。 陈三儿蹲在院子里,没多久,身上就覆了一层雪,哈气使得睫毛眉毛帽檐结霜,依然浇不灭他心里的火气。 “嘎吱——” 推门声。 随即是混乱的“咯吱咯吱”声,人踩在雪地上的脚步声。 陈三儿微微侧头,透过围栏缝隙瞧过去,是赵芸芸。 一听脚步声就是睡得迷迷瞪瞪,爬起来的。 陈三儿咬牙切齿,暗骂:“没心没肺!” 她还能睡着! 陈三儿更加不舒坦,等到赵芸芸回来,突然幽幽地出声:“赵芸芸……” “啊啊啊——” 赵芸芸吓得打哆嗦。 陈三儿得劲儿多了,哈哈笑。 赵芸芸辨认出隔壁院子里的“雪人”,大骂:“陈三儿!你有毛病啊!” 她实在气不过,蹲下划拉一把雪,不顾冰凉,团成一团儿,砸过去。 陈三儿的脑袋被砸个正着。 他也不在乎,身上一股子痞坏痞坏的劲儿,“怎么?不当看不见我了?” 赵芸芸这才想起来,她还烦呢,当即扔下手里的雪球,转身要走。 陈三儿见状,威胁:“你敢走!我喊了?吵醒别人,看你咋办……” 赵芸芸停住脚,深呼吸,猛地转过来,“陈三儿,你站那儿别动,我跟你没完!” 话毕,她气呼呼地出门,往隔壁走。 陈三儿心情变好,吊儿郎当地等她过来。 赵芸芸一进到院子,直奔陈三儿,揪着他的衣襟,往下扥。 陈三儿个高,顺着她的力道弯腰,脸上全是得意忘形,似乎料定她没本事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两人离得有些近,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陈三儿有些不自在。 赵芸芸绷着脸,忽然露齿一笑。 陈三儿微怔。 赵芸芸另一只手飞快地塞进他领口,又飞快地收回来。 陈三儿从领口向下一直到肚子的皮拔凉拔凉,赶忙扯着衣服下边儿抖落,水了吧唧的小雪球掉落。 这回轮到赵芸芸得意地笑了,“哈哈哈……该!” “赵芸芸,老子给你脸了!” 他气得眼尾泛红,凶相毕露。 赵芸芸怂,拔腿就跑。 然而雪地滑,她又慌,啪叽一下,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磕到鼻子,“唔~” 陈三儿几个大步,撵上赵芸芸,按住她,咬紧压根,“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赵芸芸趴在雪地上,没出声,也没挣扎。 “老子今天非得收拾你……” 陈三儿磨牙,抓一把雪,单手揪着赵芸芸翻面儿,打算糊她一脸雪报仇解恨。 赵芸芸被翻过来,俩手捂着鼻子,正脸对着陈三儿,眼泪汪汪。 陈三儿就像一只龇牙的凶兽,恐吓住猎物,两颗尖牙正要撕咬上猎物的脖子,忽然僵住。 而两颗尖牙还龇在那儿,懵,眼里的凶意越来越淡,直至无措。 “赵芸芸,你别讹我,我可没咋地你……” 赵芸芸手仍然捂在鼻子上,红着眼愤愤地瞪他。 陈三儿蹲在她身前,无奈,“你、你哭啥啊,我就是吓唬吓唬你,我不打女的。” “谁哭了!” 赵芸芸瓮声瓮气,隐约带着点儿哭腔。 “不是,你、你、你……” 陈三儿不尴不尬地抬在半空,不敢碰她。 赵芸芸突然感觉鼻子流出什么东西,满眼慌张,“完了完了,我流鼻血了……” “我看看。” 陈三儿紧张地扒开她的手,然后无语:“……” 赵芸芸害怕,声音颤抖,“严重吗?” 陈三儿冰凉的手指重重地弹她脑门儿。 “疼~” 赵芸芸改捂脑门儿,“我都受伤了,陈三儿,你有没有点儿良心!” “清鼻涕,没出血。” “啊?” 陈三儿嘲笑她:“赵芸芸,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 尴尬淋头,赵芸芸嘴硬,“你才没出息。” 陈三儿拎着她的袖子,在她鼻子下一点儿不温柔地蹭,嘴上还叨叨:“脏死了。” 赵芸芸挣扎,一抬头,终于发现两个人脸的距离不足一拳,傻了。 陈三儿发现她没了动静,奇怪:“你怎……” 四目相对,呼吸交缠,陌生的暧昧氤氲。 陈三儿喉结滚动,吞咽口水。 赵芸芸的耳朵又痒又热,猛地推开他,慌慌张张地爬起来,跑回隔壁。 陈三儿猝不及防地跌坐在地,又成了一个“雪人”。 可这躁,怎么也消不下去。 第101章 “你耳朵怎么了?” 赵芸芸缓缓侧头, 遍布红血丝的眼睛无神地望向赵柯,声音虚弱无力,“怎么了?” 赵柯按住她意图摸耳朵的手,道:“耳朵红肿了。” 赵芸芸恍然, “啊……怪不得我晚上觉得又痒又胀……” 还热…… 她还以为是因为老想到陈三儿那个烦人的家伙, 原来不是…… 赵芸芸轻轻碰了一下耳朵, “好像是我昨晚上起夜, 冻伤了。” “所以没睡好?” 赵芸芸心虚地垂下眼皮,“嗯。” 赵柯穿上衣服下地, 从抽屉里拿了盒药膏, 给她上药。 赵芸芸不敢多说话, 怕赵柯眼睛尖发现她的异常。 赵柯看见她手指也有点儿红, 药膏塞到她手里,“手上也擦擦。” “哦,好。” 赵芸芸特别乖巧。 她一旦这样儿,肯定有问题。 赵柯狐疑地打量她几眼, 没拆穿, 道:“要不你再睡会儿,我出去扫雪。” “哦,好。”赵芸芸顺嘴应完,又改口,“要不我帮你吧?” 更奇怪了。 赵柯盯着她。 赵芸芸缩回到被窝里,蒙住头, 装睡。 赵柯摇摇头, 穿好鞋, 推门出去。 院子里一点儿雪都没有。 要不是房顶全是白的, 赵柯都要怀疑, 昨晚上没下过雪。 赵柯走进厨房,“妈,你几点起的?雪全扫完了。” “不是我扫的,隔壁傅知青他们三个扫雪,连带咱家一块儿扫了。” 余秀兰让她帮着烧火,自个儿挤酸汤面,嘴上闲唠嗑:“你别说,傅知青到咱们村儿大半年,干活儿比刚开始利索多了,咱家院子,全是他一个人儿扫的。” 赵柯不由想到傅知青说想给她家干活的事儿,忍俊不禁。 “我看他轻手轻脚的,问了一句,他说怕吵到咱们休息。”余秀兰啧啧称奇,“你弟可没这么细心,回回不嘟囔两句,从来不记得放轻手脚。” 赵柯笑道:“你以前对知青可没有好话,现在怎么还夸上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这些知青都帮了咱们大忙,像傅知青,确实有本事,听说庄知青和苏知青,教扫盲课也认真,该夸就得夸,我是那不知好歹的人吗?” “那肯定不是,我妈是最有觉悟的好同志。” 余秀兰拿起面团,手上一揉一捏,面便顺着小小铁片窝成的汤子套挤出去,细圆长的面条落在滚烫的开水里。 “傅知青刚来的时候,长得好看,文质彬彬的,你不在村儿里,不晓得,咱村儿的姑娘们全都偷偷去瞧他,连那些妇女都没少叨咕,说这知青咋长这么好看。” 赵柯没看见也能想象。 “那些妇女们还说,傅知青那模样,一看就是养不住的,有闺女的人家盯自家闺女盯得可紧了,生怕她们变成王英慧那样儿。”余秀兰重新团了下面,“那时候傅知青可不招村里人稀罕了,现在大家对知青的态度变了,村里的姑娘们反倒不用看着了,没人盯着傅知青。” 余秀兰瞅的清楚,连赵芸芸那么胆大的,都不往他跟前儿凑了。 赵柯随口道:“可能习惯了,没那么稀奇了。” “不是那回事儿。”余秀兰摇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知青有本事,待在咱们村子里屈才,不是咱们这小村子能困住的,凭咱们村子的姑娘,高攀不上,够不着,还去够啥啊。” 余秀兰说着话,看了自家闺女一眼,她没说的是,村里有些人也说赵柯比那些女知青都厉害,早晚会飞出他们这土窝窝。 一切都有迹可循。 他们以前总说赵柯打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懒懒散散,蔫不登的,实际又虎又犟,偏她人缘儿好,嘴甜,很难让人讨厌她。 外人不那么了解,余秀兰这个亲妈最清楚,那些娃小时候作的挨揍事儿,背后都有赵柯撺掇。 她不知道这年代,赵柯能飞哪儿去,但好像……心里也有这种预感。 · 母女俩吃完饭,余秀兰在炉子上给赵芸芸坐了水壶,卤子放进锅里,等她起来,烫一烫面就能吃。 赵柯一个人背着挎包,往村外走。 土窑外头,陈三儿干这活儿,余光总是往路上瞥,见赵柯一个人来,眼里有几分不自知的失望。 土窑已经烧出四窑砖,一窑比一窑出砖多。 晾好的砖贴着大库,整齐地码起来,谁路过都能瞧见。 这些都要卖给公社盖酸菜厂,每次出砖,赵新山都要过来检查一遍,将不那么好的甩出去,单独码在大库另一侧的墙边儿。 赵柯在砖墙前面停留,欣赏这些会为大队赚钱的宝贝们。 陈三儿状似不经意地路过,问:“赵主任,赵芸芸又在睡懒觉?” 赵柯侧头,“她昨晚上没睡好,在家补觉呢。” “哦、哦……没睡好啊……” 同样眼里有些血丝的陈三儿眼神游移,默默地走开。 赵柯:“???” 他就来问一句? 这时候,傅杭走到赵柯身边儿,悄声道:“我半夜听到动静儿,看见他和赵芸芸在院子里打雪仗。” 半夜打雪仗……?! 赵柯表情疑惑而震惊。 青年男女,大半夜的,肯定不只是打雪仗。 傅杭听到声音起来查看,看了一眼就回去了,他不是道人是非的人,只是跟赵柯通个气儿。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不约而同地止住这个话题。 赵柯有数就行,到此为止。 傅杭看赵柯脸颊冻得泛红,轻声劝:“快进去吧,外头冷。” 赵柯点点头,摆摆手,转身。 傅杭看着她进大库,才移动脚步。 几个干活的社员,悄悄凑到一起。 “你们发现了吗?” “你也发现了?” “我看傅知青对咱赵主任好像不太一样儿。” “我也注意到了,他从来不跟别的姑娘多说话,只跟赵主任走得近。” “赵主任每次出现,他眼睛就不离赵主任。” “赵主任呢?” “她看着挺正常的……” 几个社员瞧向傅杭的方向,眼露同情。 村里的男青年没有一个敢对赵柯有啥想法的,她就不是个好啃的饼,傅知青是真勇士。 “不过,咱村儿除了傅知青,好像没谁配得上赵主任了吧?” 一个社员如是说。 其他人对视一眼,有人回:“谁说非得在村儿里找?” 也是。 而且赵柯的事儿,还真轮不到他们操心, “散了,散了。” 几个社员散开,各自去干活儿。 快到晌午,大路上出现一个绿色的身影。 邮递员穿着绿色军大衣,自行车停在土窑前,满眼震惊。 只不过两个多月没来,赵村儿竟然多了这么两个庞然大物。 邮递员又看向库墙边儿高摞的砖,问土窑边儿的社员:“你们大队自个儿烧得砖?” 几个社员停下手,面露得意,“是啊,我们烧得!” 随即,有人问:“是来送信的吗?人都在大库呢,你进去找吧。” 邮递员一听,停好自行车,走进大库。 庄兰坐在登记桌后,给他登记。 邮递员一边儿报姓名,一边儿不住地打量内里,对赵柯惊叹:“你们赵村儿大队现在真是了不得了……” 赵柯骄傲,“这是我们全大队团结一心的结果。” “好了。” 邮递员回神,放下一个包裹,掏出一沓信封,挨个道:“傅杭、赵新山、余秀兰、庄兰、赵建发,朱……” “都放在我这儿吧。” 庄兰接过所有的信,不敢看赵柯,飞快地抽出她那一封,略显心虚地夹进她的本子里。 因为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跟余秀兰那个信封上的一模一样。 赵柯没察觉,拿走她妈那三封信,问邮递员:“怎么没让我姐帮忙捎?”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偶尔一次倒没啥,不能总图方便,次次都不下乡。” 万一被举报,就麻烦了。 赵柯理解,邀请他:“坐下暖和暖和?” 邮递员摇头,“算了,暖和了,出去还是要吹透,不如早点儿送完回公社。” “那我给你装点儿热水。” 邮递员没拒绝,掏出裹在军大衣里的军用水壶,递给她,片刻后,又拿回来。 水壶贴在军大衣里,暖意透过棉衣传到身体上。 赵柯送他出去,顺便告诉傅杭,有他的包裹。 傅杭跟着她进到库中,当着赵柯的面儿,拆开包裹。 这次的包裹,比几个月之前的重很多,除了两个厚实的信封,全都是书籍和笔记本。 赵柯本来不想窥探别人的隐私,也忍不住多瞧几眼。 庄兰也差不多。 只要跟赵柯在同一空间,傅杭都能注意到她的每一点动作,直接递过去一本笔记,毫不见外地向她分享:“要看看吗?” 赵柯接过来,只翻开一页,便没了兴趣。 傅杭不急着翻看其他书籍笔记,看一眼她正在看的那页,“需要我给你讲解吗?” 赵柯啪地合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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