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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高。 同时,因为闭塞,因为愚昧无知,因为传统……人们的诸多标准比较矛盾。 而贫穷会使人性衍生计较、自卑、贪婪甚至恶…… 大多数人思想单纯朴实,斤斤计较到一根葱一粒米,爱占便宜,落后观念难以扭转……过分了该教训教训,该敲打敲打,这种还属于情有可原,穷嘛。 可人一旦恶了……本质已烂。 赵柯边走向门口,边道:“找一个善良的人度过一生,不要试图改变一个没有善良品质的人,那是个亏本买卖。” 春妮儿目光随着她呆呆地移动,脚却像是钉在了地上。 赵柯回头,叫她:“走啊。” 春妮儿回神,手忙脚乱地跟了两步,“去、去哪儿?” “去李村儿啊。” 春妮儿睁大眼睛,这么快吗?! “不能耽误抢收,拖着也影响秋收的心情。”赵柯不把李家当回事儿,漫不经心地说,“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解决吧。” 她为什么能说得那么轻松? 春妮儿跟在她身后,不住地瞧她,满眼的羡慕。 赵柯领她回家拿自行车。 赵芸芸躺在炕上躲懒,一听说她们要去李村儿,连忙爬起来,“我也去!” 只有一辆自行车。 赵芸芸便跑到隔壁,向傅杭借自行车。 她现在对傅杭没啥想法儿,甚至还有点儿看不顺眼,面对傅杭时相当随意。 傅杭大方答应,然后隔着木围栏,不放心地问赵柯:“只有你们三个人吗?我陪你们去吧?” 赵芸芸撇嘴,小声嘟囔:“哪儿显着你了……” 赵柯笑着婉拒:“我是个讲道理的人,最讲究和气生财,不会起冲突的。” 赵芸芸嘴角抽搐,内心十分质疑她对自己的描述。 然而傅杭竟然一本正经地点头,明显很认同赵柯的话。 赵芸芸:“……” 是什么蒙蔽了他的双眼,真可怕。 赵芸芸赶紧催促:“咱们快去快回,别在家磨蹭了。” 两辆自行车,三个人,骑往李村儿。 赵柯同样一进李村儿便径直找到李大队长家。 “赵主任?” 李大队长意外于赵柯的出现,随即又看到她身后的赵芸芸和春妮儿,不禁后脑勺一抽。 麻烦来了。 丁主任在后厨房剁菜,听到声音,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走出厨房前脱下围裙,皮笑肉不笑地说话:“稀客啊,赵主任咋来我们家了?” 赵芸芸看不上她,在后头悄悄嗤了一声。 赵柯不跟李村儿这位妇女主任扯嘴皮子,指向身后的春妮儿,直截了当地说:“不是让孙家考虑考虑吗?春妮儿考虑好了,坚持跟李宝强分开。老孙家人憨实,又爱女心切,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我就抽空过来一趟,早点儿把这事儿落实。” 丁主任脸上的表情变淡,“赵主任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哄骗老实人吗?” 成年人,很爱讲面子情,一般都不会讲话太不顾忌双方的脸面。 但赵柯直接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丁主任一下子表情失控,瞪向她。 赵芸芸偷笑,气死你。 “我们路上碰到你们村儿的社员,托他去找李家人过来了。”赵柯看向李大队长,语气温和,“我跟您接触过几回,知道您是个公正的大队长,我也很尊敬您,春妮儿的事儿,希望您行个方便。” 李大队长微微皱眉,看向春妮儿,“我觉得这事儿,你还是再考虑考虑,离婚不止你一个人的名声受影响,你父母,你们大队的姑娘都得受累,你想过这些后果吗?” 他说这些太沉重,春妮儿深深地垂下头,背都有些弯。 赵柯淡淡地说:“我们大队蒸蒸日上,姑娘小子不愁嫁娶。” 赵芸芸附和:“那些外村儿来帮工的青年一个个可都不瞎,我们大队的未婚姑娘个个都不缺人献殷勤。” 还是有除外的。 赵柯和赵芸芸对视,随即又分开。 赵柯无所谓,赵芸芸有点儿没面子,也不给人留面子,“是你们李村儿名声更不好吧,非拉扯我们干啥?” 李大队长两腮肌肉紧绷,不愉。 这时候,李家三口人气喘吁吁地赶来。 李宝强盯着春妮儿,期期艾艾地看着她:“春妮儿,你回来了……” 他爹妈也控制着表情,态度慈祥地喊春妮儿,只是装得不够好。 春妮儿退后一步,躲到赵柯身后。 丁主任收拾好情绪,劝道:“你们夫妻好好谈谈,别为了一点儿小事儿,毁了一桩好好的婚。” 赵柯看她,从上扫到下,又从下扫到上,皱眉。 她这是啥眼神? 丁主任不由地恼火,“你……” 赵柯已经收回视线,微微侧头,道:“春妮儿姐,人齐了,告诉李大队长和丁主任,还有李家人,你的想法。” 春妮儿攥了攥手,张张嘴,第一次没能出声。 李宝强立即抢话:“春妮儿,你跟我回家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会对你好,咱们好好过日子。” 他说着,还要上手拉春妮儿。 春妮儿慌张地躲开,“不要!” 赵芸芸抬手,挡住,“诶——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春妮儿脱口而出:“我要跟你分开!” 李宝强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又压下去,苦苦哀求:“春妮儿,咱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舍得吗?” 赵柯轻飘飘地说:“那么多年的感情,你都舍得糟践她,看来是不怎么值钱。” 赵芸芸接话:“贱卖都没人要。” 李宝强咬紧牙关,忍下,低头对春妮儿说出的话却带着傲慢:“春妮儿,你跟我分开,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男人了……” 赵柯:“所以她要离开你。” 赵芸芸:“这么没种的男人。” “闭嘴!” 李宝强再也控制不住,瞪向两人,愤怒地喘粗气。 他爹妈也像是要手撕了俩人一样。 赵柯作出担忧的神色,转向李大队长,“李大队长,他们一家不会是要动手打我们吧?我真为我们两个大队的友谊感到担忧……” 她们俩气人的本事儿,换谁都气不过。 李大队长深吸一口气,冲着李宝强喝道:“李宝强!你这啥态度!” 李宝强胸膛不断起伏,强忍怒火, 他妈咽不下这口气,对着春妮儿骂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家都能过,为啥你不能过?你就是个烂货!想野男人了吧!” 赵柯满脸寒意,两步跨过去。 “啪!” 李宝强妈脸一撇,震惊,挥手要打回去,“你敢打我?!你个小贱……” 赵柯抓住她的手,换另一只手扇过去。 “啪!” 赵柯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扇完向旁边一大步,一把薅住李宝强的头发,生拽着他到桌边儿,“哐”地按在桌上。 李大队长和丁主任没想到赵柯会突然动手,目瞪口呆。 春妮儿也惊得张大嘴巴,傻傻地看着赵柯。 赵芸芸打下手习惯了,看到墙边儿杵着的笤帚,立马拿过来递到赵柯手上。 李宝强爹妈缓过神儿来,冲向两人。 赵柯反拿着笤帚,照着李宝强的屁股狠狠抽下去,然后凶悍地看向他们,“滚!” 夫妻俩不受控制地站住脚,反应过来又恼羞成怒,“你敢打我儿子!” 李宝强在赵柯手下,也骂骂咧咧地挣扎起来。 赵柯压不住一个成年男人,但她狠,笤帚头重重地抽在他下腹处,马上就要到重点部位。 “再敢乱动,信不信我一脚废了你。” 李宝强瞬间一动不动,他爹妈也投鼠忌器,退了一步。 李大队长回过神儿,怒道:“赵柯,你这是干啥!有你这么当妇女主任的吗!” “李大队长,先礼后兵,我很讲道理的。”赵柯微笑,瞥向丁主任,“我没带着人打上门儿,是为了和气生财,怎么你们就非要牛不喝水强按头呢?有意思吗?当别人傻子呢。” 丁主任干笑。 赵柯脚尖踢了李宝强一脚,“分不分,给句话。” “我……” 赵柯又踢了他脚,当着李大队长和丁主任的面儿威胁:“好好说话,否则以后,你们家别想消停,我们赵村儿的人,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赵柯又看向他的下三路,“也不知道你到底能不能生,不过万一走夜路不小心,真摔坏了,啧啧啧……” 李宝强脸色涨得发紫,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分……分!” 春妮儿眼眶里霎时盈满泪,看向赵柯时眼中泛着晶莹的光。 赵柯用笤帚拍拍他的脸,“早这么识时务,还用费这些事儿吗?” 赵芸芸白眼:“就是,浪费我们时间!” 赵柯嫌弃地松开李宝强,面向李大队长,和和气气道:“李大队长,你看,人家当事人都同意了,这粮食关系该转了吧?” 李大队长面无表情。 赵柯弯起眼,“我们大队要盖砖窑,肯定是缺人的,我们是不想舍近求远的……” 李大队长变了变脸色,好一会儿,挤出话:“好,我给你盖。” 他说完,率先踏出去。 赵柯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招呼春妮儿:“春妮儿姐,跟丁主任和你旧婆家道个别。” 李宝强满脸羞辱地瞪视春妮儿。 春妮儿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咬嘴唇。 赵芸芸推了推她,催促:“春妮儿姐,干啥呢?” 春妮儿两手攥拳,深吸一口气,呼出,声音颤抖:“去、去你妈的!” 丁主任和李宝强一家三口全都惊得睁大眼睛。 赵柯绊了一下,赵芸芸也张大嘴巴看着她。 连李大队长都停下脚,惊异地望向春妮儿。 春妮儿又重复了一遍:“去你妈的!” 这次又顺畅又响亮。 李宝强:“你疯了!” 春妮儿没疯。 她好着呢。 春妮儿再不想多看他们一眼,走向赵柯,小声道:“赵主任,我道完别了。” 赵柯拳头抵在嘴前,轻咳了一声,冠冕堂皇地说:“动手打人不好,张口骂人也不对……” 然后她转向李宝强一家,“不想更丢脸,今天的事儿,就全都咽进肚子里。我们是和平解决的,是不是?” 在场的五个李村儿人:“……” 厚颜无耻。 半个小时后,事情“和平”解决。 赵柯三人从李村儿离开,带着春妮儿和李宝强共同签字按手印的解除婚姻关系证明,以及春妮儿的转粮食关系证明。 三人回村,先送春妮儿回家。 孙大娘才发现春妮儿不在里屋,家里找不见,正着急忙慌地出来,一得知她们干啥去了,惊住,“啥?!离了?!” 赶上中午下工,附近的邻居也都跑出来,“啥离了?” 待到众人看见那薄薄的纸,才知道,是春妮儿离了。 “这,离都离了,以后好好过吧……” 生米煮成熟饭,再有什么想法已经来不及。 赵柯不再管母女俩咋掰扯这事儿,带着赵芸芸回家。 傅杭看见她们,问:“事情顺利吗?” 赵柯含笑点头,“很顺利。” 赵芸芸翻白眼,进屋。 傅杭完全相信,“那就好。” “和气生财嘛。” 反正没人知道,她就没动手。 赵柯顺利守住了她对村里人的承诺,成功保全了她的好名声。 第91章 离婚不是结束, 离婚才只是开始。 春妮儿转回粮食关系的第三天,赵村儿大队开始抢收,依然是全村参与。 赵村儿大队有志一同地认为:赵柯干农活儿笨手笨脚,拿镰刀割黄豆, 没准儿镰刀要割自己腿上。 还有一个赵芸芸。 赵新山将她俩被排除在镰刀队外, 安排到了老幼那一拨里, 先跟着村里的半大孩子们搬运割好的黄豆杆。 咋搬的都有。 有的用麻绳捆成一捆, 或背或抱; 有的用一些辅助性的东西装--筐、网、麻袋…… 赵柯和赵芸芸俩人找了张网口小的麻绳网,堆得小山高, 交叉拉两条麻绳扣住, 一人抓着两个角合力抬回田埂上。 她们俩人对自己认知明确, 坚持三个“不”原则:不偷懒、不逞强、不临阵脱逃, 保持体力,可持续劳作。 所以牛小强他们一群孩子小猴子一样抱着一抱黄豆杆嗖地跑过去,再嗖地跑回来,两个人始终匀速搬运。 春妮儿身体不太好, 大队没安排她这时候上工, 但她作为赵村儿第一个离婚回娘家的女人,是整个赵村儿目前最引人注目的话题中心人物。 赵村儿在大队干部的约束管理下,以前就算是风气不错的,现在在赵柯的引导下,接受能力更是一路上走,也比较有人情味儿。 不过村子里的主流观念, 还是认为离婚不体面, 连孙家夫妻这对亲生爹娘都这么认为, 很怕人提起春妮儿离婚的事儿。 但怕什么来什么。 村里爱说闲话的人本就不少, 大伙儿镰刀刷刷地割着豆子, 嘴里全都在说着“春妮儿”。 稍微有口德的,说几句: “离婚回娘家,传出去可咋办?再找婆家可不容易。” “春妮儿那身体,啥时候能养好?” “分开一时痛快,往后才有苦头呢。” “当爹妈的有没有啥章程啊?春妮儿这么大岁数了。” …… 没有口德,又比较偏激的人,说话就更难听了。 “离婚可是磕碜事儿。” “春妮儿看着老实巴交,心还挺野……” “女人非要跟丈夫分开,哪有婆家敢要?不是安分过日子的,娶回家谁能放心?” “肯定要砸老孙家手里当老姑婆了。” …… 一人一句两句,都不用透出来点儿对春妮儿的偏见,哪怕只是快快嘴儿,提到春妮儿,孙家夫妻就难堪地抬不起头,讷讷地应声,试图用窘迫的笑容敷衍过去。 然而这么大的事儿,指定好一段儿时间都是村里的谈资。 村里人可不会因为他们难堪就不说,还会因为夫妻俩的不作为,说得肆无忌惮,甚至根本不背着孙家夫妻俩。 赵新山听到,教训一回:“好好干活儿,少没事儿扯老婆舌。” 众人闭了一会儿嘴,等他走开,又唠起来。 老孙家夫妻俩沉闷地干活儿,孙大娘一个干活的熟手,因为这些话,心不在焉之下,割到了手。 “诶呀!” 周围人看过来。 孙大娘满脸痛楚,右手紧紧捂着左手,血不断从指缝流出来,滴到黄豆杆和地面上,带着血迹的镰刀丢在她脚下。 周围人一阵惊呼。 “诶呀妈呀!血!” “孙大姐受伤了!” “快止血!” “快喊人……” 好几个人围过来,不断地大呼小叫。 远处,赵柯听到动静,匆匆赶过来,赵芸芸跟着她过来。 “让让!让让!”赵柯扒拉开人,“别围着。” 妇女们让开。 赵芸芸一看拉拉一地血,腿一软,走不动了。 赵柯走进去,安抚:“大娘,你手拿开下,我看看怎么样儿了。” 孙大娘疼地表情扭曲,好不容易才拿下右手。 中指往后的三根手指头皮肉外翻,血流不止。 手指头没断。 “能动吗?” 赵柯捏着她手腕,观察。 孙大娘艰难地用力,先是好的那根食指完全,随后带动受伤的三根手指微微动了动。 赵柯舒出一口气,语气平静道:“回卫生所包扎止血吧,应该是皮外伤。” 周围的人也都放松下来,“吓死人了……” 赵柯扶着孙大娘站起来,“能走吗?” 孙大娘点头。 “这没事儿了,都干活去吧,小心点儿,别再受伤了。” 赵柯挥手让众人散开,带着孙大娘往出走。 没多久,赵新山和孙大爷匆匆赶过来,孙大爷满脸担忧。 赵柯把她简单查看的结果告诉两人。 赵新山催促:“那抓紧回去止血吧。” 赵柯看向孙大爷,“要一起去卫生所吗?等到大娘包扎好再回来上工?” 孙大爷还没说话,孙大娘便阻止:“不严重,没事儿,不用耽误上工。” 两个人都这个态度,赵柯便没勉强,抓紧带孙大娘回去止血。 赵柯清理伤口,发现能看见骨头,忍不住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劲儿大点儿,镰刀能把手指头割掉。” 孙大娘心有余悸。 赵柯抬眼,瞧见她眼里的愁郁,问:“有心事儿?” 孙大娘语气虚弱,“没、没有。” 那就是有。 赵柯揪着眉头为她上药,琢磨了一下,“是为春妮儿姐?” 孙大娘疼得脸色苍白,掉眼泪。 “你还是觉得不该离婚?” 孙大娘摇头,哭道:“离婚了,她以后咋办啊?” 赵柯深吸一口气,说:“什么咋办?咱们大队今年收成还行,白菜卖了多少钱,知道吧?明年肯定比今年强,春妮儿姐看病的钱,用不上两年就能还上。” “你以前每年往李宝强家搭多少东西?省下来再添点儿,以后春妮儿姐也能在咱们大队拿工分,不说吃多好,吃饱没问题吧?她可以慢慢养身体。” “明明一切都在向好,我不明白,你在愁什么。” 孙大娘越听听她说,眼泪越少。 她说得咋这么轻松。 孙大娘急道:“那找婆家……” 赵柯问:“不找婆家能死吗?” 不能。 “但是……” “春妮儿姐要是还在李家,你觉得她能活多久?” 孙大娘说不出话来。 “磕碜和女儿的命,我以为这没什么需要纠结的。” 赵柯手指灵活地包出三根难看的萝卜,放开,“寡妇都能再嫁,她一个不带孩子的年轻女人这辈子就完了?” 孙大娘嘴唇动了动。 赵柯打了盆水,边洗手边道:“我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心事重重到割伤自己,说实话,挺蠢的。” 挨骂了,孙大娘震惊又难受。 “明明很简单,有二十块钱嫁妆,三十岁上下的男人好找;有五十块钱嫁妆,找三十岁以下没结过婚的男人轻而易举;有一百块钱嫁妆……” 孙大娘随着她的话想,有一百块钱,想找啥样儿都能找,甚至倒插门儿…… 问题是,能有吗? 赵柯淡淡地说:“哭死愁死,就会有吗?想不明白就只管听话、努力干,谁的闺女谁维护,剩下才是大队的事儿。” 她不会帮着他们堵全村人的嘴,嘴是堵不住的,能堵住村里,堵不住村外。 得靠自己。 孙大娘受伤,不能再参与抢收,回家休养。 她没跟春妮儿说她受伤的原因。 中午,孙大爷回家才吃饭,夫妻俩避着春妮儿凑在一块儿,说了好一会儿话。 下午,孙大爷再去干活儿,等别人再说春妮儿时,主动提起:“离婚是苦,但我们跟着大队勤快干活儿,以后多给春妮儿攒点儿钱,应该不难找对象。” 赵村儿众人听后,话锋一转: “是这个道理。” “还得有钱,有钱就好说。” “今年咱们村儿卖那么多白菜,不知道一家能分多少嘞……” “还有庄稼,咱村儿不像外村儿,不用花钱买粮,宽裕多了……” 孙大爷见大伙儿不再盯着春妮儿,心头的石头轻了不少。 外来的声音永远不会少,张开嘴表明态度和立场,即便不够强硬,也没关系。 不发声就只能听别人说。 · 头一天的抢收结束,赵柯手上剌了不少小口子,赵芸芸不遑多让。 傅杭站在围栏另一头,叫住赵柯,递过去两副手套,“你们戴着干活吧。” 他听陈三儿说摸豆杆容易划伤手,就骑车进公社,买了两双手套回来。 拿人手软,赵柯推拒,“不用了……” 赵芸芸却是迫不及地接过来,“还有我的呢?”直接往手上套。 赵柯不赞同,“赵芸芸。” 傅杭立即道:“我先借你们用几天,抢收结束,再还给我,不影响继续用。” “谢谢傅知青。”赵芸芸不想再剌破手,俩手戴着线手套,攥拳,可怜兮兮地看赵柯,“先用着嘛,用完还给他就是了。” 赵柯拗不过她,到底答应了。 傅杭露出一丝笑意。 他其实还买了点面粉和白糖,打算尝试做一点儿饼干。 第二天,村里继续收黄豆。 傅杭趁着林海洋和刘兴学看火烧砖,在屋里和面。 他很有学术精神,不懂的东西不胡乱霍霍,提前打电话请教饼干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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