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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落寞地垂眼,苦笑,“还不就是那样,死不了,活着还拖累人……” 赵柯不顺着她这些哀怨的话说,问:“我爹给你开药了吗?” 王英慧摇头,垂泪,“哪有钱呢?就是熬着,熬到头,就都解脱了……” 苏丽梅不禁目露同情。 赵柯仍旧冷静地问:“所以你一直不吃药吗?你虽然不挣工分,但你家是困难户,每年有分粮,如果一直不吃药,你们母子吃得又少,省一省,应该能凑够宋文瑞的学费。” 她怎么这么冷血无情? 苏丽梅不敢置信地看着赵柯。 王英慧泪眼睁大,望向赵柯,似乎也在问: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 赵柯反问:“不是吗?你不吃药,难道不是在为儿子省口粮吗?” 王英慧顿了顿,低下头哭道:“小瑞孝顺,总是想尽办法省下口粮给我换药,我也不想让他失望。” 苏丽梅一脸感动地看向窗外,“这么孝顺的孩子,真难得。” 赵柯只看到她的矛盾和宋文瑞的的可怜。 那按照她这个逻辑,赵柯道:“你为宋文瑞付出的一切,真的很让人感动,我也愿意成全你。” 苏丽梅问:“怎么成全?” “你今天给我个准话,你要是吃药吃的勉强,我回去跟大队长商量,大队来做这个坏人,只给你们发够吃的口粮,剩下那部分暂时扣下,攒着给宋文瑞上学。” 赵柯盯着她的双眼,问她:“你这么爱他,一定不介意多付出这一点儿吧?” 王英慧咬得嘴唇发白,眼泪都有些发干。 苏丽梅看看赵柯,觉得有点儿不得劲儿,又不知道那里不得劲儿,就转头盯着王英慧。 外头,庄兰讲故事的声音传进来:“‘砰’的一声枪响……小运动员们像奔腾的骏马,展翅的雄鹰一样……离终点越来越近,广播员、老师、同学们全都兴高采烈地“加油”……这时意外发生,第二名运动员突然摔倒……第一名回去扶起他,两个人手拉手同时撞线,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屋内沉默,安静……却又似乎有擂鼓声。 王英慧扯起一个艰难的笑,像是已经心如死灰,“就这样吧,就按赵柯你说的吧。” 苏丽梅想说点儿啥,可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赵柯看着她,好一会儿之后,忽然笑了,“英慧姐,大队哪能那么不近人情,我这儿还有个法子。” 王英慧的心情就像是秋千,被人推着忽高忽低,“什、什么法子?” 赵柯道:“大队要办个妇女扫盲班,英慧姐要是起得来身,可以带宋文瑞一起去听,虽然比不上学校教的知识全面,也没有文凭,但好歹能先认几个字。” 咋忘了这个,苏丽梅眼睛一亮,“对对对,先带着宋文瑞去认认字,省得他以后去上学跟不上。 扫盲班免费,你也能继续喝药,简直是一举两得!” 王英慧并不想出门见人,可她连不喝药都能接受,却不接受更两全的法子,根本说不过去。 她只能扯起一个僵硬又勉强的欢喜笑容,“还、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啊……” 苏丽梅点头,积极地说:“那我就给你报名了!” 王英慧犯愁:“只是我这身体,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赵柯掐断她的念头,淡淡地说:“那也没关系,让宋文瑞去听,听完回来讲给你听,你一定会很开心的,对吧?” 王英慧笑不出:“……是。” 赵柯和苏丽梅出门,告诉了宋文瑞这个好消息。 宋文瑞很惊喜,“真的吗?!我可以去认字吗?!” 赵柯回头瞥一眼窗口,点点头,“你妈觉得对不起你,能为你做点儿事儿也很高兴,她要是知道你因为她的身体不能好好学习上进,一定会病得更重,你千万不要辜负她的期望。” 屋子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赵柯提高音量,“是不是,英慧姐?” 片刻后,王英慧虚弱地声音响起,但莫名透着几分为难,“是……” 宋文瑞没听出来,坚定地答应:“妈,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学!” 屋子里传出几声咳嗽声。 赵柯歪曲道:“你看,你妈太高兴了。” 宋文瑞感动地红眼眶,“妈~” 赵柯拍拍他的肩,当他是小小当家人,直接跟他说:“过两天我带人来给你家修修屋顶。” 宋文瑞道谢。 “没事儿。” 三人离开宋文瑞家,庄兰和苏丽梅边走边感叹:“母子俩太可怜了。” 他们可怜是事实,赵柯没说什么影响两人的情绪。 王英慧她只会不断不断地反复在宋文瑞耳边说她可怜、命苦……用母子亲情将宋文瑞绑在身边。 她要是死皮赖脸,赵柯现在说话没有力度,一些偏门左道的法子,大队长赵新山根本不可能同意,那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赵柯会把她“柔弱好母亲”的外衣死死焊在她身上。 · 下午时间还早,赵柯三人就继续往下走访。 钱老头一家人,钱老头对赵柯吹胡子瞪眼,摆明了不欢迎,而他们家的儿媳妇李梅记恨赵柯不让她报名饲养员,一个劲儿地甩眼刀。 钱婆子背抱两个小孙子,像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一声儿不吭地忙活来忙活去。 跟赵柯交谈的,是他们家的儿子钱俊。 “赵主任,你就别来我家了,行吗?每次你一来,我全家都不得安生。”钱俊看赵柯像看“灾星”一样,求她,“我们家日子本来过得挺好的,你别来多管闲事儿,也别给我家找麻烦了,成吗?” 他们眼里,扫盲是没事儿找事儿,管人家修房子,是多管闲事儿。 赵柯当着妇女主任,不能表现出区别对待,既然他们这种态度,她也就意思意思,算是走访过了,不再多劝。 庄兰和苏丽梅气够呛,出门后还在数落钱家人,“反正咱们就是吃力不讨好。” 赵柯开解她们:“跟着我深呼吸,放轻松……不要暴躁……没事儿……问题不大……可以解决。” 庄兰和苏丽梅跟着她一起深呼吸,连续几次之后,才稍稍平复一点儿。 “你不生气吗?”庄兰看着她的眼神有些钦佩。 她当然不会承认,开解她们的同时她也在开解自己。 赵柯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不要总盯着不成功的地方,看看咱们动员成功的户数,我们还是很优秀的嘛。” 她们走访的一半人家,确定报名上扫盲班,另一半大多数也都受搪瓷盆儿搪瓷缸吸引,有些心活,等扫盲班开起来,人数肯定还会有所增加。 动员修房子稍差一些,统共增加了五家。 赵柯很知足,一直提醒自己要为成功高兴,不要为不成功的一部分焦虑。 而三人调整好心态,接下来走访,无论成不成,他们都尽可能将关注放在成功失败之外,发现些别的点。 比如赵建发家,他们为了有个根儿,从别人家抱养儿子,但赵小草像个小辣椒,张牙舞爪,全家都拿她没办法。 庄兰忍不住感慨:“虽然家长觉得这样是不听话不懂事不知道心疼人,但能这么勇敢地为自己争取,她真的很厉害。” 还比如保管员何东升家的养女何百灵,她今年十三岁,就像百灵鸟一样,跟赵小草是完全不同的女孩子,精致、漂亮、惹人喜欢…… 何百灵很喜欢唱歌跳舞,也大大方方地展示歌声,伴着歌声随意地舒展身躯。 四周的邻居会不由自主地探出头来听来看,隔壁何东升大哥何东强的婆娘站在栅栏后面看不惯:“招蜂引蝶,不正经!” 何百灵跳舞的动作顿住,歌声也没了,神情沮丧。 赵柯二话不说,举起手热烈地鼓掌。 庄兰和苏丽梅也都鼓起掌,还有对面莫家的两个小子,他们一起鼓励、赞美何百灵。 那婆娘一看,白她们一眼,转身进屋。 赵柯鼓掌鼓得更大声。 何百灵才又笑起来,重新翩翩起舞。 多美好啊。 可如果这个村子永远是封闭、守旧、落后的,无论她们多有个性,都注定开不出多种多样的花,最终还是嫁人,不断不断地生孩子,成为那婆娘一样的“泼辣娘们”之一。 还有男孩子们。 他们现在还那么纯粹,以后会不会也变成封闭、守旧、落后的一部分? · 赵柯用了两天时间,走访遍村子所有的人家。 有人被她说动,有人不为所动,有人与她不合,故意与她唱反调。 赵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将扫盲班开课的时间定在五天后,交代庄兰和苏丽梅准备扫盲课教案,就有条不紊地组织社员,分成几组,安排到几家去,同时开始修房子。 王英慧家供不起饭,赵柯就叫着赵枫和几个村里的小子去修。 朱建义那小子嘴巴不停地嘟囔,可赵柯的眼神一旦过来,他比谁干得都使劲儿,根本不敢被她逮到偷懒。 放眼整个村子,赵柯确实威望不够,但在他们这一辈儿年轻人里,“孩子王”不是白说的。 有暴雨,光修房子,肯定是不够的…… 赵柯站在王英慧家院子里,微微眯着眼看着房顶上的小子们,若有所思。 朱建义总觉得后背有刺,跨过屋脊,蹲到南坡面,对着赵枫抱怨:“我咋看你姐那么吓人呢?咱俩换换边儿,你修那头。” 赵枫伸头看一眼赵柯,她的神情确实像在琢磨啥不好的事儿。 不过为了显示他的胆量,赵枫扔给他一句“看你那出息”,换到了北坡。 赵柯想事情也没忘提醒:“你们小心点儿,别摔下来。” 赵枫立即答应:“保证注意安全。” “姐!” 赵柯听到喊声,回身。 余三舅家的两个表弟余岭、余峻抬着一张桌子,站在她家院门口。 都忘了,今天是傅知青的生日。 赵柯走过去 余岭问:“姐,桌子做好了,你看看咋样?” 赵柯扫了一眼,“挺好,顺便帮我搬过去吧。” 两个表弟就抬起桌子,跟着她往傅知青家走。 傅杭除了上工,其他时间一直在家,也注意到赵柯在对门儿。 今天早上,几乎全村人起来,一扬头,都能发现好几家屋顶上都站着人在忙活。 傅杭也不例外。 但今天是他的生日。 傅杭知道这两天赵柯忙着走访,所以早上起来,看到整个村子都在热火朝天地干,就在想:他们本来也不熟,她这么忙,忘了他生日也很正常。 失落肯定会有,但并不难受。 甚至他看着这个村子在她的努力下,生机勃勃,胸口就发涨,似乎一直压抑的东西要破土而出。 傅杭隐隐觉得,他好像没来错地方。 赵柯出现在他的院门前,冲傅杭一挥手,“傅知青。” 然后招呼俩表弟把桌子搬进去。 傅杭大步走出来,看着那张桌子,问:“这是送给我的吗?” 赵柯点头,“临时知道你生日,又收了你的回礼,就托我表弟他们抓紧打了张桌子,抬进屋行吗?” 傅杭本来就想要她的礼物,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就答了“行”。 余家两个表弟任劳任怨地抬桌子进屋,还给摆在了窗下,调整了位置。 赵柯站在窗外瞧了一眼,屋里空荡荡的,就对傅杭说:“你要是缺个炕柜,可以让我三舅帮忙打,比在公社找人做便宜,别的村男女青年结婚,也到我们这儿来找我三舅打家具的,手艺没得说。” 傅杭乖巧地答应:“好。” 这么好说话的买家,赵柯又提醒他:“我送桌子不是想给我舅舅拉活,你要是不缺,不用勉强。” 傅杭道:“不勉强,我确实缺个柜子。” 他说完,直接对年纪比较大的余岭说:“可以给我做一个柜门能上锁的炕柜吗?” 余岭看一眼赵柯,点点头,“得一个月左右。” “可以。” 傅杭直接掏钱交定金。 余岭捏着钱,挠挠头,“那姐,没事儿我俩走了?” 赵柯问他们:“你们最近有活吗?” “就给我爹打打下手。” 赵柯要抓人干活,赶紧跟傅知青道了声别,要跟他们一起出去。 傅杭叫住赵柯,“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和林知青帮忙的地方,我们是下乡来帮助农民建设的,也想为大队尽一份力。” 赵柯很心动。 虽然三舅说“送礼不求人,求人不送礼”,但是傅知青这么积极地想要为村子作出贡献,她要是拒之门外,太残忍了。 于是赵柯就对俩表弟说:“你俩先去对面儿帮着干活,过会儿我去找你们。” 余家俩表弟对视一眼,老老实实去对面干活。 王英慧家房顶上,朱建义瞅见又来俩人儿,嘿了一声:“又抓俩傻壮丁。” “壮丁就不要笑话壮丁了。” 余岭说完,拿起锹和泥。 朱建义蹲在那儿偷懒,瞧着对面院里说话的俩人,问赵枫:“你说他们说啥呢?你姐和那傅知青会不会……” 赵枫抓起一块儿黄泥扔向他,正中朱建义的脑门儿。 朱建义被他突然袭击,吓得赶紧抓住屋脊上的木头,心有余悸地大喊:“赵枫,你干啥啊?!” 对面院子,赵柯听到动静,回头望他们。 朱建义立即老实,埋下头。 脑门儿上的泥巴坠到房顶上,他就拿着那块儿泥在屋顶上抹,边抹还边抱怨:“我就好奇一问,是不是兄弟?” 赵枫不满,“是兄弟更不能随便说我姐是非,这要是在地上,你看我揍不揍你。” “我还能对咱姐有啥坏心眼儿吗?” “那是我姐,不是你姐!”赵枫又扔过去一小块儿泥巴,“我姐又没偷偷摸摸,你瞎说个屁!” 这一次朱建义有准备,躲了过去,求放过,“行行行,我不说了行了吧?” 年轻小子,总是对男女之间的接触有遐想,然而赵柯和傅杭的谈话,极其正经,正经的没有一丝遐想空间。 “你要组织村里的年轻人挖渠?” “是。” 小说里,双山公社各生产队会出现不同程度的汛情。 暴雨对小说来说,只是一个推进剧情的天灾,但对赵村儿来说,造成的损失不可逆。 赵柯思考过,怎么减少损失。 她不是不可以借树根儿的口,宣扬会有暴雨,可一来她不想损耗树根儿二来,就算她宣扬了,村里也不见得会当回事儿。 赵柯这些日子动员修房子,没有说明暴雨会产生损失吗? 她说的清清楚楚,并且往年也有现实例子,但事情没发生到身上,每一个人都心存侥幸,且每个人都认为她杞人忧天,没事儿找事儿。 不会的。 怎么可能? 你想太多。 …… 这些话,赵柯最近听了很多遍。 而以她动员修房子的费劲程度,她要是再提出挖渠,肯定不会得到响应,倒不如一开始就放弃费时间去动员年长的人,直接利用她在年轻一辈儿的影响力,先干起来。 赵柯干脆蹲下,捡了根棍儿,简单画出赵村儿的地图。 “往年雨季,村子里这一片儿总会积水,流不出去。” 小棍儿在卫生所、村小学那一片儿画了个大圈儿,赵柯指着这个位置说“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年雨下得特别大,我姥姥家的房子都浸在水里了,费劲挖了一条沟,想要排出去,但是排不出去,还会回流。” 傅杭猜测:“可能这一块儿是村子的低点。” 赵柯点头。 他们平时走路,其实感觉不太明显,但是仔细观察,这一片儿确实比较低。 “村子里的情况是这样,田里也会积水。” 赵柯继续画村子附近。 她看得多了,对周边的地形已经烂熟于心,迅速画出赵村生产队的每一块儿地。 每画出一块儿地,就跟傅知青简单说一下这里的情况。 傅杭看着地面,眼神也越来越专注。 双山公社虽然叫双山公社,但不是山地,以平原为主,山地不会积水,平原会。 赵村儿的田地并不是连成片的,而是一块儿一块儿遍布在赵村周围。 赵柯回忆起书里的“暴雨”之后,第一反应是修房子,后来想到的就是挖渠。 积水,挖渠,防涝。 这是自然而然产生的想法,但村子里的人似乎没有这个概念,淹了就淹了,淹坏了收不了粮只能认倒霉,似乎认准了种地就是纯靠天吃饭,老天让收就收,老天不让收,他们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甚至以前还有淹得厉害,就直接荒废掉的田地。 明明大家每天都老黄牛一样早出晚归,辛劳工作,那么辛苦,可是所得极其少。 赵柯不会种地,她其实也不是完全确定她是对的,口干舌燥地讲完,问傅杭:“傅知青,你觉得给村子和田地做一个排水渠,能实现吗?” “如果我说不能,你会放弃吗?” 赵柯安静片刻,摇头,“不会。” 成不成功,先做了再说,去做就会有收获,哪怕失败了也可以积累教训,但如果不做,什么改变都不会有。 傅杭笑了,眼眸泛着光彩。 其实不止傅杭,很多人都处于迷茫之中,赵柯就像是昏暗中的一盏路灯,不炽热但足够耀眼。 她方向明确地不断向前,自然而然地让人心生憧憬,引领着别人跟随。 傅杭问:“工期多久?大概有多少个人能用?” “一个月,二十人左右。”赵柯顿了顿,重新估计了一下她现在在村子里的威望,更笃定道,“三十人左右。” 说是一个月,但这个一个月只能用上工之外的时间。 傅杭看着地面上的图,认真考虑。 图乱七八糟,但他记性好,记得赵柯画得每一步,脑海里能有个大致的印象,甚至还能构建出一个更清楚的平面图,在上面反复删除重画,直到这个图上描绘出一个最短最有效的排水线路。 为了更严谨,傅杭说:“可以尝试,不过我得跑一遍,再测量一下。” 赵柯面上一喜,“我家自行车借你,还有什么需要我提供的,尽管跟我说。” 傅杭唇角微勾,“好。” 赵柯跟傅知青说好,就径直往赵芳芳家去。 王英慧家院子里,余家兄弟俩眼瞅着她将他们两个遗忘,对视一眼,只能任劳任怨地继续干活儿。 而小宋文瑞来回在院子里奔走,一会儿问问这个哥哥“要不要喝水”,一会儿问问那个哥哥“用不用帮忙”。 大家什么都不用他干,他也依旧像个小蜜蜂一样乐颠颠地转来转去。 赵芸芸家—— 赵芸芸一见赵柯就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某个人有了新朋友,就忘了旧姐妹呢!” “我什么时候忘了你了?” 赵芸芸酸溜溜地说:“你这两天带着那俩知青,都不找我玩儿了。” “你好不讲理。”赵柯叫冤,“我可是先来找你,你说坚决不去,我才退而求其次,找的别人。” 赵芸芸眉头一动,确认:“那俩知青是其次?” “当然,我们认识十八年,她们才来多久,能比得上我们之间的感情深厚吗?更何况咱俩还是亲戚。” 赵芸芸很好哄,听着听着就嘴角上扬,傲娇地说:“行吧,算你立场坚定。” 赵柯见她笑了,趴在窗户往屋里探,“地图画好了吗?” 赵芸芸一听,没好气道:“我说你怎么突然来找我,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黄鼠狼给鸡拜年。” 赵柯无语,“谁是黄鼠狼啊?” “你,就是你。” “行行行,我是我是。”赵柯不跟她争,追问,“到底画好了没有?” “画好了。” 赵芸芸把和墙融为一体的报纸硬板翻转过来,另一面就是一幅完整的地图,大小跟大队办公室的几乎没差别。 赵柯毫不吝啬地夸赞:“你画的真好。” 赵芸芸得意,“那当然,比咱俩第一次画得顺畅多了。” “那我这就抬回去。” 赵芸芸眼睛转了转,兴冲冲地说:“我跟你一起。” 赵柯一看她那样子,问:“是为了傅知青吧?” 赵芸芸理直气壮,“我为了给你画地图,傅知青搬家都没过去帮忙!” “说得好像你去帮忙人家会愿意似的。”赵柯顿了顿,又说,“傅知青今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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