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夜欢愉后,云朝朝累得在床上起不来,不管是吃喝还是如何都是段九韶抱着她。 “还好吗?”他揉着她的腰。 云朝朝不好意思回答,只轻轻点头,而后她突然想起来什么。 “容临渊呢?” 段九韶回道,“还在房里,你要见他?” “不必了,你帮我转达吧,就说我早已决定跟他分开,让他回大梁吧。” “好,我知道了。你还能有精神吗,我今天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云朝朝试了下,虽然有点腿软,但走动还是没问题,不过段九韶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外面寒风阵阵,段九韶用自己的狐裘把她裹得严严实实,他们共骑一匹马,身后还跟着好几名侍卫。 怕她冷,他几乎是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 云朝朝能听到一阵心跳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他们从城里一路骑到了郊外,云朝朝先前还从未见过这种地方,不免有些好奇。 “你想带我去哪?”她忍了一路,这时候还是问出来。 “猎场,我想给你打一只合适的猎物。” 第二十二章 云朝朝不解起来,但她并没有多问,因为一旦到了猎场中,段九韶的眼神就变得认真起来。 他的视线紧盯在一只兔子上,在猎物放松警惕时,他骤然拉弓,直接射出去。 他的箭很准,一下就射在兔子的小腿上,下一秒,侍卫上前抓住了受伤的兔子。 云朝朝看得目不转睛,没想到段九韶的弓箭竟然这么准。在大梁,除了士兵,其他大臣的弓箭准头都是玩出来的,哪怕是云朝朝这样的公主,也从未有过这么好的准头。 北境王,听说他带兵打仗,从未输过一场。 看着云朝朝活跃的表情,段九韶笑了笑。 “你一个人在这边,我怕你无聊,只好用这种方式给你猎一只宠物。你要是喜欢,我就留下,不喜欢的话我回头就让人养好了放回去。” 云朝朝自然没有异议,很快就同意了。 之后,段九韶就开始手把手教云朝朝如何猎物,他几乎环着对方,小心谨慎的牵着她的手拉动弓弦,再骤然松开。 嗖地一声,箭矢射到了一只鹿。 段九韶哈哈大笑,“朝朝已经出师了!” 云朝朝也很激动,这还是她第一次参与打猎这种活动,她脸上挂着笑意,“是你教得好。” 他们又玩了一会,随后才回到城里,刚下马准备休息,侍卫就上前,看了眼云朝朝小声的开口。 “北境王,您的那位贵客,有点不安分。” 段九韶扫过去,示意他不必遮掩,直接说。 侍卫这才老老实实禀报了全部的内容。 原来是他们按照吩咐去转达了云朝朝的话,结果容临渊怎么也不信,还要出去找人,他们害怕伤了这人,影响两国的交情,谁知道容临渊竟然直接撞柱,声称要是不把他放出去见公主,他就自杀,现还在诊断中。 听了这些,云朝朝的眉毛皱起,没想到容临渊会这么疯。 段九韶也觉得他有病,他侧头看向云朝朝。 “你要不想见的话,我就让人把他绑回大梁。” 想着过去他们的情分,云朝朝终是叹了一口气。 “无妨,我去见他,有些事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才行。” 段九韶没想到她会这样抉择,他心疼的牵住她的手,对他低低耳语。 “有事的话就喊我,我们已经成婚了。” 她知道段九韶话里的意思,安慰的笑了下,随即就跟着侍卫来到关押容临渊的房间里。 他的额头上一片的血,郎中正在给他包扎,见到王妃来了,他们汇报着情况。 “虽然容小侯爷没有大碍,但我们在他身上发现了旧伤…他的后背受了鞭刑,还未痊愈,这次晕倒也有这原因,我们也一起医治了,王妃无需担心。” 鞭刑,听到这两个字,云朝朝的眉就皱了一下。 怪不得容临渊能来这北境之地,原来是受了鞭刑,身上伤未痊愈又一路骑马赶来北境,这时体力不支也是应当的。但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云朝朝复杂的看着晕过去的人,她一直都知道,容临渊爱她,爱到可以不顾性命。但他的爱有了杂质,再也不是她捧在心上的那一份了,自从她选择沈清瑶开始,他们之间注定就只有结束。 也许是感知到旁边有人,容临渊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了站在床边的云朝朝。 他眼睛骤然睁大,“朝朝!” 第二十三章 云朝朝不冷不热的点点头。 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容临渊不顾未好的伤口,挣扎爬起来站到她的面前。 他多想直接就把她搂进自己的怀里,诉说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痛苦和后悔,可是他又怕云朝朝会不高兴。 “朝朝……”他又念了一句,声音中充满了眷念。 面对容临渊这般深情的表情,云朝朝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只是来做自己的事,跟他说清楚罢了。 “容临渊,我现在已经是北境王的王妃,你回去吧。” 他的心猛地一颤,好像被什么握紧,快要喘不过气。 “朝朝,我已经跟皇上说过了,只要你愿意跟我回去,那他就会收回成命,你也不用嫁给北境王,只要你跟我回去就够了。” “还有,我知道沈清瑶之前都做错了,是她污蔑你,我已经把她休了,你再也不会看见她,我保证以后我会一心一意,不会有人挡在我们之间了。” “还有,你的房间,我命人重新装饰,你一定会喜欢的,朝朝,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说到最后,容临渊几乎要哭出来,只要云朝朝同意跟他回去,哪怕是在北境王的地盘,他也会不顾一切把她带走。 可偏偏,她的眼中毫无波澜。 “我说了我已经是北境王的王妃,容临渊,一切都太迟了。” “不迟!你们都还没举行完婚礼!还来得及的,朝朝!” 容临渊猛地嘶吼,云朝朝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开口, “我们已经完婚了,就在昨天晚上,我和九韶一起喝了交杯酒,圆了洞房,我现在彻彻底底是他的人了。容临渊,回去吧,从你选择沈清瑶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没可能了。” 听到这番话,他的身体摇晃颤抖起来。 朝朝竟然和那个北境王喝了交杯酒,甚至圆了洞房,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从小时候起,他就发誓会娶云朝朝为妻,一直到今日,他都还在幻想,朝朝一定会原谅他,跟他回去,然后他们就和以前那样。只要没有沈清瑶,他们就还能够回到从前。 结果现在云朝朝告诉他,她已经是别人的人了。 她甚至连一点离开他的心思都没有。 他的眼眶通红,咬牙切齿的。 “朝朝,你不爱他,你留在这里不会幸福的。” 云朝朝反问道,“难道跟你回去就会幸福吗?容临渊,别忘了你做过的事。” “那都是沈清瑶的错!是她骗了我!”容临渊突然大喊着,他迫不及待的想为自己辩解,不管是未能按时求娶,还是拿了她的九转还魂丹,亦或是其他的事,全都是沈清瑶的错。 然而云朝朝却笑了,眼神怜悯。 “在你的心里,伤害我的只有沈清瑶吗?” 容临渊张了张嘴,还未说出什么来,云朝朝就冷声。 “不,容临渊,一直以来,伤害我的,都是你。” 男人的脸色苍白起来,他想要解释,可是在云朝朝冰冷的眼神中,他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看着她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自己的罪证。 “容临渊,是你在我和沈清瑶之间,一次次选择了她。她对我的污蔑,你明明查一下就能知道真相,可是你完全不相信我,从始至终都以为是我在欺负她,甚至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你选择的都是她。容临渊,你说你要护我一辈子,你早就食言了。” 他哑着声音,“朝朝,我错了,求你,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补偿你的。” 第二十四章 “太晚了,我已经不需要你的补偿了。”她说完,再也没有了留下来的心思,转身就离开了这里,而那些看护的侍卫,也领了命令不再关押他。 容临渊就像一个游魂一般,他不知道去哪,离不开云朝朝,脚步不由自主的跟在她的身后。段九韶看见了他,却没有提醒,他手里拿着披风,盖在云朝朝的身上。 “冷了吧。” 云朝朝什么也没说,刚才那番话已经让她很累了,段九韶心疼地凑过去吻她的额头,把小公主带回房间休息。 这个夜晚,段九韶亲自守在云朝朝的门口,许明清果然又来了,她一来就跪在段九韶的面前。 “九爷,我跟了您那么久,您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我不要名分,也不要钱财,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您多看看几眼就够了,九爷,我兄长为了您牺牲,难道您就这么无情吗!” 她说得震声,眼泪可怜地落下来,容临渊看见这一幕以为他会心软,或者说,他在期待他心软,这样的话他就有理由把朝朝带走了。 可是段九韶的表情依旧冷淡。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许明清,你兄长的情我早就还完了,既然你不想待在这里,那就滚,我不可能做出一点对不起朝朝的事。” 他不留情面,侍卫上前,把许明清拖了出去,容临渊还能听见她的哭喊。 他的愿望破灭了,可是他好像又知道了什么。 为什么,沈清瑶哀求自己的时候,他就一次又一次的心软了? 到底是因为他觉得朝朝不可能离开自己,还是觉得,沈清瑶不会做出挑衅朝朝的事? 他想不通,也没有想通的机会了,从此以后,他的余生只剩下后悔这一种情绪。 容临渊惨笑了一声,离开了北境之地,这个寒冷的地方。 但他没有拿回自己的马,就这样一步一步只身走在无尽的白色雪原中。 第二日,云朝朝醒了,她睡得很好,自从昨天向容临渊说清楚了所有事,她就觉得自己心中也解脱了。 她刚想下床出去走走,段九韶就走了进来。 “容临渊走了。”他说着。 云朝朝没什么反应,他走了就是她所希望的,以后不复相见。 过了两秒,段九韶再继续接上下一句。 “他没有拿任何东西,很可能会死在雪原,要是你想救他,我可以派人去找他。” 听到会出事,云朝朝的动作才顿了一下,很快,她便恢复了正常,向他扬起一个淡淡的笑。 “那也是他的选择,不关我事。昨天我已经救了他一次,现在他早就跟我没关系了,无论他会回到大梁,还是死在雪原中。” “现在的我,只是北境王的王妃。” 云朝朝说完,段九韶的嘴角扬起了明显的笑意。 他一把抱起云朝朝,在女人的惊呼中走出门。 “你说得对,不过我们先前的婚礼我还是觉得太简陋了,加上有人阻止,未能进行到最后,实属是遗憾。朝朝,我想重新办一场,你觉得如何?” 云朝朝搂紧男人的脖颈,在寒风中缩在怀里,这次她听得清楚,不管是她的心跳,还是他的心跳,在这风雪中都有。 “好,我们再办一场婚礼。”她笑起来。 圈里都知道,我从小就馋温羽。 她上学,我上学。她学八国语言,我学八国语言。她学金融,我学金融。 反正温傅两家一定会联姻,商业帝国盘根错节,少了谁都不行。 没想到,婚礼当天,温羽在路上拐了弯,出国救她那位落难的白月光。 青梅竹马,成了最大的笑话。 我穿着八位数的西装礼服,独自完成了这场盛大的婚礼。 那天铺天盖地的新闻稿,我的名字,第一次排在她的前面。 蠢货。 两条腿的女人满街跑。 已经成形的商业帝国,有且只有一个。 我不但馋她的身子,我还馋她的钱。 1 温羽的飞机已经起飞,我把自己关在休息室里,落了一滴泪。 我那暴躁的妈妈在休息室外破口大骂,温伯伯愤怒地拨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力求温羽一落地就把她逮回来。 手机里有两条信息。 温羽: 另一条信息,是温羽的照片。 她正往登机口走,低着头打电话。 她身上穿着的婚服,是我跟设计师磨了无数次细节的礼服。 我精挑细选的头纱,松松垮垮地挂在她头上。 她的眉眼温柔,眼神里皆是宠溺,似乎正轻声哄着电话另一头的人。 任谁见了,都要叹一句,被她哄着的姑娘真是好福气。 我把照片放大,仔仔细细地看了好一会儿。 真是舍不得啊。 然而,我给了机会,她做了选择。 是应当要落子无悔的。 我打开休息室的门,笑着迎向门外神色各异的长辈们。 「婚礼照常进行。」 2 温羽回国,已经是三天后。 七十二个小时里,我是当之无愧的流量密码。 国内的大报小报自媒体,讨论的全都是傅家大少爷傅铮,在婚礼当天被温羽扔下,仍坚持独自走完婚礼所有繁杂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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