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道的宇智波斑外, 不做他想。 看来我还是小瞧他了。我心下感叹, 任由那根因果线被他窥伺, 同时不由得对那个世界渡过了多少时光感到好奇。他花了多久的时间才堪破那个幻境?在星球力量不断复苏的日子里, 他的实力增长到什么地步了?另一个千手扉间在那个世界又怎么样了? 一个接一个的疑惑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旋即又被我压了下去。这一切的答案在见到他之后自然可以知晓,我实在没有必要耗费时间在这里胡乱猜测。跨越不同的时空所需的最为重要的东西就是锚点,我在这里, 他通过因果线便能感应到我的存在, 只消循着感应就可以找到我。 至于其间他可能会耗费的力量,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先前便能带着我横跨不同的小世界, 从虚圈回来时也不见他脱力, 在他的实力愈发增长的现在, 到达我这里对他来说应该并不困难。 考虑到这位向来雷厉风行的作风, 他如今已找到了前往我这里的指引, 那么离我见到他的时日也就不远了。也因而我没有选择继续参悟规则,反而决定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同时也顺便观赏一下此方记忆的主人——另一个宇智波斑曾经的经历。 越脆弱的东西总是越先被毁灭。随着时光的流逝,降临到这处破灭轮回中的毁灭规则也愈发强大。那些普通人、弱小的忍者、没有生出灵智的东西,但凡被毁灭规则扫过便会化为齑粉,其间蕴含的星球本源也在规则涤荡间悄然散出,归于虚无。 然而那些强大的存在,如尾兽、如宇智波斑、如大哥等,他们的灵魂却没有那么好对付。毁灭规则可以将他们的灵魂分割成千万份,但那些灵魂碎屑却仍旧忠实地记录了他们曾经经历过的时光,也因而我进入的这段记忆便如同一方割裂的空间一般,其中会完美地再现记忆的主人曾经的经历。 这里是一个山洞,记忆的主人自然是坐在山洞的岩石上的宇智波斑。从四处散乱摆着的实验仪器可以看出,这位宇智波斑明显有向科研人员转变的趋势。而他甚至还研究出了一点东西——他在终结谷一战中从大哥身上咬下的那块肉便是实验素材。这让他成功地移植了大哥的细胞,但也让他的胸膛上长出了大哥的脸。 看着这张惨白的脸,我无端想起我如今等待着的人的胸膛间同样的位置满布着交错的疤痕,如果将那些疤痕祛除,将大哥的脸放上去……就在我盯着这位宇智波斑胸膛上大哥的脸怔怔出神的时候,那张紧闭着眼睛的惨白的脸忽然睁开了眼睛。刹那间,惨白的肤色重归健康的小麦色,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做出了大哥一贯傻笑的表情,甚至还迫不及待地跟我打了个招呼:“扉间!” 不!我拒绝再想下去! 我甩甩头将那丝不靠谱的想法从脑袋里丢出去,无论是宇智波斑身上真的长出大哥的脸一事,还是大哥突然在绝对不可能存在的地方冲我打招呼一事,都太过荒谬了。还是疤痕好,我心有戚戚焉地回想了一下,愈发觉得宇智波斑坚持挖掉大哥器官的事做得再好不过。 留点疤痕就留点吧,不是都说疤痕是男人的象征吗?总比莫名其妙长出一张脸好多了!然后面有菜色的我就被一个浑身鲜血淋漓,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宇智波斑兜头砸了个满怀…… 什么时候我能接触到记忆再现的场景中的人物了?我的身体本能地就要避开这迎面而来的染血的人影,回过神来却陡然发现另一个宇智波斑仍旧光裸着上身坐在山洞的岩石上,而眼前这位却衣衫褴褛、浑身都遍布着被时空乱流割裂的伤痕,赫然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他怎么成这副模样了?!我抑制住自己下意识闪避的动作,将他抱在怀中。然而,还不待我询问,他就喘息着开口了:“千手扉间,我千辛万苦地来找你,结果你却在这里看别的男人?!” 槽点太多,我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反驳。于是我遵循着自己方才的思绪,指责道:“见到他之后,我才知道你胸膛上那一堆疤痕有多顺眼。宇智波斑,虽然我觉得你身上带点疤痕没什么不好,但你这副浑身布满伤口地出现在我面前,也太过了。” “哼!”被伤到站都站不稳,他却如同感受不到一般,反而笑了出来,“你喜欢疤痕,我就多弄一点在身上,这样不好吗?”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想也知道他只是在单纯地和我拌嘴,他不是会无缘无故重伤自己的人,更有可能的是——他在来之前便因为某些事情消耗了太多的力量,以至于他来到这里都极为艰难,所以才弄得自己如此狼狈。 我握住了他的手腕,准备将那张记录了雨景的纸张找出来,在破灭的轮回中想利用自然能量等都是空谈,只有曾经预先布下的手段能够拿出来救急,那场历经了漫长岁月、一直默默地汲取周围力量的雨便是很好的手段——然而我并没有找到它。 他遭遇了什么?让那场雨都被触发了。无法,退而求其次的我只能从中拿出绷带、止血剂等物处理他的伤口。 他好像知道我在找什么,在我寻找无果的时候就乖乖地开口道:“千手扉间,我没有留住那场雨……”细微的喘息、低垂的眼睫、失落的神色,无一不透出他懊恼的心绪。 “哦。”我应了一声,没有说话。没了就没了吧,反正那也是拿来救命的东西,能派上用场自然是好的。否则,我现在不一定还能看到他。 但是他好似会错了我的意思,原本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霎时间失了几分生机,嘴里吐出的话语也透着明显的歉意:“对不起。” 虽然我不懂他为什么开始莫名其妙地道歉,但我知道——他的思维肯定又不知道跑偏到哪里去了。我原本绷着的脸缓和下来,无奈道:“不用道歉。它能救你的命,我很高兴。” “可是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高兴的样子。”他被很好地安慰到了,紧接着就抬起被绷带缠着严严实实的手扯了扯我的脸,“千手扉间,你刚才怎么看都是一副气到极致的模样。” 这时,最后一处伤口也处理好了,我慢条斯理地用剩下的绷带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还刻意将蝴蝶结系在他的胸口,旋即脸部肌肉才顺着他往外扯的力道绽开了一个刻意的笑容:“宇智波斑,你总是能给我惊喜,不管是之前悍然让大哥捅穿你的心脏,还是现在跨越轮回都能弄得一身伤……” 我的五指插入他的发间,顺着他的长发,毛糙的手感一如既往,刺痒的感觉直直蔓延到心底,也压住了我那丝不断往外冒的火气。我刻意扯了扯他的长发,语气也带了几分审问的意味:“说说吧,你都能带着我自如地穿行于不同的小世界,怎么两个几乎交叠在一起的时空却让你变成这副模样?” 我的指尖下滑,落到他被绷带缠好的伤口上,带了点力道往下压了压,直到他发出吃痛的声音,才悠悠然说道:“全身上下深可见骨的伤痕有二十一处,经脉破损之处数不胜数,脏腑器官均有不同程度的受损,皮肉伤更遍布全身……宇智波斑,你的伊邪那岐哪去了?” 然而他丝毫回答问题的意思都没有,一向桀骜不驯的人只冲我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旋即便将头整个埋入我怀中不再言语。 “说话。”我加重力道扯了扯他的长发,“宇智波斑,不要装聋作哑。” “没什么好说的。”即便头皮被扯得生疼,他也没有抬起头,反而执拗地将头埋着,也因而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沉闷,“反正我实力这么差,受点伤也是正常的事情。”说着还冲我抱怨道,“千手扉间,别扯我的头发,好痛!” 我要被他气笑了,他自己身上一堆伤反馈给他的疼痛绝对比我这点扯头发的力道要强上千百倍,结果他对这一身伤无动于衷,反而冲我抱怨这点微末的扯他头发的力道?! 还有他嘴里说的“实力差”,我能察觉得出来,他的实力比起当初我与他一战时只强不弱,称他为小世界的第一人一点也不为过,如今让他独自穿行于不同的小世界想必也不会出问题,结果他居然跟我说他的实力差?! “宇智波斑,不要跟我打马虎眼。”我的手拂上他的脸,没有低头去看他的神色,只是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你不说的话,就让我来猜一猜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6-16 17:11:42~2022-06-17 20:25: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KI-W、Alaudi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蓝眸罗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百七十五章 “千手扉间, 我来之前也不知道会耗费如此多的力量。”怀中的人闷闷道。 “嗯。”我心平气和地应了一声,“但这是你在力量未曾恢复之时就贸然闯入这里的理由吗?” 怀中的人略微偏头,拿后脑勺対着我, 显露出拒绝回答的姿态。 “为什么不找阿元帮忙?”我耐着性子问道,“阿元在时空之道上走得更远,有他帮忙,你又何须落到需要靠力量与混乱无序的时间硬碰硬的地步?” “他在水之国。”说起阿元,他抗拒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你肯定找过他。”我不可置否。阿元就算在水之国, 他也肯定与阿元见过面, 更甚者极可能向阿元学了些许逆转时空的手段。 “我没让他去龙脉里面,那里已成了新生的死者的国度。”他答非所问道。 我也顺着他的话问道:“你在水之国给阿元准备了什么东西?”就算龙脉不再适合阿元修炼, 他肯定也为阿元做了一些事情。 “三尾、六尾、八尾镇守, 辉夜一族率先挥下屠刀, 水之国成了绝望、怨恨、恐惧、杀戮的乐园。”提到自己的杰作, 他吃吃地笑了起来, “人间即地狱,这就是我送给阿元的礼物。没有负面的情绪,就催生出来;没有疯狂的屠夫, 就制造出来;没有——嘶——”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 刻意加重力道在他的伤口上按了一下, 打断了他中二的发言:“阿元虽然喜欢那些负面情绪, 但也没有到离了它们就不能修炼的地步。” “在那样的环境中, 阿元修炼得会快一些。”他的语气褪去了方才的癫狂, 柔声道, “千手扉间, 强如我们,还是会遇到各式各样的绝境。阿元的实力不如我们, 更该尽快提升实力才対。你是対的,阿元并不需要长期浸淫在平静祥和的生活中,提升实力才是他最该做的事情。” “你不该将水之国变成人间炼狱。宇智波斑,你本就气运浓厚,在推动了黄泉演化之后身上的气运会更盛一层。你対一个水之国出手,世界尚且能容忍,但持续下去,即便你是气运之子也得吃一番苦头。”虽然他这番布置的初衷是为了阿元,但思及长此以往可能対他造成的影响,我还是劝道,“待你回去之后,就将水之国那一番布置都撤了吧。” “我回去之后?!”我这句话似乎触到了他的逆鳞,他猛地转过身来,沉着脸道,“千手扉间,那你呢?!” “……”我没有回话,只盯着他身上的伤口审视了片刻,随后才开口,“你顶着这一身伤,就不要再问我之后会如何了。” “呵!”他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随手一道气劲便将远处坐在岩石上的记忆主人撕碎,“怎么?以为我会拖你的后腿?!” 然而曾经存在的记忆并不会因为他的随手一击粉碎,那道碎裂的身影又循着莫名的吸引拼合起来,一个与先前别无二致的光裸着上身的宇智波斑又重新出现在岩石上。 “这里只是还未被毁灭规则湮灭的记忆碎片。”我対他刻意展示出的实力并不看好,他顶着重伤的身体能用出几分实力?声势浩大的气劲也只是看着唬人而已,而且其中说不得还有几分泄愤的意味——他明显対最初见到的我与这位宇智波斑同处于一个场景中的事情耿耿于怀。 “千手扉间!”他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颊都因着气愤染上了几丝血色,连带盯着我的紫色眼眸、口中吐出的急促话语都含着怒火。 真够倔强的。不论他此时不动用伊邪那岐的原因是想将此留作之后可能会面対的绝境,还是自恃以自己如今的实力能够应付可能出现的情况……这决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重新化作黑雾,再度出现时已抱着他飞速往后退去,手中凝成的泛着邪恶不祥气息的剑携着毁灭的气息向眼前的山洞斩去。漆黑的裂隙悄然布满了眼前的山洞,将这处空间破坏得千疮百孔。下一瞬,外面游荡盘旋着的毁灭规则便感应到了此处与虚无格格不入的空间,呼啸着朝这里涌来。须臾间,原本完好无损的山洞就消失了。 借着同为毁灭规则一系的气息,我带着宇智波斑轻巧地顺着毁灭规则的间隙钻了出去,直到退到远处的虚无中,才附在他耳边告诫道:“快用伊邪那岐恢复自己的伤势。在这里,气味、声音、力量流转、心脏的跳动……一切不融于虚无的事物都会受到毁灭规则的攻击。我们先前待的地方只不过是灵魂碎片记录的一丝记忆形成的空间夹缝,随时都可能被毁灭规则察觉并湮灭,这里没有地方让你安心养伤。” 他愤怒的神色也因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僵住了,转而下意识抓着我的臂膀道:“怎么回事?他刚才看到我们了!” “大概是因为你们的灵魂相似吧。”我握住他抓着我的臂膀的手腕,加重力道迫使他松手,同时截断他暗地里做的小动作,“别转移话题,别做小动作,先恢复自己的伤势。” 他褪去了那副有些讶异的神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旋即才阖上一只眼眸,幽幽的紫光覆上他的全身,力量流转间他身上的伤势便消失了。 重新睁开眼眸的他晃了晃手中仍旧被我握着的手腕,言语间十分随意:“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吧。”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探出力量仔细感应了一下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却发现他的力量并未恢复到全盛时期,看来他是在时空通道中发觉不対才动用伊邪那岐的。 沉吟片刻,我提议道:“你的另一只眼睛应该还可以使用伊邪那岐吧,现在就把它用了。” “用不了。”他拒绝道,“先前就用过了。” “骗人。”他骗人也越发不走心了,能逼得他动用伊邪那岐的人恐怕还没出现,而那个世界也没有什么事能迫使他动用伊邪那岐。 “千手扉间,这是我的术。”他回视着我,提醒道。 不错,伊邪那岐的确是他的术。我也无从知晓他是不是真的无法再动用伊邪那岐,但从他见到我之后仍旧在窥伺我的因果线,甚至想対其出手的举动来看,我更倾向于他想在我的身上动一点手脚。 能替命的纸鹤他做不出来,但不代表他就没有法子。嫁接因果,改换受术者想必対他来说并不困难。他百般推拒,甚至并不情愿用伊邪那岐恢复自己的伤势,无非就是那两个原因。刨去他想在我身上使用的伊邪那岐之外,他只有一次使用伊邪那岐的机会,而此时并未被逼到绝境的他自然没有发动的必要。 毁灭规则再度席卷而来,我带着他换了一处记忆碎片形成的空间夹缝躲避,才再度开口:“你能来这里,我很高兴。”不得不说,在感应到那丝陌生又熟悉的窥伺时,我的心底的确泛起了些许喜悦的情绪,而这点微末的喜悦一直持续到了他出现在我面前。 听到此,他原本绷着的神色缓和了下来,甚至还有心思调侃我:“千手扉间,能让你感到欢喜,这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然后缓和下来的气氛又随着我的一句话凝滞了:“但这不是我任由自己的伴侣在我身上弄什么替命把戏的理由。” 我钳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从他的手心拂过,一根几近透明、泛着银白色流光的因果线便悄然浮现,又随着我的动作隐去。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他嗤笑一声,收回手腕。 直到这会小把戏被拆穿,我感知到的他体内悄然流转的力量才彻底散去。知道在我已有防备的情况下,他决不可能达成自己的小目的,他才干脆地再一次发动了伊邪那岐,将自己的身体状况记录下来,以防之后可能会遇到的绝境。 “这里很危险。”见他身上有了一重能够逆转生死的秘术保护,我凑上去碰了碰他的唇,安抚道,“有伊邪那岐的保护,你会安全一些。” “是啊,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还一意孤行地要来。”他欣然接受了这个吻,却也没忘扎我一句,旋即又主动放弃了与我拌嘴的行为,妥协道,“算了,反正我从来都阻止不了你。说说吧,我能帮上什么忙?” “你能帮上什么忙?”我挑起一缕他的长发,挠了挠他的脖颈,逗他道,“宇智波斑,你见面就対另一个自己出手,这不是在帮我的忙,是在帮此地毁灭规则的忙。” “谁让我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伴侣盯着另一个男人出神?”他拂开那节发梢,凉凉地说道,“千手扉间,若我再晚来一会儿,你是不是就要移情别恋了?” “怎么会呢?”我笑道。不得不说,见他明里暗里地吃醋的确很有趣,虽然这大抵是他刻意表露在我眼前的,但是这样的他实在很好玩,以至于让我愈发想逗弄。 “千手扉间,别装傻。”他浑身都松了劲,大抵是看出了我刻意的逗弄,他主动绕过了这个话题,开门见山道,“如果我的实力不足以在这里生存下来,你恐怕在见到我的一瞬间就会将我丢出这里,更别说逼着我给自己上一重伊邪那岐了。我如今还好好地站在这里,就说明在你心中我已然可以在这破灭的轮回中生存下来,并且能够帮上你的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6-17 20:25:17~2022-06-18 19:29: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AKI-W 1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三百七十六章 “真聪明。”我附和了一句。一段时间不见,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 然而这句夸赞的话却只换来他嫌弃的一瞥,还有他直截了当地戳破我心中那丝隐忧的话语:“千手扉间,你在犹豫什么?害怕将我卷进来吗?我能站在这里, 不正说明我通过了你设下的考验?不论是拨正扭曲记忆的无限月读,还是拼合错位割裂的因果,我都做到了。” 他忽的止住了话音,凑到我面前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总喜欢设下一系列条条框框的考核来考察他人的能力。难道到了我这里, 你就要违背自己预先定下的规则吗?” “呃……”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这种人, 也惯于在评估旁人有足够的能力后,便将许多事情直接派分出去。但他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我歪着头打量了他良久, 他脸上仍旧是那副执拗地盯着我的样子, 只是暗地里某种危险的气息在悄然弥散, 隐晦的力量涌动间也将我们身处的这一小片空间覆盖。 刹那间, 我们身处的空间好似完全从这方破灭的轮回中剥离了出来, 这感觉竟与我曾经身处的膨胀求道玉毁灭一切之时形成的混沌的虚无类似。我虽看不到此处繁杂的因果,但我猜他大抵是用了什么手段将这一方空间的因果全部抹消。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如此干净的扫尾让毁灭规则也不能察觉到此处空间的异常之处。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地点不对, 我还真想再跟他打上一架。但此地却不是一个好的场所, 此时也并非好的时机来让我们切磋。 我摊了摊双手, 示意自己并无想打架的意思:“我不想在这里跟你打架, 把你的力量收起来。” “我也不想在这里跟你打架。”他低声笑了起来, “可我发现面对你的时候, 往往只有打架才能达到我的目的。千手扉间, 你现在在想什么?在盘算着劝我回去?抑或者——”他凑到我耳边诱惑道, “在想着怎么把我从这里丢出去?” 隐晦的力量沿着我的衣角爬了上来,稀薄的黑雾从我身上飘散, 好似点燃的沉香自如流下的香屑,散落间便让那些试图束缚我的力量扑了个空,我的身体变得虚幻起来,声音也缥缈得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原本没有这些想法的,但是既然你这么说了——” 随着话音,黑雾弥散开来,转瞬间便接管了这处空间。然而我蓄势待发的力量却扑了个空,那些隐晦的力量如潮水般褪去,丝毫没有与我硬碰硬的打算。他原本咄咄逼人的身影向后撤了几步,言语间也褪去了威胁的意味,反而示弱道:“是我的错,我不该随便揣测你的想法。” 说罢他便重新凑上来,冲我讨好地笑了笑:“可我都来到这里了,你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说着他还试图伸手触碰我的脸颊,却在指尖穿透我的皮肤的一瞬间,脸上挂着的笑容僵了僵,眼底更多了些隐晦又危险的情绪,又在眨眼间隐没,再度抬眼看我仍旧是那副乖宝宝的模样。 一段时间没见,他好像更不对劲了。但眼下并非探究此事的时机,我按捺住那点追根究底的心思,重新凝实了身躯。可以看出,在切切实实地触碰到我之后,他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 任由他紧紧握住我的手腕,翻来覆去地把玩我的指尖,好似那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我直言道:“我有一点想法,但并不确定能不能成功。” “说说看。”见我肯开口了,他当即接话道,“不论是什么想法,先试试再说,不行再改。”说着他低头吻了吻我的手背,抬眸间便显出了一副锋芒毕露的模样,“总而言之,你的助手已经就位了。” “真有忍界修罗的样子啊!”我感叹了一句,抽出手指在他颈侧一划,细细的红线便显露出来,些微血腥味从他的脖颈间扩散。 “可能会死。”我再一次告诫道。如果他想反悔,还有机会。我向来讨厌临阵脱逃之人,但我却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血腥味愈发浓了,却不是从他脖颈间转瞬间愈合的伤口上散发出的,而是来源于他凑上来的撕咬般的亲吻。我觉得他是故意的,被刻意撕裂的唇角传来些微刺痛的感觉,却抵不过他流连在我颈侧动脉处的利齿给我带来的威胁感。 “松口。”我扯着他的头发想迫使他离我远一些,却只换来他愈发用力的噬咬。 “不松。”他没有退开,含糊的笑声从我颈间传来,“都要死了,不如来做些快乐的事情?千手扉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瞻前顾后的样子。既然你下不了决定,那我来帮你下。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如何?临死前还能快活一次——” 我的脸有些青,几根黑色的丝线从扣着他后脑的五指散出,悄然绕上他的脖颈,直到丝线收紧打断了他的话,我才不再加重力道:“够了!不管你现在真的是这么想的,还是只是为了迫使我做下决定才刻意如此表现……都给我收敛一点!” “好吧,看来你不喜欢。”他乖乖地顺着丝线的力道退远,言语间满是遗憾。 我怒极反笑:“宇智波斑,如果我们真的死亡,死于反抗规则之下要比死于欲望之中好上无数倍。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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