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指着人鼻子骂。 反正她是孤臣,只要皇上不想把他撸下去,那她就永远是大虞国师! 就是万万没想到,平时还能把着阁老姿态的干卫言,转眼就能和她在朝堂上喷得有来有回,半点没有讲究。 下了朝,身处家中,半夜休息就寝的时候,窦微月也总是在自己家中听见莫名其妙的脚步声。 一边痛骂班门弄斧,一边画了张符,诅咒干卫言便血拉稀。 这边两人莫名其妙就在朝上斗了起来,另一边,五品官员卜明良还在兢兢业业地干活种田。 好不容易把手底下的人教会了,朝上两位大佬,就差在朝堂盛会上,当着小皇帝的面直接打起来。 再之后就是科举殿试了…… 卜明良全程恍恍惚惚。 也不知是那日一同被小皇帝召见,从而结了缘分,还是本来就是同一路的人,卜明良私底下向国师府递了拜帖。 某一日从国师府后门进去,与窦微月一聊,就从国师口中得知,她已经站定了小皇帝。 小心翼翼地问其缘由,也从其口中得到了一个绝对的答案。 “你是想奉一个心有百姓,除了年幼体弱之外,无任何不当之处的帝王为主,还是那些在朝堂之上卖官卖爵,剥削百姓的恶者为主?” 卜明良张大了嘴,压根没敢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匆匆拜访,又匆匆离去。 他心里的想法窦微月知道,他也知道窦微月知道。 但这会就站场小皇帝显然不太对劲吧,大皇子只是被毁容,二皇子也只是瘸了腿,他们这些成年皇子脑子还没废呢,何必这么早就站场小皇帝呢? 窦微月和卜明良都能互相预判,但后者显然不如前者知道的更多。 比如,小皇帝能知道的情报,其他皇子肯定也会知道。 可偏偏那些知道了的人,却从未表达过对干卫言的意见。 朝里朝外还可见交流应会之事。 明显一副拉拢姿态。 确实,那些成了年的皇子可以尝试玩一出卸磨杀驴,等成功上位后再反手刀了干卫言,可一代大奸臣本来就已经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再推其他人上位,又会得一个从龙之功。 两相叠加,再强的皇子最后也只能成为一个新的傀儡。 那么上位的新皇和小皇帝有什么区别呢? 起码小皇帝一点都不掩饰对干卫言的厌恶,甚至是在她提出三年内很有可能出现持续一年半的旱灾以后,第一时间就调动了卜明良这么个在农业上有所成就的人才。 卜明良确实品阶不高,也确实做事慢,但稳妥不是吗? 那些不干实事的…… 窦微月再怎么是孤臣,坐上了国师的位置,也不可能毫无人脉关系。 私底下也不是没打听过那些皇子。 脸毁了的大皇子,就差心理变态了,总是醉心于青楼妓馆,偶尔还能传出一些打死了妓子的小道消息。腿瘸了的二皇子因不便马上作战,再无过往风采,是以便日日酗酒,甚至亲自将他的侧妃打到落了胎。 这都是什么人渣中的渣人? 窦微月真心实意地觉得小皇帝无比之好。 起码符合她对道德层面的要求。 自站稳了场子以后,窦微月还观察研究过泰亦昌。 她不知道九千岁系统的存在,只觉得这个小太监估且也算是个可用之人。 便让祝奚清实在没人用的时候可以尝试用一用。 再之后,窦微月也通过泰亦昌见到了刺客系统拥有者。 她眼睛一亮,就和人合计,看能不能去刺杀干卫言。 刺客系统一出手…… 干卫言连个油皮都没破,那小破孩却重伤回归,栽到邬方的手里。 太医天天给他熬那些苦到叫人神魂俱裂的药汁。 被年纪不大的刺客痛骂,直说他实在恶毒,明明有更好的药,却半点不舍得给他用。 然后转眼就被邬方一巴掌抽在脑袋上,“什么好药都给你用,老板怎么办?喝点苦药而已,要死要活的,老板喝了多少年,你心里没点数吗?” 刺客不理解,怎么谁都能打自己? 同时反驳,“我凭什么要有数,还有你口中的老板是谁?” 邬方也后知后觉,这人原来是外包工,不是正儿八经的正式工。 这边怎么扯都不重要。 眼见着殿试来了,窦微月给祝奚清做了好几个护身符,让他随身携带。 邬方也新写了几个调养身体的好方子,就为保证祝奚清不缺席最终的阅卷。 只有亲眼见过,才知道新考上来的文人哪些是可用之才。 窦微月期间也不是没担心过祝奚清看不懂,却转眼就见那个还不到她胸口高的孩子,冷冷清清地说:“我便是没有能耐写出那些大作,也能分得出好坏。” 窦微月不认为他会说假话,原本提起的心里逐渐放了下来。 祝奚清东想西想,实在没处可想了,便从闭眸假寐的状态回过神来。 看向下头,那位仪表堂堂的贺羽显然已经写完试题,正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祝奚清想了一下本次的监考官,主官似乎是二哥的外家,同样也是将门出身者。 这位官员性情癖好中,非常厌恶,做事不果断,拖拖拉拉的人,向来喜欢当断则断。 卷子做完,鉴于是殿试,不好提前交卷,那时间也不能浪费,无论是冥想还是做别的,总比一遍又一遍无意义检查要强。 显然,这位贺羽在此之前应该就已经得知过这个消息了。 祝奚清猜,泰亦昌没特意说她出身和身份,应当也是间接说明了出身不算太高。 出身不高还能提前得知这种消息……希望这位手持男神系统的,不是那种已经投靠了奸臣老登的一员。 收卷时刻已到。 那位二哥外家出身的官员果然凑到他跟前说了两句,“皇上可要阅卷?” “我瞧着那位只差一元便可圆满的贺羽,其卷面应当有点意思。” 祝奚清:懂了。 贺羽并不打算站队老登,也是打算和窦微月一样走独臣路子。 正经情况下,没道理主考官还没看完卷子,就把东西送到皇上的跟前。 一个是还不确定质量,再一个是,万一字迹丑陋,碍到皇上眼了,谁知道试卷会不会直接被撕成了渣渣。 祝奚清随意的想了想,就接过那张卷子看了起来。 如他所说,古代的文章他了解不多。 谈不上会写,更何况是能拿到状元的程度。 但不会写,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足够的审美和阅读能力。 从上到下用了将有一刻看完,祝奚清敢肯定,其他人就算写得再好,也不见得能超过这一份答卷。 为女性持有,而且还是打算在古代官场上耕耘之流…… 不得不说,目光远大。 祝奚清看完后也没评价,只将那份卷子放在自己身前,等其他人批得差不多了,就将这份卷子转给主考官。 他们倒比祝奚清的全无表现要来得夸张许多,一个个不由惊呼,此文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即赞贺羽的才华,同时也肯定她的实力。 原本一个两个的还在狂吹孙远清的文章,把他那阁老爷子捧得喜不自胜,却又在看见贺羽的文章时不得不服。 最终贺羽的文章被贴在了皇城的公示栏上。 向天下人证明,这个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名副其实。 祝奚清亲自为人带上了那个比他脑袋还大的红花。 贺羽努力多年,一朝中了状元,无论是再怎么沉稳的性子,此时也不由激动起来。 可不知为何,看着神情冷静的祝奚清,贺羽原本加速跳动的心脏逐渐平稳了下来。 她没见过小皇帝,不知道小皇帝是什么性情,这是第一次见。 但心中有自有豪情告诉贺羽,这不是最后一次。 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毕竟她的文章即便在诸位考官中来回流转,最终拍板决定状元身份的还是小皇帝。 一朝为官,任翰林院六品修撰。 人前不逐风流,人后也不认为自己只会是六品,贺羽自然努力向上。 不知为何,她卷了一年半载后,始终未曾寻到一个合适的外放机会。 贺羽原本给自己规定的方向,一直是找机会外放,然后走封疆大吏的路线。 可她在朝中深耕一年又半载,也才不过正五品侍读学士。 若进了四品,便到了进士最难熬的阶段。一直没有外放的机会,可又该如何是好? 直到当初和她一同科考,最终拿下榜眼的江铭钧私下里拜访。 这位曾经一起考学的同窗,并未走正经文官路子,而是在中了榜眼后,半道改成了武将,往边疆去了。 这种半道转职的情况在朝堂之上很少见,文官不愿接纳他,武官那边也不见得瞧得上一个文官出身的弱者。 贺羽也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时刻,没想到临近新年,江铭钧居然还有再拐回来的一天,甚至还来拜访了她。 贺羽自认和人关系不熟。 然后转眼就被江铭钧带来的大雷震了个外焦里嫩。 “阁老干卫言通敌卖国,边疆截获了信件,但递不上去。” “什么意思?”贺羽被这一番话吓得猛灌了一口冷茶水,心脏怦怦直跳,好一会后才详细问询。 “你可知晓国师窦微月一年半前,在朝堂之上有言,说三年内必有大旱之灾?” 贺羽点头。 “从那时开始,大虞便将这则消息封锁,户部奉命与他国通商,向外购买粮食,商人远去高句丽,海上也曾去往扶桑,更远的海运道路太远,一年半载回不来,即便得了粮食,也不见得能有用,因此朝堂之上并未多此一举。” 这些都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大虞买的是粮,可运回来的却是渣土石子。原本卖出去的茶叶丝绸,反倒变成了粮食。” “干卫言掩盖了一切。” 贺羽手里的杯子直直地掉在地上,碎成了渣。 她瞳孔地震。 “一年半的大旱,没有粮食,这得死多少人!” “你先冷静一下。” 见贺羽平复心情,江铭钧继续说:“边疆将领将通敌信件送往朝堂,但八百里加急特使的汗血宝马和驾马信使,第二天均以腰斩的模样出现在了将军营帐大门前。” “干卫言若要反,大虞举朝上下,无人能挡。” “若他要联合敌国屠城灭虞氏,依然无人能挡。” “说来说去不都是绝境之意?”贺羽气急败坏。 “不。”江铭钧摇了摇头。 “此绝境仅仅是对于朝堂上不与干卫言站在一方的忠臣而言。” 贺羽握紧了拳头,眼神愤怒:“你莫不是来劝我投靠干卫言的吧!” 江铭钧再度摇头,并坦然说道:“我是皇上的人。” “此次特意前来,不过是为了寻找天道偏爱的人,世间少有的系统持有者罢了。” 贺羽身体一软,脸色惨白。 ??[164]满朝文武皆有挂5 目前各色系统加起来已经有了十来个。 宿主秦祺,时常生病体弱,但能力不凡,并未因为身体拖累自身,在朝中尚有一席之地。本土人士。 宿主赵正诚,正是之前没上朝的那个急病患者,就当下来看,勉强算是研究明白了位面交易系统的作用。本土人士。 宿主干卫言,人老成精,已经利用系统获利大半辈子。势力遍布朝野,在朝外寒门士族学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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