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缺粮,那就给他们粮。只是这些粮里会掺一些他们最为熟悉的东西。” 祝奚清说到这里就停了。 卫星灏也将思绪拉回,皱着眉毛开始思考。 过了半晌后,他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自家那个大皇兄,也就是当今小皇帝…… “那些粮食里,会被下毒对吗?” “没错。”祝奚清笑了,“而且还是那种无解的毒药。” “在他们吃不上饭的时候,卫国却能豪横到在食物中下毒,又将这些食物送给他们。 看似是最为愚蠢之举,让人搞不明白到底想做些什么,但只要湖高中人还记得先皇死于他们的毒,我与卫良霖也皆是中了他们的毒,那他们就该明白,此举为最为下等也最为上等之谋。” “拿到食物,却不能吃,也解不掉食物中毒素的饿着肚子的群体,纵使会尤为憎恨卫国的诛心之举,湖高中人也必须接受,如果没有他们对先皇的下毒之事,明面上有着和平盟约的卫国与湖高,总归还是会保持着一个相安无事的状态。” “但这种状态在前些年就被弱小的他们主动打破了。” “虽然他们当初做出下毒的举动,也正是出于知道先皇并不打算放过湖高这样一个无法全然受掌控却又拥有过分危险之毒的小国。” “那在您看来呢?”卫星灏却忽然问,“那对于您来说,湖高得到怎样的结局才是符合您心意的呢?” “只有灭国。” 祝奚清平静地说出那四个字之后,边境的一切就像这京城中谈论战事的师徒一样,如他们所言般逐渐发展。 湖高小国根本不能接受卫国给的有毒的食物,但边境中人却给了一个非常可笑但湖高之人又不得不接受的理由。 “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粮食送到你们手中,那你们觉得我卫国是图什么呢?图你们吃饱喝足之后来打我边境,还是图你们嘴上说着臣服卫国,缔结两国百年和平盟约,却又转眼派人去给我卫国皇帝下毒?” “我们也不介意直说,这食物里就是下毒了,而且还是那种无解的毒,要么你们当个饱死鬼,要么就大可来进攻卫国。” “以往见你们可怜,匀点食物给你们,让你们安然过冬也就算了,却偏偏年年都来,还敢给我卫国丞相下毒!只要今年你们还敢动手,那我等护卫家国者,就必定要将整个湖高抹除!” “使得此世今后再无湖高!” 那些人最后还是带着有毒的食物走了。 不敢开战,又不能真的吃会吃死人的食物,就只能尝试给食物解毒。 玩弄宫廷秘药,都能将卫国的先皇毒死,没道理连点食物中的毒都解不了吧? 还是说,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们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却就是想眼睁睁看着底层人在冬日里凭借吃雪填饱肚子,直到连雪都无法吃下去,活生生饿死了? 但这个毒就是解不了。 原材料来自卫国特有的植被,湖高根本长不出来那种东西,连分析怎么制造出这类毒都不行,更何谈将其解除? 那还要不要抢卫国? 算了吧…… 自家人连肚子都填不饱,去打一群粮食充足,装备精良的人,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好死不如赖活着,纵使最后还是会被饿死,起码还能多活几天…… 有人是这样想,也有人觉得,反正卫国就是不想让我们好,想让我们死,那还不如就这样打过去。 就算我们一定会死,抢来的那些粮食也能让后代活过这个冬天。 也许明年开春就有机会了呢? 何况在这场战事中若是多死些人,来年冬天的时候,那些依山傍水产出的食物对于还活着的人来说,也就不会不够了吧? 大概没人想要打一群早死的疯狗,除非是一群早就知道自己的目标是疯狗,并且准备好了各种应对疯狗用具的人。 战起,血流成河。 但冬日的战场要比夏日好得多,至少不必担心大量尸体腐烂,来不及下葬,导致出现瘟疫,甚至蔓延开来。 . 祝奚清过了个尤其平静的年。 各家大臣举办的宴会统一推掉,宫中的也一样。 吃着游怡月为了过年准备的各种点心和年货,祝奚清平静地迎来了辞旧迎新的日子。 守岁之日,卫星灏本应陪在自己母亲的身边,但他却把自己裹成了个糯米团子,手中拿着一把将他自己遮得严严的大伞,用于挡住风雪,而后带着侍从,在积雪中留下了一个又一个小小的脚印,才终于来到了这丞相府。 祝奚清哭笑不得,将小脸小手冻得通红的小孩抱在自己怀里,慢悠悠地问他,“你莫不是觉得我丞相府中实在孤冷,才想特意来陪伴的吧。” 卫星灏却很老实的点了点头。 并真心实意地说道:“我从未见过师父有什么能一并游山玩水,吟诗作对,或是抵足而眠,更甚之于月下对饮的朋友。” 他还强调似的说:“从未见过。” 祝奚清:……这就扎心了啊。 不过认真一回忆,不管是令狐城还是祝奚清,他们还真都是这样。 前者就一个交好的先皇,人还死得早。 而祝奚清…… 他在现代社会里最熟悉的就是自己的经纪人。 但多半也只是处理工作,而不是什么真正私交甚好到可以一起过年的朋友。 否则和系统绑定后,他也不可能总泡在这些演绎世界里,导致都不太关注自己的生活。 究其根本就是压根没什么值得期待的。 怎么感觉自己有点惨……? 祝奚清反应过来这事后,突然有点怀疑人生。 并于脑海中询问系统:“所以我原来是这么孤寡的吗?” 系统: 祝奚清最是擅长自娱自乐,他并不会因为独自一人而感到孤单寂寞,也不会因为身处人群就觉得格格不入。 什么环境都能适应,什么局面也都能坦然应对。 这契合度可不是系统瞎说的。 祝奚清懂了,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后,同卫星灏说:“也许我只是高傲到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所以才不愿和那些笨蛋交流呢。” “但我也不觉得师父会认定我是那种聪慧到能和您摆在同一层面上的人。”卫星灏也慢悠悠地回道。 他手里还在剥着瓜子,顺手就将干净的瓜子仁投喂到了祝奚清的口中。 祝奚清相当自然地吃下,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压榨五岁小孩。 甚至还指着旁边摆着五香花生的盘子说:“这个也来点。” 卫星灏叹了老大一口气,然后伸手去够花生。 午夜时刻到来,京中百姓放起了烟花,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最是吸引孩童的目光,但卫星灏却一眼都没看,而是自发从已经熟睡的祝奚清的怀中跳了下来,并用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过了好一会儿后,小孩发觉他睁开了眼睛,是在那种呼吸心跳气息全都相当平稳的状态下,忽然睁开了眼睛。 卫星灏又一次呆住了。 直到令狐城用疲懒的声音说道:“松手。” 卫星灏呆呆地松了手,然后倒退了几步,抬头看着依然半躺着的令狐城。 他用平静的语气说:“你不是师父。” 令狐城无所谓地笑了笑,身体却没怎么动。 他倒不是不想动,而是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就是在祝奚清安稳沉眠中稍微以自己的意识占据这具身体,却又无法实际掌控。 好似是一个整个身体都瘫痪了,唯独只有脑袋能稍微动一下,说两句话的状态。 “我也是令狐城,怎么就不是你的师父了?” 令狐城沉浸在意识海深处的时候,和系统的状态有点像。 是那种不会特意关注外界,但同样能通过祝奚清的眼睛看见外界的状态。 令狐城当然知道另一个自己收了五皇子作为徒弟,但他却对这件事情很无所谓,看卫星灏的眼神也很冰冷。 “师父或许没有特别喜欢我,甚至想让我当一个为他挡住麻烦的靶子,但他也不会在醒来时,发现我在身边后,对我露出杀气。” “你想杀我。”卫星灏用肯定的语气说,“我能感受到。” 令狐城承认了,眼神中带了些戏谑之色,“不只是你,我现在希望整个姓卫的皇族全都去死。” “不只是卫良霖。” 好友死了,把他的孩子老婆一大家子全送下去陪葬,让他在底下不孤单,这不比照顾他们要强? 还省事。 何况他令狐城也不需要这个皇位。 等卫氏一族死光了,他大可带着游怡月去偏僻之地隐居…… 在想法一出现以后,令狐城脸色就难看了一些。 带着游怡月隐居? 令狐城只是想让游怡月回不到那个属于她的家乡罢了。 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皱起了眉,甚至有些好奇,同样受到未知意识控制影响的祝奚清为什么不像他一样? 游怡月之前把年货送到主厅,发现口中的公子就是这大宅的主人时,可是直接瞪大了双眼。 后来知道丞相的身份也是正常发展。 在这种情况下,令狐城的直觉告诉他,受到那未知影响的祝奚清至少该想到,游怡月是否会因为他身份的变化而感到害怕…… 但当时祝奚清的内心深处没有任何想法。 虽然也本不该有什么想法才对。 做老板的去揣测手底下员工的想法,是嫌自己没事干闲得慌吗? 令狐城莫名地有一种比祝奚清弱了一头的不爽感。 凭什么他不会受到影响,曾经毁灭过一个世界的自己却会受到影响? 虽说他连自己是怎么把那个世界毁掉的都不太清楚…… 但那份源自灵魂上的毁掉世界的罪恶,令狐城还是能察觉到的。 他的恶意无法掩饰,于是便开始吓唬卫星灏,“你猜,你最后会得到一个怎样的死法呢?” 卫星灏却根本不害怕他。 “你能做到的话,那大可来做。” “希望卫氏皇族的死的人不知凡几,但只要丞相不想让我们死尽,那就一定还会有人活着。你是怎样想的并不重要,重要的师父……” 卫星灏到底还是个孩子,没忍住地问道:“为什么醒来的是你而不是师父,你把师父怎么了?” 令狐城更不爽了,“难道你觉得另一个我没有让你们卫氏皇族死人的想法?” 卫星灏:“我刚才说的是师父不会让我们死尽。” “如果他想让你死呢?” “出于师徒一场身份,我会问他为什么想让我死。” “如果不是师徒呢?” 卫星灏沉思了三秒后回答:“大概会引颈受戮。” “至少那样还会死得轻松一些。” 令狐城:? 他是真的困惑了一下。 却在问为什么之前,就从卫星灏口中得到了答案。 “师父掌握着卫国的实权,莫说是想要让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皇子去死,就算是让皇兄即如今的皇上去死,也一样能做到。 于他而言,能做到的事端只看想不想做。 而于我而言,如果师父真的想这样做,也根本不必在乎我是如何想的,我如何想也根本不重要。” 令狐城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后忽然大笑出声,“你简直就像是那个我的狂信徒,根本没有一丁点的自我!” “父皇对你来说难道不是吗?” 卫星灏凭借直觉说出了这个反问句。 令狐城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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