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雯锦来试探。 前妻到现在依然还是前妻,并没有真正和他复合。 祁钧海真正让甄雯锦有动力走这一趟的说辞是,“那孩子可以一辈子只开一间网吧,也可以有别的发展。” “他或许不喜欢所谓上流社会的应酬,但在真正接触那些筹光交错的景色之前,所有提前对他的判断都是多余。” “只有让他亲自经历一下,才能知道喜不喜欢。至于以往可能因为未曾接触这个圈子而显得有些生疏之事——”祁钧海给出的说法的,“我不认为与我同一层次的人敢对我的孩子产生看不起的想法。” 低他一等的更不敢这么干,而高他一等的,就算想这么干,祁钧海也不会请人家来这刻意搭建的舞台。 现实不是有过艺术加工的作品,至少祁钧海这么些年来,除了祁斌这人,他从没接触过那种真正意义上的蠢货。 总之,祁钧海以一个祝奚清可能会喜欢的说辞,引动了甄雯锦来找祝奚清说明这件事。 甄雯锦不觉得开网吧有什么不好的,只要祝奚清开心就好。 更不觉得进入上流社会有什么好的,但如果祝奚清开心,那当然也随他的意。 保持着这种心态,甄雯锦带着自己新做出来的衣服来到了这里。 远处懒得跟没有骨头似的祝奚清通过系统听清了这一切。 多少也算是瞌睡来了就有人给递枕头。 祝奚清从电竞椅上走了下来。 听甄雯锦再次复述一遍后,便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去参加祁钧海生日宴会的事。 甄雯锦没有任何表现变化,反倒兴致勃勃地拉动着那个行李箱说:“这里面可是有好几套衣服,都试试,看看哪套更衬你们这些年轻人。” 曲明波愣了一下后问她,“您不会是想要让我跟着大哥一起去参加那所谓的宴会吧。” 甄雯锦摆了摆手:“我不插手这事儿,你想去的话当然可以去。至于这些衣服,我只是单纯觉得做出来会很好看,有环境穿自然更好,没环境穿用作收藏也不亏。” 祝奚清已经很自觉上楼换衣服去了。 他每日的穿搭都像是随便一词的具象化,但只要每次甄雯锦往这网吧走一趟,所有客人就都能看到老板原地逆袭的场面。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板正的西装长裤穿好,一举将平日看似懒散,实际从未疏于锻炼的祝奚清衬托得挺拔起来。凌乱的发丝被随意拨弄了几下,多了些纹理,向来耷拉着的眼皮也终于睁开,眉目冷峭。 一个熟客远远地喊了一句,“老板今天打扮这么帅啊。” 那原本藏匿于祝奚清眉眼中的冷漠顿时消散一空,他只笑着的回应,“我明明每天都很帅。” 甄雯锦也说:“不愧是我儿子。” 之后一点也不意外有车来接他们的这件事。 祁钧海不打无准备的仗,祝奚清本人也因为系统的原因,对可能性一词有着很高的关注度,因此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宴会上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以及……就算他不去给那个谈不上多老的父亲庆祝生日,也不见得会避开那些事。 这也是为什么他刚穿着这一身下来时显得有些森冷的原因。 曲明波察觉到了,便问了一句,“要我一起去吗?” “如果你想的话。” 曲明波最后果断将看守网吧的工作甩给了娄小蓉。 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甄雯锦倒是一无所觉,坐上车后还不时和两个小辈谈论自己做出的衣服的设计思路。 偶尔还感慨说自己年纪大了,到底不如年轻时的敢于设计。 甚至一度拿出了手机,向祝奚清展示那所谓年轻时候的设计。 同为男装,胸前开洞编入蕾丝的设计一度让祝奚清觉得胸口发凉,庆幸的是,他现在身上穿着的都是那种比较经典的款式,而非过于创新,乃至显得有些创人的设计款。 车辆将三人送到了机场,搭乘飞机,祝奚清第二次去往了祁钧海的那座庄园。 宴会举办地并不在那,之所以要特意走一趟,便在于祁钧海需要提前给祝奚清说些事。 来参加宴会的各方名流,以及互有争斗但还远远谈不上结仇的部分群体,还有那种在一条船上的合作者。 诸如此类,祁钧海尽量在半个小时内说明白。 最后又以一番,“说这些并不是让你一定要记住他们,而是让你好对未知的环境好提前有些了解,不至于心里没数。我祁钧海的儿子,本来也没必要一定要记住那些人,是那些人需要记住你才对”的话作为结束。 夜色深了。 之前将他们接来的车辆再次出现,这次的目的地才是宴会举办场地。是一家很知名的五星级酒店,今夜祁钧海将那里包下了。 还没下车,祝奚清就已经察觉到了各方视线。 一些战斗本能一度让曲明波身体紧绷。 很显然,今夜一定会发生什么事。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和祝奚清公开表明自己退休的这件事有关了。 就算有关也不算奇怪,毕竟很长一段时间里,里世界的人都以为的是,祁钧海和祝奚清根本没有实际血缘关系,祝奚清只是顶替了祁钧海那个年幼走失了的孩子的身份。 也就是说,想要在祝奚清已经明确说明退休的情况下,于脚下这个地大物博的国家中找到他的具体位置,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通过祁钧海。 这位做父亲的真的想不到这件事吗? 不见得。 祁钧海不仅能想到,甚至也知道,对外宣布退休的事情并不是由祝奚清主导的。 他本人是无所谓退不退休的。 老东家倒台以后,其他人想强逼着他干活,那越界就是死。 他连活都不干,又和退休有什么区别呢? 要不要说明根本无关紧要。 一定要说明一下,祁钧海也只能联想到钓鱼。 有关夜莺旗下杀手及其背靠组织的事,祁钧海后来也专门让人调查了一下,前者靠吸祝奚清的血扬自己的名,后者则把他视为囊中之物。 不管是哪个,祁钧海都很想报复一下。 他早就想做点什么了。 这场平平无奇的庆祝生日的宴会,请来的到底是人是鬼,祁钧海心里全都有数。 暗示了一下几个合作者说,等会儿他上台说完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之后,希望合作者能自己去找些能互相信任的人结伴去相对安全的地方。 于宴会厅中几番游走过后,祁钧海上台开始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各位的到来了。 至于祝奚清…… 他这会正和小明围着自助餐桌开饭。 吃饱了才有力气搞事。 至于甄雯锦……她压根就没来参加这场宴会,直接就被安顿在了庄园,受多种保护。 祝奚清吃够了,拿起一杯甜白葡萄酒喝了一口,对了远处一个盯了他了有一会儿,直到这时才敢往这边靠的年轻人笑了笑。 那人上来就问,“你和这次宴会举办方有什么关系吗?” “你们看起来长得有点像。” 祝奚清直言:“台上那个正在说话的,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他放下酒杯,身体倚靠长桌边缘,全无所谓名流气度。 同时回想起了下车之前的那多方视线,其中一个就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 看起来平平无奇,脖颈瑟缩,身量单薄,约莫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模样。拿起酒杯过来的时候,虽然有意遮掩,但虎口发黄的茧子还是被视力惊人的祝奚清隐约看见。 祝奚清忽然感慨似的说了一句,“只要我不退休,那许多人就永远都出不了头。而当我选择离开,便又会有许多天才如雨后春笋般挨个冒头。” 看着比祝奚清小了几岁的年轻人,一下子身体僵到不行。 祝奚清又笑,他拿起那个被他喝了一口酒水的酒杯,直接用杯子边缘抵住了那比他矮半个头的年轻人的额头,声线低沉,语气悠悠:“希望接下来的混乱中不要有你的插手,我还是不太想对年轻人下死手的。” 年轻也意味着可能性,如果年纪轻轻就死了,那就什么未来都不会再有了。 冰凉的酒杯在那人额头上留下了一道红印。 他扯起嘴角牵强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虽然我家里不是什么大公司,被父亲要求说要来和祁钧海先生的孩子交好什么的,很丢人,但你也不能这样。” “就当做是你说的那样好了。”祝奚清耸肩,将那碰过年轻人额头的酒杯随意丢在一边,而后就招呼着曲明波一块去有窗户的二楼。 吹着夜风,看着霓虹灯,祝奚清静静地等待着。 没等来喧哗的声音,倒是一个穿着一些红色长裙摇曳生姿,又顶着一头大波浪卷发的“女士”率先出现。 祝奚清盯着对方沉默了良久。 只把那人看得瑟缩了一下,最后还是掐着甜蜜的嗓音靠近祝奚清,并试图贴在他的肩膀上,同时说道:“这位先生是没怎么参加过类似的宴会吗?” “太过害羞可不好哦。” 祝奚清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星空早就被都市的光污染遮到看不清了。 所以他也能理所当然地说一句:“我是直男。” 那个已经抱住他手臂的“女士”一下子僵硬住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怀疑人家是男的吧!”他顿时露出了气愤的表情。 祝奚清沉默了半天,然后突然笑了一下。 人无语到极致是真的会笑。 “虽然不知道是谁教的你,让你通过人体彩绘的方式去掩饰自己凸起的喉结,但那玩意儿你觉得会是一些阴影和高光就能给抚平的东西吗?” “就算再用choker绑上去,也遮不住那明显异常的凸起好吗?” “我只是退休退行了,不是傻掉了。现在的同行脑回路已经如此清奇了吗?还是说……” 祝奚清用力抓住了眼前“女人”的长发。 在对方被那巨力带着往后仰头之时,他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就是那夜莺仅剩的三位A级杀手的其中之一?” 祝奚清的眼睛里好似盛满了蜂蜜,粘稠与甜蜜共存,恶意又不加掩饰。 “收收你的杀气吧,同行,太明显了。” 祝奚清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位是怎么混进来的。 随意贴上一个脑子不这么清醒的富二代,以女伴的身份,轻易就能混起来。 至于这位到底是不是夜莺的,不管对方是还是不是,最后都只能说“不是。” 那份针对夜莺的恶意过于明显,虽然这位小男娘本来就不是,但如果他敢作死挑衅承认…… 本能告诉他,他会在下一个瞬间被扭断脖子。 祝奚清那不加掩饰的庞大杀气让他战栗,甚至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发抖。是害怕,也是一种异常的激动。 那种游走于死亡边缘的感觉太过刺激了。 并不是每个杀手都是从杀手组织中被训练出来的,里世界中也存在这位男娘这般类型的杀手。 单纯出于自己的兴趣,便想要深入黑暗,享受着游走于死亡边缘的刺激,自认今朝有酒今朝醉…… 扯远了,祝奚清看着这位男娘老实下来,也不再掐着嗓子说话后干脆问他,“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同行有多少?” “你想从人家这里得到情报,难道想什么都不付出吗?”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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