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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皇帝太过年轻,不是寿终正寝,他们都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太后会迁怒于他们。这时得了太后的令,全都慌忙退了出去。 金珠、银珠两个女官齐齐看向霍湘宁,又对视一眼,最后也起身静静退出宫室,出去前还将门也关上了。 寝居内再没有第四个人,霍湘宁揉着额角站了起来,耷着肩膀走开,背对着段严玉站在一面博古架前,没有说一句话。 她穿着一身沉重的黑衣,头上未有珠饰,静静站在那儿,仿佛一个直立的黑影。 段严玉见她把位置让了出来,立刻走前去,垂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段璟已经中毒许久,靠药吊着性命,人快要瘦得脱相,嘴唇白得吓人,脸上也不再有一丝半点的血色,面容灰白。 段严玉常年征战,他见过许多尸体,只用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还有没有气在。 他看到段璟,甚至无需伸手探一探鼻息,就已经知道这个人是真的已经离开了。 其实段璟长得更像他母亲,但段严玉看着此刻躺在床上的侄子,还是瞬间想起那位早逝的皇太子。 兄长英年早逝,但没想到他儿子死的时候竟比他还要更年轻。 段严玉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好像没有难过,更没有伤痛,瞧起来还有些恍惚。 过了许久,室内终于又响起说话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真死了呢。” 说话的是霍湘宁,声音依旧沙哑得像吞了砂砾。 段严玉也终于移开视线,扭头看向霍湘宁,沉默片刻才开了口:“祸害遗千年,这是您说的。” 霍湘宁隐在袖子内的手动了动,随后缓慢转过身看向段严玉。 这话是霍湘宁早年说的,那时她刚得了太子死在边关的消息,大受打击,又因为太子是替段严玉出征,情绪激动之下难免迁怒于他,故此才说了这句话。 她盯着段严玉,苦笑两声,哑声开口道:“你倒是很记仇。” 段严玉不说话了,只静静看着眼前的女人。 霍湘宁,大祁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太后,也是曾手握权柄最大的太后,可她经丧夫、丧子之痛,此时也不过是个可怜女人。 段严玉与她针锋相对多年,此时也似忽然泄了气,忘了这些年的水火不容,过了许久才干巴巴说了一句:“太后节哀,还请保重凤体。” 霍湘宁静静看着他,好半天才问道:“王爷是刚刚赶回京城吧?” 她没有问段严玉为何又“活”了,也没有问段严玉这几个月都去了哪里,只简单问了这样一句。 但段严玉当初是在老鸦山遇刺,人是“死”在鄢都的,又何来“赶回京城”一说? 左右四下无人,段严玉没有随便应对,而是直接点头承认了。 霍湘宁竟也没有追问,只淡淡说:“那想来还未用膳。哀家近些日子一直忧心皇帝龙体,吃得也不多,正好请王爷一起用饭吧。” 说罢,她就传了膳,竟还真打算在皇帝的遗体旁用膳。 说起来,他们的关系是小叔子和嫂子,关着门一起用饭实在有些不合适。 但奈何二人都是大祁最尊重的人,又恰好是皇帝驾崩的特殊时候,没有人敢多嘴。 靳金珠很快带了宫人上膳,在宫室内一左一右摆上食案,几盘素肴上桌。 段严玉其实没什么胃口,但还是依言坐到矮案后。 他还不曾动筷,对面的霍湘宁先说了话。 “大祭过后,我欲搬出皇宫,到东阳山礼佛。” 前文一直有写段严玉和太后不合,但这好像还是他们第一次有对手戏。 快要完结了,还有点卡文,明天可能得理一理思路,要是晚上十点半没有更新应该就不会更了。 ◇ 第148章 京中局面 东阳山,明昭陵就建在这座山上。 皇太子死于战役,其独子登基后尊先父为明昭帝,移陵至东阳山,修明昭皇陵。 霍湘宁说要去东阳山礼佛,实则也是为亡夫守陵。 段严玉很快明白过来,却没有立即开口说话,只看霍湘宁从袖中摸出两块可合二为一的虎状兵符,又继续说道:“此物,今物归原主。” “然,我还有几个请求。” 段严玉正襟危坐,没有起身去接兵符,而是将两只手规规矩矩放在食案上,朝着霍湘宁颔了颔首,低声道:“太后请讲。” 霍湘宁手指摩挲着那块兵符,思忖片刻才说道:“若王爷将来登基为帝,还望不改先帝旧政,不冷落前朝老臣,沿用女官制。” 段严玉放在案上的手指轻轻蜷了蜷,似乎在思考霍湘宁的话。 见段严玉不回答,霍湘宁还以为他不愿意答应,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又说道:“皇帝这两年推行分田制,刚有成效,此时绝不可随意改动。再有朝中梁、陈两姓大臣虽为皇帝亲自提拔,但在朝事国政上未有不尽心的。还有女官制……女子科举是我冒大不韪开设,然走到朝堂上的女官还是只有一个人,此路艰难,若……” 霍湘宁的话还没有说完,段严玉却忽然抬头望向她,直接打断道:“太后何以认为本王会坐那个位子?” 霍湘宁一愣,下意识反问道:“皇帝无子,宗室内以你为尊为贵,你不为帝?何人为帝?” 段严玉这时才握起筷子,夹了盘中一片冬菜喂进嘴里,细嚼慢咽。 宫中御厨都是好厨子,可段严玉总觉得这菜的味道有些寡淡,不好吃。 他吃了两口就停下动作,又慢慢说道:“当初扶持幼帝登基,那时候我就说过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位子。当年如此,今时亦然。” 霍湘宁怔住了,皇权的诱惑力不可谓不大,她没想到段严玉时隔多年还是能干脆利落地拒绝。 但霍湘宁皱起眉,还是说道:“皇帝后宫不丰,膝下也没有子嗣,宗室内更没什么可用之人,总不能随便拉一个人上来,那不是糟蹋我大祁几百年基业?” 段严玉说道:“听说陛下中毒的这段日子都是随王在监国理政?” 这消息还是进宫前慈小冰和全千秋告诉他的,当时段严玉还很是震惊了一下,可转瞬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很快接受了这件事。 听到段严玉的话,霍湘宁皱了皱眉,还是说道:“可随王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些。” 段严玉:“陛下登基时比他还要年少。” 霍湘宁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被段严玉打断,“太后是聪明人,看人也是极准,随王能力如何,你我应该都心知肚明。” 哪知道霍湘宁听了这话竟笑了出来,但面上还是挂着沧桑疲色,眼底也不见笑意。 她说道:“不敢说看人准,否则岂会这么多年没有看出他藏锋敛锐,竟真以为他是痴钝之人。” 对此,段严玉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持筷用饭。 不过段严玉也实在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半碗就站起身,朝着太后的方向行了礼,过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在他快要走出殿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霍湘宁的声音。 “听说你死在老鸦山上的时候,我还在想,是不是这些年和皇帝说了太多不该说的东西。” 她说话直接,没有半点遮掩语气中的情绪。 “我恨你,和皇帝说话时也从不曾遮掩这份恨意,我盼着你们反目,盼着你们君臣失和。他也确实是我的亲儿子,做得远比我更狠。” 段严玉就站在那里,没有朝前走,也没有转过身,只背对着霍湘宁说道:“太后恨我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可毕竟这么多年也不曾派刺客杀我。” 霍湘宁一顿,一时听不出段严玉这话是在阴阳怪气,还是真心的。 正琢磨的时候,段严玉已经抬脚出了宫室。 他站在殿门外,望着西边渐渐烧化的红云,大雪还似挦绵扯絮,冰冷的雪花拍打在他的脸颊上,又或是钻进他的衣领,冷得刺骨。 徐宝圆规规矩矩候在殿外,微躬着身,他此时谦卑有礼,再没有刚才大惊失色的模样。 大太监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素面的油纸伞,又朝着段严玉弯了弯腰,没有多问,只说道:“王爷,宫门已经下钥了。奴才领您到明堂殿歇着吧。” 段严玉从前进宫议事,若是时辰晚了就会留住在宫内,那宫殿的名字正叫“明堂殿”。 他点了点头,侧过头看向徐宝圆,这时才发现大太监身上已经裹了一件白衣,是孝服。 段严玉目光一滞,又很快转开视线,说道:“走吧。” 徐宝圆点头,立刻打开伞,送段严玉离开。 已是严冬,鄢都连日大雪,宫道长廊上堆满皑皑白雪,路旁的枯树上不见鲜活,只有厚厚的雪堆积在上面。脚下的雪也厚,每每踩在上面都能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走过就能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但雪还在落,没一会儿就将那些痕迹掩去。 路上可以看见宫人们已经将艳色的宫灯全收了起来,又挂上白幡。 一抹雪白在渐渐暗下的天色中飘荡,和这漫天飞雪融在一起。 可算到了明堂殿,但段严玉还没走进就看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大殿。 此人穿着一身宝蓝锦缎,腰束暗红缎封,衣上绣有麒麟,用料精细、做工精致,头上还戴镶玉金冠,脚踩鹿绒云靴,衣着服饰都处处透着华贵。 徐宝圆看到人,忙喊了一声:“随王爷!” 段槐序闻声停下脚步,立刻回头看,一眼就看到立在伞下的段严玉。 他面上看不出异常,反而满脸惊喜地冲了过来,盯着段严玉喊道:“九哥!真是你!我刚才就听宫人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 段严玉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看着眼前的段槐序。 和从前的随王比起来,他是大不一样了。 脸上不显胆怯,脊背也挺得笔直,虽然面上还是一团稚气,但又似乎添了些旁的道不明的东西。 衣饰也变了很多,他从前打扮简单低调,很少穿成这样。 似乎是发现段严玉正打量自己,段槐序像是想起了什么,也跟着低下头看了两下,忙收起笑脸,说道:“皇弟也是刚得了消息赶过来的……本该先去紫宸殿,可这身衣裳实在不合适,想着先回来换一身。” 段严玉挑眉,问道:“你住这儿?” 段槐序反应过来,连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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