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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如今这世道啊,什么生意都不好做,死的人不少,可没人买得起棺材。我铺子里都是去年积的木材了,左右卖不出去,就给你娘选副好的吧。” 小少年哭花一双眼,又要跪下给老板磕头。 老板忙把人扶了起来,看他哭得可怜,忍不住又是一阵叹气。 谢缓在一旁看着,环顾一圈小破院子里的木头,说道:“再等等吧,先生将会有一桩大生意找来的,您就替他选用最好最贵的木材。” 老板懵懵的,听不懂谢缓的话,但还是挤出笑脸把人送了出去。 替母亲安葬完,那少年远远跟着谢缓和段严玉。 谢缓在前走了两步,又见他跟来,终于驻足转身,问道:“你还跟着我们做什么?” 小少年一双眼红肿得厉害,像两只通红的大桃核镶嵌在眼眶里。 他说道:“我卖身给你,花了你的银钱,就是你的人。但看公子不像吃不起饭的样子,应该不爱吃人肉,我可以给你做奴做仆。” 他说得很平静,提起“人肉”两个字的时候也半点儿不害怕,好像真是什么普通瓜菜一般。 谢缓叹了口气,没有立刻说话。 段严玉先说道:“用不着你,你走吧。” 而那满脸麻木的小少年竟露出些执拗的神色,盯着两人说道:“民无信不立,我本就是自卖的菜人,你花了钱,我就该你处置。” 谢缓眉心微动,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少年问道:“你读过书?” 少年摇头,面无表情回答:“没有。从前我家旁边是个私塾,我路过时听他们背书……‘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①’。” 谢缓又叹了一口气,他缓缓蹲下身,朝小少年招了招手,见他走近才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对着人轻声说话。 “你说得对。民无信,不立。” ①:出自《论语·颜渊》。 这句话最开始的意思是,自古以来人都有一死,但如果百姓对统治者缺乏信任,那么这个国家就岌岌可危。 所以小朋友说的是诚信,而谢缓是在暗指这一层意思。 ◇ 第124章 难民暴动 那孩子叫阿午,听说是午时出生的,所以才取了这个简单易懂的名字。 阿午长得瘦瘦小小,头发像一把缺水的干黄枯草,脸上也没什么肉,瞧个头儿不过五六岁,实则已经满了七岁。 谢缓本不是个善人,却在听到阿午那句“民无信不立”后将他带了回去,交给春生安排了。 春生年纪也不大,脸上、心里都藏不住事儿,瞧了小少年就心软得红眼睛,立刻拍着胸脯保证会好好照顾他。 一大一小离开,谢缓回屋坐在圆桌前的方凳上,倾腕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他和段严玉出去了一段时间,壶里的清茶也早就凉透了,不过谢缓本就爱喝冷茶,出去晒了一圈太阳,回来喝一口冷茶更觉得凉快。 他还给段严玉也倒了一杯,可惜段严玉并没有喝,反而坐在自己对面,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谢缓眉梢微动,捧茶的手轻轻一顿,抬眼向着段严玉看了去,问道:“怎么?觉得我发了菩萨心肠?” 段严玉笑着反问:“你是菩萨吗?” 谢缓滞了片刻,然后悠悠喝下盏中的冷茶,最后笑着回答道:“之前在洺城遇大雨拦路,我和相里云都被困在城中。为杀他,我利用了一个叫‘金玉奴’的女子,那女子的姐姐被相里云所害,我利用的正是她这份满含仇恨的心。后来为了刺杀顺利,我又让她舍了自己姐姐的尸体。” “入土为安这话也只对我母亲有用,旁人的身后事我可不在乎。菩萨大慈大悲,功德无量,怎会是我这样自私自利之人呢?” 段严玉静静看着他,甚至没有出口反驳,只在谢缓又要再倒一盏冷茶的时候按住他的手背,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淡淡说:“无私奉献,不是蠢材就是圣人,我不爱蠢材也不爱圣人。” 谢缓一愣,手滞在木质壶鋬上没动,转了目光朝段严玉看去。 段严玉面上冷肃,哪怕遮了一层平平无奇的人皮面具也盖不住如锋的气势,他神色冷然,好像方才那句深含情眷的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他也没有再开口,却将按在谢缓手背上的右手抽回,下一刻又很快地换上左手,手心朝上托住谢缓的手。空回的右手把茶壶提了起来,重新在小炉上生了火,将其放了上去。 两人都没有说话,交握的手也都没有收回,只静静听着茶壶里咕咚咕咚滚开的沸声。 “公子!晚间的饭菜做好了!” 屋外传来春生的声音,这小子向来急躁,人还没进来,声音却响了起来。 谢缓被段严玉握住的手轻轻一抖,下一刻猛地抽回,轻咳两声才说道:“进来吧。” 言罢,他还心虚地扯着衣袖往下拉,试图遮住那只一寸一寸泛红的手掌。 得了谢缓的吩咐,春生端着食案推开门,边走边说:“客栈的饭菜越来越简陋,大概也有粮食越来越价贵的原因,今天更是连油腥都没了。公子,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丹阳城啊?您的身子天天吃这些怎么能成,本来就瘦了很多,再这样下去连阵风都能把您卷走了。” 春生话多,絮叨起来总是没完。 谢缓握箸,然后讨饶般对着春生道:“好了,消停消停,可别念经了。” 春生撇撇嘴,又扫了扫默默无声坐在一旁的段严玉,想问些什么,可瞧着他的脸就莫名犯怵,最后一句话也没敢说出来,端着空下的食案退了出去。 待人退下,谢缓才将握在手中的木箸朝前递了过去,对着段严玉眨眼笑道:“快吃吧,那念经的‘菩萨’已经走了。” 本来还皱着眉的段严玉被他一句话逗得笑出来,再看了谢缓两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接过谢缓递来的筷子后,先夹了一箸菜到他碗里,还说道:“他倒也说得不错,你确实瘦了很多。” 谢缓笑着捧起碗接住他夹来的菜,还低低颔了颔首,笑道:“多谢九郎。” …… 再过几日,城中流言愈演愈大。 前段时间,天天都有四处巡逻的甲兵,只要有人提起此事,全都抓到牢里关着,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 可毫无作用,流言还是越传越烈,已经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 甚至因为甲兵的肆意抓捕,更激起了城中百姓的不满、反抗,觉得是上头的人做贼心虚。 巡逻的甲兵未曾停止,可被抓住的百姓敢还手了,更有父母妻儿都已身故的难民,不怕死地往甲兵的兵器上碰,拼着自己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蛮劲儿往前冲。 丹阳城彻底乱了。 鱼服别院内,相里迎暴怒不已。 他砸了一个足有少儿高的瓷器花瓶,又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后瞪向立在一旁的庞庄。 怒喝道:“他们好大的胆子,竟敢语皇子是非!为何不加派人手,把他们全都拿下!再多杀几个人,以一儆百,看他们还有没有胆子继续闹事!” 庞庄犹豫一息才说道:“殿下,如今城中的人都知道了此事,就连垂髫小儿都拿其当童谣传唱。这么多人,我们也不可能将全城百姓都杀光啊……” 相里迎似乎是转累了,到椅子前坐下,一拳用力捶在身侧的小几上。 “这些闲言碎语到底是从哪里传出去的!给我去查!毫无证据,就敢造本皇子的谣,他们都不要命了吗!” 庞庄瞥他一眼,最后又说道:“谣言里并没有提到殿下的名字。” 听了庞庄的话,相里迎丝毫不觉得受到安慰,反气得抬头瞪他,愤然怒吼道:“还要怎么提?要把本皇子的名字也编进童谣里吗!” 见相里迎怒瞪着自己,一双眼暴睁,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庞庄却不怕,虽端正站立在一旁,还颔首低眉,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可他并不怕相里迎。 他甚至还说道:“殿下!您冷静些!” 庞庄顿了顿,又叹出一口气,继续道:“之前围杀难民的事情就万不该了!可惜末将当时并不在,不然一定会拦住殿下!赈灾粮不多,救灾困难,安抚难民更加不易,怎可反其道而行之,还要坑杀他们!如今事情闹大,饥民饿死事小,却是失了民心啊!” 相里迎没得到解决问题的法子,反被庞庄揪着训了一通。 他气得丢出去一只瓷盏,喝道:“庞庄!你真是跟着我外公学了好本事,如今也敢教本皇子做事了!” 庞庄也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躲开砸在脚边的碎瓷片。 相里迎见他竟然还敢躲开,更气得瞪大眼睛,粗粗喘了两口气。 好半天,他才说道:“失了民心又怎样!相里云死了,现在只有本皇子有资格做储君!” 庞庄叹气不止,又说道:“殿下忘了吗?前朝十一陵之乱,就是流民暴动引起的!” 相里迎一怔,像是此时才想起来一般,呆了好久都没有回过神。 他脸上终于露出害怕惊慌的神色,立刻站起身向庞庄走了去,拽着庞庄的袖子问道:“那、那该怎么办?!” “以前也都是这样做的啊,所得也孝敬了一部分给外公,以前都没什么的!” 庞庄忙接住相里迎的手,尽力安抚道:“殿下,您不用太过着急。”、 “您方才有句话说得很对,太子已死,如今您就是朝中身份最贵重的皇子,又有国公撑腰,谁也越不过您。只要处理好此间难民,什么都能过去。” 相里迎点点头,琢磨一阵又说道:“只有粮食才能安民……那就、那就把粮食再抢回来!” 庞庄立刻道:“可不知道是谁抢的粮食啊!” 相里迎到了这儿才终于笑出来,他拍了拍庞庄的肩膀,说道:“庞将军刚来,还不知道丹阳城的情况。” “丹阳城位于群山之中,城外峻岭连绵,匪患难治。据说那狼口山有一个太平寨,是其中最厉害的山匪窝,还收留了不少难民。” “抢粮的事儿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庞庄立刻明白了,忙抱拳道:“那末将即刻点兵,上山清匪!” 相里迎点头,却没有立刻下令,而是略有些兴奋地说道:“点三千兵马,本皇子要亲自带兵剿匪!” 相里迎从小跟着护国公学习武艺和兵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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