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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急忙忙扑了上来,抓着谢缓前看后看上看下看,担心道:“公子!您可回来了!哎呀,好像瘦了,也晒黑了!” 谢缓伸手戳他脑门,没好气道:“胡说,我这身皮可不容易黑。” 正因天生肤白,又长得过于精致,谢缓从前才会被那些人揪着嘲讽戏弄。 春生嘿嘿笑了两声,还悄悄打量谢缓身旁的段严玉一眼,最后说道:“多谢九郎君这些时日照顾我家公子!你家大猫我也照顾得很好,养得油光水滑的……就是、就是它大概是看不到你有些闹脾气,回回见了我就没个好脸,回回都朝我哈气。” 谢缓失笑出声,料想那小东西是气儿还没消。 林家姐弟也看到两人回来,忙迎上来关问。 闲说了几句后,林青鸿才道:“将军也等得心急,公子回来的消息末将立刻禀给将军。” 谢缓朝她点头。 屋里终于又安静下来,窗外天色也渐渐暗了,春生去后厨要了几个好菜,谢缓和段严玉这才好好吃了一顿饭。 山里的伙食只能填饱肚子,饶是谢缓不贪口腹之欲,此刻也觉得这顿饭菜可口美味。 两人都洗漱过,换下那身浸了汗的粗麻衣裳,这时一身干净清爽地坐在桌前静静吃饭。 山猫闻到熟悉的味道,从床底下艰难爬出,在谢缓脚边蹭了蹭,又在段严玉脚边蹭了蹭,最后趴在两人中间不动了。 吃完饭又歇了一阵,萧雁君才终于来了。 “八皇子已经得到驼峰山上粮食被抢的消息,此刻正大发雷霆呢。” 她进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语气里尽是幸灾乐祸。 谢缓闻言也笑出声。 他说道:“只怕心疼得很吧。” 萧雁君扯了扯嘴角,嘲讽道:“天灾之年囤粮倒卖,这竟是皇家子孙做出来的事情,也活该他心疼肉疼。” 相里氏做出什么事情谢缓都不觉得稀奇,他思索后又问道:“除此外,那边可还有什么新消息?” 萧雁君下意识看向谢缓身旁的段严玉,见这人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正俯下身给趴在地上的大猫喂肉干。 她犹豫一阵,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当着这个“外人”的面禀告,可转念一想,谢先生手无缚鸡之力,能从狼口山安然无恙下来,只怕全赖于这人,先生未曾让他离开,应该对其十分信任。 她心中低叹一声,过后回答道:“庞庄来了。” 谢缓挑眉,抬头看向萧雁君,问道:“庞庄?徐慎的副将?” 徐慎,正是八皇子的外公,护国公的名讳。 萧雁君立刻点头,又答道:“那日八皇子坑杀难民不成,反而险些遭刺,京中忧心皇子安危,所以派了庞庄随行保护。” 谢缓嗤笑一声,讥讽道:“京中消息倒是快,只怕我逃离鄢都的事儿他们也早就知道了。” 萧雁君点头,答道:“京中也派了人追查您的行踪,只是、只是没想到先生会如此胆大,紧跟使团之后。” 谢缓笑了笑,他手指敲在桌上,沉思着自言自语念道:“庞庄……” “你把赈灾粮被抢的消息传出去吧,光心疼可不够,得让他再心急心急。” ◇ 第122章 流言传散 不过三天,八皇子私藏赈灾粮的消息果然传了出去。 皇室,在百姓眼中是一座屹立不倒的巍峨巨山,它压在百姓头顶,高耸入云,他们仰断了脖子也看不到山顶,但这座巨山却能压弯压折他们的脊梁。 山岳高峻峭拔,似乎不可撼动,可愚公尚能移山。 谢缓和段严玉回到丹阳城后只歇了两天,等着消息在城中传散,第三天才出门闲逛了起来,看似闲逛,却时时注意着城中的动向。 城外的难民们都蜂拥着想往城里走,以为城里能有一条活路,实则不过是两方地狱。 城内的难民也不少,一个个都衣不盖体,也亏得是夏天,若是寒冬腊月,只怕不仅有饿死的,还有冻死的。这些人被巡城兵从东街赶到西街,又从西街赶到南街,没个安身之地。 每天都有饿死的人,每天清晨就有巡城兵四处收尸,一边骂一边将尸体裹着草席往外拖,也不知会安置到什么地方。 刚开始的时候,城里还有百姓会救济一二难民,可随着城中的难民越来越多,他们也顾不过来了,只能装聋作哑躲在家里,听门外的不绝的哭声。 谢缓看过这些人,面上没有表情,只脚上加快了速度。 只脚上快没用,整件事都要快些解决了。 谢缓如此想到。 两人衣着简单,都贴了人皮面具,此刻正坐在街巷旁的小茶棚里。 “客官,六月霜五文一碗。” 摊主人上来招待客人,脸上堆着热情的笑,一手端着两只摞在一起的茶碗,一手提着长嘴的大茶壶,笑吟吟上来倒茶。 街边的小本买卖,做的是最简单的粗茶生意,碗底的茶叶呈深褐绿色,淀着好些茶渣子,茶汤倒是澄黄漂亮。 谢缓端着抿了一口,又对着摊主人问道:“一碗水也卖五文?老板也太会做生意了!” 段严玉坐在一旁,见谢缓端碗喝了一口,也跟着端起茶碗往嘴里猛灌了一口。他喝得有些急,没尝到余香,倒含了一口茶渣子,嘴里一阵发苦。 见谢缓发问,又见段严玉皱眉,那摊主人急忙点头哈腰道歉。 他不好意思笑道:“哎哟,两位客官可行行好吧,今年这天气都是明眼儿看着的,怪得很!前头三两个月大雨不止,正到了夏天反而不下雨了,光是卖水的都贵了两文,我们这做小买卖的也是没法,且不论还要交水税呢。” 在太平寨就听说杂税压垮人,如今又听着摊主人提起更是吃惊。 段严玉在大祁做摄政王多年,对国政也多有了解,他此时惊得睁大眼睛,讶声问道:“水税?这是什么税?” 那摊主人也瞪圆眼睛,惊讶道:“客官连水税都不知道?水税、水税,就是用水的税啊!这洗菜淘米、洗衣裳、喝水……凡用得上水的都要交水税,像我们这样卖凉茶的,水税比普通人家还多一些。” 段严玉一脸震惊,好半天才问道:“城里人家多是自己凿井,村里百姓用水也都是靠溪靠河,取物自然,竟还要交税?” 摊主人嘴巴一撇,提着抹布一边擦旁边的桌子,一边扭头朝段严玉说话,“嗐,说这些有啥用,那当官的还能听道理?” 说完这句,那摊主人擦桌子的动作停顿了片刻,过后才朝谢缓和段严玉勾了勾脖子,压低声音说道:“前几年闹过一场旱,三五个月没下雨,那时候连水都快喝不着了,水税也没停啊。” 摊主人叹了一口气,末了才抱怨般小声絮叨道:“哎,这世道啊,怎生好说……只盼着可别涝完又旱,哪经得住这样折腾,不是把人往死路里逼吗,哎……” 他絮絮叨叨回到棚子里,又烧水去了。 谢缓和段严玉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旁桌也有几个喝茶的汉子,应该是做苦力的,五六个把小桌围得满满当当,也舍不得掏钱每人要一碗茶,只一大碗凉茶左右传着每人喝一口。 其中一个汉子亮了亮眼睛,朝几个同伴招手,然后小声蛐蛐道:“你们晓得不?听说邕京来的那位贪了赈灾的钱粮,东西就藏在驼峰山上,就往漳州去的那个驼峰山。” 另一个颧骨稍高的汉子瞪圆眼睛,低声喝道:“怪说驼峰山封了路,不让人往那边去呢!还说什么山石坍塌,把路压断了。” 又有一个身材干瘦的汉子唉声叹气,摇着头说:“还用说?用脚猜也知道贪了不少!城里城外多少难民?每天都有饿死的人!那头菜场的人是越来越多了,让人不忍心看!这些遭瘟丧良心的,怎有脸坐在那个位置上!” 汉子们越说越起劲儿,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那头烧水的摊主人听得直抹汗,正打算上前劝他们别说了,担心惹祸上身。 还来不及开口呢,一队巡逻的甲兵走了过来,还没走近就听到这头的动静。 队伍中的头项提着长枪冲了上来,横着枪杆打在说话说得最大声的汉子背上,手腕一使力就把人压在了桌子上,凶狠呵斥道:“好大的胆子!敢在这儿散步谣言,蛊惑百姓!说!谁派你来的!” 一枪下去,桌上的茶碗被打翻了,简陋的桌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下一刻就要散架。 摊主人怕得要死,但还是急匆匆提着茶壶跑了前来,摆出讨好的笑脸。 “哎哟,官爷您可消消气!消消气!这就是几个连字儿都不认识的泥腿子,您和他们计较什么!来来来,小的给您倒碗茶解解渴!” 话刚说完,头项甩手就把人摔了出去,还凶恶骂道:“滚!这群乌合之众在你茶棚里妖言惑众,老子还没找你的麻烦呢!闪一边去!” 摊主人被一股力掀了出去,整个人摔到烧水煮茶的摊子前,木案板被颠得大力晃了晃,好几个茶碗东倒西歪摔了下来,这摊主人身边砸得稀烂,他手里的水壶也脱手滚了出去,壶嘴都摔歪了。 东西坏了,人也摔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没能爬起来。 那头项眼睛朝天,继续骂道:“这几日流言惑众之人越来越多,把这些刁民都带回去,好好审审!” 说罢,他提了长枪又要往那汉子的背上打,吓得剩余几个汉子又是跪求,又是上前阻拦。 段严玉看不过去,端起茶碗就往那杆长枪上掷了去。 茶碗击在枪杆上,立时就碎了,但那股冲劲还是击得持枪的头项朝后仰了仰,握枪的手被震得发麻发痛。 头项一愣,随即指着段严玉骂道:“你又是哪儿冒出来的!你也想到牢里走一圈儿吗!” 段严玉站了起来,冷眼看他。 头项见他看自己如看蚂蚁,自觉被挑衅,招呼了几个手下就朝段严玉齐齐冲了去。 谢缓在身后并不着急,反倒起身走到摊主人身边,把人扶了起来。 摊主人左手捂腰,右手捂屁股,眼里全是慌乱。 “那位客官……他……” 谢缓不急不慢道:“不用担心,他应付得来。” 再看段严玉,他将身一斜,一杆长枪刺了空,直挺挺怼到地上,还来不及提起就被段严玉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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