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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的。游龙之身,怎甘心困于浅沼。” 段严玉朝他看去一眼,似有些意外。 慈小冰嫉恶如仇,最恨大招人,谢缓初入鄢都的时候,就数慈小冰甩脸子甩得最多,段严玉也没想到他如今竟会说这样的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又遥遥追向那只渐渐驶远的大船。 隔江相望。 卷三·东西分流水,终解两相逢 ◇ 第89章 澧州洺城 四月下旬,谢缓等人到达洺城。 在几日前谢缓就下船换乘了马车,颠簸数日才赶到洺城。 当天下着瓢泼大雨,乌云铺匀天空,黑沉沉地压下,眼前的事物也都是雾蒙蒙的,房子、车马、行人都笼罩在一团看不清的大雾中,大雨刷刷打在车棚上,如霹雳的雷声。 谢缓甚至不敢掀开布帘朝外看一看,哪怕只是小小掀开一条缝也会灌入许多雨水,会立刻将衣裳全都淋湿。 谢缓的脸色仍不太好,苍白着脸,不过他在船上将养了半个月,到底是能下床了,不会拖误时辰。 “咳咳……”谢缓垂着眼眸依靠在软枕上,手里抱着一个小手炉,他嘴里泻出几声绵软无力的咳嗽声,脑袋也低垂着,瞧着疲惫不堪。 春生在一旁照顾着,他先是伸手摸了摸谢缓的额头,又凑上前帮他理了理肩上的斗篷,把人罩得更严实些。 小随从担忧问道:“公子,您觉得身子如何了?” 谢缓没有说话,只朝春生摇了摇头,随即自袖中摸出一只小小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一颗浅黄色裹满糖霜的梨膏糖塞进嘴里。他近来总觉得喉咙发疼,只有吃一两颗润喉的梨膏糖才觉得舒服些。 也就短短半个月的功夫,春生是眼瞧着自家殿下又消瘦了下去,那养了整整一年才养出的气色立刻又没了。 他苦着一张脸,瘪嘴有些不痛快,还是谢缓瞧见了,抿唇笑着往他嘴里也塞了一颗梨膏糖。 舌尖沾了甜味,小随从眼睛一亮,下意识咂了咂嘴。 真甜! 谢缓视线低垂着,目光落在自己捧着铜炉的手上,他本就生得白净,一双手更如一块无瑕的美玉,白得甚至隐隐有些泛青,透着病态。 就连手也瘦了一圈,细细的腕骨露出来,好像可以轻松捏断。 也不知他发了多久的呆,好一会儿才突然问道:“已经到了洺城?” 春生连连点头,方才刚进洺城的时候,外头骑马的林家姐姐就说了此事。 谢缓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笑了起来,悠悠说道:“当初大招兵败,割郇城、洺城二地于祁。如此说来,此地百姓原是大招人,如今都改姓祁了。” 春生不懂这些,只依稀记得自家殿下从前好像提起过,现在再听他说也只是呆呆地点头。 这时候,马车外有马蹄靠近的响动,没多久又传来林青鸿的声音。 “公子,客栈到了。” 林青鸿,正是林氏阿姊的名字,她弟弟名叫“林击征”。 马车停了下来,谢缓抬手在眉心处揉了两把,提了提十分倦乏的心。 马车的木门被推开,林击征已经下马候在车下,他穿着蓑衣,头戴斗笠,浑身上下罩得严严实实,此刻手里还打着一把大伞,伸出手作出要扶谢缓下车的动作。 谢缓也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的身体还未好全,若是此时再淋了雨,只怕更要拖慢行程。他撑着林击征的手臂下了马车,飞快钻进伞下,末了还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的春生,有些担心地喊道:“春生……” 林青鸿等在一旁,和弟弟一般打扮,也撑着一把伞。 她说道:“公子不用担心,春生这儿有我呢。” 入了城,左右行人多,客栈里的客人也不少,谢缓不能暴露身份,所以几人也都早早换了称呼。 一行人前后进了客栈,林青鸿率先走向账柜,对着里头打算盘的账房先生说道:“三间房,其中一间要带小榻的上房。” 洺城处在边境,山高水远的,一向都少有外地人,那账房先生瞧这一行人只觉得眼生,还提着毛笔呆呆傻傻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女子“啪”一声将银子拍在案上才回过神。 他连声笑着收起银子,又忙吆喝伙计领人上楼入住。 谢缓环顾一周,见这客栈的生意竟还不错,不过多是吃饭的,住店的倒是少些。 “听说了吗?今儿又有人去驿馆砸门了!” “咋没听说啊!砸得好!等老子这顿吃饱也去砸!” “嘿!小二,来来来,你过来!你家客栈后厨应该剩下不少烂菜叶子吧?留给老子,老子搬去驿馆砸门!” …… 隔壁几桌的客人说得热闹,一个个唾沫横飞,一时间连满桌子的菜也顾不上了,只顾着聊。 谢缓起初并没有在意,直到—— “砸门有什么用!那狗日的相里云也不出来啊!整天躲在驿馆里!咱白费力气也出不了气!” 相里云? 谢缓一愣,下意识竖起耳朵想要继续听,哪知道这些人不往下说了,倒是你一句我一句把相里云狠骂了一通,从他爹骂到他娘,往上把相里氏的祖宗先人全骂了一顿。 相里云……他还在洺城? 谢缓暗想。 这时候,客栈的伙计将一行人请了上去,所有人都安排了住处,谢缓住在最宽敞最舒适的上房,林氏姐弟住在他左右,至于春生则和谢缓一起住。 进了房间,林青鸿率先锁了门,又才对着谢缓说道:“公子,我们将军待会儿就要过来,您再等候片刻。” 谢缓连忙问:“萧将军也还在洺城?使团先行,怎还没出关?” 林青鸿也不由蹙起眉,只说:“这……我也不清楚。我姐弟二人没有跟着使团同行,而是留在鄢都助公子出城。若不是今日收到将军的鸽信,我们也不知道将军还在洺城呢。” 说完这句,女子缓了片刻又说:“公子先不着急,待将军过来自会同您解释的。”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声不算连贯的敲门声,三长两短,颇有些名堂。 林青鸿小声道:“是将军来了。” 说罢,她前去开了门,果然在门前看到便衣而来的萧雁君。 放人进了屋,林青鸿又说:“时辰不早了,我下去问问有没有热乎的吃食,先上两样给公子垫垫肚子。” 说罢她就领着弟弟出了门,春生左瞅瞅右瞅瞅,也猫腰跟了出去。 房门再次被关上。 萧雁君这才认真看向谢缓,眼里迸出兴奋和惊喜。 “先生一路跋涉,定然是受了苦……瞧着清减了许多!” 谢缓请萧雁君到桌前坐下,又抬手倒了茶。 他笑道:“我这身子不中用……实在让将军见笑了。” 说罢,他想了想又问道:“使团还在驿馆?是萧将军故意留在此地等我?若是如此只怕不妥,相里云猜忌之心甚重,此番逗留多日只怕他生疑。” 萧雁君认认真真听着,起初是皱着眉毛,听到一半的时候又忽然松开,可听完等她说话时又拧了起来。 她说道:“先生多虑了。此事非我刻意安排。” 说完这句,谢缓立刻朝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萧雁君却在此刻朝窗外看了看,屋外是哗哗的大雨,日日倾盆,将整个洺城冲刷得崭新。街上水流成溪,一股股一条条漫过行人的脚踝。 “今年的天气怪得很,往年夏日才多雨,可今年这雨已经下了一个月,半点儿不见小,反倒是一日一日更大了更暴了起来。城内倒还好,修有引水的沟渠,但城外的路在上个月就被冲垮了,听说还时不时有山崩、坍方,使团是在洺城被堵了半个月,根本无法出城。” 谢缓坐在一旁听萧雁君细细说完,他手里捧着一杯茶并没有喝,只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 洺城并不算富庶之地,为不引人注意,谢缓等人入住的客栈也只是普通客栈,所以客栈中的器具并不奢靡贵气。 就比如谢缓此刻摩挲的杯子只是一只普通竹杯,做工并不精细,边缘生着细细小小的毛边,谢缓不曾注意到,一不留神就被一根不起眼的尖刺钉进了指腹。 “……嘶。” 谢缓小声吸了一口气,垂眸看向指腹,已有一滴饱满的血珠渗了出来。 见那滴血越滚越多,萧雁君急道:“先生!” 谢缓摆摆手,随意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按在手指上,末了才继续说道:“所以是老天拦路了?” 今天的天气确实有些怪,谢缓还在鄢都的时候就下了好几天的雨,这一路从荆台过来雨水也是不曾停过,好像整个大祁都泡在一场不知何时才会停下的大雨里。 萧雁君点头。 谢缓思索片刻,又问起方才在楼下的听闻。 萧雁君立刻说:“当日大招兵败,赔郇城、洺城给大祁。今日此地百姓都是当初被抛弃的大招百姓,甚至其亲眷不少都是死于战乱,这些人自然深恨大招皇室。而官府的人有意看笑话,并不曾真正加以阻止。” 谢缓点了点头,明白了。 见谢缓又低眉思索起来,萧雁君皱着眉头看他,等了一会儿才有些等不住了,又道:“质子出逃,大祁定然会向大招问罪……先生,此事该如何应对呢?” 谢缓略一思索,最后笑道:“那就得发生一件更大的事情,让大祁不能问罪了。” 萧雁君似懂非懂,还想问得更细些。 不过她还来不及开口,倒是谢缓先问了:“萧将军,不知相里云的病怎么样了?” 提起相里云,萧雁君的脸色就不太好看,有不屑,有鄙夷,还有厌恶。 她虽是女子,可说起这些事来也半点儿不觉怪异,“这一路过来都有就医,每到一个地方就要请当地的名医前来诊治。还不是老样子……许是有所好转,但作用并不大。即使如此,他还日日招妓呢,大抵是越缺什么就越盼着些什么。” 谢缓听完陷入沉思,过了良久才说道:“将军,缓有一事想请您替我安排。” 萧雁君面上郑重起来,下一刻朝谢缓附耳过去。 二人密谈数语。 * 三日后,大雨渐停,只压在头顶的黑云还没有散去,抬头往上看是灰暗的天空,没有太阳、没有光亮,只有一大片阴沉的、冷漠的灰色。 谢缓换了一身灰绿的布衫,腰系一条编织的灰白绦带,打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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