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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生姐弟,都是行伍出身,身材高挑健壮,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 林氏阿姊面容冷峻,声音有条有理,“七殿下,我姐弟二人都是萧将军的亲卫,奉命在此等候殿下。请殿下再坚持一二,码头已经安排了船只,只要到了码头就可立刻上船离开荆台!” 天气已经渐暗了,谢缓本就身体孱弱,又纵马一日早已经疲惫不堪,脸上更是没什么血色,但还强撑着用力甩出马鞭,控制着胯下的骏马飞驰往前。 四人四马奔驰在林间土路上,左右林荫夹道,身后激起一大片飞扬的黄沙。天也乌沉沉的,像一大块黑咕隆咚的麻布包住了天空,里头涨满了雨水,只要伸手轻轻一捅,立刻就有暴雨如注灌下。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如雷的马蹄声,伴在谢缓一旁的女子稍稍侧了侧头,然后答道:“是我弟弟回来了。” 话音还未落下,马蹄声越传越近,一个劲装窄袖的年轻男子策马而来,身后是高扬的尘土。只见他宛如一阵旋风卷了过来,飞快赶到,扑了满面灰尘。 男子脸色有些凝重,说话语气都不太轻松:“殿下,后面有人追来了。” 谢缓神色也是一凝,但手下的缰绳却不曾松开,仍旧持鞭抽打马臀。倒是跟在他旁边的春生到底年轻,听此吓得白了脸,可这时候他也不敢拖后腿,咬着牙齿紧紧攥着马缰,马腹两侧的小腿都快勒麻了。 林氏阿姊听了弟弟的话后也沉了脸色,她又说道:“殿下,我弟弟是军中最好的斥候,且他耳力超群,探来的消息从不曾出错。恐怕真有人追来了。” 谢缓询问:“可知道距离我们有多远?又有多少人?” 林氏阿弟立刻回答:“离我们约莫七里,人数不超过五人。” 听完后,女子的神色反倒轻松了两分,立即对着谢缓说道:“殿下不必忧心。人数不多,就算我们被追上,但我和阿弟也定能从这几人中护好殿下,一定将您安全无虞送到码头。” 可谢缓听了后却没有半点放松的神态,脸上神情反而更加沉重,目露愁色。 “不到五个人,肯定是他亲自追来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谢缓简单理好思路,沉思片刻又问道,“离码头还有多远?” 女子立刻回答:“最快也要一刻钟的时间。” 谢缓点头,又朝马臀上抽了一记鞭子,那黑马扬脖发出一声高昂的嘶鸣,又更快地踏开四只蹄子朝前路奔驰冲去。 几人都不再多言,只纵马疾驰,一路飞奔。 江边码头上果然如女子所言早早安排了船只,四人风尘仆仆下了马,又加快速度换乘大船。 已是四月天气,可天上不见半点晴,反而落起了丝丝的雨。谢缓还穿着那身黑绒白底的斗篷,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薄汗,他推开春生伸来搀扶的手,三两步上了船。 “快!开船!” 是女子说话的声音,雄浑有力的声音立刻在船头传开。 大船的帆布迅速升起,很快被风吹得鼓胀,浪打船舷,只听两声沉闷的不知从何处发出的声音,船渐渐离了岸,朝江道转去。 江上的风也尤其大,把谢缓的头发吹得散乱,两条长长的银白发带被吹得高高飞起,那身雪白斗篷更是拥着风朝身后卷,露出他里头那件银蓝的袍子。 段严玉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谢缓立在船头,自己送他的那身斗篷飞飞扬扬,都快要罩不住他了。 就连谢缓里头那件银蓝的袍子也是段严玉之前命人替他新做的春衫,段严玉原打算让他穿着这件新衣陪自己参加圣寿节,可当日谢缓以身体不适拒绝了他。 还是这身衣裳。 昨夜,段严玉亲手将它剥了下来。 他本以为终得两情相悦,连梦里都十分庆幸欢愉。 段严玉一时竟不知心中的情绪是恼怒还是苦涩。 已经追到码头,那船也并未走远,就连谢缓本人也已经看见了。 全千秋勒马,对着段严玉说道:“王爷,此处是官渡,左右也有官船停着,末将这就去调船!” 段严玉并未开口应允,他看了船头的谢缓一眼,又移开视线看向被丢在江边的四匹马儿。 他方才追在路上还说得十分果决,口口声声说要把谢缓抓回去关起来,眸底深处迸射着幽暗的光,眼中卷裹风云,沉如深海,锐利似刀。 可此刻,他只是赤红着一双眼睛再次看向谢缓,过了许久才像是终于忍不住般低声笑了起来。 “骑马……还是本王教他学会骑马的……可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啊。” 全千秋愣头愣脑地张大嘴巴,他挠了挠后脑勺,然后说道:“啊……王爷,这时候还是先不计较这些吧,先把人……嘿,慈小冰,你又瞪我做什么!” 慈小冰收回冷冰冰的视线,随后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没救了。 不过幸好段严玉并没有仔细去听全千秋的话,他还在自言自语:“他没有骑我送他的马。” 去年广云山春猎,段严玉送了谢缓一匹白马,那是一匹大宛进贡的宝马,性情温驯,很适合谢缓骑。 一旁的全千秋还在挠头呢,一边挠一边嘀咕:“完了……完了……咱王爷被七殿下气疯了!” 嘀咕完这句他还朝慈小冰瞥去一眼,急道:“小冰!你赶紧给王爷治治啊!” 慈小冰瞪了他一眼,然后朝他甩了一记鞭子。 这时候,船上的谢缓也正遥遥注视着江岸的段严玉,他知道,如果段严玉执意要追他,他恐怕很难离开了,不过看段严玉的神色,似乎…… 谢缓眨了眨眼,眸子里泛起了波澜。 随护在左右的林氏姐弟并不知道谢缓在想些什么,他们看到段严玉等人追来就满眼警惕,更快更急地催促着控船的人手。 “快些!再快点儿!” “殿下!先进船吧!这上面还有我们其他人手,不止我姐弟二人,定能护殿下出去的!” 女子清脆的声音在谢缓的耳边响起,下一刻又听到林氏阿弟慌忙的声音响起。 “殿下!” “阿姊,护好殿下!” 谢缓心口一跳,立刻又抬头看去,才发现段严玉不知何时已经拿起挂在马背上的大弓,正朝着大船的方向弯弓拉弦。其实离得有些远,谢缓并不能看清段严玉脸上的神色,可他惊奇地发现自己好像已经看到箭头上令人颤栗的寒芒。 林氏阿弟双手持长枪挡在身前,阿姐则飞快抽出挂在腰上的佩刀,反手一把将谢缓和春生推到身后,厉声催促道:“快!带殿下回船舱!” 几乎同时,又有十多名青壮汉子围了上来,绕着谢缓架起一圈青铜色的铁牌。 春生慌了神,急得眼圈都红了,眼泪盈眶,但他还强撑着攥住谢缓的手臂把人往船舱里拉。 “殿下!别看了!快走啊!” 段严玉这一手连身后的全千秋和慈小冰都愣了一会儿神,他动作太快,两人根本没发现他是何时从箭篓里取出长箭的。 尤其全千秋更是慌了神,他赶忙纵缰朝段严玉靠了过去,急切劝阻道:“王爷!何至于此啊!七殿下虽有错,可也不……” 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声鹰唳般的啸响,长箭如虹贯出,快如流星,让人防不胜防。 全千秋慌得倒吸了一口气,已经不敢睁眼朝船上看了,但慈小冰还算镇定,他看见射出的长箭末端似绑了个什么东西,白色的,射出后如流星炫白的尾巴。 此箭未伤一人,它破空矢去,钉进了船上高大的桅杆。 林氏姐弟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段严玉打的是何主意。 谢缓却在此刻推开了扶着他的春生,从人群中穿了出去,他看着钉在桅杆上的长箭,箭筈深深插了进去,只露出一截乌黑色的箭笴,和……绑裹在末端的银白色的腰带。 谢缓:“……” 谢缓深吸了一口气,盯着那支箭看了许久才伸出手,把绑在上面的银带解了下来。 林氏阿姊实在看不懂眼前的局面了,她忧心忡忡跟了上去,然后就看见谢缓将绑在箭上的东西解下来。 他的手还在发抖。 下一刻,林氏阿姊又看到那截银带之中还裹了一个手心大的黑瓷圆盒,似乎是什么药。 她提起一口气,双目全是警惕:“莫非是什么毒药?” 谢缓却在此刻笑了起来,他的眼睛也有些红,尤其眼尾红得厉害,仿佛染上了一朵揉烂的花,更衬得眼睑下那粒红痣异常醒目了。 “不是。” 谢缓听到自己声音喑哑地回答了女子的问题,他认出了这盒药。 去年骑马往返于鄢都荆台之间,那时候他还不会骑马,回来后腿侧被磨伤得厉害,段严玉来看他,就是给的这个药。 谢缓看着手中的药更是笑出了声,明明是在笑,偏那笑声里尽是苍凉之意,比这江风还冷。 春生听不下去了,他挤前来扶住谢缓,皱巴着脸说道:“殿下,您别笑了……” 谢缓果真不笑了,他忽然弯下腰猛烈咳嗽起来,脸上瞬间褪去血色,白如纸人。咳嗽一声接连一声,半点儿不见消,仿佛肺部裂开了血糊糊的伤口,咳嗽的声音从里头漏了出来。 他好像听到冻在心脏上的一大坨冷冰生出丝丝裂隙,蛛网般从里向外延开,他听到有东西一寸寸崩裂的声音, 谢缓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是强撑着骑马赶到渡口的,此时更是半分也撑不下去了,好像全身没了力气,只有喉间翻滚上涌的血腥气让他不容忽视,那股血很热很烫,仿佛一大汩熔浆浇在他的喉咙,把皮肉都烧得裂开。 春生吓坏了,两只手把人架住,锁在眼眶里的泪水终是忍不住涌了出来。 “殿下……您别吓我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幸好林家姐弟还算冷静,其中阿姊直接伸手将压在春生身上的谢缓扶了起来,阿弟则厉声喊道:“快让开!再把船上随行的军医喊来!快去!” …… 而与此同时,骑马立在江畔的段严玉面无表情收起弓箭,身后的全千秋愣了愣,又歪着头说:“王、王爷……不追了吗?官船就在那边呢。” 段严玉没有说话。 反而是时时刻刻摆着一张冷脸的慈小冰开了口,他说道:“追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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