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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说罢,他举起双手,捧出一本折子。 皇帝沉默片刻,手指在膝上点了点,沉思了良久,久到陆支清的胳膊都举得发酸了,他才漫不经心朝身侧的徐宝圆抬了抬手。 大太监抱着拂尘走了下去,将折子接过,又亲自送到皇帝手中。 皇帝打开看了起来,又看了许久,看得左丘士闻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他才抬起头望向前排的左丘士闻,语气竟仍有些温和:“卿可还有他言?” 左丘士闻并不知那本折子里到底写了什么,也不知皇帝到底知道了多少,可怜他一把老骨头扑通跪了下去,高声喊道:“老臣冤枉啊!” 陆支清又说:“究竟是不是冤枉,这事查起来也简单!只用请贵府公子再答一篇题!春闱上左丘公子的答卷下官也曾见过,可谓是字字珠玑!其中文辞并不华丽,但句句直击要害,剖析透彻,尤其对工农一事见解独到!公子有才,又何惧再考?” 他先冲着左丘士闻说,说完也掀了袍子跪下,伏身不起了。 “我朝能人辈出,再出两篇考题又有何难?请陛下允准!” 字字铿锵有力,惹得其他大臣神色动容。 也是这时,前排又有一位老大人站了出来,微屈了屈身,也说道:“臣附议。” 说话的正是楼良玉,当朝太傅。 有了这位老大人开头,那些害怕得罪左丘士闻的官员们也都陆陆续续站了出来。 “臣附议。” “臣也附议。” 皇帝抬了眼,望一眼陆支清,又望一眼左丘士闻,随后将手里的折子丢到身前的长条玉案上,随即又淡淡开了口。 “准了。” ◇ 第41章 再上鼓院 简简单单一个字,左丘士闻却立即面如死灰。 “——退朝!” 随着大太监拖长了语调的尖细的嗓音,龙椅上的皇帝起身离开,朝堂上的大小官员也都渐散去。 人离开大半,左丘士闻这才慢吞吞抬头看向已空无一人的龙椅,盯了许久。正是这时,一双手朝他伸了过去。 左丘士闻一愣,下意识移开视线朝那只手往上看,正好看到段严玉那张英朗的脸。 段严玉:“左丘大人还不起来,地上多凉啊。” 左丘士闻似乎抖了抖一下,但很快又恢复镇定,谦卑道:“不敢劳动王爷。” 话是说了,但段严玉的手并没收回。 不敢劳动王爷,可不敢违背,左丘士闻眉毛轻抽了一下,最后还是慢吞吞抬起手扶了上去,使了力站起来。 他年纪大了,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不过跪了一会儿就觉得两条腿又麻又痛,根本没力气站稳,还发着颤缓了好一阵。 末了,他苦笑了两声,开口道:“多谢……” 话还没说完,段严玉冷不丁又道:“左丘大人想知道那份折子里写了什么吗?” 左丘士闻扶在段严玉掌上的手抖了一下,下意识开头看向段严玉,一言不发。 段严玉对着他笑,说道:“其实陆支清也没查出太多实质性的证据。只是……只是折子上提到些疑点。说登闻检院隶属于中书省,鼓院的主事官员不敢得罪长官,妄图将此事按下,先杖刑报官者,后又将其撵出,事情未查就下定论才惹天下读书人不快。陆大人觉得有案不查,其中必定有蹊跷。” 可哪里有什么蹊跷,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登闻检院的官员不敢得罪左丘士闻。 左丘士闻还有些愣,似不懂仅凭这个如何能让陛下应允。 段严玉似笑非笑看他,好一会儿才道:“左丘大人可还记得开朝时为何设下登闻鼓?” 左丘士闻略一思索,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煞白。 “看来你也想到了。”段严玉见他变了脸色,又道,“设登闻鼓是为了让不平不公又无处可申的案情能有呈递的地方,可直达天听。可左丘大人好大的面子啊,案情未递到陛下案前,你就让手下的官员驳了回去。” 左丘士闻苍白一张脸立即辩驳:“绝无此事!不是下官吩咐的!是、是……” 是什么?他能说什么?说鼓院的主事为讨好他,才把击登闻鼓的秦鸣壁赶出去的?全不是他的本意? 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只看陛下信了什么。 左丘士闻气急了。 若鼓院的人真是为了隐瞒春闱真相才不得已而为之,他也就认了,可偏偏那个蠢材,那个蠢货什么都不知道,真就只是为了讨好他! 左丘士闻气急得脸忽青忽白,呼吸也急促起来,粗粗喘着,好像有些急火攻心。 段严玉啧啧叹了口气,从袖子里取出慈小冰给他的一小瓶药丸,倒了两颗递过去,还真诚关心道:“左丘大人年纪大了,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左丘士闻深呼吸,根本没精神说话,只接了段严玉递过的药吞下去。 他倒没怀疑这药有问题,摄政王若想办他,也不至于在垂拱殿将他毒杀。 左丘士闻吃了药,呼吸平顺起来,只心脏仍有些坠坠的发疼。 段严玉还扶着他,但这位的耐心也即将告罄,扶着人就朝外走。说是扶,却像擒贼般扯着人走出垂拱殿,脚步快得左丘士闻只能踉跄着跟上。 “左丘大人也确实是老了。只记得鼓院是中书省的,却忘了中书省是陛下的。” 见人吃了药,大概是死不了,段严玉又开始拿话刺人。 左丘士闻额上冒了一层汗,不止是急的,还是走路太快累的。 他终于有了些力气,又心慌解释道:“记得!记得!下官如何敢忘!登闻检院是陛下的,中书省是陛下的,就是下官也是陛下的臣子!鄙之职责,日日不敢忘,必恪守本分!” 段严玉“哦”了一声,点着头又说:“明白了,明白了。那就是手下人不会办事了,这登闻检院得好好管管,左丘大人觉得呢?” 左丘士闻能说什么,只能连连点头。 别说管了,有了今日的事,只怕登闻检院得大换血了。 段严玉面露满意,又道:“那……择日不如撞日?” 左丘士闻:“……啊?” 这……这是要逼着他一同去登闻检院? 左丘士闻搞不懂眼前的摄政王又在盘算些什么,但这时候他只有点头的份儿,一边点头,一边摸出一方帕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见他点头,段严玉脸上的笑意立刻收起,刚刚还扶着左丘士闻的右手顷刻收了回来,随后扭头下了石阶,将这老骨头远远丢到了后面。 全千秋和慈小冰先出了垂拱殿,正在宫门外候着,见段严玉和左丘士闻一前一后出来才迎了上去。 “王爷!” 段严玉朝二人点了点头,询问道:“如何?” 慈小冰上前一步,答道:“刚手下的人来报,已经安排妥当了。” 段严玉这才放了心,又回神望向一边抹汗一边蹒跚着跟在后头的左丘士闻,蹙了眉不耐道:“瞧这样子,得本王喊人抬你!” 这人变得极快,刚在殿中还面带微笑,虽然这笑挂在段严玉脸上有些可怖,但到底是有个笑脸,说话也好声好气,一声一声“左丘大人”喊着。 可看现在,冷着脸,竖着眉,就差没骂一声“老东西”了。 左丘士闻干巴巴笑了两声,摆着手说:“不敢不敢。” 段严玉并未理会他,只朝全千秋和慈小冰二人递了个眼神,还语气厌烦道:“抬着走吧,若死路上还真就赖上本王了。” 左丘士闻惶恐嗫嚅着没有说出话,他想说自己走一走也不至于会死,这人老了,尤其听不得“死”字。 可看摄政王一张煞神脸,左丘士闻一个字没敢说,硬着头皮坐上了全千秋吩咐人抬来的竹轿。虽不费脚,却像坐在钉子上,横竖不自在,一路下来比步行还累。 段严玉三人骑马,左丘士闻坐在竹轿上被抬着走,一行人朝着登闻检院去了。 还隔了一段距离,但左丘士闻坐在竹轿上远远瞧着,看见鼓院门口围了不少人,也不知里头又发生了什么事。 还没走近,左丘士闻越发不安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胡乱跳着,脸上的汗越冒越多。 走近才听到围观的百姓们小声议论,窃窃私语。 “好像又是上回那个?” “就是她!上回我也在,我认得她!啧啧,这才过了多久,人瘦了很多!” “肯定是吃了苦!” “肯定是真有冤屈!她上回受了刑才离开的,现在也不知养好了没,竟然又来了!” “可怜啊……你们说她这回又敲登闻鼓,不会还得挨板子吧?” …… 走近了,左丘士闻全听清了,险些没厥过去。 偏偏段严玉这时勒马停在鼓院外,回头朝他看了过来,说道:“巧了,看来原告被告都在,不如一起去看看?正好当庭对峙。” 左丘士闻:“……” 左丘士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这尊大神把自己抬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这事,恐怕这姓秦的女子也是他安排的! 他想拒绝,甚至想离开,但全千秋从马上跳了下来,像逮鸡崽子般把左丘士闻从竹轿上抓了下去,分毫不看他二品大员的身份。 几人就这样挤开了围观的人群,进了登闻检院。 这也是左丘士闻第一次见到秦鸣壁,这唯一一个进了春闱考场的女子。 她不卑不亢长身跪在堂下,瘦弱如柳条,身形纤纤,肩背却挺得笔直。 女儿不似花,似笔直的树。 秦鸣壁伏下身,镇定又有条不紊道: “学生今冒死擿奸发伏,一告国子监左丘临科考舞弊,顶替他人名次;二告春闱有私,各官员滥用职权,祸国害人;三告中书令左丘士闻,杀人夺命,毁我屋舍,更派多名杀手赶尽杀绝!” 秦鸣壁声音清悦,和大多数姑娘的声音一样柔软悦耳,可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左丘士闻被全千秋扯进鼓院的时候,就正好听到她的话。 不仅如此,他还看到秦鸣壁身侧还跪着一个男人。 这男人脱了上衣,打着赤膊,露出肩头熟悉的刺青。 府中人多,这死奴是他孙子的人,左丘士闻其实也不熟悉,只觉得面熟,但看了那刺青还是什么都明白了。 左丘士闻惨白一张脸,只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一口气提不起来,眼前是一阵阵黑晕,本就满是疲态的脸上又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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