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屈能伸,能忍辱负重的人,他早知道的!怎么就这么轻易松了口! 段严玉有气,但话已经说出口,他也做不到出尔反尔。 只得点了头,板着脸硬声硬气说:“随你!随你!” 刚说完,他坐到床上,手掌摁到一片湿凉的濡湿。段严玉愣了愣,指尖搓了搓那片被浇湿的床单,末了又抬手嗅了一下。 下一刻,他猛地站起来,朝着谢缓吼道:“这小畜生尿本王床上了!” “本王反悔了!不准养了!给我把它丢出去!” 不好意思宝子们,因为最近有一场重要的考试,所以缩减了更新频率,一周两更(周五周六晚八点)。如榜单任务加重,也会加更。 第29章 围猎刺杀 得了只小猫崽子,此后几日谢缓都是借病缩在营帐中,不参加围猎,整日里逗小猫儿玩。 春猎的日子已过了一半,这天夜里谢缓仍躲在帐中,端着一只白瓷小碗,捏着小汤匙给小福喂奶。小东西毛乎乎一团,脖子上系了一条小围兜,瞧着是一张布巾对折后系上去的。 段严玉进门就看到这“慈父爱子”的画面,只觉得眼疼。 又瞅一眼小山猫脖子上的围兜,没好气说:“该给它屁股下也挂个兜儿。” 显然是还记恨着小山猫尿在他床上的事情,说得咬牙切齿。 谢缓笑了笑,停了动作回头看去,问道:“王爷今日猎了什么猎物?” 前几日已过了瘾,今天还是陪着皇帝狩猎,段严玉没有冒头抢皇帝的风头,因此也没猎得什么猎物。听谢缓问起,他才将手里一把黑色的长弓搁在案上,随意回了一句:“没猎得什么,倒是楼家那小子今日打了一对大雁。” 谢缓一愣,看段严玉一眼,笑着问道:“楼家郎君的事,王爷专门说于我听做什么?” 段严玉像是下意识说出了口,听见谢缓问起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怎说了这样的话? 但谢缓已经在问了,他自然也不肯落了下风,当即就说道:“专说给你听,好叫你反省反省,多练练自己的射术,而不是整日缩在帐中奶孩子。” “奶孩子”的谢缓一顿,手里小汤匙里的羊奶也早被小山猫舔干净了。小家伙儿还没吃饱,哼哼唧唧两声后就歪着脑袋去撞谢缓的手,又蹭着继续哼哼,像是在提醒他继续。 谢缓回了神,几勺将碗里的羊奶喂完,然后把小山猫抱进新搭的窝里,拍了拍它的脑袋才起身朝段严玉走。 谢缓射术之烂,段严玉是亲眼见过的。起初他连弦都拉不开,后来能拉动了,但箭也不知道该怎么搭,有时候弓弦松了,箭还搭手上没射出去。就这般练了两日才稍有长进,只是准头还是偏得很。 段严玉箭无虚发,可百步穿杨,他是不敢相信竟有人射术烂到如此地步,总怀疑谢缓的眼神不好,甚至还想让慈小冰给他治治。 谢缓走了过去,低声念叨了一句:“定是箭的问题。” 要么,是弓的问题。 一句话给段严玉说得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埋怨弓箭不好使,不是他射术的问题。 段严玉气笑了,正想再说两句,就见谢缓已经伸手朝自己方才搁下的长弓去了。 握住使了力,没拿动,再使力,还是没动。 段严玉笑着嘲讽:“这是玄铁打的弓,重有百斤,开弓八石。” 谢缓咳了一声,默默收回手,又低声念道:“弓的问题,弓的问题。” 段严玉:“……” 段严玉笑得更厉害了。 正笑着,帐外又不知道因什么闹了起来,透过朦胧的帐布还能瞧见四周点的木架火台烧得正旺,不少人窜来窜去,声响不小。 段严玉收了笑,正要提声问发生了什么。 忽然,有人高喊了一声: “有刺客!” 话音还没落下,紧随着是箭矢刺破空气的尖啸声。 段严玉眉宇升起厉色,下意识攥住谢缓的手腕将其拉至身后,喝声喊道:“来人!” 没一会儿,全千秋和慈小冰快步进来。 慈小冰道:“来了一批黑衣黑面的刺客,目测有二十人,禁军已下令捉拿。” 段严玉冷着脸问:“何人安排的巡防看守?怎会让刺客摸进广云山?” 全千秋小声说了一句:“是禁军统领李策。” 段严玉这话也是问的无用话,连全千秋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沉下脸色,严肃了几分,末了扫一眼身后一言不发的谢缓,低声道:“你俩守着,我出……” 话还没说完,忽又听到外面闹得更厉害了,还有嗓音尖细的宫人喊道:“陛下!快来人护驾啊!” 段严玉猛然回头朝外看去,低喃了一声“护儿”,言罢握起案上的长弓拔腿出了营帐。 人出去有一会儿了,谢缓还蹙着眉轻声问道:“……护儿是?” 才刚出口,慈小冰一眼扫了过去,冷喝了一声,“住口!” 谢缓:“?” 全千秋脸色也有些古怪,凑前去压低声音悄悄道:“那是陛下的乳名!不能叫!” “陛下年幼时是王爷照管,那时年纪小还喊着,后来登了大位这乳名就压下了。王爷与那位虽有叔侄的辈分,但这乳名到底是不好再叫的。王爷方才许是着急,一时说错了。” 谢缓若有所思地点头,半晌才喃喃道:“王爷重情重义。” 话到这儿,慈小冰是抱着剑没有插嘴的,倒是全千秋又叹了一口气,低低道:“王爷与先太子感情深厚,自然顾念着兄长幼子。” 谢缓点着头,心里想道,段严玉这人看似嘴狠无情,实则轻死重义,只可惜上头那位只怕已不是少时心境。 想到此处,他微叹了一口气,又望着全千秋和慈小冰问道:“陛下遇刺,二位将军不去护驾吗?” 慈小冰撩了眼皮扫一眼,还是没有答话,抱着剑靠在案头纹丝不动。 全千秋嘿嘿笑着说:“王爷去了,不会有事的。再说了,王爷吩咐咱守着殿下……不过也是奇怪了,李策那小子办事儿向来周全,怎么让刺客溜进来了。” 慈小冰终于开了口,冷冰冰纠正:“是守着营帐。” 全千秋气得回头瞪他,骂道:“嘿!你这人!这有什么区别啊!” 慈小冰冷哼一声,“区别大着。” 瞧二人又拌上嘴,谢缓无奈摇摇头,转身寻起了小山猫。那小东西似受了惊吓,已逃出窝,这时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 再看另一边的段严玉。 这边营帐离皇帝王帐很近,他攥着弓赶了去,离着几丈远就看见一对身手矫健敏捷的黑衣刺客已逼近王帐。一人臂上绑弩,一人手持铁盾,好些侍卫合力都没能将其制住。 下一刻,其臂上弩箭射出,直直朝着皇帝面门而去,惊得一众宫人侍卫吓坏了胆儿。 段严玉神色一厉,即刻抽出身侧惊惶侍卫腰上的佩剑,反手甩了出去。 剑光如虹,直直劈射前去,正撞在那支射出的暗箭上。 那刺客见一箭不成,又欲发出一箭,但段严玉已旋空跃起,翻身踩上一匹受惊撩蹄的大马,反手取箭拉弓。 铁箭飞矢似带火流星,弓如霹雳弦惊,伴随一声破啸,直直朝着黑衣黑面的刺客射去。一箭打掉迎面而来的暗箭,不落颓势仍朝前去了,速度快如闪电,那持盾牌的刺客甚至还来不及帮忙遮挡,眼看着长箭贯穿同伴的身体。 见同伴落难,另一个刺客横着盾牌想要逃,可四下一看早被一众禁军团团围住。 段严玉也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时间,又是拔箭搭弓,三箭齐发而去。 刺客虽手持盾牌,但箭力太猛,又直朝着胸口去的,前两箭还勉强撑着,最后一箭却击得人退出去好几步,手里的盾牌也脱了手。 那刺客缓了缓神,捂着胸口刚要动作,段严玉又飞步上前,持铁弓重击在人侧脸处,把刺客打翻在地,白眼一翻没再爬起来。 “拿下!” 他收了箭,冷喝了一声。 罢了,即刻走到皇帝身边,正欲单膝跪下,“陛下,臣救驾来迟。” 这时他才瞧见,皇帝身前竟挡了一个年轻的小太监,哆哆嗦嗦怕极了,却舍身护主。 皇帝越过小太监,立刻抬手扶住段严玉,温和道:“皇叔快免礼。朕早说过,你我叔侄不讲这些。” 段严玉抿了抿唇,果然起身了,眼睛却还盯着眼前尚还年轻的皇帝,脱口而出:“可有受伤?” 皇帝微微一笑,然后伸手拍了拍那小太监的肩膀,说道:“这不是还有忠心护主的,朕没有受伤。” 说罢,他移眼看向那小太监,笑容又深了两分,一脸和善地说:“你是个好的,不记安危也要护在朕身前,等回了宫,朕自要赏你,厚赏。” 那小太监哆嗦着谢了恩,退了下去。 皇帝看一眼面前狼藉,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两分,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没有说话,段严玉已沉了脸,厉声问道:“二十来个刺客,将你们杀得好体面!” 禁军为首的正是李策,此次是他失职,闻声立刻跪了下去,认罪道:“陛下恕罪,王爷恕罪,此次都是臣之过。” 段严玉眯了眯眼,又问道:“弓箭手呢?” 这二十个刺客个个都是好手,拳打脚斗自然不好对付,但若有弓箭手在,远不至于如此狼狈。 李策磕巴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答道:“弓营失了火,长弓多是木制,所以……” 段严玉皱眉更深,立刻问:“守营的呢?” 李策:“全、全死了。” 皇帝这时才揉了揉眉心,露出一脸疲态,他抬手按了按,淡淡道:“禁军之过,该如何弥补,不用朕教吧?” 说罢,他一眼淡淡朝李策扫了去,眼神无喜无怒,却看得人脊背发凉。 李策以头抢地,重重磕了一下,高声道:“臣自当严查,揪出此次行刺的背后主使!” 他下了军令状,等皇帝挥手斥他退下后,才立刻起身喊了手下将昏过去的刺客和其他已捉拿的刺客全都带下去。 护儿:狗的别名,皇帝属狗的(没骂人,正儿八经属狗的)。其实古代贵族甚至皇族也会给孩子取些“狗蛋儿”之类的小名。 第30章 天子之怒 广云山遇刺,行到一半的围猎被迫终止,皇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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