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翻着白眼道:“殿下这身体太虚了,还是少吹风的好。” 谢缓:“将军说的是。” 两人正说着,身边的楼云斐却钻进了草丛中,没一会儿又抱出一只家猫大小的山猫崽子。 “你们看你们看!是只银黑的!这毛多漂亮啊!” 谢缓眼睛微亮,忙迎了过去。 那猫崽子实在漂亮,白纹黑斑,浅棕的耳朵描了一圈黑边,耳尖一簇长长黑毛耸立着。眼睛也圆溜溜的,因还小,也没什么野兽的烈性凶性,一双圆眸软绵绵似泡在水里般。 “山猫喜寒,广云山上少有,没想到今天能让我们撞见。”楼云斐爱不释手地摸了好几把,然后才依依不舍将山猫崽子塞进谢缓怀里。 “我家里不准养,爷爷要骂我玩物丧志的!哎……诶!殿下,不然你带回去吧?今天能让我俩遇见,就说明它和你我有缘!” 谢缓抱住猫崽子,下意识看向慈小冰。 慈小冰板着一张冰块脸,翻着白眼下了定论:“王爷也不会准你养的。” 谢缓没答,却将怀里的猫崽子抱得更紧了。 山猫:猞猁。 (忘记设置定时发布了) 第25章 篝火夜宴 傍晚时分,营外篝火通明,尽是嬉笑声。 而此时的谢缓却一个人缩在帐篷里,正抱着那只还没断奶的小崽子发愁。 “这该怎么养?才这么小得喝奶吧?” 正想着,段严玉从外头走了进来,他手脚轻动作又快,来得突然,谢缓怀中的小兽想藏都来不及藏。 段严玉先问:“躲这儿做什么?他们都烤肉去了。” 刚说完,他又看见被谢缓藏在怀里,还拿袖子试图遮挡的山猫崽子。他眯了眯眼,上前就要伸手把那小崽子拎起来,刚伸出手就被谢缓拦住了。 “行啊你。陛下刚赐你兽肉,你后脚就把它崽子救下了?” 谢缓揉揉怀里哼哼唧唧的小东西,低垂着眼淡淡道:“瞧它可怜。” 段严玉又说:“看不出来你竟是个如此良善悲悯之人?” 似听出语气里的讽意,谢缓终于抬起手朝他瞥去一眼,“王爷谬赞。” 段严玉嗤笑一声,使着蛮力将那幼兽揪了起来,拎着后颈皮看了好一会儿,又说道:“瞧起来有三个月大了,也不是非得喝奶,已经能吃肉了。” 听他解释,谢缓还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人刚刚在外面就听到自己的嘟囔了,这是给他解惑呢。 不过那山猫崽子在段严玉手上哼唧得更厉害了,还时不时抬起后腿蹬两下,似乎极不舒服。 谢缓皱着眉将其解救下来,揉了两把被捏乱的后颈毛,小兽呜呜叫着,埋着头往谢缓袖子里拱。 小东西闹腾得欢,也不知愁绪,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再也不会回来。 段严玉站在谢缓身前低头看着,好一会儿才沉沉道:“出去了。” 围猎第一个晚上有篝火会,皇帝与臣属同乐,共分食当日猎得的猎物。就连皇帝也在场,谢缓一个质子如何能缺席? 他自知躲不过,只能将怀里的山猫崽子放到床窝里,还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好几眼。 段严玉站在一旁,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还没好气地说道:“你把这小畜生丢本王床上,本王许了吗!” 谢缓看他一眼,又扭头拿着被子将床榻一圈围住,免得幼兽闹腾着翻下床,他一边忙活一边低低说:“营帐里那么大,它又太小,丢地上还不知会爬到哪儿去呢?” 段严玉嗤嗤笑了两声,抱着手臂又说:“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吗?” 谢缓眉梢微挑,好奇地扭头看去。 段严玉:“像个事事操心的老妈子。” 谢缓:“……” 谢缓瞪一眼,又转回身最后摸了一把猫崽子的脑袋。 段严玉已等得不耐烦了,直接上去攥住谢缓还停在猫崽子脑袋上的手,扯着人出了营帐,边走还边说:“本王还没准你养呢!你倒是先安排上了!” 说罢,两人拉扯着进了夜宴现场。 席上众人说笑晏晏,食案上用白盘装着各式的烤肉,闻起来香极了。 “七殿下可算来了,快入座吧!” 皇帝浅浅笑着看向二人,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笑容又深了两分。 谢缓甩开段严玉的手,又朝皇帝行了礼,“多谢陛下。” 言罢,二人前后落了座。 此后的宫人们立刻端上了食具、酒壶和温酒的白瓷注碗。 还别说,谢缓真是有些饿了。他难得骑马跑了半日,早就跑得肚儿空空,方才不提还没什么,真见了这些烤得焦香的肉食才觉得肚子空瘪。 坐在最上面的皇帝还在说话,“将那只母兽烤的肉端给七殿下。” 他似还记得白日赐下的恩赏,当即就喊了身侧的宫人去端肉。 没一会儿,一个宫人端着一缠枝高脚的白玉方盘挪着小步走了过来,将那满满一大盘烤肉放到谢缓的食案上。 谢缓立刻想起那母兽死前哀求的眼神,和它被箭射穿脖颈后死不瞑目的模样。 执箸的手微微一抖,他立刻放下,又拱手朝着皇帝谢恩:“多谢陛下赏赐。” 皇帝微微一笑,又轻轻抬了抬手,“多用些,朕吩咐人专剃了最嫩的肉。” 谢缓微颔首,又抬手握起眼前的筷子,夹了一块肉迟迟没有送进嘴里。 正是这时,一只大手横伸了过来,强盗土匪般掠过谢缓案上的白玉方盘。 谢缓一愣,惊得筷子上的肉都掉到了案上。 座下其他人也愣了,好些人都深吸了一口气。 敢抢陛下赏赐之物,除了这位也没旁的了。 皇帝敛去笑容,眼神深深地望向段严玉,又问:“皇叔这是作何啊?你若爱吃,怎不早说?朕自然也该给你备着。” 段严玉将食盘抢到了自己的食案上,握着筷子挑拣了几块喂到嘴里,又幽幽说道:“陛下是知道的,臣不守规矩惯了,总瞧着别人碗里的更好吃些,自己的反而就不香了。” 说罢,他又端起自己案上一盘裹着绿菜的红肉放到谢缓眼前,“赔殿下一盘鹿肉吧。鹿肉纯阳,益补,正适合殿下这样虚如薄柳,毫无男儿之气的人。” 谢缓手微微一顿,随后又扭头朝着段严玉微微点头,“也谢过王爷惦记。” 皇帝眯了眯眼,视线落在二人身上,将两人打量了好一会儿。 听说谢缓救了那母兽的崽子,想来是心软不肯吃。本想借此试一试摄政王的心意,看他是否会帮其解围,谁知道围看似解了,但又说了极难听的话。 这到底是解围,还是故意给人难堪? 难堪不难堪的,谢缓不清楚,反正这盘鹿肉真是挺好吃的。 他吃了几筷子,没一会儿又有一个眼生的小宫人捧着一盘肉靠了过来。 谢缓微微一怔,还疑惑琢磨,怎么今日这么多给他送菜食的? 刚想完,那小宫人细声细气说道:“七殿下,这是太傅府的楼公子送您的烤兔肉。” 谢缓下意识放眼寻去,就见坐在他斜对面的楼云斐正朝他挤眉弄眼地笑,还指了指自己案上那盘烤兔肉,以唇语念道:“好吃!” 谢缓笑了笑,端起酒杯向他遥遥敬了去,楼云斐也是一笑,赶忙倒酒相迎。 二人皆是一饮而尽。 小宫人也放下食盘退下,身旁的段严玉倒看了好几眼,等人离开才忍不住问道:“你和那小纨绔何时有的交情?” 小纨绔? 谢缓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小纨绔”说的是楼云斐。 “也是今日才认识的,结伴同猎。”他先答了段严玉的话,沉默一瞬又好奇道,“我瞧楼家公子谈吐不凡,可不像纨绔。” 段严玉饮了杯酒,又看他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你今天刚认识他就知道他谈吐不凡了?楼云斐成天吊儿郎当,整日里不是在楼里喝花酒,就是拉着姑娘游船听曲儿,可让楼太傅很是头疼。” 谢缓扬眉微讶,看着楼云斐的目光都惊奇起来,显然没想到与他相谈甚欢的楼公子还有这一面。 但他想了想还是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不算纨绔。况且我听陛下提起,他已参加今年的春闱。他年纪尚轻,哪怕杏榜上无名,但能入春闱也绝不是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 段严玉被他堵得一噎,狠狠看他一眼,又把桌上剩的一盘鹿肉也塞到他案上,将那烤兔肉挤到一边。 最后,他还恶声恶气喊:“全给本王吃了!” 望着被几大盘烤肉堆得满满当当的食案,谢缓沉默了。 良久,他才说话:“王爷,我是有些饿,但也没到食大如牛的地步。” 段严玉没再理会,只当听不见,谢缓叹口气,认命地握着筷子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席散,谢缓和段严玉二人先后回了营帐。 “小福?” “小福?” 喝了些酒的段严玉还以为自己头晕听错了,揉着额头蹙眉看着正轻唤的谢缓,见人从床上的被子底下找到那只躲猫猫的幼崽。 他不可置信问道:“你叫它什么?” 谢缓揉了揉小山猫的脑袋,认真回答:“小福。” 段严玉震惊:“你给它取的名儿?” 段严玉难以想象,说出“此马非凡马,房星本是星”,并给坐骑取名“白驷”的谢缓竟还能取出“小福”这样的名字。 谢缓却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一脸坦然地回答:“民间不是说贱名好养活嘛。况且这山猫崽子还这么小,取个诘屈聱牙的名字,只怕它也不知道那是在唤它,还不如‘小福’通俗易懂。” 段严玉:“……行吧。” 段严玉勉强被说服,皱着眉点了点头,点头点到一半又顿住,歪着头看向谢缓:“本王还没准你养呢!你倒是连名字都取好了?” 谢缓顿了顿,抱着猫崽子回头看向段严玉,问道:“您想如何?” 段严玉思索一阵,忽地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故意道:“求我。” “求本王,本王就准你养。” 他笑容古怪,一副居心不良的模样,似肯定谢缓不会低头服软。 哪知道下一刻谢缓就微微一笑,一脸真诚地求道:“王爷心好,是天下第一善良之人。就求您让我养它吧。” 段严玉:“?” 谢缓说得坦荡,甚至连犹豫一下都没有。 段严玉直觉自己这主意打错了。谢缓是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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