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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马棚抱了一大捧新鲜粮草出来,一把一把喂给了龙媒。那马吃饱了,亲昵地蹭了蹭谢缓的肩膀,然后扭头冲着段严玉哼哧着打了个响鼻。 段严玉:“……” 谢缓笑了两声,发现段严玉的耳廓越来越红了。 他瞪了龙媒一眼,又对着谢缓说道:“本王去拜见陛下,你在这儿等着!” 谢缓微笑:“好。” 段严玉丢开缰绳,落荒而逃。 谢缓笑着摇摇头,又摸了两把还闹脾气的龙媒,那马儿极具灵性,又咴咴两声朝他贴来。它一来,另一边的白驷也不肯落空,赶紧踩着蹄子蹭了上去。 谢缓一手摸一只,还自言自语说道:“倒给你添了个伴儿……就是不知道段严玉能不能让我把你养在龙媒的园子里,你听话些,别与龙媒打架,我去帮你说说好话。” 白驷像是听懂了,一双圆溜如铃的眼睛大大睁着,透亮透亮地望着谢缓。 他牵着两匹马等了一阵,瞥眼瞧见远处的一顶帐篷外出来一个衣着鲜红的少年郎,他骑着一匹棕色骏马,欢快地驰骋入了山林。 是太傅家的公子? 似在黄金宴上见过一次,那次宴会听多了羞辱之语,谢缓虽已麻木,却记得这人是席上唯一一个不曾奚落不曾嘲笑他的人。 正想着,一个弓着背的内监挪着小碎步走了过来。 “见过七殿下!” 内监朝谢缓躬身行了一礼,又才嗓音尖细地说道:“奴才是陛下身边伺候的。方才摄政王去见过陛下,陛下留王爷一块围猎了,还说着要与王爷比一比,这不就叫奴才过来牵马!” 谢缓虽然没和这内监打过交道,但也混了个脸熟,一眼认出只是皇帝身边的人。 知他没有说谎,谢缓立刻将龙媒的缰绳递了过去,温笑着说道:“有劳内官大人。龙媒性烈,您牵它时要小心些,头背和尾部别碰到了。” 那内监立刻受宠若惊般笑了起来,他自小跟着皇帝,后来做了大太监也得人面上尊敬,但喊他一声“内官大人”的还真就这一个。 他笑弯了腰,连连答道:“奴才明白!多谢殿下提醒!春猎已开始,殿下也可进山玩上一圈。” 谢缓点点头,目送着内监牵马离去。 没人作陪了,谢缓低低叹了一口气。 这段严玉在身边嫌吵,如今没了人才觉得空落落的。 此次春猎随驾不少,他一人进山,还不知会遇到些什么呢。 谢缓想了想,最后还是抬腿跨上马,奔驰入林。 第25章 楼家公子 谢缓一人一马优哉游哉游荡在山林间,广云山极大,他转了一圈也没撞见一个人,倒还得了几分潇洒自在。 他骑在白马上慢慢溜达,背上背着箭篓,马鞍上挂一把黑色长弓。 谢缓并不会射箭,以他在大招尴尬的身份,自没有骑射师傅教他这些。还是知道要来广云山春猎,求着段严玉教他搭弓射箭,准头倒不是最要紧的,不过是勉强能把箭射出去,不至于叫人笑话。 马背上视野好,他瞧见灌丛中窸窸窣窣抖动了两下,似有什么野物。再定睛一看,才发现丛中藏着一只野獐,那一双褐黄的耳朵在草叶间若隐若现。 谢缓射术是菜,但初学者瘾大,还真朝着声响的方向搭弓瞄准。 扣弦,拉弓,一箭射出。那只羽箭飞矢入灌丛没了踪影,顷刻后又有一只半大的野獐从绿丛中蹿了出来,似受了惊吓,踩翻了四只蹄子朝远处逃去。 谢缓:“……” 呃,还真是连皮毛都没蹭到呢。 谢缓略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尖,调转马头就想走,只当刚刚射箭的人不是自己。 “哈哈哈哈!” 刚扯动缰绳,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张狂的大笑,还伴随着几声马蹄。 谢缓扭头看去,就见身后不止何时围上四五个少年郎,都衣着贵气,应是官员子弟。 “七殿下!您这准头可真真是好啊!那么大一只獐子都射不中!还叫它跑了!” “可不是!连皮儿也没擦破!” 嘲讽两句,那几人又笑得前仰后合,面上一片奚落之色。 谢缓蹙了蹙眉,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缰绳,扭头欲走。 可刚扭头,其中两人立刻纵马向前拦住了去路,又不怀好意地上下瞟着谢缓。 谢缓:“几位这是何意?” 其中穿宝蓝色锦袍的公子微微倾身打量着谢缓,笑着道:“殿下见了我等连问候一声都无,这就是大招国皇帝陛下的教导吗?还是说殿下见我等祖荫不厚,父辈官位低微,所以不屑交谈?” 谢缓微有沉默,很快又微笑起来,淡淡道:“怎会?不过是看几位公子交好结伴,谢缓不好横加扰了诸位的雅兴。” 又有人说:“不不不,殿下多虑了!是陈兄看您孤身一人,这才特意来邀。” 谢缓脸上的笑意稍稍收敛,冷淡道:“不必了。” 虽已拒绝,但挡在路前的两人却没有让开,反而扯着缰绳逼得更近了。 “殿下是看不起我们?”那穿宝蓝锦袍的公子又问上一句,语气阴阳怪气的,“也是……殿下这些时日都是与王爷相伴,自是看不上我等。可惜王爷今日陪陛下围猎,怕是抽不开来陪伴您。” 他一口一个“陪伴”说得狎昵,似认定谢缓与段严玉关系不一般。 谢缓眯了眯眼,盯着那人看了好一阵。 他要是没认错,这人应是朝中一武将的独子,姓陈,名陈岳。 可他记得,自己没有认罪过这位陈公子呀,莫非和霍善史一样,纯粹是看他这敌国质子不顺眼? 谢缓暗暗想着。 此处人多,他怕是躲不过去了,谢缓略一思索,最后朝着陈岳浅笑点头,“既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陈岳倨傲地抬了抬下巴,扯着缰绳纵马而去。 与他结伴的几人慢跟在后面,一个紧跟着一个说道: “七殿下,请吧!” “请吧!殿下!” 谢缓默不作声,只能骑马跟着去了。 这行人不让谢缓离开,可驰骋一路又当看不见他,仿佛故意忽视看轻。 几人从山林里出来,行到一平坦之地,四周只零星有几棵树,野草倒是长得葱茏茂密。 “陈兄!是野兔!” “小声点儿!陈兄还能没发现吗!小心吓跑了兔子!” 说罢,陈岳勒马停在几丈开外,从箭篓里取出一支黑羽长箭,持箭上弦,对准了草丛中一对灰毛的兔儿。下一刻,羽箭飞矢而出,伴随着一声穿空啸鸣朝着那对野兔去了。 兔子甚至来不及逃跑,立时就被箭矢穿身。 陈岳骄傲地仰了仰头,自得地瞥了谢缓一眼,收起手里的长弓。 他身后的同伴别的不行,拍马屁那是一个个修得炉火纯青,立刻又叫上了。 “陈兄厉害!箭术尽得陈将军的真传!” “妙极了!真可谓虎父无犬子!” “你们都瞧瞧,这就是‘一箭双兔’!” …… 陈岳被捧得高兴,爽朗地笑出两声,可看身后的谢缓一言不发,他又抿起嘴,偏着头看了去,神情倨傲地说道:“七殿下。陈某腰上有伤,不便频繁地上马下马,可能请您为我捡一捡猎物?” 捡猎物的活儿是看守猎场的宫人们做的,陈岳骤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就连其余几个同伴都愣了一愣。 这谢缓虽是质子,可到底也是他国皇族,如此差遣他,也实在有些折辱人了。 不过对谢缓而言,黄金宴上那霍善史讥讽他男生女相,要他穿舞衣跳舞助兴时他都还能笑着从容应对,如今这点为难还真算不得什么。 他不恼,却也没动,挺直着脊背坐在马上,笑望着陈岳,道:“腰伤可是个要紧事!公子怎带伤参加围猎?若是有个好歹可叫陈将军怎么办?谢缓位卑言轻,但在摄政王面前还能说上几句话,不如今日围猎结束后,谢缓就替您告假?” 陈岳一愣,没料到他会这样说。 他出身武将之家,可如今并没有官职,还想着在春猎上一鸣惊人,能赢得陛下和摄政王另眼相看,对他将来的仕途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若真叫谢缓在摄政王告他一状,不能参加春猎事小,若让陛下和摄政王以为他体弱不堪重用事大! 陈岳正僵着,脸色也难看起来,他刚准备说话,忽然就看见前头一棵桃树上跃下来一个衣着鲜红的男子。 三月中,桃花开得正好,绯绯艳艳如云蔓延,花逞春光。 那人从树上跳下,抖落了一身淡红的花瓣,他随意拂了拂就跑了前去,一把捡起地上的两只野兔,大笑道:“这莫非就是‘守株待兔’!” 刚说罢,陈岳就气得大喊:“楼云斐,那是我的猎物!” 楼云斐,也就是那红衣少年郎朝陈岳看去,瞪圆眼睛反问:“没写你的名字啊!” 陈岳立刻说:“长箭的箭筈上就刻了我的名字!” 楼云斐缩了缩脖子,一把拔出箭,捏着箭羽对着太阳看了看,嘀咕道:“还真有……刻得真难看!” 说罢,他反手将长箭丢到一边,不要脸笑道:“现在没了。” 陈岳:“……你!” 陈岳气得语结,又扯着缰扭头看向身后的几个同伴,喝道:“你们可都看到了,那野兔我是猎的!是我的!” 楼云斐歪了歪头,满脸真诚地看着那些人,一本正经问道:“有吗?有吗?你们都看到了吗?” 楼云斐是谁?那可是鄢都的混世大魔王!他祖父是当今太傅,帝师也,祁朝重孝道师道,文官更以太傅为首,哪个敢得罪? 这些人都是小官家的孩子,平日里跟着陈岳混,将人捧着哄着。他们的身份,能来参加这次的春猎已是万幸,根本不敢和楼云斐对上。 几人根本不敢回答,都嗫嚅着嘴唇面露难色。 陈岳气得脸色忽青忽白,他父亲虽是三品武将,可对上楼太傅还是差了一截。 他气得咬牙,但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楼云斐捡走了他的兔子,两只。 楼云斐得了便宜,心情极好,笑着圈指于口间吹了声哨,没一会儿林中就奔出一只棕色骏马。 他将猎物丢进挂在马背后的猎囊里,还拍了拍,又自言自语地咕哝:“正好想吃烤兔子了!” 说罢,他跨身上马,勒着缰在原地转了半圈,又看向人群中的谢缓,突然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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