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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谢缓不急着回答,他慢悠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着慢饮了一口,又握着筷子搛了一块裹了红糖的白软糍粑,细细品尝,段严玉被他这优哉游哉的模样气得瞪眼。 喝了两口茶,谢缓才说话:“这金雀舌确实是好茶,这点心也确实如那伙计说的一样,酥脆甜糯。” 段严玉咬着牙吐字:“……说正事!” 谢缓又说:“这吃食就是一等一的正事啊。” 段严玉:“……” 段严玉干脆不说话了,板着脸看他。 谢缓瞧他这模样,只好又说:“可怜谢某日日圈在院子里,只能看四四方方的天,两眼一抹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他到底是敌国送来的质子,虽没有被送入质子府,但这几天住在段严玉的王府也不是进出自由的。 听他这样说,段严玉哪里还不懂,耐着性子答道:“腿长在你身上,我还能关着你?” 关自是不会明着关了,但出门就跟过三关斩六将似的,麻烦得很。刚出小院就有看守的仆从禀给管家,出府门又有守卫报给摄政王,一层一层传上去,上头点了头,他这暂居摄政王府的质子才能出门。 但听段严玉这样说,谢缓就知道之前那些关卡算是没了,心情也愉悦了些。 他微低着头,沉思中手指无意识捏着茶杯轻轻摩挲,眼睫垂掩,挡去眸中流光。 “信王借病留都,此时若强行斥他回封地怕是不易,就算陛下下了旨,恐也传出陛下不敬皇叔。” “得他自己回去。” 段严玉立刻说:“他如何肯回去?他就是想留在京都,离了这儿就离了朝局中心,他可不愿意。” 有属地的王爷本该留守封地,无诏不可进京。但信王以摄政王留京为由,也强留了下来,陛下年少登基,倒不好对两位皇叔厚此薄彼。 但信王如何能与摄政王一样? 信王封地在白庸,州居国之中心,城池富饶,没有战乱纷争,兵马也少。但摄政王原有封地却在与大招、赤燕部毗邻的雁地,前后环狼饲虎,故而也兵强马壮,帝王岂敢让他回封地拥兵自重? 谢缓敲着杯沿,沉思一阵才说道:“他自己自是不愿意,得想个法子,让他不愿也得愿。” 段严玉赶紧问:“你有办法?” 谢缓失笑出声,摇着头看向段严玉,“王爷,您也太瞧得起我了。办法总要时间想的,这天时地利缺一不可啊。” 段严玉立刻说:“只要这事你能办成,王府上下定敬你为二主,出入也得自由。” 谢缓一听却是连连摇头,忙说道:“可不敢,二主子那得是王妃了!” 段严玉:“……” 段严玉又被呛得一噎,最后嘁了一声没再说话。 饭菜很快端了上来。这位王爷也是享惯钟鸣鼎食,就两人用饭他点了满满当当一大桌,虽没问过谢缓的喜好,但这么多菜也总能撞上一两道。 谢缓还算吃得尽兴,若不是怕积食,他得把那盘香糯糍粑全吃完。 倒是点了满桌菜的段严玉只动了几筷子就早早停了下来,见谢缓吃得高兴还忍不住挖苦道:“是大招皇帝没给你吃喝吗?” 谢缓握筷子的动作一顿,很快又笑了起来,抬起头看向段严玉,出言玩笑道:“是啊。在故国日日吃糠咽菜,顿顿喝烂米粥,可怜得很呐。” 他说得半真半假,笑意却未至眼底。 说笑完,他拿绢帕擦了嘴,还礼貌询问:“王爷,剩了不少呢,这天下居能打包吗?” 段严玉:“……” 段严玉震惊了。 他出身皇族,虽母族不显,但小时候也有皇长兄护着,没吃过什么苦头,更没有在酒楼吃饭还带打包的。 他骂道:“饿死鬼投胎吗?” 谢缓摇头,笑着说:“味道真是不错,有几盘都没动过呢,带回去给春生也尝尝。” 段严玉沉默了好一阵。 他保持沉默,谢缓就望着他笑,他沉默多久,谢缓就笑脸盈盈多久。 段严玉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地甩手出了雅间,“随你!随你!” “好。”谢缓立刻点头,果真出门喊了伙计进来打包。 那堂倌都惊了一跳,却还是老老实实进门打了包。 两人下楼到账房处结账,却见账柜后头站的是个年轻女郎,她虽一身书生打扮,却皮肤细腻白净,也没有喉结,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姑娘家。 虽是女儿,手里却握着一本《国经祁策》,桌面上还摊开了一本书卷,瞧着是历年的春闱考题。 见客人过来,她才立刻放下手里的策论书卷,提起一旁毛笔问道:“客人是要结账吗?” 第20章 科举女郎 看着那女账房,谢缓才猛然想起,大祁是许女子科考的。 这事得从陛下刚登基时说起。陛下年少登基,前有段严玉摄政辅佐,后有太后霍湘宁垂帘听政。 说起这位霍太后那也是个人物,出身靖安侯府,却比她那不成器的哥哥聪明得多。 虽说古来都有旧训后宫不得干政,可陛下年少登基,又不能让皇叔干权太多,这才有了太后与之分庭抗礼。她垂帘后,便设下女官,大开女子科。 这事从陛下登基一直拖延,阻碍重重,一直没有真正的施行。还是陛下年岁大了,渐渐能独当一面,朝廷众人都言陛下已能独自上朝,请太后退居后宫颐养天年。 太后自知自己不能久留朝堂,以此事换了女科开创。 离她退居后宫已有三年多,这女子科也设定下三年多,说起也是自古奇谈,就连谢缓在大招时就有所耳闻。 “客人可是要结账?” 那女郎又喊了一声,谢缓这才发现出神的不止他,就连段严玉也看着人发怔。 段严玉点点头,抬手敲了敲桌面。 这女郎没再多问,也没看什么账本,竟就这样打起了算盘。 “一壶金雀舌七钱,玉梁糕、糯米糍粑各二钱,清蒸糟鱼五钱……这位客人,一共五两一钱,给您抹了零,算五两就好。” 谢缓等着她算完,又才惊奇问道:“你连问都没问,看也没看,就知道我们坐的哪桌?吃的什么菜?” 那女郎捏着笔笑道:“您二位是天字一号的客人,点了八盘菜,素菜四盘荤菜四盘,另算两份点心和一壶金雀舌,打包的食盒盘子再记半钱。我全记在脑子里了,凡是从我跟前过的人,我也都记得住,可别说二位这风姿模样了。” 谢缓咳了一声,觉得有些尴尬。 倒也不用说出来,生怕旁人不知他们吃得多吗? 他咳了两声又问:“堂上这么多人,他们点了什么菜,你全都记得?” 女郎仍是笑:“也就这点儿本事了。” 谢缓叹道:“难怪能考科举啊。” 女郎一愣,下意识收了收桌上的书册,有些难为情起来,不好意思说道:“客人笑话了,女子科举还是难的。” 正因难,谢缓才佩服,他也难得多说了几句话。 “有志者事竟成。”谢缓朝她揖礼,“先祝女君蟾宫折桂,高步云衢。” 那女郎一怔,随后挺直脊背也朝谢缓还了一个文人礼,“借君吉言。” 言罢,谢缓同段严玉出了天下居。 他还叹道:“也是奇人奇事,在大祁女子原也是能当官的。” 段严玉却又回头看一眼那柜台后,百忙之中又抽空背书的女郎,眼中竟也全是欣赏。 连他都不禁赞道:“近几年虽设了女子科,但能走到春闱的却少之又少,朝堂上更是不见钗裙。那女子既要参加春闱,定是已过了乡试。以女子之身开辟此路,实在难能可贵。” 谢缓也不由说道:“巾帼不让须眉,也确实是个人物。” …… 二人回了王府。 次日,谢缓得了自由果真带着春生出府闲逛起来。 春生笑眯眯的,手里捧着一小袋松子糖吃得嘴甜,“公子,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出门在外,为避免麻烦,谢缓就让春生称他作“公子”,左右他也不是什么正经殿下。 二人昏黄时分出门,如今正是西街夜市开市的时间,这打听消息自然得到人多人杂的地方。 嗯,绝不是他贪吃。 谢缓说道:“听说西街夜市十分热闹,去瞧瞧吧。” 一听这话,春生嘴里的松子糖都不香了,他停了嘴瞪大眼睛说道:“听说西街夜市可多吃食摊子了!炙羊排、樱桃酪、炸烹虾端,藕酢……可多可多了!哎呀,公子您怎么不早说,早说我就不吃这么多糖了!” 谢缓笑着戳他额头,轻声训道:“你也是个贪吃的。” 春生嘿嘿笑了一阵,又不知道想到什么,悄悄探过头询问道:“您有钱么?这鄢都的吃食应该挺贵的吧?这袋松子糖就得三十多文,这要是在我家镇上,也才十文一袋呢!” 谢缓笑着拍了拍悬在腰上的荷包,神秘兮兮地说:“且有富余。” 哎呀,可不得了,他家殿下敢在钱财上说大话了。 春生凑上去问:“您哪儿来的钱?” 谢缓答道:“找摄政王府的账房支的。” 春生惊得瞪圆眼睛:“啊?这……这王爷也没说什么?” 谢缓听他问起,立刻想到今日下午自己找段严玉哭穷的场景。 那人起先还摸了摸衣裳,可大概是没放钱袋在身上,立刻又瞪着他两眼冒火,朝他喝,“没钱找账房拿,本王是钱庄的管事吗,你找本王有何用!” 谢缓微微笑了笑,悠悠说道:“王爷是个好人。” 春生似懂非懂地点头。 他觉得,肯给他家殿下花钱的摄政王确实是个好人,只是他家殿下笑得不太像个好人。 二人去了夜市,一路走过去太阳已经下了西山,西街左右摆开了摊子,摊子上全都挂上了照明的红灯笼,一眼看去,似一条蜿蜒的火红长龙。 谢缓领着春生逛了一圈,先给小随从买了一份酥油鲍螺,自个儿也要了一碗豆花。 盛了大半碗白嫩豆花,上头再铺些熬煮出沙的甜糯红豆、甲盖大小的各色圆子,似用芋头、南瓜、艾草加了糯米搓成的,最后再撒一把金灿的干桂花,浇上糖水,正得谢缓的喜爱。 他吃得喜滋滋,路过一摊位前忽听后头桌子上的食客在闲聊。 “听说摄政王正在修河呢!” “你是说涂水运河吧!嗐,我家就是行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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