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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束环带,头发用同色的绸子绑住,竟显出几分清贵。 春生暗自点头,小声嘟囔道:“殿下,咱跟着摄政王也挺好的,包吃包住……还包穿。” 谢缓敲他脑袋,没好气道:“这身衣裳是我熬了三晚给他画了十几张图纸换来的,你以为是那么好得的。” 春生捂着额头嘿嘿笑了好一会儿,又伸手抚摸衣裳,自言自语地嘀咕,“这料子摸起来真好,肯定很贵。” 谢缓微挑眉,下意识抚了抚襟口。 摸起来确实舒服,质地也好。谢缓有皇子之名,也见过不少好东西,只是这些好东西用不到他身上,就如这身云绫锦缎的料子,他是从没穿过的。 谢缓收回心绪,抬头看向街市。 瞧着竟有些冷清,人少,摊贩也少。 谢缓皱了皱眉,下意识掐指算了算,然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偏头看向春生,问道:“今日不是元夕吗?怎么街上空无一人?” 小随从悄悄撇了撇嘴巴,凑近小声说道:“听说是靖安侯不许城中百姓过节。听说靖安世子的尸体还没找到,靖安侯又气又急,下令不许城中挂红过元宵。” 谢缓扬眉,笑道:“好生霸道啊。” 春生也学着他的神态,跟着点头。 “难得有空,本还想着晚上赏一赏花灯呢。”谢缓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还长长叹了一口气,可看他眼睛,又似乎眸带喜色。 春生看不透,只跟着问道:“殿下也喜欢花灯吗?” 谢缓没答,只笑着看他一眼。 春生点了点脑袋,继续说道:“小时候家里穷,就是过节也买不起花灯呢,不过我娘会在过节的时候给我买松子糖!特别好吃!甜丝丝的!” 他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看到春生这模样,谢缓也不禁想起些什么。 他垂着首走了好一会儿,良久才说道:“我小时候和母亲生活。林胡氐没有年节,也不过元宵,那里人的风俗习惯和我们不一样。我那时候特别好奇,所以每年元宵我母亲会自己做花灯,她是特意学来哄我的。” 春生眼睛睁得圆溜,好奇问道:“那肯定特别好看吧!” 谢缓似被他这小模样逗得笑出声,低沉清悦的笑声从唇齿间溢出,响了好一会儿。 许久后他才摇摇头,慢慢说道:“说实话……挺丑的。” “我母亲手艺不好,做菜手艺不好,做灯的手艺也不好。那灯做得歪歪斜斜,不圆也不方,怪模怪样的,只勉强没散架罢了。我幼时吃不惯林胡氐的食物,她也自己做,不是这儿被烫伤,就是那儿被切伤,做出来的东西也只能勉强入口……” 春生静静看着谢缓说话,殿下的脸上是带着笑意的,可春生总觉得他的眼睛好像很难过。 好一会儿后,春生才干巴巴吐出一句:“殿下和娘娘的感情很好。” 谢缓突然停下脚步,猛然回头看向春生,嘴角笑意讥讽,“你喊她娘娘?” 春生:“……啊?” 谢缓又说:“你喊我殿下,喊她娘娘?” 谢缓仍在笑,嘴角在笑,眼睛也微微弯着,语气平淡缓慢,可春生就是忽地一慌,不知道该答什么了。 “殿、殿下?” 谢缓没说话,也没发怒,他收敛起笑意扭头继续往前走,走了很久,就在春生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忽然又见谢缓掏钱买了两串糖葫芦。 他递了一串给自己,轻轻说道:“街上的摊贩太少,没找着松子糖,凑合吃吧。” 春生:“啊,哦……谢谢殿下。” 谢缓咬了一颗裹满糖浆的红山楂,忽又问道:“春生,你突然提到松子糖,是想你母亲了吗?” 春生眨了眨眼睛,没有立刻回答。他心里反而嘟囔,觉得这话该问殿下才是,明明他说得更多。 可他总觉得今日的殿下有些怪怪的,不敢多问,而是小声答道,“唔,我很小就被卖掉了,已经记不得娘亲的脸了。” ……脸? 谢缓心口一颤,忽然抬起头环顾了一圈,然后一眼望在遥远的城门上。 那城门很高,哪怕离得有些远谢缓仍能看到。 但记忆里的那道城门更高,她被挂在上面,蓬着头发,也是看不到脸的。 “殿下?” 见谢缓又出神,春生小声喊了一句,皱着眉毛担忧地望着他。 谢缓叹出一口气,回神继续朝前走,边走边说道:“等回了鄢都再给你买松子糖。” 春生并没有惊喜地答应,而是咬着嘴唇担忧地看着谢缓。 谢缓没再说话,一边走一边咬着手里的糖葫芦。等把最后一个糖果子也吃完的时候,他才又停下脚步,站定在一家府门前。 “靖安侯府……殿下!是靖安侯的府邸!” 谢缓瞥一眼挂在门上的白幡和丧灯,虽府门闭阖,但还是依稀能听见里头伤心的哭号声。 里头人哭得哀恸,谢缓却弯了弯唇角,然后缓缓移开视线继续往前走,还说道: “人踏春阳,实在是好时节啊,可喜可贺。” ①:出自《荀子·王制》。其实古代也是有环境保护法的。 提醒一下,全文除主角外没有同性cp了。 评论区看到有磕错的,真不是啊救命,别磕了我害怕……(主要是真情实意地磕,最后发现磕错了还是蛮难受的) 第15章 返程回京 谢缓领着春生在街市上逛了一圈才回了驿馆,瞧他神色,似还颇为愉悦。 靖安侯死了儿子,小雎河堤坝又被冲毁,淹没金银台。段严玉为了这事忙了好几日,次次都是大晚上才回来,如此忙了许久,新加固的堤坝才终于建成,运河的新案也与老工匠们商量过,已经定了下来,只等着开凿相通。 段严玉刚回驿馆就去找了谢缓,谢缓主仆俩对坐在书案前,小随从春生似乎正提笔誊写些什么。 听到段严玉进门的声音,谢缓才抬起头瞥去一眼,淡淡问道:“王爷何时才能学会进屋前要先敲门?” 直接将门推开就往里闯的段严玉停在门口,挑着眉抬起手在半敞的木门上重重敲了两下。 谢缓沉默片刻,然后低下头冲春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退下。 春生埋着脑袋,快速地抱起自己誊写的几页纸,匆匆跑出门。路过段严玉时将头垂得更低了,但还是小声嗫嚅了一句“见过王爷”,然后就像火烧屁股般逃了出去。 路过段严玉时,他也看得清楚,这小随从怀里抱着几张极薄的拓纸,其上写的都是些简单词句,如《增广贤文》《笠翁对韵》。 段严玉瞧他那似“老鼠看到猫”的模样,难得皱眉摸了摸下巴,思忖道,自己当真如此吓人?这小鬼回回见到他都吓得浑身发抖,活像自己能吃人。 “是呢。王爷一身杀伐之气,春生自然害怕。” 谢缓似乎看穿段严玉所想,淡淡说了一句。 段严玉也没答话,收回视线朝着桌案前走了去。见谢缓正在收拣桌上的纸张,一页一页收拾齐整,摞在一起。 段严玉捡起一张来看,上面是谢缓的字迹,最后一句正写着“再三须慎意,第一莫欺心”。 他刚瞧了一眼,手中的纸张就立刻被谢缓抽了去。 谢缓将其与其他纸页收成一摞,一边低着眉整理一边说道:“闲来无事教春生写两个字罢了,王爷莫看。” 是了,刚才那小随从手里纸张上的字迹隐隐有谢缓字迹的影子,只是像皮不像骨,有形没有神。 段严玉收回手,又问:“这是你给他写的帖子?” 谢缓点点头。 段严玉又说:“你对仆人倒是很不错。” 谢缓仍是点头,浅笑着没有说话。 段严玉看他良久,忽然眯了眯眼,又继续:“你瞧着心情也不错。” 谢缓微扬眉,问道:“何以见得?” 段严玉坐在桌案前,单手支着下巴又看了他许久,好一会儿才悠悠道:“霍善史死了,故而你心情不错。” 谢缓收拾的动作一顿,终于才仰起头望向段严玉,与他对视。 “王爷这话说的……好像我一直记恨着世子呢?” 段严玉反问:“难道不是?” 谢缓语气一滞,沉默须臾,忽然又笑了起来。与他往常的假笑不同,这次倒笑得有几分舒心畅快。 谢缓停下动作,两手撑在桌面上,随后稍稍朝前倾身,贴近段严玉才低声慢慢说道:“王爷说得很对。缓,心如蝮蝎,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他得罪了我,我自然记恨。只可惜霍善史运气不好,没给我报复他的机会。” 段严玉眯着眼。 夜幕低垂,屋中仅有书案上摆着一盏青铜灯。火苗哔剥晃悠,恰映在谢缓的脸上,一片摇曳烛影红彤彤地落了上去。他仍如初见时一样好看,面容俊美,眉毛很浓,脸上时时刻刻都衬着几分苍白,倒显得唇色极艳红。 谢缓生得很漂亮。 这是段严玉在初见他时就知道的,只是那时候他只觉得这人是个不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如一朵娇气无甚作用的花。 可现在,花枝上的刺全竖了起来,不起眼,却根根尖利刺锐。 这一刻,他才觉得这花活了。 段严玉也学着他的模样朝前倾了倾身,压低嗓音道:“因为他以舞女羞辱你?所以你记恨?” 谢缓一时没答。 段严玉偏了偏头,皱着眉毛,似自言自语嘟哝又似询问,“如此……可当时本王不也一样奚落了你?这样说来,你岂不是更记恨本王?那这般留你在身边,岂非给自己埋了一颗火雷?” 谢缓微微一笑,眯着眼睛说道:“那王爷千万小心了。” 段严玉没再说话,他偏着头盯着谢缓的眼睛看。 这人爱笑,也擅长伪装心思,只这样看着,什么也看不透看不穿……倒是,倒是他眼睑下的红痣格外显眼,似在烛火下敛了几分妖艳刺目的锋芒,变得柔软可爱起来。 许久,段严玉猛然抽身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运河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你收拾收拾明日与本王一同回京。” 说罢,他转身快速离开了房间。 刚出门,段严玉又发现春生这小鬼缩在门外,见他出来立刻似一只受惊的小鹌鹑般缩起脖子抖着肩膀。 段严玉视线下移到他怀里,两手仍捧着那把拓纸,只是段严玉这时才发现,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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