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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有的事,倒没那么讲究。 他甩手说了一句“罢了”,此后挥开袖子没再多言,只握着银箸挑食案上的小菜。 靖安侯瞧了一眼,忽又扭头冲着外面喊:“剩的几道菜怎么还没上?” 舱外有人应,“快了,侯爷,马上就来了”。 霍驰扭头看了两人一眼,又重复了一遍,“招待不周,招待不周了。” 段严玉和谢缓都没说话,霍驰却也不觉得尴尬,继续又问:“王爷也快而立之年了。本侯年长,托大多说两句,您是该娶妻了。” 说来说去的,竟还说到了这儿。 段严玉回头看他,唇边噙着笑意,“怎的?侯爷要为本王做媒?” “媒却不敢做。”靖安侯笑了一声,随后又看了谢缓一眼,有意无意说道,“只是看王爷将七殿下也带在身边,还以为是……这大招国君也有此意,若能成,于两国而言都是美事啊。” 谢缓:“?” 谢缓愣了,怎还说到自己头上了? 段严玉也愣了片刻,下意识扭头看向谢缓,见他脸上已染了些酡红酒意,眸光也是飘乎晕乎的。 嘁……这酒量,半杯就要醉了? 段严玉笑出声,末了又似笑非笑地望向霍驰,继续问:“侯爷往常不是爱多言的人,今天怎的管起本王的私事了?” 靖安侯脸上一僵,忙不迭又说:“岂敢岂敢!王爷就当我是酒后多话吧。嗯……这菜怎的还没来!二位请稍坐,本侯亲自去催一催!这些下人,竟敢如此懒散慢待!” 说完,他提起衣裳,扶着头,似也醉醺醺的,摇摇晃晃就出了船舱。 段严玉和谢缓对视一眼,都觉得奇怪。 靖安侯搞这一通,到底想做什么?真是饮酒闲聊?他也没这么闲吧? 谢缓撑着额头,又晃了晃脑袋,两眼迷离地看向段严玉,问道:“王爷,此事何解啊?” 段严玉被问得一愣,有些尴尬地错开视线,反问道:“殿下如此聪明,您也看不透啊?” 谢缓没答,只是又晃了晃脑袋,还伸手敲了两下,“头有些晕……这屋里怎么这么热?” 忽地,他心中悬起一丝不安,撑着手臂捞过喝了一半的酒杯,探头轻嗅了嗅。 段严玉笑话他,“不至于吧,到底是侯爵之尊,亲自下药?” 谢缓也摇摇头,甩开杯子答道:“确实是药酒,茵陈、佛手、桂花……太多了,闻不出。” 也不知是舱里炭火烧得太足,还是怎的,瞧谢缓脸上飞红,段严玉竟也觉得心口腾出热意。 “你还懂医?”他一边问,一边起身推开四周的木窗想要换换冷气。 谢缓笑了一声,坐着没动,只答道:“不敢说懂,久病成医,多知道些药材罢了。” “你的鬼话可不能全信。”段严玉刚说完这句,眼神忽然一凝,他猛地一把将最后一扇窗大力推开,探头朝外看。 动静很大,船窗被摔得哐当一响,谢缓立刻扭头看了去,急忙问:“怎么了?” 段严玉眼里闪过寒光,板着脸答:“船上没人。” 谢缓:“?” 谢缓也皱眉,撑着身体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 被迎面吹来的河风刮得面上一紧,船外确实空无一人。灯船已经飘出去好远,连萍上兰舟的大舫都看不见了,只能瞧见水面上粼粼的波光,银白月辉被搅碎在其中。 谢缓环视一圈,深吸了一口气,回头说道:“好极了,别说人了,连桨都没留。” “王爷啊,这是大祁的待客方式吗?还怪独特的。” 他这张嘴堵得段严玉一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缓看他,越看越皱眉,良久后忽然又来了一句,“你也喝醉了?脸怎么红了?” 段严玉瞪了他一眼,随后又立刻撇开视线,咬着牙狠狠念了一句:“霍驰这老匹夫,还真敢下药!” 谢缓沉默了,许久他才又悠悠念了一句: “果然是独特啊。” 第11章 半夜解毒 段严玉的底子比谢缓好许多,所以药性上头也要慢一些。可他一壶酒喝了大半,发作起来比谢缓的还要厉害上好多倍,更昏更热,一双眼熬得通红。 只觉得头重脚轻,每一脚都像是踩在云上。脸上一重热潮浇来一重,胸腔下的血液似一捧沸滚火热的熔浆,快将皮肉都烧化了。他赤红一双眼睛看向谢缓,眼底血丝密布,眼神似蒙了一层纱,其中心愫情绪叫人看不真切。 谢缓生得像他早逝的母亲,此刻也红着脸,散着发,更似妖孽。左眼睑下那粒血痣鲜艳夺目,微微上扬的殷红嘴唇似抿着一柄锋利的寒刀。 他在笑,笑得柔软多情。 但段严玉第一眼看到他时,就知道了。这人身上带刺,笑里藏刀。 怎样的刺呢? 真想一根一根全拔下来。没了刺,看他还能不能这样笑。 段严玉脑子里一团乱麻,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东西,只直勾勾地看着谢缓,眼睛赤红如血。 谢缓更是不知道了。药性已经上来,冲得人眼前晕花,站也要站不稳了。 他虽只饮了半杯却也难捱,此刻撑着手臂倚在食案上,眼睛紧紧盯着摆在上面的糕果珍馐美酒。 纹梅竹的银箸、青玉的筷枕、盛了菜肴的描金餐盘……案角还摆着一只小巧精致的长颈鼓腹的白釉花瓶,疏疏落落插着几枝灼灼冶艳的红梅。 他盯了好一会儿,忽地拂袖将碗盘全扫下地,又反手将花瓶摔翻在桌子上。 几声脆响,那只漂亮的瓶子碎成好几片,梅花枝也散了出来。 谢缓收敛了笑,伸出左手用力摁上碎瓷片,血汩汩流出,将白釉瓷染成红色。 血是鲜红,梅是鲜红,交在一起更是鲜红。 谢缓睫毛抖了抖,左手掌心已然是血肉模糊。 疼是真疼,可流了血,药性似也散了大半,人也清醒了很多。 “对自己也这么狠?” 段严玉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将鲜血淋漓的手心翻开,一捧浓稠鲜红浸了满手。血顺着肌肤流了下来,一路蜿蜒往下,温热湿腻流上段严玉的指间。 从前握刀、握剑都没抖过的手竟在此时猛地一颤,段严玉浑身发热,滚烫得厉害,可又觉得流到他手指上的血液竟比这还要更热、更烫,似烧沸的铁水浇在他身上,已经在皮肉烙下袪不掉的疤。 眼看段严玉的眼睛越来越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谢缓蹙眉抽了抽手,却被钳得死紧,根本动不了。 “段严玉!” 他第一次直呼了摄政王的名字,连语气里也带着些焦躁。 段严玉恍若未闻,只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俯身而下越贴越近。 谢缓:“……” ——哐! 忽地,只听到一声哐当巨响,段严玉被砸得晃了晃身形,眨眼又看向谢缓,好半天吐出一句,“……你的唇为什么这么红?” 话音刚刚落地,他两眼一闭,倒头摔在地上。 哪怕人已经昏迷倒下,可攥在谢缓左腕上的手却没有松开,紧紧扯着谢缓一起栽倒下去。 谢缓被拉得整个人扑在他身上,一同倒下,脸颊磕在段严玉的前胸,贴着单薄衣裳,甚至能感受到那层布料下火烫的皮肤。 谢缓爬了起来,丢开手上用来砸人的鎏金香炉,然后掰开段严玉攥着自己的手。 左手还在冒血,他环视一圈,干脆跪坐在地上,在段严玉上身摩挲一会儿,最后从他里衣袖子处撕下一大块绸布,随后潦草地包住伤口。 简单包扎好伤口,他爬了起来,晃了晃晕眩的脑袋,面无表情俯视着地上的段严玉,突然抬脚往他腿上狠狠踹了两下。 药性虽散了大半,可人还晕晕沉沉,两脚下去,段严玉没有反应,倒险些将谢缓自个儿绊倒了。 他又立刻扶住桌案,左右看了一圈,嘴里还呢喃着:“唇……红?谁的?” 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小屏风后摆着一套小妆台,他跌跌撞撞走过去,翻了面镜子,朝着镜子用力揉搓自己的嘴唇。 嗯,揉搓得更红了。 谢缓:“……” 谢缓泄气地摔下铜镜,扭头看向船舱内的一片狼藉。 ……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段严玉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疼难耐,刚想伸手揉一揉。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展开绑在一张逼仄的小榻上,手腕脚腕缠缚了几层绸布,勒得很紧。 外袍也被扒了,里衣被撕得破烂,敞胸仰躺着。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关键他身上还是全湿的,头发、衣裤湿透,脸上也有水渍,整个人都像被泡在水里一样。 段严玉开口想说话,可刚张开就觉得口唇似含了好些粗糙的湿沙,膈应得他扭头咳了好几声。 “谢缓!谢郁离!你好大的胆子!” 段严玉挣了挣手腕,随后红着眼睛恼恨地瞪向坐在对面的谢缓。 谢缓脸上红潮未褪,或许是因为太热,他也脱了外袍,只穿着内衫坐在对面的方凳上。 虽然衣衫不整,他动作却缓慢又优雅,慢悠悠说道:“王爷,在下也是为了您好。总不能真被药物迷了本性,坏了您的贞操啊。” 呵,贞操。 段严玉给气笑了。 他深吸几口气,缓缓又问:“你哪儿来的冷水?” 水? 说什么来什么。 谢缓直接端起被他搁在桌上的荷叶边青白水盛,将里头的水尽数泼在段严玉的衣裳上,还说道:“河里打的。船飘小雎河,还愁找不到水?” 段严玉:“……” 段严玉被一抔水浇了个心口凉透。 好,难怪他觉得满口的泥沙,原来是小雎河的水! 段严玉气结,狠狠念道:“谢、郁、离。” 郁离是谢缓的字,却少有人喊,谢缓乍一听到还愣了片刻,旋即才放下手里的盛器,解释道:“王爷,冷水静心,我自己也淋了的。” 说着,他还朝小榻边走近,张开手臂缓慢转了一圈,似乎是想让段严玉看清楚,自己身上也湿透了。 段严玉闭嘴看他。见谢缓衣衫单薄,一头湿润的黑发垂散着披在身后,水珠往下滴,已经洇湿了后背的衣衫。 他坐回方凳上,背过身,抬手捋了捋头发,将大半潮湿的黑发拢到身前,低着头用一条帕子轻轻擦拭着。衣衫单薄湿透,隐隐能看到一截纤瘦白皙的脖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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