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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无话可说,横了谢缓一眼又偏开了视线。 此事过后,几人才认真巡起了河,时不时再时不时搭话询问两声。 谢缓握着那卷龙鳞装的卷轴,翻到最后,偶尔提笔写上几个字。 沿着小雎河走出去好远,渐远人烟闹事,再有遇到修堤的工匠,也停下来问两声。 “小哥,不是建了河堤吗?怎么又再扩修?” 大冬天的,那青年汉子也穿得单薄,头上满是大汗淋漓,他扯起搭在肩上的帕子擦汗,“几位公子是外地的吧?小雎河年年涨水,这河堤年年加修,哎哟,不稀奇不稀奇。” 谢缓点点头,又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泥沙淤积,河床升抬,恐有地上悬河之患。” 与那汉子问过几句后,几人继续走。 果然如谢缓早上所说,今日有的忙,果真是忙。 午间也没空吃饭,是全千秋驾马到街上,买了几张摊得极薄的春饼回来,一人啃了两张,连口水都没得喝的,吃得又噎又撑。 简单吃过后,又开始往回走,谢缓沿河吹多了风,倒不发热头疼,就是忍不住喉咙痒,又开始咳嗽。 约到黄昏时分,忽见前头路上急急匆匆走过来一行人,穿得整齐富贵,不像河边修堤坝的工人。 其中一人行到段严玉跟前,单膝跪地拜了一礼,恭敬喊道:“小人见过王爷。” 段严玉:“你是?” 那人站起身,躬着背说道:“小人是靖安侯手下吏员。侯爷知道您来了,已在萍上兰舟布下席宴,只看王爷可赏脸移步?” 段严玉还没说话呢,全千秋已经叫嚷起来。 “你家侯爷什么意思?哪有在妓馆里招待客人的!” 那人却是急了,连忙摆手摇头,“非也非也!萍上兰舟是风雅之地,行首齐聚,向来为荆台的文人墨客追捧,非是寻常勾栏。而且,侯爷说了,到底是自家产业,用得放心,这才敢拿出来招待王爷呢!” 说得头头是道,也是有条有理,倒叫全千秋这本就笨嘴拙舌的一时哑口无言,最后只是气得憋红脸瞪着来人。 慈小冰面色黑沉,又颠了颠自己的宝贝长剑,正要说,不去,滚。 可惜还没说出口,身侧的段严玉略一思索,说道:“霍侯爷盛情邀请,岂能不去,前面带路吧。” 那人立刻弯腰展手,恭敬道:“王爷请。七殿下,也请。” 段严玉和谢缓前后脚走了过去,慈小冰及全千秋慢两步跟在后面。 全千秋还不满地小声嘀咕:“王爷怎么还真去了!” 慈小冰的脸色也不好看,只说道:“到底要给东道主一份薄面。况且运河之事上,在荆台总要靖安侯相帮一二。” 春生则是迈开小碎步追了上去,嘴里还嘟哝:“怎么还有我家殿下的事儿啊!” …… 入了画舫,见一圈悬挂梁上的红灯笼和彩绳,船厅满客落座,空气中也弥漫着各类熏香和女儿家的胭脂香,交织扑鼻。台上有穿绮罗舞衣的娇娘,随着丝竹声起甩开了如云摇曳生姿的水袖。舞若游龙,曲似流水,看得台下看众如痴如醉。 但段严玉和谢缓都目不斜视,跟着那领路人穿过歌舞升平的画舫,又越过几道船门,行到一道三尺余宽的小木桥前。 桥下拴着锁链,将画舫与数艘灯船全连了起来。 那人停下脚步,又扭头弯腰说道:“侯爷就在灯船上,王爷和殿下请进。” 段严玉微顿,与谢缓对视一眼,转身踏上了木桥,谢缓也紧随其后。 两人走过,全千秋几人也欲跟上,却被那人抬手拦住了去路。 “两位将军请留步。左侧也为二位备了灯船,请移步赏酒听乐。” 全千秋听得一瞪眼,立刻伸手推搡他一把,质问道:“混账!你这是何意!王爷在船上,你怎要把我等支开?!” 那人被推得踉跄两步,然后立刻又将腰往下勾了勾,一副谦卑模样。 “将军严重了!只因为灯船太小,乘不了太多人啊!这小雎河水急,将军万莫冒险啊!” 第10章 失策中计 那人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全千秋二人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硬上吧。到时候若真因为人多拥挤出了事儿,还得怨他们不听劝阻。 全千秋撇着嘴,又冲身前的人亮了亮拳头,故意恐吓道:“你可别给老子玩花的!” 那人赔着笑脸嘿嘿两声,主打一个脸厚,“哪敢哪敢啊,两位将军请吧,这隔壁船上也是备齐了好酒好菜,您没试过咱荆台的特色菜吧,那味儿可是一绝。” 全千秋不放心地盯了灯船好几眼,慈小冰沉默寡言,没说话,但已经抱着剑转了身。 两人被领着离开,走出没几步路,全千秋又开始嚷嚷了。 “还没到?” “不是隔壁吗?这都走过多少条船了!” “我家王爷的灯船都瞧不见了!你故意的吧!” …… 船外的闹腾谢缓和段严玉二人并不知道,他俩并肩上了灯船,见船舱内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小屏风后的雕花凳上还有一琵琶女,正徐徐弹着。 男子正是靖安侯霍驰,他看到一前一后弯腰进了船舱的两人,立刻起身迎上去。 先对着段严玉见了礼,缓缓笑道:“摄政王远道而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叫我款待款待。” 靖安侯是当今太后的同胞兄长,连皇帝私下都称一声“舅舅”,段严玉虽是战功赫赫,但这点儿面子还是要给他的。 他回了一礼,道:“这次来是为了运河的事,也算公事,不便扰了侯爷清净。” 霍驰拂袖请段严玉坐下,又客套了两句: “王爷这话就客气了。你我同朝日日得见,那都是熟人了!也是年关将近,才得以回乡祭祖,否则这荆台我也是许久未回了……诶,王爷是第一次到荆台吧?不如游一游这小雎河?此河上风景在我荆台也是小有名气。” 说罢,他行至舱边,伸手拍了拍木窗,吩咐道:“摇船游一圈。” 话音刚落下,外头就传来一声恭敬应答。 谢缓只觉得脚下灯船晃了晃,似被水浪拨得摇荡。甫一登船,他还有些不习惯这随波晃荡,脚不踩地的不安稳感,只觉得晕眩,还条件反射地一把攥住了段严玉的袖摆。 霍驰似这才看到他,立刻又转了身,满脸歉疚地说道:“哎哟,光顾着同王爷说话了,怠慢了七殿下,罪过罪过!殿下也快请坐!请坐!” 段严玉屈尊扶了一把,用手背撑住谢缓一把摁下的掌心,还扯了扯嘴角故意说道:“请上座吧,殿下。” 谢缓:“……” 谢缓微有迟愣,转而又浅笑着顺着说了下去,“那就多谢王爷了。” 段严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怪模怪样不太自然的笑。 两人都坐了下去,霍驰也大笑着坐下。 刚坐下就朝谢缓敬了一杯酒,又道:“黄金宴上,犬子言行无状,冒犯了殿下,当父亲的在这儿替他赔罪了。小孩子家家的,殿下别同他计较。” 话都让他说了,谢缓一个处境尴尬的质子还能说什么。 他端起长条食案上的酒杯,露出微微一笑,“岂敢,是世子性情率真。” 霍驰皮笑肉不笑地挤了挤嘴角,端杯一饮而尽。 “继续喝继续喝。王爷,您也喝啊……嗯,那琵琶女别弹了,过来给王爷和殿下斟酒。” 小屏风后,那着胭脂色罗裙的标致女子施施然走出,朝着人盈盈一礼。又莲步轻移近来,提了裙摆跪坐到地上,抬起皓腕给两人倒了酒。 “王爷,请喝酒。” “七殿下,您也请喝酒。” 这萍上兰舟确实揽尽绝色,此琵琶女肤似凝脂,颜如渥丹,貌美更艳,微颦眉微垂首都是妖姿多态。 只可惜段严玉是个不近女色的,姣姣柔柔做给了鬼看。 那女儿又穿得轻薄,大寒天笼着一层半透的薄纱,肌肤微露,胸口更是敞开一片。谢缓自觉不对,却不好正眼打量,只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 也正因此,二人都没看到这女子未达眼底的娇笑。 谢缓饮了半杯就没再继续,蹙眉悄悄看向段严玉,见他似酒量极好,又满饮一盏。 霍驰又问:“诶,殿下怎的不喝了?” 谢缓微微一笑,答道:“在下体弱多病,只得辜负美酒了。” 霍驰却说:“这酒是陛下赐的鹤年御饮,以药入酒。体弱也无妨的,多饮几杯还能强体呢!” 这是什么意思? 请他二人上来,就是专程来灌酒的? 听了这话,别说谢缓了,连段严玉也放下了酒杯。 他是好酒,这鹤年御饮在宫中都不多见,他仗着自己酒量好就多饮了几杯。可如今回了神,才觉得不对。 那头霍驰还在说话,“不知涂水运河的事,王爷处理得如何了?” 段严玉搞不懂他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只含糊答:“快了。” 霍驰笑着点头,“王爷战场上杀伐厉害,没想到办起这些事儿也不赖。这一番大刀阔斧,想来没两年就能与云秦通商了,此事一成,王爷当居首功啊!” 段严玉看他一眼,反问道:“侯爷不是不赞成本王修河吗?” 听此,霍驰叹了一口气,作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此工复杂庞大,到底是劳民伤财,我这也是可怜百姓。” 只见他说完这句,又指着那缩着不动的琵琶女喝道:“你出去吧!谈些政务大事,你一乐姬留在这儿像什么话!” 话还没完,那琵琶女似吓了一跳,手里的白釉酒壶摔翻在桌上,她本人更是被唬得浑身发抖。 “混账!笨手笨脚的,赶紧下去!” 琵琶女似低低抽泣了两声,拿裙子拭去了桌上溢出的酒水,跌跌撞撞退出了船舱。 谢缓皱眉,回头瞧着琵琶女退出去的背影,总觉得古怪。 怎么那么害怕? 是第一次见到大人物,被吓的? 也不该。既是接待摄政王,靖安侯断不会请一个撑不起场面的乐姬。 饶是谢缓一时也想不通,反倒酒劲儿上头,冲得他有些脸热。 他晃了晃头,侧脸再看向段严玉。 见他正拧眉,甩着方才被酒水浇湿的袖子。 靖安侯还连连道歉,“招待不周,这实在是招待不周!” 段严玉眉头拧得紧紧的,但征战时,血水黏在身上也是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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