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小说

咖啡小说> 腹黑皇后妖孽皇 > 第75章

第75章

下,他看一圈四周,突然出声问道:“六皇叔不在?” 身后一个白面内监靠了过去,躬着背,细声细语答道:“陛下,信王身子抱恙,一早就告了假。” 信王段竑,是先帝的第六子,大祁三王之一,年岁上比段严玉还大一些。 但段严玉这个六哥和他向来不和,鬼知道他是真生病了,还是找借口不愿意参加他的庆功宴。 这些都是题外话了,年轻帝王坐在龙座上,温和含笑的视线从微微晃荡的九旒珠串后投了出来,转了一圈。 他突然问道:“听说大招七殿下也来了,何在?” 来了,果然是躲不过啊。 谢缓轻眨了眼睛,心中默叹一声。 末了,他提着衣摆站起身,走了前去,在殿中对着龙座躬身行礼,“大招谢缓,见过祁国皇帝陛下。” 段璟含笑看他,轻点着头问道:“你姓谢?” 谢缓答:“是。谢缓身份微贱,不随国姓。幸而,谢缓之名已用二十载,若骤然改之,反而不习惯了。” “哦……那你是随你母亲姓的?”段璟若有所思地问道,虽是问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转念又问,“那你可有字?” 谢缓并没有回答上一个问题,只垂着首说:“谢缓,字郁离。” 段璟点头,自言自语般说:“郁离……繁阴上郁郁,促节下离离。好字!远来是客,来人,将七殿下的座椅移到前面来。郁离快坐!” 他说着,又指向了段严玉身侧的位置。 几个小太监立刻弯着腰低着头,迈开小碎步疾步走过去,抬着谢缓的餐案矮凳搬了前来。 谢缓:“多谢陛下。” 他刚坐下,还来不及放松一二,又听到那位皇帝陛下浅笑着说:“朕已知招帝之意。难为他记挂着朕的皇叔,朕也有成人之美,只是不知皇叔意下如何?” 皇帝还没说开宴,段严玉却已经撑着桌案饮下好几杯酒,听到声音他才抬起头睨了谢缓一眼,淡淡说:“空有其表,臣瞧不上。” 谢缓掩在袖中的手指蜷了蜷,但脸上仍还挂着笑,甚至还朝段严玉垂首说话:“王爷慧眼,谢缓的兄长们也都是如此说的。” 帝王又笑了两声,带笑的眉眼往段严玉身上扫过,凝目注视两眼,最后到底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开宴吧,众卿家畅饮!” 帝王放了话,殿中才松快两分,渐渐响起了觥筹交错之声。 是庆功宴,自然少不得道贺。 “王爷大胜!扬我祁国之威啊!臣敬您!” “此战大获全胜!料大招不敢再兴兵戈!臣贺王爷一杯!您可一定要喝!” “臣也恭贺王爷凯旋!王爷不愧战神之名啊!” 一杯一杯敬了下来,也不知段严玉到底是个什么酒量,一口菜没吃,全喝了酒,竟还面不改色。 谢缓不爱酒,只默默无声地往碟子里夹了两片青菜,还来不及吃呢。 突然又听到有人叫他,还是霍善史挑衅的声音。 “七殿下!在座各位大人都贺过王爷了!殿下在我大祁恰逢如此喜事,就不敬一杯?” 好得很,这话说得好。 谢缓身为大招国皇子,在这宴上得敬段严玉,敬他前不久才把自己的母国打得屁滚尿流吗? 果然,霍善史的话刚落下,殿上就响起了笑声。 还有人看似解围,实则满是嘲讽,“世子,您这就是强人所难了!七殿下母国刚败了!指不定夜间还蒙在被子里悄悄哭呢!您让他敬,那不是揭人痛处?” “就是就是。” 谢缓只当听不见,他抬腕满斟一杯,然后端起对着旁坐的段严玉恭敬敬了过去。 “王爷百战不殆,鄢都高唱凯歌,谢缓敬您。只愿两国息战,百姓得以安宁。” 段严玉面无表情看着他,迟迟没有说话。 谢缓微笑端着酒杯,两手悬在空中,久得他两只手都酸软了,段严玉这才拿起身前酒杯与他虚空撞了撞,面无表情说:“借殿下吉言了。只要大招安分,百姓自然安宁。” 谢缓没说话,只笑着饮了酒。 过后,宫宴上又上了歌舞,一片欢声。 …… 宫宴结束后,谢缓和春生出了庆仪殿,也不知高如观又到哪儿躲懒去了,左右没瞧见他的人。 春生抬起头,脑袋上的头发丸子晃了晃,“殿下,现在要如何啊?回质子府吗?” 谢缓沉沉叹了一口气,慢吞吞走在宫道上,他瞧一眼脸嫩的春生,耐着性子答道:“进了质子府恐遭圈禁。这是有胜宴,大祁想借机打压羞辱我这个战败国皇子,不然今天进了质子府就出不来了。” 春生瞪圆眼睛,忙问道:“那怎么办?!” 谢缓看一圈四周,宫道四通八达,全都干净崭新。 他低声说道:“条条大路,总有不往质子府去的。” 第4章 共乘一车 是夜,星月都掩在厚重云层后,看不到半点光亮,但可幸宫中还灯火通明,条条宫道敞亮,灯烛倒映在青石地板上,就像是铺了一层素黄的地毯。 谢缓和春生一前一后走出宫门,正巧看见宫门外不远处停着一辆乌木马车。 这马车可比谢缓进城坐的那辆青布马车大气多了。虽大气,却不奢靡铺张,样式也简单,全无金银装饰。 车厢前钉着一面一尺长的黑红旗子,在寒风中猎猎翻飞,上面用金线绣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玄铁”。 一玄一铁,分别代表着“玄戈营”和“铁衣营”,那是摄政王段严玉麾下的两支神兵。 而偌大的京城,能用上、敢用上“玄铁”两个字的也只有段严玉。 谢缓放慢了步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同春生说话,“瞧瞧,这路不就自己找来了。” 春生歪了歪头,疑惑吐出一个字:“啊?” 小随从呆呆地张开嘴,表情怔愣地看向自家主子,像个装满一脑袋水的呆瓜。 可谢缓没有再解释,而是提起脚步往那马车走了去。 马车外有两人斗嘴。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方脸阔唇的汉子,他穿着简单,背上背着一把厚背黑刀;另一个身形高瘦,白皮凤眼,头发高束,手里抱着剑,时时刻刻都板着脸的武者。 前者叫“全千秋”,是段严玉麾下左将军;后者叫“慈小冰”,是段严玉麾下右将军。 两人可谓是段严玉的左右臂膀。 两人都没在意往他们靠近的谢缓主仆,还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嘴。 说是吵嘴,但全千秋讲得眉飞色舞,就差手舞足蹈了。 全千秋兴奋地叫着:“我弟弟进国子监了!我弟弟进国子监了!他以后就是国子监的监生了!可真是给我们老全家长脸!他要是能再中个进士,那我全家的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慈小冰抱着剑靠在车辕上,面无表情说:“哦。” 全千秋:“那可是国子监啊!哎,我是个粗人,我不会读书!其他堂兄弟也都只会舞刀弄枪,家里就只出这一个读书人了!” 慈小冰:“你都说五遍了,烦不烦。” …… 直到谢缓走近,两人才停了下来,全都皱眉警惕地瞪着眼前的主仆俩。 “两位将军,摄政王可在里面?我有些话想要和他说,不知现在可方便?” 全千秋只皱眉,没有说话,但慈小冰就不客气多了,直接拔剑对向谢缓,毫不留情地说道:“敌寇,你也配和我们王爷说话。” 两个手下都不待见,可马车里却响动两声。下一刻,车门被打开,谢缓看到正坐在里面的段严玉。 他大马金刀坐在车里,手肘撑在膝盖上,身子微微前倾,朝谢缓勾了勾手指,“上来。” 慈小冰眨了眨眼,然后冷着脸收了剑,也不说一句话,只把位置让了出来。 谢缓轻点点头,说了一声“多谢”,然后扶着车辕往上爬。 是真爬,说实话,那模样真不太好看。 也没人舍得搬一个搭脚的车凳,这马车又高,谢缓不会武还是个病秧子,爬上去可是费了一番力气。 段严玉撑着手睨他,眼里浮起一抹嘲弄的笑。 谢缓只当看不见,甚至还厚脸皮伸出右手,微笑着说道:“王爷,抬抬贵手扶一把?” 瞧他这样儿,慈小冰看得撇嘴,眼里嘲意满满。 却见段严玉还真伸出了手,一把猛地攥住谢缓瘦削的手腕,直接就把人拖了进去。 谢缓惊呼了一声,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被扯了进去,身后的车门砰一声关上。 春生踌躇着站在外面,又紧张又害怕,怯声喊着:“……主子?” 慈小冰撇嘴没说话,单手撑在车板上,翻身坐了上去。 全千秋倒是瞅他两眼,见他年纪比自己弟弟还小,不由放轻了声音安慰两句:“嘿,小鬼,不用担心,我家王爷不吃人的!你回去等着吧,你家主子到了时辰自然会回去。” 说罢,他也翻身上了马,一个驾马一个驾车,朝摄政王府去了。 春生没敢真走,迈开两条腿,跑着追了上去。 马车内。 谢缓被扯得跪坐在车上,正吃痛地揉着被攥红的手腕。 段严玉身子往后一靠,噙着满是嘲讽的笑看向谢缓,故意问道:“怎么?忘不了没跳成的舞?特意赶来献?” 谢缓揉着手腕,跪坐在车上,朝他抬头,烛火下是他精致的面庞,眼睑下的红痣在跳跃的烛光下更艳了两分,鬓角还有被酒杯砸出来的伤口,殷红更甚。 他微微笑着,语气戏谑问道:“王爷还想看?只可惜这马车里施展不开啊。” 段严玉问他:“你真能跳?” 谢缓仍笑,缓缓答道:“舍命陪君子。” 话音刚落,马车突地颠簸了一下。 谢缓眉心微动,立刻就势朝段严玉的脚边跌了过去,还伸手想要攀上他的膝盖,更甚至还侧了侧脸,试图将自己最精致漂亮的侧脸露出来。 可惜了,段严玉是个木头。 他眼疾手快朝旁躲去,谢缓的额头咚一声撞在了车座的厚木板上。 谢缓:“……” 谢缓低着头沉默,头顶响起两声十分畅快的嘲笑声。 好吧,果然是如此的,段严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色所动。 谢缓暗暗想着,揉两把撞红的额头直起身子。 段严玉看他两眼,忽然倾身向前,伸手捏住谢缓的下巴,将他的脸往上抬了两分,然后就像是赏玩什么

相关推荐: 呐,老师(肉)   他来过我的世界   可以钓我吗   重生之公主要造反   先婚后爱   进击的后浪   邻家少妇   攻略对象全是疯批   生化之我是丧尸   全能攻略游戏[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