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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帮忙的意思,反而乐得看这位远道而来的质子的笑话。 倒也不稀奇,本就是敌国皇子,又是战败国,能对谢缓这位质子有多大的礼待呢。 谢缓迎着一双双或是轻挑或是嘲讽的目光,仍是一脸从容,微垂着眸静静等着。 “快开门啊!七皇子到了!有没有人啊!” 谢缓是不紧不慢地站在风口里,但春生的年纪不大,有些浮躁的急性子,拍门声越来越重,语气也有些不耐。 过了许久大门才被打开,里头探出一张脸。这人皮肤黑黄,脸上干瘦无肉,颧骨微高,乍一看显得有些刻薄。 这人冷脸瞪了春生一眼,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什么七皇子?我大祁没有七皇子。” 春生气结:“你!” “嚯!原来是大招的殿下到了!”那人像是恍然大悟,猛然一拍脑门,然后慢悠悠走了出来,面上不太恭敬,却也朝谢缓规规矩矩行了一礼,一应动作叫人挑不出错处,“殿下恕罪。这宅子空大,小的没听到动静,来迟了。您快请进来吧!” 谢缓还能说什么呢,他浅浅笑着摇头,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不敢,初来乍到,得请您多照顾。” 那人微弓着身走在前头,领着谢缓进了质子府,一边走一边说:“小的姓高,叫高如观。是上头拨下来伺候您的,往后您缺些什么用些什么,尽管差遣小的。” “哦,这儿就是质子府了,小的领您四处转转?这宅子是有些冷清,但想来殿下不挑,也能住得惯。” 这不就是说他身份卑贱,就该住这样的屋子吗? 谢缓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抬起头望了一眼园子里的陈设。 说是宅邸,其实也不大,说话的功夫就转了半圈。 抄手的游廊,新挖出的水渠石池,叠石边栽着柏树,冬日里也荫绿浓浓。只是园子确实荒废久了,杂草丛生,不见人烟,倒见生机勃勃。 谢缓瞧了几眼,又笑着说:“都好,都好。倒也情趣雅致。” 高如观听此,更是笑得深了,语气也更加敷衍起来。 他领着谢缓在园子里转了一圈,最后才又说道:“晚上还有宫宴,是特意请了殿下的,请殿下稍作整顿吧,晚些还得入宫呢。” 春生真是年纪小,说话也不过脑子,他眼睛一瞪,立刻好奇道:“是专门迎我家殿下的宴吗?” “噗!” 像是听了个大笑话,高如观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他神色古怪地打量了谢缓和春生几眼,好一会儿才慢吞吞说道:“是黄金宴,是为摄政王办的庆功宴。” 黄金宴,谢缓也有所耳闻。 此宴取自“报君黄金台上意”,是专为庆军功开设的宫宴,想来是为了庆祝两国交战的胜利。 这样的庆功宴,却请了他一个敌国质子,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这高如观明面上是派来伺候谢缓的下人,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大祁皇帝放到他身边的眼睛,专门监视他的。这不,领着谢缓进了门,废话说了一箩筐,但最后连一杯热茶都没奉上,又撇下谢缓退了出去。 谢缓对着小随从说道:“春生,收拾收拾吧。” 春生扁着嘴,将主屋打扫了一番,握着鸡毛掸子掸了掸灰尘。 他一边动作还一边嘀咕,“这也太欺负人了。” 谢缓反问他:“往后还有更欺负人的,你这就受不了了?” 春生立刻又说:“奴才是为您觉得委屈!” 谢缓摇摇头,没再答话。 倒是小随从一张嘴叭叭个没完,“殿下,那摄政王就是陛下说的那位王爷吧?陛下说……陛下说,要您嫁给他做男妻呢,也不知那位王爷愿不愿意。” 两国男风盛行,早有过娶男妻的旧例。 ……摄政王。 谢缓的眼睛微微放空,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只是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殿下?” 谢缓回了神,似嘲讽般说道:“你也说那是摄政王了,他娶怎样的天仙儿娶不到?能甘愿娶我一个男人为妻?还是一个战败国的低贱质子?” 摄政王段严玉,将到而立之年,却没有妻妾。招帝的意思是,摄政王或许不爱女色,所以愿意献上相貌最佳的皇子,以解摄政王床榻空虚。 其实他的意思里甚至没有男妻,只说愿意将皇子献上,不求名分。 想到这里,谢缓嘴角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他那昏聩无能的父亲,只觉得自己是胡女所生,卑贱如尘,纵然做了无名无分的男宠也是活该,毕竟他生母也是如此,锁在深宫里临死都没有名分。却没想过如今已是大招七皇子的他,若当真委身与段严玉,才是对大招皇室的折辱。 不过……他也不在乎,折辱了才好呢。 谢缓轻蔑笑着,忽然瞧见屋外飞来几只雀儿。 他立即抬脚走了过去,倾身望了几眼,喊道:“春生,取些鸟食来。” 收拾屋子的春生立刻从行囊里取出一只小竹筒,双手递给谢缓,见他开盖取食,轻撒在窗外,引来几只飞雀儿扑食。 “想不到鄢都冬日还有鸟儿呢。”春生也跟着瞧了一眼,随口又说,“殿下这样喜欢鸟,何不自个儿喂一只?奴才瞧着那些画眉、鹦鹉也漂亮得很。” 谢缓喜欢喂鸟,从大招到大祁老远的路,他还随身带着鸟食呢。 他听见春生的话,默了片刻才说话。 “总得飞在天上才有趣,终日关在笼子里就没意思了,瞧着就扫兴。” 新文来了,第一次写古耽,宝子们轻喷。 第2章 席上羞辱 “殿下,时辰也差不多了,准备准备入宫吧?” 高如观不知又从哪里冒了出来,不甚恭敬地立在谢缓身侧,微垂着头说道。 谢缓又换了一套稍显得郑重些的衣裳,只他身份尴尬,仍是素色,款式也单调。 他朝高如观点点头,跟着出了门,又上了之前那辆马车,幽幽朝着宫城的方向去了。 谢缓侧过身子,敛起袖口把车窗的竹帘卷了上去,探头向外看。 马车已经驶进了宫门,满目的红墙绿瓦,路径森然又威武磅礴。 他抬起头朝上看了看,是困在金箔宝殿内四四方方的天,白云层层叠叠交织在天际,瞧着细软雪白却堆得很高,高得仿佛立在最上层的宫殿也摸不着它。 庆仪殿外,他的车驾被拦在门前。 高如观在外头装模作样说了一声:“这是大招七殿下的车驾。” 立刻听到一个持长枪的卫兵嗤笑出声,不屑道:“嘁,一个质子而已,如何能走庆仪殿的正门!请殿下下车,步行至偏门入殿吧!” 春生仍伴在谢缓身边,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 小随从啪的扯开帘子,恼怒瞪着那卫兵,喝道:“这就是你们大祁的待客之道吗?!” 卫兵像是听了笑话,和身侧同僚相视一眼,全都开怀大笑,继而又不客气地嘲道:“客?殿下,您竟把自个儿当客呢?” 春生可是气坏了,不多时就怒得眼睛一圈儿全红了。 偏偏这时候,那高如观还一副体贴的模样,伸出搀扶的手,躬着脊背又说:“殿下,还是下车吧,没有几步路的,堵在这儿更惹人笑话。” 说这话的时候,临近殿门的地方站着几个人,都穿着精贵,有男有女,俱都好奇地侧头抻脖朝外望。 谢缓哪里还不明白? 这高如观就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走不了正殿的大门,却偏偏把自己引到这儿来,故意让他闹一出笑话,惹人讥讽嘲笑。 谢缓侧头似笑非笑地打量了高如观一眼,也不懂,只淡淡说道:“我初来乍到,不懂大祁的规矩。倒是你,也不懂规矩?带着我横冲直撞,就不怕冒犯了宫里的贵人?” 高如观:“……” 高如观顿住,仍保持着弯腰扶手的动作,没有说话。 谢缓又继续道:“我虽然人微言轻,但大祁陛下是宽厚仁德的君王,想来会应允我换掉一个不懂事的奴才。” 高如观立刻额冒冷汗,立刻抽手伏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殿下宽宏,请饶恕奴才愚笨之罪!” 这事是他自作主张,原以为这质子是个好欺负、好拿捏的。哪知道,他三两句话就说着要给陛下告状。 自个儿是上头派下来监视质子的眼线,哪能因为“不懂事”这样的理由被遣回去?真回去了,焉能有命在? 高如观也是气急了、恨急了大招国的人。 他有两个兄长,都上了战场,一个也没回来。 所以高如观仇视大招国的人,自然也对大招的质子没有什么好脸色。 恨意上头,才私下带着谢缓行至正殿,想着挫一挫他的威风。 谢缓任他跪在墙根,好一会儿才说道:“马车未备有轿凳,临着宫门,叫我跳下来恐怕不雅。” 高如观蜷在墙根的身形微微一顿,下一刻又立刻膝行至马车前,规规矩矩跪伏在地上。 春生眨眨眼,立刻从另一侧跳下车,小跑过去伸手去扶谢缓。 谢缓抬手扶上,伸脚踩在那脊背上,稳稳下了车。 他站定片刻,才又说道:“还不领路?真想我在宫里闷头横冲直撞?” 高如观立刻爬了起来,赶忙小跑前去,朝前带路去了。 自偏门进了庆仪殿,谢缓跟在宫人后面落座入宴。 因着只是质子的身份,他的坐席有些靠后。 谢缓入了座,一时虽没人同他说话,但隐隐还是能感受到几道目光,如芒在背。 似乎还有人议论。 “那就是大招的七皇子?” “嘘……果然长成一副妖孽模样。听说他母亲是个胡女,胡女美艳,他想来是随了生母的样貌。” “啧啧,摄政王果真是艳福不浅啊!可听说大招皇帝有意拿皇子联姻呢!” “一个男人……摄政王又不可能真娶一个男人为妻!区区战败国,也真敢妄想!” …… 这些声音不大,却如蚊蚋般往人耳心钻,挥不去,打不走。 谢缓端坐着,嘴角总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姿态动作处处得体端正,好像完全听不到那些轻贱鄙夷的话。 不过那些人虽然议论不止,却也没有直接挑破到谢缓跟前,一时倒也维持着诡异的平静。 ——直到。 “你就是大招送来的质子?” 说话的是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衣着华贵,额上戴着嵌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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