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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忽然抬头看向谢缓,又问:“殿下。咱又不是大祁人,您为什么次次帮着摄政王?” 谢缓顿了顿,许久后才缓缓开了口,声音淡得险些吹散在风里。 “他对我有恩,大恩。” 话音刚刚落下,一身黑金锦服的段严玉冲了进来,他走得极快,脸上迎了一束很亮的光,晃得谢缓看不清他的脸。 段严玉? 什么时候来的? 他听见刚才的话了吗? 向来沉稳的谢缓竟难得有些慌乱。 ①:杜甫的《悲陈陶》 吴放让权纯属杜撰,只服务于剧情。 ◇ 第47章 游老鸦山 谢缓脑中乱糟糟的,而这时候段严玉也已经疾步走到他眼前。 谢缓:“王爷,您……”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呢,段严玉已经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拉着人就朝外冲。 刚还在菜圃里扑丝瓜花儿玩的小福瞧见了,连忙跑了出来,踩着四只沾了泥巴的爪子追上去,踏出一串弯弯绕绕的梅花爪印。春生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时,自家殿下已经被人扯着拉走了,见连小福也追了出去。 “诶?小福!小福!你追出去做什么啊!快回来!” 春生立马也跑出去追,将已经长得半大的山猫拖了回来。 再说被段严玉拉出王府的谢缓,他还一句囫囵话没说就先被段严玉扯上了龙媒的背上,随后段严玉也骑了上来,扯着缰绳飞踏了出去。 谢缓被颠得身子朝前一扑,下意识拽住了龙媒后颈的乌黑鬃毛,“王爷!王爷!段严玉!你带我去哪儿!” 似被“段严玉”三个字喊醒,那冷冽如环佩铮琮的声音在他心中游走一圈,将腾腾往外冒的火苗子扑灭了大半。 段严玉控着缰绳,语气僵硬道:“陪本王去巡山!” 谢缓:“……” 巡山? 好好一个摄政王,这是在朝堂上受了什么刺激,怎么突然似个山土匪一般! …… 城外,老鸦山。 一夜秋风起,涂黄又涂红。 山上有许多枫树,七八月正是变红的日子,一时层林尽染,像是借了一日中最红最艳的夕阳将这山头裹了一遍。 一匹黑色骏马上并骑了两人,驰骋在枫林间,马蹄踏在满地或绿或红的落叶上,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段严玉掌有玄戈、铁衣二营,回朝时将大部分留守边关,其中一小部分精锐带回了鄢都,就在这老鸦山中安营扎寨。段严玉常撵全千秋和慈小冰二人去营中操练,就是把人撵来这深山老林了。 秋老虎还厉害着,如今疾驰虽风也大,却也夹了一股热浪,谢缓倒不觉得冷,只是好几次都差点被飞扑的尘沙迷住眼睛。 他微侧开脸颊,躲着直愣愣往面颊上扑的飞尘,也是这侧脸的功夫,他看见山下山谷里操练的将士,有在校场上空手搏斗的,也有数排数列站得整齐持刀枪训练的,有些热出一身汗早将衫子脱下绑在腰上,露出魁梧有力的上身。 谢缓本以为段严玉会带自己去营中,哪知道他纵着马更往高处奔了去,那山谷里操练的人影渐渐瞧不清了,只能听到一声声有力的口号。 纵马奔上最高处段严玉才控缰勒马,二人骑坐在马上,俯望着这座老鸦山。 翠绿与橙红染了大半片山,山川如巨龙起伏盘踞在大地之上,可见这波澜壮阔的景致。 秋日的大山也并不萧飒,反而有些“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壮阔苍莽。 段严玉下了马,谢缓也随即下来,俯视着脚下的一片天地,好半天才问道:“鄢都呢?” 本还沉着一张脸,思绪万千的段严玉短促笑出声,又扯着谢缓往身后的林子去,指着来时的方向说道:“在那头。” 谢缓瞧一眼来时的路,没立刻说话,而是扭头又看向山顶间翻卷的云雾,头上的苍穹如一片蓝幕,挨得很近,好像伸一伸手就能摸到。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怔怔看着眼前的山景,忽然说道:“站在最高处看,果然不一样。” 这句话也不知是哪里触动了段严玉的心弦,他愣了愣,随意又略带嘲讽地笑出声,重复了一遍谢缓的话,“确实。站在最高处看,果然不一样。” 谢缓立刻品出段严玉话里不寻常的意味,下意识就朝他看了过去,还没看清他脸上的神色就被段严玉又攥住了手腕,再取下挂在马侧的长弓进了身后的林子。 “走,陪本王打猎去。” 谢缓忍不住开了口:“当日广云山上,王爷还没猎够吗?” 提起“广云山”,又不知是哪里刺痛到这位尊贵的摄政王,他当即变了脸色,回头恶狠狠瞪向谢缓,斥道:“你一日不呛本王一句,你心里烧得慌?” 真诚问话,半点儿没有阴阳怪气的谢缓:“……” 见他不开口,段严玉只当以为自己是说中了,拿着铁箭箭羽那头对着谢缓的修长细瘦的脖颈,凶巴巴说:“再不闭嘴,本王射死你。” 谢缓果真就不说话了,却把头仰得更高,将脖颈那片脆弱露出更多,甚至还伸手握住那支沉甸的铁箭,调转了方向,要拿锋锐的镞头对准自己的脖子。 眼瞧着那生着寒芒的铁尖要触上皮肤下泛青的血管,段严玉忽然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即刻收回羽箭丢进了箭筒里,然后把一尺余高裹了皮革的箭筒塞进谢缓怀里,冷声冷气道:“拿着!” 那箭筒里只四五支箭,却仍沉得谢缓险些脱了手。 手无缚鸡之力的七殿下吃力地抱着箭筒跟上前面的段严玉,脚踩在铺了满地的枯叶干枝上,没有一步是没有声音。 段严玉眼瞅着还没走近就被惊走的第三只猎物,收了弓箭回头瞪向谢缓,又没好气道:“谢郁离,你是故意来克我的?!” 不知何时捡了枚漂亮红叶,捏在手里左转转右转转把玩的谢缓盯了他一眼,抱着箭筒耸了耸肩膀。 段严玉:“……” 眼看谢缓要说话,段严玉突然竖起耳朵,听到不远从的草丛里传出窸窣的声音。 段严玉眼睛一亮,下一刻就伸手捂住了谢缓的嘴,瞪着眼看他,警告他不许说话不许动。 谢缓确实没有说话,只被段严玉捂在手下的嘴唇轻颤了颤。 一点柔软在手心扫过,刺得段严玉捂在他嘴上的手一震,整条手臂都麻了。 他的唇……好软。 段严玉呆住了,好半天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还是被他摁住唇的谢缓慢吞吞抬起手,手里的枫叶指向刚才窸窣作响的草丛。段严玉这才放下手,扭头看了去,见丛中跳出一只肥硕的灰兔,他立即搭弓瞄准,一箭射了过去。 很好,传言可百步穿杨的摄政王在老鸦山窜了半日,射了一只兔子。 谢缓很给面子地夸道:“至少它挺肥。” 段严玉提着一双兔耳,扭头瞪他,“要不是你动作太重,怎会惊走猎物!” 谢缓没说话,还是朝他耸了耸肩,末了又把那片漂亮无虫眼的红枫收进了怀里。 段严玉瞥一眼,道:“一片烂叶子,有什么好收的。” 谢缓还是没说话,只朝他笑了一笑。 段严玉瞪一眼说道:“走,烤兔子肉吃。” …… 二人又回到山顶坐下,山上风大,谢缓往段严玉身后躲了躲,然后揣着手不动了。 显然是一副等吃的样子。 段严玉瞥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生了火将剥皮洗好的兔子架了上去,控着火两面烤着。 烤兔子的香味一点点飘出,谢缓也稍离了段严玉身侧,朝火堆靠了靠。 “谢郁离。” 段严玉忽然喊了他一声,谢缓也不禁抬头看过去,没有说话,只眸里带了些淡淡的询问。 段严玉垂下头,沉默一真才说道:“你说我与陛下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得突然,就连谢缓也愣了愣。 谢缓其实也知道,上头那位早起了疑心,只是没料到段严玉会如此直接地问出来。 之前明明只暗示了一次,他就暴跳如雷。 他顿了顿,忽然反问道:“王爷以为是什么关系?” 这话问出,段严玉竟一时答不上来。 似看出段严玉的挣扎,谢缓好心地又换了一个问题,“若当年先太子继位,王爷与那位又会是什么关系?” 这问题明显比前一个好回答许多,段严玉立刻就开了口,“若我皇长兄继位,我与他定然是……” 他还未答出,谢缓先一步截过这个话题。 语气斩钉截铁:“是君臣。” 段严玉突地滞了声,没再说话了。 他想答什么? 圣君良臣?君臣相得? 左不过是“君臣”两个字。 段严玉吞回还未说出口的话,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我皇长兄早逝,我将他的独子视作……” 仍是一句话还没说完,谢缓一眼朝他看了过去,声音缓淡却极坚决地喊道:“王爷。” 他喊过一声后停顿片刻,又才继续道:“此言属大逆。” 段严玉果然又滞了声,一句话也不说了。 谢缓望他一眼,语气平缓着继续:“王爷要想改变现状,要么真敢行大逆之事。” 一言出,段严玉立刻目光如炬直直朝向他,眼里似射出锋利的剑芒。 他眼神尖锐,语气冷厉,“你放肆。” 似乎早料到段严玉会如此说,谢缓连脸色都没变,继续淡淡道:“那王爷就只能早日让权了。时刻谨记‘君臣’身份,从今日起,在您这儿,与那位可就再没有第二个关系了。” 段严玉沉默着,直直盯着说话的谢缓,眼里的冒火的怒气一点点收敛。 他看着谢缓的脸,见他眼睛深又黑,似一口望不到底的井,没有人能看清那井水里是否藏匿了什么东西。语气淡淡,神色淡淡,嘴角还时时刻刻挂着一抹虚伪得有些刺目的笑,似抿了一柄温柔刀。 他突然问道:“本王于你有什么恩?” ◇ 第48章 袒露心声 “本王于你有什么恩?” 短短几个字敲在谢缓身上,他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回过神后也是看向段严玉淡淡地笑,并不肯承认,“那都是哄小孩子的话,王爷也信?” 段严玉却不信。 谢缓这人的嘴里半句真话半句假话,可没来由的,他就是觉得他今日对那小随从说的话是真话。当时他的声音明明很轻很淡,但却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有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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