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家里还是苏郁离开时的那番布置,这两年虽有保洁定时过来打扫,邵谨臣却决不允许任何人动这里的东西。 二楼卧室床头的抽屉里保存着几样物品,都是苏郁当时没有带走、甚至可以说是丢弃不要的——曾经被他视若珍宝的结婚戒指、快递到家但却早已没机会去看的两张温网球票、还有一只看上去已经没什么弹性稀碎掉毛的旧网球。 网球是wilson110周年的纪念款,白色的球体上印有黑色字样及特定的标识。 这种球曾一度为自己所偏爱,上大学的时每次去球场都会带着,男人不明白它为什么落到苏郁的手里。 苏鸣的“整整8年”像道魔咒似的搅得他心神不宁,枯坐在床边,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与此可能有关的所有记忆。 可他现在很乱,仿佛已经十分接近真相却又被一道无形的阻隔挡在门外,急需有人为他把这些遗漏的记忆捡起、串联起来。 走到窗边让自己彻底清醒,邵谨臣拨通助理的电话,吩咐对方去查近十年之内自己参加过的所有球赛、酒会、甚至是路演的影像资料。 如果苏鸣没有在诓自己,与苏郁间或许很久之前就产生的渊源一定会有迹可循。 合着衣服靠在窗边的软榻上休憩,男人不知不觉就这么睡着了。 阳光透过薄雾照进窗台,又一个崭新的早晨在睡梦间恍然降临。 助理的行动力迅速,晌午之前便将结果反馈过来,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刚好将邵谨臣吵醒。 “球赛和路演的镜头很少在观众席停留,并未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男人闭眼捏了捏鼻梁,很快,又听见助理正色说:“倒是前几年老爷子的寿宴上发现了一个人,跟苏先生有几分像。” “敬酒时跟您搭过话的,不知您还有没有印象。” - 因为不想让父母担心,苏鸣负伤这几日就一直住在苏郁这儿。 那日出电梯后撞见邵谨臣的场景简直令他毛骨悚然,终归是放心不下苏郁,遂还是找到房产中介,决定给人换个地方住。 房子还没定下,苏鸣先急匆匆去市场买了几个纸箱回来,独自一人蹲在走廊上将一些零碎打包。 身后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把苏鸣吓了一跳:“要搬家?” 苏鸣缓过神叹了口气,拍拍手从地上站起来,冲人挑眉:“是啊。” “我哥是一万个不愿意再折腾,邵总如果能少来打扰他几次的话,大家也都轻松了。” 男人眉眼随之一沉:“你以为换了地方,我就找不到他了么?” 苏鸣嘴角一抽,牵动着颧骨上的伤也跟着疼起来:“姓邵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耳边传来的声音冷静:“很多年前,你父亲带着他曾经来参加过我爷爷的寿宴,我们那时就已经见过面了对吗?” “你那天在警局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既然与我有关,我想我应该有知道的权利。” 看苏鸣似有犹豫,男人顿了顿又道:“这里是宁海,你应该很清楚,只要我想找,他搬到哪里都没用。” 苏鸣开始后悔自己那天为什么要多那一句嘴,单是为了出口恶气,谁知会招来后续这么多麻烦。 邵谨臣衣冠楚楚的外表下竟藏着这么无赖的一面,苏鸣暗暗咒骂一声,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气氛在两人间沉默片刻,最后还是以苏鸣的妥协作为结局,他走上前仰头直面男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对面咖啡厅。” “而且我只能把我知道的部分告诉你,毕竟他以前挺维护你的,也不是什么事都会跟我说。” “告诉你也不是为了让你继续缠着他,希望你能尽早远离他,还所有人一个清净。” 咖啡厅里,苏鸣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随便要了两杯喝的。 邵谨臣付了钱,在他对面坐下安静地听着。 “我哥第一次见你是在他高三的时候,一见钟情,之后与你有关的一切,全部都记录在一本手账本上……” 苏鸣低垂着眼眸,面无表情地陈述着。 那段多年前早已经被尘封、无人再愿意提及的往事,贯穿了苏郁的整个青春、最后却以失败告终刻骨铭心的暗恋,在这间狭小的咖啡厅里终于被再次揭开。 “你从来没有站在他身边维护过他。”苏鸣发出掷地有声的控诉:“你心里只有你那个好弟弟,既然不喜欢我哥,你离婚了还回来找他干什么啊?” “他暗恋了你整整七年,加上婚后那一年,你一共耽误了他八年时间。” “背地里收集了与你有关的所有信息,你在航模比赛中得奖了,你在华尔街路演的视频,他都下载下来保存在电脑里一遍一遍反复地看。一个曾经跑一公里都喘得不行的人,为了你去学习打网球,了解网球知识,买票飞到各个城市去观看有你参加的每一场比赛。” “知道与你家世背景悬殊,客观条件无法改变他就努力提升自己,拼尽全力突破阻碍一步步走向你。你们相亲那天其实已经是第三次见面,寿宴那天你问了他的名字,明明说过会记得他的,可你最终还是把他给忘了。” 话匣一旦打开,苏鸣便再也收不住了,所有该说、不该说的都要在今天一次说个明白。 将近两个小时的交谈,邵谨臣心绪完完全全乱了。 今天找来之前,他不是没做过心理准备,苏鸣的描述让那些过往的细节层层显现,仿佛时光回溯,自己也跟着亲身经历了一遍。 苏郁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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