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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到天亮,医生们终于将苏棠推了出来。 陆怀骁看着眼前病床上虚弱的小女人,她像睡着了一般,安静而平和,甚至不仔细看都看不见她的呼吸,那么小一只,只堪堪占上了病床的一个角。 “病人似乎收到了很大惊吓,所以才沉浸在自己的潜意识中不愿回归现实。”医生对此症状也只能表示无能为力,陆怀骁也明白苏棠的心魔只能由她自己战胜,其他人恐怕都爱莫能助。 在陆怀骁的安排下,苏棠住进了单独的一个病房,这里的一切都是由陆怀骁精心布置的,与她熟悉的家并无太大差别,他攥着她的手,从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来看,虽然只是些皮外伤,但基于她本就羸弱的身体状况,一切的显得格外严重。 门口的值班护士几次进来让陆怀骁去休息,都被他拒绝了。棠棠醒来见不到自己,必然是会难过的。 高大的男人窝在病床边上,平日里一向笔挺的西装如今亦显得风尘仆仆,眼睛里布满着红血丝,从苏棠出事到现在,他只睡了晚上那么一会儿,只吃了那么几口菜。如今早已是筋疲力尽,全靠着意识强撑着自己。 苏棠安静的躺在床上,点滴顺着针管打进她的血液中,正向时间缓缓的流失着,陆怀骁此时已经守了她一整日了。刚刚草草的去病房中的洗浴间冲了个澡,以保持清醒,又勉强吃了些早已失去温度的粥,算是保持自己的体力。 但,苏棠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她来讲,虽然韩志天几次三番的威胁她,却从未对她造成如此之大的伤害,她虽一直不肯承认,但她心中早已有了陆怀骁的位置,他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席的人,而韩志天则差点将他杀死,就只差那么一点。 不知又过了多久,陆怀骁只是眼巴巴的盯着床上的人,而苏棠则突然看见他就在自己眼前,她想伸手抓住他,但他却又消失不见。 情急之下她喊着他的名字拼命的哭诉他不要离开自己,她又梦到了那天的景象,她看见陆怀骁从那万丈悬崖上一跃而下,而自己却只能看着无能无力,她看着韩志天嚣张的笑容,却回天乏术。 “棠棠我在这,我在这。”陆怀骁有些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棠猛地睁大了眼睛,他就在她眼前近在咫尺的地方,他还拉着自己的手,幸好他还在。 “水……”苏棠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意外的干涸,声音沉闷的不像自己,陆怀骁心领神会的将她扶起,又帮她端来了温度正合适的水。 “我睡了多久?”苏棠一连喝了几杯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似乎更瘦了些,头发也不似之前般纹丝不乱了,也没有带领带和袖口,甚至都长出了些许胡茬,陆怀骁不修边幅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摸了摸他的胡渣,她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陆怀骁见她笑了,这才放心的将她拥入怀中,这个小傻瓜怎么会知道自己有多担心她。 苏棠只觉得四肢无力,软绵绵的,但转念一想,自己躺了这么许久,又刚醒自然是没什么力气,倒是难为了这个向来骚包俊美的男人一直守着自己。 她不知道陆怀骁照顾她的辛苦,自然是更不知道纪平章找她已经快崩溃了。 “还没消息吗?”见纪平章着急的样子,一边的男人有些好笑的问道,在他心里纪平章可是一直一副平静温和的样子,什么时候见他如此焦躁过。 纪平章一把拽下自己的领带,她已经失联几天了,怎么能不急? “交给我。”男人拍了拍纪平章的肩膀,从随身的包中拽出了自己的电脑,纪平章也着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这得任他试着定位苏棠,他却不知道陆怀骁已经派人封闭了苏棠的手机信号,论你如何优秀都无法搜寻住她的信息。 “平章,我尽力了。”男子在尝试了无数遍后终于放弃了,他无法定位到苏棠的任何位置。 “那,试试能不能找到这个周财务。”男人点点头表示同意,这次果然很容易,定位显示,周财务此时正在机场。 纪平章怀着怒气冲向了机场,他现在无法想象到苏棠到底处于什么状况,他也不敢想象周财务到底对苏棠做了什么。 此时的周财务也处在极度恐慌的状况下,韩志天有多么的变态和疯狂,除了苏棠之外没谁比她知道的更清楚了,毕竟那高达百万的偷税,要不是如此疯狂的人谁能做出来? 她可从未想过要整死苏棠,或者整死谁。她只想带着她的孩子好好生活下去,再也不被任何人威胁,她一直一直在等待着韩志天的机票,但她并没有等到。接着她试着打韩志天的电话,甚至一连打了几十个,打了几天几夜,却只听见电话的提示铃声告诉她,她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周财务很准确的意识到,自己的希望落空了,她大概不会有她所希望的生活了。 明白过来的周财务只能卷起家里所有的铺盖,自己去机场定了机票,准备早日逃离这个地方。 反观此时的陆怀骁,苏棠则显得格外悠闲自得,陆怀骁弄来了精致的点心,不惜余力的逗他的心上人开心,而苏棠则在这次中愈发认识出了自己的心,不再推拒陆怀骁对他的好,反而是更加依赖他,而陆怀骁也格外享受她对自己无所保留的信任。 “开快点。他们快走了。”纪平章不断的催促身边的男人。 “够快了,再快就飞起来了。” 第二百零二章 找到周财务 那男人虽倔强的回应,但脚下又是一个油门,车也狠狠的冲向了远处的机场。 “谢了,我回来请你吃饭。”向来冷静的大律师如今则窜向了机场的方向,一下子扎进了人群之中,他无法确定她们要去到哪,更无法确定现在苏棠到底是怎么样的状态,她还好不好。如果将周财务放走了,再去寻找更是如同大海捞针,自己将陷入更被动的地步。 纪平章甚至要抓狂了,疯狂的抓人去问是不是看到了周财务。 “一个这么高的女人,有看到吗?带着一个孩子。”纪平章比着周财务差不多的身高,却被一次一次的给予否认的答案,他几近丧失了所有的理智。 “周财务,你这么着急要去哪?”纪平章终于在人海中找到了那将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周财务,找到她时,她穿着一身最不起眼的衣服,抓着自己的孩子和行李箱,她身边穿的和她差不多装束的是她的丈夫,此时他们正在准备登机。 看见了纪平章,她一下子将她的孩子拉到了自己的后面,一脸敌意的看着纪平章。她显然已经意料到了,既然纪平章知道苏棠去乡下找她了,自然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才这么着急的想离开这里,没想到还是被纪平章抓了个现行。 “你想要干什么?”周财务知道自己必定是说不过律师,只好极力护着自己的孩子,而那男人却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几近冷漠的站在一边,小孩从母亲后面探出了脑袋,眼巴巴看着眼前这个怪好看的叔叔。 “我想干什么你一定不会不知道吧?你和韩志天两人将苏棠藏到哪了?”纪平章说起苏棠的名字,他的声音也逐渐高了起来,周财务敏感的将孩子的耳朵捂住。 “我不知道苏棠在哪。你找错人了。”周财务忙拉着孩子就要走,却被纪平章拦住了,她四处躲闪的样子,便已经暴露了她恐慌的内心。 就算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要是二次开庭能当堂作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有周财务在,合法扳倒韩志天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现在怕就怕在这个周财务还是不合作。 “那好,你不说我也不逼你。那你考虑一下当堂作证吧?”纪平章见周财务显然着急了,便知她飞机恐怕要起飞了,嘴角扬起一丝冷冷的笑。 只要自己拖过这段时间,将她留下就是势在必得的事。 “当堂作证?我不可能当堂作证的,你一个大男人挡我的路,像什么男人的样子?”周财务眼见飞机要起飞,便越发着急起来,急着拨开他,但男人显然是没有一丝要躲开的意思。 “妈咪,你为什么不能当堂作证啊?”小孩则从周财务的后面探出来了头,孩子是天真烂漫的,不懂的大人间的尔虞我诈。 纪平章看那可爱的孩子,本想伸手掐掐他的脸蛋,却又缩回了手。周财务很快的将他的头摁了回去,小声的嘟囔一句,“小孩子别跟着瞎掺乎。” 眼瞅着飞机已经错过了,周财务便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态度,任凭纪平章再怎么说也不应声了,倒是那孩子时不时探头说了一两句,却被周财务无一例外的拦了回去。 “那么小朋友,你觉得你妈咪怎么样?”纪平章将话题抛给了那一直想说话的小孩。 “妈咪是一个超伟大的人!我爱妈咪!”面对着小男孩软糯的声音,周财务回首一把抱住她的孩子。 纪平章顺势拽住了周财务的胳膊,对她低声商量道:“要不要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这次周财务没再拒绝,她不想让纪平章再跟自己的孩子对话,那句超伟大的人让她有些无地自容,她的孩子怎么知道她为了一己私欲害了苏棠。 如果孩子真的知道了,怕是都会在他的心里留下阴影。 四人来到了机场的一个小饭馆中,周财务掏了些钱给孩子,让他自己去买些吃得,并且借此将他引开。 “你的孩子仿佛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吧?”纪平章见她仍然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于是从孩子入手。 “他现在这么崇拜自己的母亲,但他要是知道你做了这么多不仁不义的事,你觉得他还会崇拜你吗?”纪平章淡笑着问,他知道孩子就是母亲的命-根-子,周财务也不例外,如果想煽动周财务为她当堂作证,只能从她的孩子下手。 “这不关你事,纪律师。我不想再趟这摊浑水了。”周财务显然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确实不想出庭证明,她怕这件事情会影响她的孩子一辈子,他更怕韩志天找她和孩子的麻烦,那个畜生什么事做不出来? “如果我将你做的所有这一切都告诉你的孩子,你觉得他会怎么想?他还会觉得你是神一般伟大的人吗?而且现在韩志天已经不管你了,你还没看出来吗?他不会接你电话了。你还指望他吗?你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纪平章说过这段话便有趣的看着她,周财务的目光回旋于他和孩子之间。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让她牵挂的必定是这个孩子,她寄托着自己的希望,还有余生的幸福。但纪平章这些话无疑是在告诉她,如果她不好好配合,她的幸福就要被打破,甚至会被夺走。 反过来想一想,韩志天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不是已经放弃了自己和孩子吗?他既不兑现他的承诺,也拒绝跟她联系,自己成了一枚弃子,他如此陷她于不仁不义,自己着实没必要再替他卖命,再替他隐藏一些什么了。 “好,我同意给你们当堂作证。但是有点事我跟你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苏棠在哪。”现在他们已经属于盟友关系,也就没必要说些不着边的话,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没必要隐瞒。 纪平章没想到他反复的逼问,但得到的结果却一直是这个,想必是她真的不知道吧,纪平章只能叹了口气。 “妈咪,我回来了。” 第二百零三章 苏棠失联 小孩端了一盘吃得上来,稚嫩的童声格外惹人爱,纪平章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周财务见他毫无恶意也未加以阻拦,任由纪平章谈笑般问着孩子他们母女的生活,根据孩子的反应她愈发庆幸自己选择了纪平章一方。 她本就对苏棠没有什么偏见,只是因为效忠于韩志天所以才做出了如此多过激的事情。 “开庭之前我有个条件,我要带着我的丈夫和孩子回一趟乡下。”周财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想先将男人和孩子安顿好,若非如此她着实没精力出庭。纪平章点点头表示理解,并亲自将三人送往乡下的老家已确保万无一失。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一路上周财务的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倒也显得气氛分外融洽,只是一直没见后排座上的男人说一句话,小孩也极少叫爸爸,纪平章几次差点忽略他的存在。 “不好意思,小孩子有点吵。”周财务回头瞪了几眼胡闹的小孩,却又不忍心动手打骂,便主动向纪平章解释道。 “没事,这都是小事,而且小孩闹腾点说明身体健康,这是好事。周财务如果真的觉得过意不去,那就还请您在法庭上不要有一点一丝的隐瞒吧。” 纪平章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终于有一个机会能将韩志天置于死地,但现在一切具备了,她又在哪呢?纪平章不敢保证自己今天能不能联系到苏棠,也不知道明天她能不能突然出现在法庭上,她有极大的可能性已经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周财务这次终于下定决心,将一大一小二人安顿好后,她和纪平章直奔苏棠的公司,他们需要准备很多材料。但现在找不到苏棠的人成了最大的一个问题。如果苏棠不在,明日的开庭要怎么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纪平章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到苏棠,便只能先从多方面材料入手,尽全力扳倒韩志天。这样才能保证从今往后苏棠能平安无事。 眼见着天都黑了,两人拖着疲乏的身躯走到楼下的小餐馆,吃了点东西。 “还没联系到苏棠吗?”周财务忽的问,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纪平章所收集到的证据,再加上周财务的证词和韩志天曾经给她的一些书面上的保证和承诺,足以扳道这个胡作非为多时的恶人。现在完事具备,之前苏棠这一缕东风了。 纪平章却只是摇摇头,但凡他如何拖关系去找,都找不到苏棠的踪影。这个女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想到这里,纪平章又是一阵心烦意乱,将自己被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便再也没动筷子。 “既然韩志天已经不接我电话了,那他想做的事情肯定没成。”周财务斩钉截铁道,周财务之前就告诉过他,韩志天很有可能去逮苏棠了。但如果韩志天的手段并没施展成功的话,起码苏棠现在还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的纪平章也顾不得别的了,他要给陆怀骁打电话! 他现在就想要找到苏棠,他现在就想要见到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女人,他好像再也没办法忍受了。 纪平章刚一掏出电话,却又犹豫了。如果现在给陆怀骁打电话,就算陆怀骁接了也肯定不会大半夜让他见苏棠,更何况以陆怀骁的脾气秉性,他要是不想让苏棠和他见面,他能使出来无穷无尽的方法,如果因为这种事儿耽误了开庭,自然是得不偿失的。 纪平章深思熟虑一番,渐渐镇定下来,现在唯一之计便只有等待。 纪平章为了保证周财务的安全,便带着她一同回了办公室里休息,两人各自找地方躺下后,最近发生的一切一切在纪平章的脑子中不断盘旋着,他真的迫不及待的想打电话给陆怀骁,想苏棠平安无恙的站在他面前了。 当纪平章的闹钟准时想起,男人从沙发上起来,先将自己收整妥当,随后拿起了电话,准备给陆怀骁打电话。 虽然说,陆怀骁明里暗里的一直保护着苏棠的安全,但依然改变不了他们同时爱上了一个人的结果,自然是将他俩的关系拉到了至低点。 “陆怀骁,苏棠现在在哪?”电话刚一接通,纪平章就冷声问道。却只听得对面冷笑一声,并没有回应。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妻子在哪?”陆怀骁故意加重了“我的”二字。纪平章现在显然没时间与他争辩苏棠的所属权问题,他现在只想知道苏棠在哪,不管是出于今日二次开庭还是出于别的什么自己的原因。 但任凭纪平章怎么想方设法的问,陆怀骁都只是一句话应付,“我为什么要跟你汇报我和我妻子的情况?” 见纪平章慌了阵脚,陆怀骁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这种只有在看见对手惨败时才会露出的笑容。 “陆怀骁你在干什么?”苏棠见他出去接电话久久不回来,便有些着急起来。最近几天他一直陪在她身边,一定耽误了他不少正事吧? 陆怀骁见她着急了便开始急着要挂电话,怎奈的纪平章纠缠着死活不挂,这引起了苏棠的好奇,见陆怀骁斜靠在走廊内,俊脸冷清的样子,她愈发好奇起来。 见陆怀骁正背对着她,苏棠悄悄穿鞋下床,女孩走路声踏在医院的地上悄无声息。刚凑近他,苏棠便听得一个自己熟悉的声音,可不就是纪平章吗? 苏棠这才如晴空霹雳般想起,今天是第二次开庭的时间。 “陆怀骁你快把电话给我。”苏棠慌了神,身手去抢男人手中的电话,陆怀骁则显得不太高兴了,作为他的妻子她怎么能在自己跟情敌打电话的时候,主动要找情敌呢? 但毕竟她身上还有伤,陆怀骁顾忌着她现在这么运动会牵扯到伤口,只好叹了口气将电话给她。 “我在中心医院。你赶紧过来接我一趟吧。”苏棠说罢几秒,纪平章才反应过来,连声道好。 第二百零四章 哪都不能去 两人并没有多余的什么话,直接挂了电话。 苏棠小心翼翼的将电话塞回了陆怀骁的手中,转身准备要偷溜回去。 “站住,你要干什么去?”男人喑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气,他不眠不休地照顾她这么长时间,现在她却通知了另一个男人,让他赶紧接自己走?这件事情放在哪个男人头上会不生气?而且她现在伤口才刚有好转的迹象,如果再出问题伤口再次感染难受的不还是自己这个心尖上的人吗? 苏棠只好停下了脚步,她承认刚才和纪平章说话有些词不达意,但是法院开庭不等人啊,而且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了今天的二次开庭,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想想陆怀骁差点为了自己跳下悬崖,苏棠心中便是一阵后怕,她不敢想这种事情再度发生会是什么样子,她更不敢想失去陆怀骁的自己将会怎么样。所以她必须把握好这次机会,争取将韩志天绳之以法。 “我就去上个庭,马上就回来,花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保证!”苏棠还竖起了三根水葱般的手指,发誓道。陆怀骁盯着她白嫩的小脸,黑眸中深邃的似乎要将她吸进去,她就这么迫切的想要跟那个男人一起出庭吗? 陆怀骁眉头紧锁着,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现在她的首要任务都是要先养好自己身上的伤口。这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再次发炎,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命都归西。 “你哪也不许去,就在这里给我好好养伤。”陆怀骁说道最后,有些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她分明也是个学医的,怎就懂不了自己的苦心呢?怎么就如此轻视自己的身体呢? “可是今天的开庭真的很重要。我们等了好久了,也准备了好多,现在就是最后关头了。我身为被害人,现在你却要我躲起来养伤?你不是也见过纪平章吗?他那么稳重的人不会让我受伤的。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我们可以合理合法的扳倒韩志天了,你在犹豫什么?” 苏棠将所有与自己有利的事情都堆在了他面前,试图跟他讲清楚,进而让他不再阻拦。但男人却丝毫没有想要听她解释,或者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哪怕一分钟。 “陆怀骁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我等了好久。你不是也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吗?我现在可以永除祸患了,你为什么又要阻拦呢?” 苏棠换了套词藻又强调了一遍,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她去,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陆怀骁的手机已经响个不停了,必定是纪平章到了。但自己却依旧无法脱身。 眼看着小女人急得快哭出来,陆怀骁一直绷着脸,任由她怎么想,自己今天都不会放她出这个大门。 对于内个看似沉稳实际上不知道多少花花心肠的纪平章,他是一万个不放心。 他确实想韩志天永远消失,但他如果想,完全没必要用这种办法,他大可以用自己的手段为她永绝后患,而且还能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岂不是一举两得? 那天他本来可以杀了他,连个证据都不会留下。要是有人问起来,大可以推脱说韩志天自己脚滑,掉下了悬崖。这个解释不管是信还是不信都将无从考证,这才是真正的永绝后患。 “我说过了,今天你哪都不能去。”陆怀骁狠下心下了最后通牒,冷冷的吐出了这几个字随后将门一锁,径自坐在了沙发上。 他一想到自己可爱的小女人要不顾身体的安危跟纪平章一同出庭,心里就是一阵又一阵的不平衡,光是想到纪平章深情地看着苏棠,他就嫉妒的不行,这种感觉像是蚂蚁般正啃噬着他的理智。 “我今天无论如何必须去。”苏棠眼见着时间要到了,深知他绝对不会放自己出去,也管不了这么多三七二十一了,大不了一会儿自己找个乱子钻出去就是了,办法多的是。 只是现在的自己没洗脸也没穿衣服,她只能无视眼前坐着的这个男人,径直脱下自己的病号服,寻了一件正装出来。 陆怀骁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解下衣服,她的伤口已经大有结痂之势,衬在白嫩的皮肤上更是格外引起人的欲望。陆怀骁唇瓣微动,几天了自己都只能看着她,不能有任何动作,现下她都能和自己叫板了想必是已经恢复的不错。 “棠棠。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诱人?”男人一下子出现在了她背后,炽热的呼吸打到她耳垂上,引得苏棠一阵颤栗。 该死,她一着急忘了这茬了,她怎么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脱衣服…… 陆怀骁将她揽入怀中,宣誓主权般先将自己的脸埋入她的头发中,刚准备拨开她的秀发进行下一步动作,却被怀里的小女人握住了手。 苏棠此时羞得满脸通红,眼眸微微闪烁。 “陆怀骁,你,你别闹了好不好?”苏棠一如既往一着急就结巴。 “我没闹。棠棠……”陆怀骁嗓音沙哑,话音落后,长臂一伸,将她摁在了墙角处。 另一只大掌细心的护着她的头,保证她不会磕到墙。 苏棠下意识用掌心抵住了他的胸膛,刚想说些什么,陆怀骁完全不给她任何机会,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的唇已经附上了她的唇。 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扑面而来,打在她的脸上。苏棠此时羞得恨不得躲进墙角里,而陆怀骁则愈发将她拥入怀中。 “陆怀骁,你,你快松开我!”她用力挣扎着,奈何敌我差距太大,她的反抗几乎没什么作用。 陆怀骁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更加强势地吻着她。 她只能苦着一张脸,弱弱道:“一会有人来了,你能不能松开我……” 苏棠没得到任何回应,渐渐的只觉得自己身体逐渐无力,只好依靠着他,才能勉强站住。 一吻过后,苏棠双眸迷离,陆怀骁唇角捻着笑,拦腰将她抱到了床上。 第二百零五章 放我走好不好 苏棠缓了许久,意识才渐渐清晰,她坐在床上,抬眸看向陆怀骁。 “陆怀骁,你放我走好不好?”苏棠也不再质问任何原因,她只是眉头皱起,平静地询问着他。 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必须要出庭。” 陆怀骁一只手保持着搂她的姿势,另一只手握住了苏棠的手。苏棠往后退了退,却被陆怀骁阻止住了了。 “不行。”陆怀骁没有给苏棠商量的机会。 苏棠抽出了自己的手,两只手绞在一起。她了解陆怀骁的性子,如果自己再这么说的话,陆怀骁非但不会同意,还会生气。可是自己也很生气啊。 “如果我非要去呢?陆怀骁,你能不能给我一点自己的空间。”苏棠心中有些烦躁。 陆怀骁平时可以不正经,可是他现在不得不用十分认真的态度对待苏棠,“棠棠,你的病还没好,你现在去法庭不是去找气受吗?乖,这件事听我的好不好?” 正在苏棠思索着自己要怎么办时,陆怀骁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道:“棠棠,乖,我们先养病。这件事不是还有纪平章在处理吗?你要是不放心,我多派几个人去盯着。” 苏棠摇了摇头,想想之前韩志天的所作所为,苏棠一直觉得自己必须要在场,要亲眼看到韩志天得到应有的惩罚。 也许……硬的不行,可以来软的,陆怀骁应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吧。苏棠的转了转眼珠,突然想到这个。如果陆怀骁还不答应……那就只有找机会偷跑了。 “陆怀骁,我真的好想在场,韩志天做过多少过分的事啊。这件事和我有扯不开的关系,所以我不去怎么行?”苏棠嘴唇轻抿,眼睛看着地上,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这幅委屈的小姿态落在陆怀骁的眼中,他的心有了几分动摇。可是他还是不愿意让苏棠去,一是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二则是因为纪平章。 不管自己怎么示威,纪平章却始终不曾退半步。陆怀骁有时候也很服气纪平章的毅力。 “而且有你陪我一起,不会出事的。好不好嘛?”苏棠扯了扯陆怀骁的衣袖,声音越发的软了起来。 “你真是,为什么这么执着呢?” “因为韩志天之前差点害死了你,因为我和韩志天的仇。”苏棠很认真地回答。这确确实实是她的真心话,悬崖边的那件事已经成为了她心里的一块阴影。 “而且,只要让我到场了,剩下的事我都听你的,我不会管的。好不好?你就答应我这一次嘛。” 陆怀骁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及,最终抵不过苏棠的撒娇,心软了下来,正想要答应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大力地推开了。 两人一起朝门口望去,是纪平章。他一脸的担忧,直接冲到了苏棠的对面,一把握住了苏棠的手,有些喘不过气的问道:“阿棠,你没事吧?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啊?” 苏棠一下子愣住了,竟然没有推开纪平章的手。于是形成了一副十分诡异的画面,苏棠一只手拉着陆怀骁的衣袖,另一只手则被纪平章拉住了。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纪平章!我还在这里呢,你就敢这么大动手脚么?”陆怀骁冷眼出了声,只觉得纪平章那只修长的手十分碍眼。 然而,纪平章并没有理会陆怀骁,他的眼神一直在苏棠身上,似乎要将她看个够。而苏棠的思绪一下子全乱了,她想要问问纪平章案件的情况,又想要让陆怀骁带自己去法庭,一时间就愣了神。 陆怀骁见苏棠这么半天都没有反应,乖乖地让纪平章握着她的手,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这苏棠难道真的对纪平章有别的感觉吗?不行,他不允许。 陆怀骁抽出了苏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另一只手环在了苏棠的腰上,将苏棠搂进了自己的怀中。他的手轻轻揉着苏棠被握过的那只手,似乎是想要将纪平章的痕迹抹掉。 纪平章的手中突然变得空荡荡,心中忍不住自嘲了一番。他拿过一旁的椅子,坐在了苏棠的对面,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陆怀骁的动作。 “我……”苏棠的脸上有些僵硬,自己刚才发什么呆啊,现在的气氛让人莫名喘不过气。苏棠想要让陆怀骁松开手,可是陆怀骁的劲很大,她根本掰不开他的手。 “怎么了?”陆怀骁偏过头看着她,丝毫看不出他的情绪。可是苏棠却知道他现在生气的很,只因为自己刚才没有及时推开纪平章。 “没事。”苏棠的脸上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毕竟还有纪平章在场。平时两人搂搂抱抱都没什么,可是现在她却有些坐立难安。 纪平章看着苏棠一副小女人的姿态窝在陆怀骁的怀里,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拉开这两人呢? 陆怀骁无意间瞥到纪平章的失落神情,嘴角忍不住上扬,心中受伤了?活该。 于是,陆怀骁秉着将不秀恩爱不快乐的原则,将苏棠搂的更紧了。他慢慢在苏棠的秀发上落下一吻,纪平章的脸色果然变了变。 苏棠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瞪了瞪陆怀骁,颇有警告的意味。终于陆怀骁安分下来,不再弄小动作。 “对了。”纪平章恢复情绪之后,给苏棠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上,“你伤势怎么样了?还严重吗?要不要喝点水?” 苏棠摇了摇头,“我没事了,谢谢。我比较担心法庭那边的事,这次能将韩志天绳之以法吗?” 陆怀骁难得没有打断,他轻轻捋着苏棠的长发,漫不经心。 “你看看你都什么样了,还关心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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