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其秦航,不知是不是这几天心情太郁闷的原因,突然的释放情绪,让她的舞姿看起来格外狂放勾人,简直就是盛放在暗夜里的玫瑰。 很快,几个染着不同颜色头发、衣搭很潮的男人把她们两个围在中心,一边配合着扭动,一边不时发出刺耳的嚎叫。 等她们累了回来的时候,身后就跟了几条尾巴,涎着脸来讨微信。一个个的,看着就不怀好意。 其中一个染着红毛儿,左耳戴着钻饰的男人直接拎来不少的酒,非要和我们并桌儿,说是难得有眼缘儿,要好好的交个朋友。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谁要和他们交朋友啊。 子奇是寝室老在在,在哪儿都护着我们。此时此刻,她特别有担当的把我们挡在身后,和他们吵了起来,很快吸引周围几桌人的注意力。 那些人一个个的都眼底藏着暗芒,像蛰伏在黑暗里的野兽,对于一群男人欺负几个女孩子恍若不见,相反倒是对事情的结果有所期待。 有两个男人已经趁着吵闹不要脸的坐在秦航身边,拎起开了瓶的酒朝她嘴边送。 秦航人长得娇小,脾气却很硬,一把打开那个人的手。那人没有防备,酒瓶掉在地上,啪的一声爆响,摔得粉碎,酒液冒着泡儿的在地上四处流淌。 空气中有瞬间的安静。 男人身上立刻浮起戾气,叫骂着抓着秦航的手就往怀里拉。我用尽全力把秦航扯到我这边,那头吴子奇已经和另一个男人撕扯起来。 现场一片混乱,眼看着事情愈演愈烈,绝不是我们几个女孩子可以应付的。我只好冒着被杀头的危险,给大哥打了个求救电话。 被大哥骂总好过被流氓欺负。 妈妈和大哥是对的,这种地方鱼龙混杂,真的危机四伏,确实不适合女孩子随便来,我再也不想来了。 酒吧就在学校后院的美食街,说近不算近,但也绝算不上远。大哥他有车,赶过来最多十五分钟,在这之前,没有人帮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 尽管使出洪荒之力的在挣扎自保,一副坚贞不屈的拼命样儿,但我们这点小能耐,在经常混迹酒吧的男人眼里实在太不够看。 我的左手腕被划伤,一直流血。秦航被强行灌了瓶烈酒,不醒人事的瘫在座位上。子奇她在几个男人中间左冲右突,外套上被泼了好多酒,盘在脑后的头发被扯得凌乱不堪。 “不许动她。” 灌秦航酒的那个男人狞笑着把手伸向秦航的衣领,我也顾不上分析自己的战斗力,来不及想什么直接抓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烟灰缸是那种透明、非常厚重的玻璃材质,我又是拼了全力的抡过去,那人哎呀一声,脑袋当时就见了红。 光线太暗了,我看不清伤口究竟有多大,那人捂着脑门上的伤口跌坐在沙发上,啊啊的嚎叫。 而我,尽管哆嗦成一团儿,手上却把烟灰缸抓得稳稳的。 我都想好了,不管谁,只要他敢动,我就用烟灰缸砸他,不倒下绝不停手那种猛砸。 然而,我并没有再一次出手的机会,因为大哥来了。 只见酒吧的门被人从外边大力推开,几条人影猛虎下山一样的冲进来。 门外的冷风灌入酒吧,靠近门边的人不禁缩了缩脖子,看热闹的那几个人也把脑袋转了回去。 可怕的不是凉风,而是那几个人身上凛冽的寒戾。 大哥脚步稍顿,很快看到我们,朗目微眯,几步就冲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扣在怀里,上上下下的检查我的伤势。 左手腕的伤口还在淌血,右手的烟灰缸一角也染着红色。 大哥拿过烟灰缸扔在沙发上,抬起我的手腕看了两眼,怒气陡然上升,眼底浮起腥红的血色,迅速出腿一脚就踹翻离他最近的人。 这样暴戾的大哥我第一次见,他的身上寒光凛凛,犹如杀神。 韩峰红着眼睛扑到秦航身边把人抱起来,周身上下看了看,见没受什么伤,又放在沙发上,拎起酒瓶子朝着身边的人就砸了过去。硕大的拳头像打夯机一样,一拳接一拳,砸得那人毫无还手之力。 那群男人也就欺负欺负女人还行,真的遇到杀神,他们屁都不是,光有挨打的份儿。 战局很快呈现一边倒的形势,那些人很快被打得溃不成军。 酒吧老板终于发现了这边的动静,急匆匆的从后边跑出来做和事佬。 事情最后是怎么解决的我没有关注,只乖乖的趴在大哥怀里做鸵鸟。这可是我第一次打架啊,还亲手伤了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想想都后怕。 事情解决了,双方各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那边自知理亏不想惊动警察,双方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韩峰爱惜的抱起秦航,把脸贴在她额头上摩挲,眼底有亮晶晶的东西涌出。 那么疼惜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喜欢啊! 第66章 家暴 秦航被灌了烈酒昏昏沉沉的没有意识,我的手腕也受了伤,一行人又转战医院。 医生给我处理伤口,说伤口不深,就是正好伤着血管,出血量大一些,注意别沾水按时换药,用不上几天就会痊愈。回去后多吃点补血的东西,没事的。 秦航洗过胃后人清醒了,只是浑身绵软没有力气,头也晕,医生给她挂水,要她留院观察一夜。 韩峰要我们回去,他在这里照顾秦航。 我和子奇不放心,万一秦航不肯让韩峰照顾,闹起来怎么办。我们自已的姐妹当然要自已照顾啊,我和子奇非要留下,大哥没有办法,只好陪着我一起留下。 其实我是想自己留下,让大哥回去。实在是那张俊脸黑得吓人,好怕他和我算账,能躲一天是一天,万一明天他的怒气消了呢,我就安全了。 没想到大哥才不买我的账,坚定的表示我在哪他在哪,不然害怕我再惹事。 理由成立,大哥留下顺理成章,主要是自知犯错的我不敢招惹他。 病房里只有三张床,我们三个女孩一人一张,子奇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她喝了不少酒,刚刚打架虽说没受伤,却是花了大力气,又累又醉,实在挺不住。 秦航自从清醒过来就一直脸朝着里侧不理人,韩峰低声软气坐在一边哄着。只是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没点表示,急得韩峰抓耳挠腮。 我离得有点远,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看到秦航和没听见似的没有任何反应,瞪俩大眼睛盯着黑漆漆的窗外,空洞洞的。 韩峰确实是个人物,见自己说了那么久都没点动静儿,索性牙一咬,脚一跺,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脱了鞋就爬上病床,霸道的把人紧紧扣住,不管秦航怎么挣扎,就是手臂被咬住嘶嘶吸气,也不肯松手。 秦航哭闹着骂他连蹬带踹,韩峰舍不得还嘴,更舍不得松手,旁若无人的一口叼住让他心烦的小嘴儿,总算让我们的耳朵清静了。 见秦航没继续挣扎,韩峰也不敢太过,手上的力道收了收,低哑的吼,“睡觉,再乱动还亲你。” 秦航立马老实了,像瘫水儿似的被抱着,没几分钟就睡着了,还发出幸福的小酣酣。 睡了? 这就睡着了? 心多么的大呢,哭好几天,一亲一抱就解决了? 原来这多么天的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整日以泪洗面,其实就差这一抱! 大哥在韩峰刚下口时就伸出大手挡住我的眼睛,“别看,你还小,别被他教坏了。” 我才不听,现场版的亲亲,不看怪可惜的。 好在大哥并没把五指拢得那么紧,我还是可以透过指缝偷偷的瞧。这种偷看,就仿佛是在看宽荧幕,虽说不太尽兴,却有种另类的成就感。 看热闹看得开心,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和大哥那比墨汁还黑的脸,不知愁的说,“这么快就和好了,早知道一场仗就能和好,不如早点去打。” 话音没落,我就觉得病房里温度急遽下降,冷气嗖嗖的冻得我发抖,比刚刚打架时抖得厉害不止一倍,冻得赶紧扯起被子把自己盖住。 完了,得意忘形了,忘记身边还有一位大神。 我心里没底的又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妄想盖住脸,把自己全部蒙起来。 “别闷着,到你了,说说吧大侠,喝几瓶?”他扯下被子把我的脑袋露出来,文雅端正的那张脸扯上几分痞气。 不敢不答,我把手从被子上沿伸出来,比了个二。 “两瓶?”大哥咬咬牙。 “嘿嘿。”我又加了一根手指。 “三瓶?”大哥太阳穴上隐隐有青筋暴起。 不敢隐藏,又加了一根手指。 “究竟几瓶?”似乎有磨牙的声音。 不得已,只好把一只手掌全部打开。 “只喝了五瓶,真的,不骗人。” 大哥太阳穴上的青筋成功爆起,伸出左手把我五个指头捏住,咬牙切齿的说,“不声不响的跑去喝酒,还喝了五瓶。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不想好了是不是?” 我悄悄抬眼瞄大哥,那脸子沉的,老吓人了,怎么办啊。 我妈说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对,笑,态度好点,保不齐大哥心一软就算了。 “嘿嘿,再说,我们敢去,这不是心里有数吗,不管发生什么,大哥总会来救我们的对吧。”我心虚的奉承大哥,希望大哥看在我对他的信任的面子上能对我宽大处理。 “万一我来不及呢,想过后果吗?阴奉阳违,小东西,这次我要是不收拾你,你下次怕是会上天了。” 我刚想说不会,大哥他一把掀翻我的被子,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就被他给脸朝下的摁在床上。 他左手按着我的背,右手抡起来,只听啪啪的肉和肉用力接触的声音在病房上空回荡。 直到屁股上的刺痛传导上来,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二十一岁的年纪被人打了屁股。 脸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羞愤一齐上头,耳朵里滋儿滋儿的响。 “放开,我爸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我这个气啊,也顾不上这里是医院了,扯着嗓子怒吼,手脚并用的挣扎。 你要打也行,可打哪不行,干吗打屁股,你又不是我爸,对不对。 我像个四脚章鱼似的在床上挣扎,枕头被扒拉到一边,小柜上放着的一瓶水掉在地上,嘭的一起惊醒秦航和吴子奇,俩人儿都特没人性的瞪大眼睛兴灾乐祸的看我的笑话。 尽管我尽了全力,还是没能从大哥的魔掌下逃脱,被他按住打了五六七八下。 脸都丢尽了,不想活了。 谁来救救我呀! 没人理我。 又羞又怒,无处诉说,我哇的哭了,“放开,魏清尘,你凭什么打我,你这是家暴,我要报警。” 被打屁股,堪比小型社死现场,太丢人了,好想晕过去。 大哥本来气得脸色发青,听了我的话被气笑了,又打了一巴掌,“知道家暴的意思?没有家哪来的家暴?” 我不搭理他,专心的呜哇呜哇儿的哭。 丢人丢到家了,除了哭我不知道该怎么缓解眼前的尴尬气氛,更不知道如何平息大哥眼睛里腾腾燃烧的怒焰。 第67章 京大 秦小航那没良心的,看了我一会儿,打个哈欠,转身趴在韩峰怀里睡了,乖得像是捋顺毛儿的小猫似的。 枉我为了让她开心点不要命的陪她去酒吧。 吴子奇没人性的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非常隐秘的留了个小缝偷看。 果然山水轮流转。 刚刚我看秦航的笑话,转身就被她们围观我的窘态。 啊!气死了,我要哭! 也不知哭了多久,就在我感觉这篇儿要是再不翻过去,我的眼泪就要哭干的时候,大哥的脸终于缩回去一点,没那么长了,但还是不怎么好看。 “哭这么大声还有理了是吧,再哭我就给问荷阿姨打电话。” 大哥他威胁我! 有心想再哭一会儿,又害怕他真的给我妈打电话。我妈要是知道今天的事,很可能翻山越海的亲自来收拾我。 想想还是算了。 “不哭还打电话吗?”我抽哒着问。 大哥憋着笑,“不打。” “嗯,那我不哭了。” 后半夜我终于睡了,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他在说,“小东西,你是真舍得往我心尖儿上捅。” ...... 大四第一学期,爸爸的心脏出了点小问题,住了快一个月的院,妈妈为这个差点哭晕过去。 那时我正是实习前最忙的时候,没有时间回去看爸爸。每天只能通过视频电话,看看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难过得走路没有力气。 妈妈在家遭罪,我在学校也是心力交瘁,一天几个电话的关注爸爸的病情,天天哭,大哥的外套都被我的眼泪染得变了颜色。 那段时间我像个小疯子一样,情绪特别恶劣。 我想要回去看看爸爸,妈妈说什么都不让。她说让我安心在这边学习,回去会给爸爸增加心理负担的。 大哥一直陪着我,说尽好话哄着我,直到爸爸出院,亲自给我打来视频告诉我,他完全好了,我才彻底放下心。 那天我特别开心,拉着大哥出去吃烧烤庆祝爸爸病情痊愈。 同学们都开始实习,天南海北的分开。 我在林大,尤其是后两年,参加过好几次业界有名的大赛,都取得不错的成绩,在国画界也算小有名气,教授说了三四次让我给他做助教。 好几个机构给我递OFFER,其中有两个我还挺喜欢的,就是有点远。 大哥总拿酒吧那回说事,说必须把我放眼皮底下看着,否则害怕我会惹事情。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他没办法和爸妈交待。他说在林大惹事他能及时赶到,若是离得太远了,他怕来不及,怕自己会后悔。 我拗不过他,爸妈也和大哥一条战线,只好听大哥的话,去他为我找的一家平面设计机构,一边作画一边学设计。 四年大学生活很快结束,我的成绩优秀,被学校保研。 但我拒绝了,自己报考了京大的研究生,并以专业课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 爸妈的年纪都渐渐的大了,又只有我一个孩子,我想要离爸妈近一些,多照顾照顾他们。爸爸生病那次把我吓坏了,总怕子欲养而亲不在,特别想哪也不去的守着她们。 虽说京大距离南城也有几百公里,但比起林大,还是要近多了,飞机一天一班,来回也方便。 吃散伙饭那天,我们几个经过四年磨砺培养成的铁杆闺蜜喝了好几箱啤酒白酒加果酒,一个个醉得找不着北,抱在一起哭了一场又一场,像生离死别似的。 还是大哥过来把我扛回寝室的,那天我特没出息的吐了他一身。 * 四年过去,我也已经二十二岁,早已不是那个为了魏清风难过得整夜整夜无声哭泣的小女孩。 在校园里和魏清风碰面时,我云淡风轻的打了招呼。 我没和他说过会在京大读研的事,后来的两年,我和他的来往少到仅限于朋友圈和回家时偶尔的碰面。 他和花蕊的感情很好,虽然见面时还是会给我表演茶技,但对清风不错,当年的那件事我也就渐渐的放下了。 那天下午没什么事,我在校园里闲逛熟悉环境,在一条林荫小路上碰到魏清风。 他还是那么瘦削,眉目如画,肌肤白得透明,只是我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很是惊喜,听说我来京大读研,更是开心,一定要请我吃饭。 我坦然的答应,在食堂里和他一起吃淮扬菜。 事到如今,他只是我的高中同学、对门而居二十几年的邻居。 仅此而已。 同学一起吃顿饭,有什么的,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去反而不好。 从小到大,魏清风成绩一直非常棒,这次也是被保研的。 花蕊是自己考的,也是读了本校的研究生。 吃饭时,花蕊也来了,坐在魏清风身边,还是那副柔柔弱弱、逆来顺受的样子,动不动就红眼圈儿,没什么长进。 她听说我会在京大读三年的研究生,对我的敌意更深了。 同在一个学校,见面的机会很多,烦心事也随之增加。 好几次我和魏清风在食堂碰面,他理所当然的排队打饭,要我找好位置等着就行。 我都没有听他的,自己排队打自己的饭,自己找地方坐,尽量和他拉开距离。 我和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必要硬是往一起凑。 有一次正赶上食堂客流高峰期,我端着碗兰州拉面实在找不到地方,只好坐在魏清风对面。 面条不过刚挑起来,还没入嘴,花蕊气喘吁吁的来了,站在我身边也不说话,就那么弱弱的看着我,好像我怎么着她了似的。 我实在心烦,端着碗就走了,站在窗台边上,将就着吃了一顿饭。 我不知道魏清风是如何解释那顿饭的,反正那以后花蕊再见到我,就像防贼一样的防备我。 以后魏清风不管怎么找我,我都没有回应他。 毕竟,他名草有主,我和他清清白白,可不想给自己惹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早知道在一个学校读书会有这样那样的滥事,可这也太烦了,我不禁后悔来京大。正在琢磨要不要找大哥帮忙,调剂到别的学校,却不想遇到一个本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人。 第68章 李木 京都的九月末还很热,我坐在树荫下一边用手扇风,一边等新室友过来一起去食堂,就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阳光下站着一个身穿白色暗纹衬衫灰色西裤的男子,正朝着我温和的笑。正午的太阳光穿过树叶,在他脸上留下跳跃的光斑。 李木?! “李木,你怎么在这里呀,好巧啊。”他乡遇故知啊,我开心的站起来走过去。 又两年多不见了,当年他分别时他还问我“小月,这辈子我们还能相见吗?” 世界真是小,两年而已,我们在人海茫茫的京大相遇了。 一瞬间,我想起那个眼中含泪和我告别的大男孩,他安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述说着那些对我的喜欢、不得不离开的遗憾和不舍。 时间塑造了他,将他由当年总是笑呵呵的小胖子变成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 他是李木,却不再是我记忆中的小胖子。 然而,在异乡相遇,我仍然很开心。 “不巧,我特地来等你。”他和我一起站在阳光下,深深的注视我。 他的目光里含着很多我看不懂的东西,我被他看得心跳失常。 我有些心慌,不免模糊的想,如果当年没有魏清风藏起那些信,我没有傻瓜一样把所有的视线都放在魏清风的身上,我是不是会喜欢那个胖乎乎、走在我身边总是笑呵呵的男孩子呢。 我不知道,世事没有如果。而我和他之间的差距,会让如果更加遥远。 “我没有和别人说过会来这边,你怎么知道?” “有心自然知道,好啦,这么久不见,能不能赏脸请你吃顿午饭?”他笑呵呵的,我在这个笑脸中依稀看到高中时代小胖子的影子。 “好啊,我和我室友说一下。”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那辆车上。 李木换车了,烧包的大红色,长得奇形怪状,一看就价值不菲。还有他身上那套衣服,虽然很低调,但那质地一看就很高端,不是我这种平头百姓消费得起的。 他带我去的是位于市中心的一间高端餐厅,我是第一次来。 餐厅环境清幽而静谧,轻音乐像缕缕幽香,在空间里悠然浮动。 “喜欢这里吗?” 我点头,“喜欢,谢谢。” “喜欢什么,你来点。”他把电子菜单放到我面前。 菜单是那种薄薄的电子触感显示屏,做得非常精致。点开菜名,就会出现一个弹窗,一半是菜品的图片,另一半则是原材料、烹制方法和营养价值,非常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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