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带来一阵细微却足以撩动人心弦的痒意。 谢砚礼喉结滚动,微微低下头,下巴抵在秦九微的肩头。 温热的呼吸,裹挟着男性特有的气息,缓缓地喷洒在秦九微的耳畔。 似是无形的手指,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 秦九微白皙的脸颊早已晕染上一层醉人的红晕。 她上一世骑过无数次马,但这样骑马,还是第一次…… 秦九微的双手,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地抬起,最终轻轻地覆上谢砚礼环在她身前的手臂。 谢砚礼的手臂肌肉十分紧实,但又有些弹性。 秦九微没忍住,摸了摸。 感受到她的回应,谢砚礼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骏马在辽阔的大地上纵情奔腾,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片朦胧的烟雾。 看着两人骑马的背影。 谢惊春不禁出声感慨,“父亲母亲的感情可真好,实在是太般配了。” 谢砚礼带着秦九微在马场了骑了两圈后,才缓缓停下。 他上前,把秦九微抱下马。 待她站稳后,在她耳边温声道:“休息一下吧。” 秦九微轻轻点了下头,耳尖微红。 看着两人这般浓情蜜意,江持让袖中右拳不禁又紧了紧,咔咔作响。 一向温润的面庞上此时也带上了些冷意。 突然出声道:“听说谢世子马球技艺甚好,今日天气正和,不如你我打一局如何?” 谢砚礼抬眸,眼神平静地看着江持让,淡声道:“好,求之不得。” 两人目光对视,冷意四散。 秦九微见状,粉唇不由紧抿起来。 在心中安慰自己。 还好还好,是打马球,不是打架。 大晋人人皆知,谢世子虽是文臣,但是并不文弱。 谢世子只在外人面前打过一次马球,是和皇上一起打的,那时皇上还未登基,还是二殿下。 但那场马球的结果,一直没有传出,谁也不知道是谁赢了。 所以一听说谢世子来打马球了,正在西郊马场的权贵们纷纷围了过来,想要一观。 场地很快围好。 江持让腰间系上了红色丝带,跨骑在一匹矫健的红鬃烈马上。 他身后的侍从们腰间也同样系着红色丝带。 他们是红队。 与之相对的,谢砚礼腰间系着蓝色的丝带,身姿挺拔地坐在白马之上。 谢惊春也会打马球,自然加入了谢砚礼的队伍。 他和身后的侍从们腰间同样系上了蓝色丝带。 腰带被风吹起,猎猎作响。 他们是蓝队。 随着一声清脆的号角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 江持让一马当先,挥舞着球杆,冲向场地中央的马球。 其他方面他不如谢砚礼,但马球,他却是从小打到大。 尤其跟随父亲在南方时,打马球便成了他读书外唯一的消遣。 他从没输给过谁,谢砚礼也不例外。 江持让的眼神中透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见状,谢砚礼眼中掠过一丝冷笑。 几年前随军的经历,让他的骑术极为精湛。 他巧妙地控制着白马,如同一道闪电,迅速截断了江持让的进攻路线。 谢砚礼俯身、挥杆,动作一气呵成,马球在他的球杆驱使下,直直地朝着江持让一方的球门飞去。 江持让的侍从们急忙围堵,试图拦下这凌厉的一击。 但谢惊春更快,他瞅准时机,策马飞奔,成功突破防线,将球再次击向球门。 “谢世子赢了一球!” 场边顿时响起一阵欢呼声。 蓝队率先得分。 接下来的比赛中,谢砚礼和谢惊春配合默契。 谢砚礼控马转身,手中的球杆轻轻一挥,看似随意却暗藏深意地将马球击向一侧。 谢惊春心领神会,双腿夹紧马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马球飞驰而去。 当他接近马球时,谢砚礼则策马迂回,巧妙地吸引了红队众人的注意力,为谢惊春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击球路线。 谢惊春毫不犹豫,看准时机,大力挥杆,马球带着呼啸的风声,如一颗飞弹般朝着红队球门迅猛飞去。 又进一球! 蓝队越战越勇。 江持让虽奋力抵抗,可他的队伍始终被谢砚礼压制。 随着时间的推移,蓝队的比分不断攀升。 江持让越发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场中比赛激烈,秦九微却没有围观,而是在一旁骑着马悠然自得地缓行。 她时不时看向场中,见谢砚礼得了一分又一分。 秦九微轻笑,随即收紧马绳,准备再骑一圈。 她已经许久都没骑过马了,实在是舍不得停下。 突然,赛场中一名侍从在激烈的争抢中用力过猛,马球高高飞起,划出一道弧线,径直朝着秦九微的方向呼啸而来。 那马球速度极快,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马球重重地砸在了马腹上。 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疯狂地嘶鸣着。 随后便不受控制地在场中横冲直撞。 秦九微的身体在马背上剧烈地颠簸着,脸上血色尽失,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泛白。 谢砚礼见状,瞳孔猛地紧缩,心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立刻双腿猛地夹紧马腹,手中缰绳一扬。 身体前倾,几乎与马背平行,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秦九微的方向。 他眼神紧紧锁住她,眼底红得可怕,嘴唇微微颤抖。 不能,她绝不能出事…… 靠近秦九微的马时,谢砚礼瞅准时机。 一个飞身跃起,精准地抱住了秦九微的腰身。 秦九微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揽住,紧接着便被带离了马背。 两人在草地上连续翻滚了几圈,才勉强稳住身形。 秦九微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与迷茫。 谢砚礼看着她的小脸,刚要安慰她,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从后背传来。 第130章 秦九微这时也发现了谢砚礼的异样。 原本紧搂着谢砚礼的手突然感觉到一股濡湿和黏稠。 她缓缓抬起,发现手上全是血。 秦九微瞳孔猛地紧缩,声音颤抖地喊道:“夫君!你受伤了!” 谢砚礼的额头此时已布满豆大的汗珠,他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来,“别怕,我没事。” 他的声音因为痛苦而变得沙哑,说完这句话后,便再也支撑不住,缓缓朝地面倒去。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了,所有人都没预料到。 谢惊春此时也扑了过来,眼中满是惊惧,“父亲!” 骑在马上的江持让,眼中也闪过一抹惊愕。 一个时辰后,清澜院。 谢砚礼从昏沉中清醒,缓缓掀开眼睑。 日光透过纱帐刺进眼中,让他不由眉头蹙起。 “夫君,你终于醒了。”还是往日黄鹂般甜脆的声音,只是此刻这声音中满是惊惧和害怕,隐隐带着哭腔。 谢砚礼转眸,便看到秦九微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心中不由一痛。 泪水顺着她皙白的小脸缓缓滑落,谢砚礼抬手,想要为她拭去眼泪。 却无意间牵动伤口,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秦九微瞬间一慌,连忙道:“夫君你快别动,你背上有伤。” 侍候在一旁的林太医立刻上前,仔细为他检查伤口。 发现无事后,缓缓松了一口气。 “世子爷并无大碍,只是如今不要剧烈运动,牵扯到伤口便没事。” 谢砚礼脸色略显苍白,却依旧难掩那棱角分明的英俊轮廓。 长睫微微颤动着,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几缕黑发松散地垂落在额前,更衬得他面容清俊。 “我这是怎么了?” 他只记得他救下九微后,背部猛地传来一阵疼痛。 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谢惊春当时站在不远处,看得真切,此时出声解释。 “父亲,你救母亲下马,跌到地上时,那里刚好有一块尖石,正好刺进了你的背部。” 听到谢惊春的描述,秦九微更是心中一紧,觉得十分愧疚。 立刻伸手握住了谢砚礼的手,“夫君,这次实在多谢你。” 这次若不是谢砚礼救她,她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感受到手中那抹绵软,谢砚礼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黑眸幽深地看向她,“你我是夫妻,护你本就是应该的。” 就在此时,一个侍女端着木盘走进。 “少夫人,世子爷的汤药熬好了。” 秦九微此时坐在软榻边,微微转身看向侍女,“把碗给我,我来喂吧。” 谢砚礼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给他喂药是应该的。 秦九微轻轻端起药碗,药香袅袅升腾在空气中。 用小勺在药碗里轻轻搅动,待药汤稍凉,便舀起一勺,微微吹了吹。 然后将勺子送到谢砚礼唇边,“夫君,喝药吧。” 秦九微因为喂药,身子朝谢砚礼方向倾了倾。 谢砚礼微微张开嘴唇,轻抿着小勺,缓慢地咽下那苦涩的药汤,喉咙轻轻滚动。 每咽一口,眉头都会不自觉地微微皱起。 可即便如此,他的视线也未曾从秦九微的脸上移开片刻。 秦九微手持着小勺,耐心地给谢砚礼喂药。 一心只想着让谢砚礼快些把药喝下去,好早日恢复。 所以起初并未太过在意谢砚礼的目光。 半碗汤药喂下去后,秦九微不经意间抬眸。 一下子撞进了谢砚礼目不转睛的注视中。 他眼神温柔,但眸色深处却是幽深非常,像是一个黑色的漩涡。 仿佛只是看一眼,便再也出不来。 刹那间,秦九微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泛起了一圈圈难以言说的涟漪。 一抹红晕迅速爬上了她的脸颊,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越来越浓烈,一直蔓延到耳根处。 她微微垂下眼眸,不再与谢砚礼对视。 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有些慌乱起来,舀药的手都不自觉地轻颤了一下。 没办法,谢砚礼实在是生得太好看了。 被他这般直勾勾地看着,实在是让人不好意思。 一旁边全程目睹两人喂药的林太医:…… 看样子,世子爷确实是没什么大碍了。 林太医起身,走之前嘱咐交代道。 “世子爷每天早晚,伤口都要换药,切记不要忘记。” 秦九微轻轻点头,记下了。 —— 朱雀街,绣罗阁。 江韵竹带着侍女小云缓步走了进去。 看到她来,伙计立刻道:“江小姐,您的鞋子已经做好了,您等会看看,看可还满意,若是不满意,我们再给您修改。” 江韵竹轻轻点头,跟着伙计去了二楼。 她在窗边的位置上坐下,认真看着绣鞋。 边看边轻哼着小曲。 侍女小云忍不住含笑道:“自从昨日收到世子夫人的信,小姐整个人都开心起来了。” 江韵竹朝她眨了眨眼,扬唇一笑,“表姐帮我解决了我跟陈修明的婚事,我能不开心吗?” 说话时,她颊边的小梨涡隐露,“等会啊,我还要在绣罗阁给表姐挑些好看的布匹,当作我给她的谢礼。” 看着看着,江韵竹眉头微皱,叫来了这双鞋的绣娘。 温声道:“这鞋面的花纹确实十分精致,但我想再在上面添上几缕金线勾勒出的云纹,想必会更加灵动。” 还没等她说完,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轻佻的男声,“江韵竹?” 这声音…… 江韵竹循声转眸,发现陈修明不知何时出现了。 他穿着宝蓝色的锦袍,大手还亲昵地搂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 是那日她见过的,一个叫做梦娘的青楼女子。 陈修明迈着闲散的步子来到江韵竹跟前。 他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水红色绣鞋,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就开始准备嫁妆了?这么迫不及待? 那日还演得多么生气,现在还不是在乖乖准备婚鞋。 陈修明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你成婚那天就准备穿这双鞋?花样未免太普通了,换掉它,我不喜欢。” 第131章 江韵竹气得小脸涨得通红,她瞪着陈修明。 “你在胡说些什么?” 陈修明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胡说?我哪里胡说了?我们的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可是从小就定下的。” 而且圣旨马上就要下来了,江韵竹现在发什么疯? 他扫了一眼江韵竹面前的鞋,忽然明白过来,扯出一抹笑。 “你就这么喜欢这双鞋?喜欢到连我们的婚事都不想承认了?” 突然间,他的眼神蓦地变冷。 “可我不喜欢,你最好乖乖给我换个花样,不然别怪我新婚之夜不给你面子!” 女人就是要调教,不调教就会蹬鼻子上脸。 要是江韵竹敢不听他的,他新婚之夜一步都不会踏进她房间。 看她以后怎么在陈家做人! 江韵竹越听越气,只觉得陈修明莫名其妙。 她攥紧绣鞋怒道:“这不是婚鞋,跟你无关,我们两个人婚事早就不作数了,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情。” 陈修明脸色阴沉地向前迈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中仿佛带着刺一般,“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这婚约岂是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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