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夫特意嘱咐,让你这几日不要饮酒,不利于身体恢复。” 谢砚礼转眸看向她,眉头一挑。 似是在问,我怎么不知道我前几日感染风寒了? 但很快他不禁暗笑,怕又是因为那个虚无缥缈的梦。 谢砚礼心中并不当回事,但也不会当众给秦九微脸色,让她下不来台。 他淡声道:“夫人说的极是,我差点忘了。” 谢砚礼没有接过酒杯,而是转眸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齐王,“实在抱歉,身体不适,今日不能同王爷一起饮酒了。” 齐王闻言脸上仍带着笑,但嘴角明显僵硬了几分。 这杯酒里,他确实放了让谢砚礼手脚发软的药。 毕竟谢砚礼武功高强,他准备的杀手不一定能敌过他,所以要两手准备。 但没想到,竟被一个小女子坏了好事。 高漱玉在一旁狠狠瞪了秦九微一眼。 这有她说话的地方吗? 分明就是打着为谢世子好的名义炫耀自己世子夫人的身份! 生怕别人不知道谢砚礼娶的是她是吗? 等着吧,今天过后,世子夫人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想起自己准备好的那包药粉,高漱玉得意地勾了勾唇。 齐王和谢砚礼聊起家常,问了问谢老夫人的身体,还有家中三个养子。 谢砚礼一一回答,忽地齐王话头一转,“今日找你,还有一件要事。” “如今这税法改革,已到了关键当口,各方意见吵个不停,我也想问问你的意见。” 谢砚礼神色一正,连忙拱手道:“税法改革关乎民生之大事,砚礼定当竭尽所能,知无不言。” 这也是他今天来赴齐王诗会的原因。 齐王微微点头,而后目光转向一旁静静坐着的秦九微,顿了顿道:“这税法改革是国之要事……” 秦九微知道,齐王这是赶她出去了。 “妾身一介妇人,不好参与政事,妾室到外面等候世子。” 说完她眉头拧紧,做出担忧的表情,“只是如今暑气未散,屋中人多又闷热,谢世子身体又未痊愈,妾身实在是担心,不如到外面的凉亭处商议,会更凉爽一些。” 紧接着她起身,盈盈俯身行了一礼,“妾身内宅妇人,只知关心夫君,若是言行无状,还望齐王殿下不要怪罪。” 齐王恨得咬牙切齿,他确实在主屋里埋伏了一队杀手。 到时候门一关,里面的动静谁会知道,最后不还是由他怎么说。 谢砚礼死后,朝廷大乱,他那个蠢侄子又是个没有半点能力的,到时候他必然能成功登基。 可是这个秦九微,先是出言坏了他的好事,然后又立刻行礼道歉。 让他骂也不能骂,怪也不能怪,平白受了一肚子! 谢砚礼这是娶了个什么回家!连着两次坏他好事了! 齐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阴恻恻道:“世子夫人当真爱护谢世子啊。” 秦九微笑得从容:“身为妻子,都是应该做的。” 就这样一个夫君,被你害死,我怎么办? 刚才她突然想起来,前世谢砚礼就是在这里遇刺的。 绝对不能让谢砚礼留在这里。 齐王抿了抿唇,还想再开口找个理由。 一旁的高漱玉迫不及待道:“父亲,你们聊的税法改革又不是什么朝廷机要,去外面也是一样的,还是谢世子身体要紧一些!” 她才不甘心只让秦九微一个人出风头,搞得只有她关心谢世子身体一样。 她要让砚礼知道,她也很关心他的! 说完,她便朝秦九微挑衅似地挑了挑眉。 秦九微险些笑出声。 这件事,还是谢谢她了。 齐王冷冷扫了高漱玉一眼,蠢货! 他怎么生出这么蠢货!竟然也跟着坏他的好事! 但现在已经有两个人都提了,要是他还执意把谢砚礼留在房间,倒是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横竖今天谢砚礼是来齐王府了,他有的是机会找机会杀他。 齐王笑得勉强,“漱玉说得对,砚礼你身体最重要,我们到外面凉亭慢慢商议。” 谢砚礼一直都未说话,只是安静听着。 他今日来,只是想和齐王商议税法改革的事情。 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听秦九微的也无妨。 第53章 侍从很快将主院旁的凉亭收拾出来。 凉亭坐落于假山上,视野开阔,不时还有参加诗会的人在旁边经过。 秦九微猜测齐王不会选择在此时动手,便带着谢惊春在附近找了一个歇脚处。 高漱玉见秦九微居然就这么走了,不由恨恨地撇了撇嘴。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爱谢砚礼! 不像她,才是真正满心满眼都是谢砚礼。 等她进门,肯定会把谢砚礼照顾得更好! 凉亭上。 齐王神色凝重,“这税法关乎国之根本,牵一发而动全身,砚礼你是怎么想的?” 谢砚礼沉思片刻。 “如今的税收之法,对商贾过于宽松,对农户却有些严苛,长此以往,农田荒废,粮产堪忧。” 齐王微微皱眉,在亭中踱步,他边走边说。 “正是如此啊,但这项税法在我大晋已经施行多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处改起。” “改革税法,可以先从明确税目入手。”谢砚礼缓缓道:“商贾之税,可按其经营规模、利润多寡分级征收;农户之税,当视土地肥瘦、收成好坏适当调整。”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谢砚礼实在是个人才。 若不是因为他太误事,他也想留着他,等日后登基为他所用。 “砚礼你说得极好,只是这具体的税目细则,还需仔细斟酌。” 两人继续商谈,不一会一刻钟便过去了。 齐王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转眸瞥见不远处的秦九微,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要不是这个女人,现在他已经把谢砚礼杀掉了。 原先在孟县,他也为谢砚礼准备了一场刺杀。 结果谢砚礼根本就没去孟县。 没办法,只能他自己出手…… 齐王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眼神凝了凝。 不过看来,谢砚礼待他这个夫人还挺好的。正好方便了他。 齐王趁着谢砚礼垂首写东西的功夫,低声在侍从耳边交代了几句。 另一边。 秦九微和谢惊春在假山下的凉亭里坐着。 “灵竹昨日告诉我,说林太医为你开的药已经用完了,我想着明日等你下学后,再让林太医来给你看看。” 谢惊春笑了笑,“母亲,不用麻烦,我真的已经好多了!” 说着就要起身向秦九微展示自己的腿真的没事。 秦九微忍不住轻笑,谢惊春这孩子太过单纯开朗,到底是年纪还小不经事儿。 转眸见谢惊春已经站定,真要给她演练一套拳法。 秦九微瞬间慌了,连忙道:“好啦好啦,母亲知道你没事。” 就在此时,一个侍女走到秦九微身边,声音十分恭敬。 “世子夫人,诗会要开始了,长公主今日也来了,说想见见您……” 秦九微神情蓦地一僵。 长公主…… 这个名字,她已经许久未听到了。 假山凉亭上。 齐王和谢砚礼终于商讨完了。 谢砚礼起身,朝四下望了望,但却并没有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齐王见状勾了勾唇,故意问道:“砚礼你可是在找你夫人?” 谢砚礼瞳眸幽深,轻轻点了下头。 “你们可有谁见到世子夫人了?”齐王转头问道。 很快一个侍女便答道:“奴婢刚才看见世子夫人和春少爷,去举办诗会的地方了。” 谢砚礼眉头动了动,没想到他们两个已经过去了。 “王爷,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齐王立刻点了点头,“砚礼你文采出众,自然不能错过。” 说完他状似随手指了个侍从,“你去为谢世子引路,带他过去。” 侍从带着谢砚礼走上一条小路。 当他们路过一个小花园时,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 突然,两道黑影如鬼魅般从花丛中窜出。 他们身形如电,瞬间便欺近而上。持剑黑衣人猛地拔剑出鞘,一道寒芒闪过,直刺谢砚礼咽喉。 这一剑速度极快,谢砚礼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避。 可还未等他站稳,持短刃的黑衣人又如影随形般攻来,双短刃化作两道流光,分别刺向谢砚礼的腹部和肋下。 他侧身一闪,利落避开。 与此同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右手,精准地抓住了持剑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扭,直接夺了黑衣人的剑。 夺剑后,谢砚礼手腕翻转,手中剑如闪电般刺出,直接贯穿了偷袭黑衣人的胸膛。 黑衣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倒下。 另一个黑衣人见状,心中大惊,慌乱之中露出更大的破绽。 谢砚礼抓住时机,剑法一转,一道寒芒闪过,利剑划过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 这个黑衣人临死之际,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袖中弹出一枚暗器。 那暗器通体乌黑,泛着幽冷的光,形如利箭,带着尖锐的啸声,朝着谢砚礼直射而去。 秦九微和谢惊春此时就在小花园不远处,听到有武器击打的声音,心中瞬间一慌。 带着谢惊春立刻甩开身边侍女朝声音处奔去,正好看到这一幕。 秦九微慌乱地大喊道:“夫君,小心暗器。” 谢砚礼闻言,眸光一冷,但那黑衣人离他太近,他只能微微闪身。 暗器径直朝他胸腹处射去。 紧接着,秦九微只听得“叮”的一声。 暗器狠狠地撞击在谢砚礼的锁子甲上。 锁子甲上的精钢小环微微颤动,暗器被弹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秦九微看到谢砚礼没事,提着裙摆朝着他飞奔而去。 她眼眶泛红,不停地上下打量着他,像是要确认他是真的毫发无伤。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秦九微带着哭腔说道,声音微微颤抖。 刚才简直是要把她吓死了。 谢砚礼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忽地伸手将秦九微搂进怀中。 他的双臂紧紧环绕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谢砚礼轻轻拍着秦九微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 在她耳边温声道:“别怕,我在这儿,我没事。” 如今他也才知。 原来她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第54章 秦九微还是有些没缓过神来,她伸出手,紧紧揪着谢砚礼的衣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抽抽噎噎道:“刚刚真的吓死我了,我好担心你……” 要是谢砚礼刚才真的出了事,她又该怎么办…… 谢砚礼环抱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了些,继续哄道:“别怕别怕。” 他微微垂首,闻着她发间传来的清香,心绪也渐渐平和下来。 两人就这么抱着,一旁的谢惊春已经看呆了。 他虽然是小孩,但是也看得出来,父亲母亲的关系一向是很冷淡的,晚上甚至都不睡在一起。 但是现在,他们居然抱在一起了! 谢惊春用力揉了揉眼睛,想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睁开眼,还紧紧抱着呢!!! 啊啊啊啊!好想叫二弟和三弟都过来看! 此时另一边。 齐王也收到刺杀失败的消息,儒雅的面容瞬间变得极度扭曲。 他猛地停下脚步,一拳重重地砸在身旁的桌案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动了几下,茶水溅出些许。 “一群废物!”齐王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声音在空旷的屋中里回荡。 他找来的两个黑衣人是天渊阁最顶尖的两个杀手,但竟然都没有伤到谢砚礼半分! 前来回禀的侍从颤声道:“原本差一点就要得手的,一个刺客临死前朝谢世子射出了枚暗器,但是没想到……” “什么?说啊!”齐王怒吼道。 “没想到谢世子居然在里面穿了锁子甲护身!暗器这才没伤到他。” 齐王眉头紧皱,“他赴诗会,为何要穿锁子甲?” 他心中猛然一沉,没想到谢砚礼竟然谨慎到了这个地步。 其实他一早便料到,谢砚礼没那么好杀。 但这次就差那么一丁点,让他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齐王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冷声吩咐道:“谢砚礼如今在哪?带路!” 刺杀既然失败了,那他就要立刻想想后招。 想办法摆脱自己的嫌疑。 谋反的事情可以继续徐徐图之,但是刺杀的事情绝对不能败露,更不能让谢砚礼起疑心。 若是传了出去,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很快,齐王匆匆赶到小花园。 “砚礼,你没事吧!”齐王一到跟前便高声喊道,那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关切与气愤。 他面色涨得通红,神情中满是愤怒,“本王与你不过分开片刻,竟有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在本王的王府中行刺!这还了得!” 齐王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谢砚礼跟前,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着他。 见谢砚礼安然无恙,这才似松了一口气般说道:“所幸砚礼你吉人天相,未曾受伤,否则本王可真是难辞其咎啊!” 齐王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侍从们怒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立刻去给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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