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_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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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际，林安装似无意地走到炭盆旁，低头装模作样检查一会后惊呼。 “皇上，查到了！毒藏在炭盆里！” 高显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炭盆？这怎么可能？” 林安快速道：“这种毒素被掺入炭火中，点燃后散发出的有毒的气味，娘娘这才出事的……” 高显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墨来。 “这炭火都是内务府送过来的！内务府上下，所有接触过这个炭火的人！全都给朕抓起来，挨个审问，一百七十件极刑全都给朕用上。” “给不了朕一个结果，你们全都提头来见！” 含章殿。 “宸妃晕倒了？”贤妃蓦地从椅子上站起，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毒药虽然毒性强，但也至少五天后才会出事。她前天才下的药，怎么今天就见效了？素云一脸慌张，“娘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皇上已经在命人彻查了，要是我们被查出来怎么办啊？” 这次下毒，远没有上一次下毒那般谨慎。而且这一次，没有替罪羊可以让她们推出去顶罪了。皇上势必是要找到真凶的！贤妃指尖攥紧手帕，脑子此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搞得一团乱麻。她神色慌乱地吩咐道：“快，去找赵公公，让他把嘴闭严了！只要这一次他能熬过去，本宫给他多少黄金都行！” 素云颔首，脚步匆匆地就要出门。但刚出殿门，却径直撞上一个小宫女。那宫女慌张地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跪在地上大声道。 “娘娘！不好了！皇上命人把内务府的赵公公和炭火有关的所有人都抓走了！” 地牢。赵公公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滴下。他的双手被铁链拷住，身体被固定在木架上。 “赵公公，你再不交代，后果自负。”侍卫冷冷地说，手中的火钳闪烁着寒光。说着，侍卫上前，把火钳直插到赵公公胸口处。 “啊——” 赵公公痛苦地哭喊出声，剧痛让他几乎失去意识。他眼中满是恐惧，最终他没能撑住，口中喃喃：“是……是贤妃……她让我们这么做……” 话一出口，赵公公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闻言，侍卫们立即动身，把这条消息上报。含章殿。贤妃手指不断地摩挲着衣袖，嘴唇抿紧，脸上带着几分焦虑和慌张。听到素云的脚步声，她急忙站起身，“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颤抖。素云垂着头，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见她这般，贤妃顿时怒上心头起，伸手就要打她。 “到底怎么了？你说话——” 还没说完，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出现。李公公面容冷肃，声音冰冷，“贤妃娘娘，跟奴才走一趟吧。” 完了。一时间，贤妃脑中只剩下这两个字，脸色瞬间惨白。第271章翌日，凌烟阁。莫青葵缓缓睁开眼，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心中一松。她试着坐起身，头一阵晕眩，随即倒回软榻上。 “娘娘，您终于醒了。”林安在一旁低声道。为了让这出戏演得更真一点，直到今天早上，他才喂给宸妃娘娘解毒的药。 “怎么样？贤妃怎么处置的？”莫青葵刚刚清醒，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林安垂首，“回娘娘，贤妃娘娘被贬为常在了。” “只是被贬为常在？”莫青葵顿时提高音量。林安点了点头。 “皇上顾念贤妃母家，太后昨夜也为贤妃求情，所以皇上才没有废了贤妃，只是贬为常在了。” “知道了。”莫青葵皱着眉淡声道。罢了，贤妃家世好，跟太后的关系好，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现在这个结果已经很不错了。这一局，终究是她赢了。耍心眼，斗心机。可不是只有这群古代封建人会，她如今也会了！以后还有谁敢跟她争？来一个她弄死一个！侯府，清澜院秦九微坐在院中，听着小荷禀报。小荷把事情讲完，秦九微也刚好喝完了一盏茶。 “宸妃娘娘真是可怜，这段时间连续中毒两次，这宠妃也是不好做啊。”小荷感叹道。 “她不可怜。”秦九微笑了下，把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对上小荷疑惑的目光，出声解释。 “两次中毒不仅相安无事，还不费吹灰之力地除了两个对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而且这一次中毒，实在是有些蹊跷。前世她和贤妃也没少交锋。贤妃恶毒，刻薄，但不是这么着急的性子。发簪下毒还没多久，按理说，她不会这么着急，再下第二次毒。那这一世为什么这么着急呢？秦九微抚摸着掌心，开始理顺这些线索。宸妃昨天中毒，今天便醒。未免有点太快了些。忽地，她想起刚才小荷提到的那个人名。 “你刚才说，给宸妃诊治，并且发现炭火有毒的太医是谁？” “之前来过的林安，林太医。” 秦九微的思绪立刻清晰，不由笑了一下。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就说，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刚下毒就被发现，晕倒第二天就解毒。毒确实是贤妃下的，但背后肯定有推手，正是宸妃。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林安已经是宸妃的人了。这件事情，最让她惊讶的也是宸妃。前世，她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宸妃一直瞧不起她们，但同时也不会出手害她们。这一世不但开始宫斗了，出手还这般狠。她，也变了。秦九微脑中想着事情，一直没有说话。小荷在旁边默默守着她，见状轻轻歪了下脑袋。不禁有些疑惑。小姐在想什么呢？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少夫人。”南南掀帘走了进来。她走近，在秦九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知道了。”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问道：“马车备好了吗？” 南南颔首，“准备好了。” 雕花马车从侯府缓缓驶出，在一处茶楼停下。秦九微从后门进去，走到一处内室。内室里，一个女子坐在窗下，正低头整理手中的书卷，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眼睛瞬间亮起。 “九微，你来啦！”许柳儿连忙起身迎接，眼中带着浓浓的思念与感激。 “真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实在是想得很。” 秦九微注意到她改变的称呼，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些。她也更喜欢许柳儿直接叫她的名字。秦九微含笑看着她，“你身体怎么样了？云枝说你刚逃出去就发热了，现在休养得怎么样了？” “好多了。”许柳儿眉眼弯弯道。其实不用她说，秦九微自己也发现了。许柳儿此时的气色明显好转，脸上的疲惫感几乎消失。眼中也不再是之前的暗淡无光，而是多了几分亮色。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虽然还是之前的那个长相，但是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秦九微笑意不变，“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是有事要找我吧？” 许柳儿瞬间一怔，忍不住惊呼，“九微你怎么连这都猜到了！” 她是真的有事要说！ “因为我知道你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现在事态还没安定下来，如果不是有事，你是不会冒这么大风险找我的。” 秦九微温声解释，许柳儿听得连连点头。她确实是这样的。这段时间她在长公主府住得很好，长公主和韵竹都很照顾她。她虽然想念九微，但也能忍住。这次想见她，确实是有事。许柳儿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是关于谢重之的事情。” 她顿了顿，“第一例病症出现的那个晚上，侯府人人自危，又慌又害怕，但谢重之回来时……我发现他居然很开心。” 许柳儿声音中满是困惑。 “那段时间，谢重之一直都阴沉，直到疫病爆发，他突然像变了个人，特别开心，也不知在高兴些什么。”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九微帮了她那么多，她也要想办法帮一下她。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她。想来想去，这件事最奇怪，而且牵扯到疫病。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秦九微眼睛眯起，长睫垂下，心中快速分析。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许柳儿的手牵起放到掌心。 “你的消息很有用，我会告诉世子爷的。” 紧接着她温声嘱咐，“京城很快就要动乱，你在云枝那里，切记不要出府。” 许柳儿听完，用力点了下头。晚上，烛火幽幽跳动。谢砚礼听完，目光更冷了几分。 “你是怀疑，谢重之跟疫病有关？” 秦九微点了下头。否则真的很难解释为什么谢重之会那么开心。但如果有关，又会是什么关系？秦九微一时想不出来。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贝齿咬着唇，在唇上留下些许轻微的咬痕。谢砚礼见她这纠结的样子，不禁轻笑。他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奇怪了，他喜欢看到秦九微各种表情。紧张的，纠结的，担忧的…… 或许是她平日里总是太过镇定从容，每次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他都会觉得很新奇。怎么也看不够。见她还在纠结，谢砚礼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你放心，谢重之已经在严密监控之下了，他翻不出什么花，等到齐王伏诛，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秦九微点了下头，“嗯，我相信你。”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谢砚礼缓声道：“孟岐黄准备明日离开京城。” “疫病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他觉得自己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 秦九微轻轻皱眉，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朝廷也嘉奖他了，赏了他很多东西。”谢砚礼温声道：“但他没要，全都退回来了。” 谢砚礼看着她，“你要不要去见见他？他离开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第272章秦九微点了下头。 “我还是去看看他吧。” “那我陪你一起去。”谢砚礼缓声道，边说边伸手，搂住秦九微的纤腰。秦九微顺势倚在他的怀中。两个人没有再说话，静静依偎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但还好她不是一个人撑着。她身边还有谢砚礼。第二天一早，秦九微和谢砚礼就出发了。两人来到了孟岐黄的住处。这是一座简单却干净的院落。冬日的寒风呼啸，院中的几株树木被寒雪覆盖，空气中带着一丝清冷的气息。孟岐黄正坐在院中的长椅上，手中拿着一卷布包，不知道在收拾什么。看到两人到来，他立刻起身，眼中有些惊讶，“世子爷，世子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孟大夫你要离开，我们当然要来送行了。” 秦九微眼中含笑上前，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激，“疫病能这么快得到控制，到现在完全无事，多亏了你的医术。” 孟岐黄笑道：“世子夫人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孟大夫，这些送你。”秦九微拿出几本书册，递了过去。孟岐黄下意识接过，低头打量那些书册。厚重的纸张边缘已经微微泛黄，封面上的字迹虽然有些磨损，却仍能依稀辨认出书名。《素问遗篇》《七经脉录》《神农补药经》《百草秘方集》。 “这……”孟岐黄抬头望向秦九微，目光中带着些许震惊与不敢相信。 “世子夫人，这些古籍实在是太过贵重了，我实在不能收……” 秦九微轻轻一笑，“这些古籍是我无意间得到的，但实在用不上，给孟大夫你才不算是暴殄天物。” 听到此话，孟岐黄心头一暖。看向两人的目光也更热切了几分。 “这天寒地冻的，咱们还是别在这吹冷风了，不如进去喝点茶水如何？”孟岐黄温声道。秦九微点头，眼中笑意更深了几分。她送孟岐黄古籍，有感谢之情。除此之外，更希望借此机会拉近彼此的关系。她有件事，想要问问孟岐黄。三人一起走进屋中，屋中的摆设也很是简单，多是普通的木头家具，甚至屋中还放了几盆药草。孟岐黄端起一壶散发着药草清香的热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几人闲聊起天。说着说着，秦九微顺势提起这次疫病。 “孟大夫，您提过以前见过这种病，是在哪见到的？” 昨天许柳儿的话，给她提了一个醒。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疫病出现的都非常突然。没有起因，没有预兆，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罚。但如果，不是天罚。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前世她在宫中听到的信息是，孟岐黄之前见过骨沸病，所以才医治得这么快。但是在哪里见到的，她不知道。闻言，孟岐黄回忆了一下，“你说这个啊，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他垂眸思索了一番后，蓦地抬起头，眼睛晶亮。 “哦对！我想起来了，是在邻国大梁！” 大梁！这件事居然和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