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姜姒勾起唇角,目光闪烁了两息:“你传了她八神之术,是认为她就是预言之中的那个人吗?” 但轩辕长宁沉默了一下,足足过了半晌才回答姜姒:“我不知道。” 姜姒眉眼敛起,偏过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但轩辕长宁眉眼平静,嗓音低哑:“我当初传她八神之术,也只是为了她能抑制住自己的失控。” 但轩辕长宁很清楚,或许,也有两分这般因素在内,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姜姒深深的看了眼她,轻笑一声,没有说话,足足过了很久才再次叹息:“但小家伙身具人妖巫三族之血亦是事实,纵然一切非她所愿,但血脉相融以合天地,亦是情理之中。” 轩辕长宁垂落眉眼,不曾在答话。 “乱世将起,半点不由人。”姜姒叹息:“我们都需要早做准备才好。” 轩辕长宁道:“您要打开神殿的封印来确认一下吗?” 姜姒合了合眼:“不必。” “一来我现在体魂还未合一,无法打开神殿封印,二来,神殿还未出世,就意味着还不到时候,强行开启,只会将之暴露出去。” “一旦神殿出现在世人眼中,必然会引来那常引和屠巫剑,甚至是一些将死的老东西,这样,你的存在就会很危险。” “这是我轩辕一族的世代使命……” 轩辕长宁表情平静,平静到空荡,甚至是…… 死寂。 但姜姒却是摇了摇头。 “别这么死气沉沉,使命,不是宿命,也不是必然……” “你在那小家伙面前可不是这样的。” 姜姒轻笑一声,带着一抹无奈:“我想轩辕叔叔当初定下这条族规,目的也不是为了让他的后人送死。” “你要记住,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看够了这片一成不变的冰原,就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外面的世界?! 轩辕长宁垂下眼,抿起唇角,心里,竟是忽然竟有些混乱了起来。 第221章 心疼 步天歌可一点都不知道自她走后那一人一魂都说了什么的,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家师姐。 拔腿一溜烟的跑回小冰屋。 “师姐师姐师姐你醒了,你可终于醒了,我可担心……” 一冲进去,火气摇拽的妖瞳和半坐起身的那抹白衣视线相对,步天歌能清晰的看到她眼底一瞬间柔和了下来的清冷目光。 是那双眼,压抑不住的悸动和喜悦,似乎是再说…… 能再次看到你,真好! 步天歌唇角动了动,忽然就有些想哭,倒不是为了白听雪少有的感情流露,而是她知道,白听雪在庆幸。 她在庆幸自己还活着。 还活着,再次见到她。 那这般不是也正好说明了,她的师姐,也曾深深的绝望过。 步天歌心疼。 所以她住了口,话唠似的声音就这么突兀的戛然而止,摸了摸湿润下来的眼角,整个人就扑了上去,将白听雪瘦弱的身子虚虚环住,脸埋在她的脖颈间。 触感一如既往的让她迷恋,可此时已然激不起半分情潮。 白听雪嗓音低哑:“哭什么?” 步天歌哼哼唧唧着否认:“我没哭。” 说着,鼻尖蹭了蹭那白皙脖颈,双臂紧了紧环住的身躯,步天歌抬起头,心疼的道:“师姐,你廋了。” “是吗?” 白听雪歪着头,但她很快又勾起唇角,笑了笑。 步天歌继续嘟嘟囔囔:“师姐,你等着,等下离开冰原回了太初,我一定天天给你做好吃的,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白听雪。 唇边的笑霎时就是一僵:“白白胖胖?!” 语调平静的四个字却让步天歌一瞬间寒毛耸立,悄咪咪的抬头一瞄,对上那双眼底熟悉的冷意,步天歌反应过来,咋舌不已。 看来即便是性子冷淡的白师姐,也免不了女人的通病啊! 步天歌毫不疑迟,立马赔笑,呲起小白牙就张口就来,委委屈屈的:“我的意思是,师姐你现在太瘦了,我看着那我心疼吗。” 说完,还讨好似的亲了亲她的眉心,然后亲了又亲,亲了又亲,一口接一口。 白听雪十分嫌弃的推开她的头,步天歌鼓起脸,不乐意了,砸吧砸吧嘴,啪叽一声又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这才笑嘻嘻,得意洋洋的抬起头。 挑挑眉头:“师姐,嗯哼!” 白听雪满心无语,哑然失笑,伸出手,一下就薅住她的唇边尖牙,步天歌当即哇哇叫:“师姐,师姐师姐快放手,你别总薅我牙,疼。” “还皮不了?” “不了不了……” 这顿哭唧唧的求饶,白听雪总算松开手,眼底笑意盈盈,但步天歌快哭了啊,总是喜欢薅她牙,这是都哪里来的毛病啊这。 两人的胡闹也就此告一段落,白听雪毕竟刚醒,步天歌也不敢太过闹她。 “对了,玉姨呢?” 玉姨?! 这称呼一下子就给步天歌整懵了一下,但白听雪亲近自家娘亲,步天歌自然是极为高兴的。 “没跟进来,估计在外面。” 步天歌实话实说,顿了顿,又抿了抿唇角:“师姐……” “嗯?” “谢谢你,救我娘。” 谢谢你,甘愿冒险,舍命救我娘亲。 白听雪眼底柔和:“不,不用道谢,她是你娘,我自然要救。” 即便不曾经历过,但看白听雪那满身的伤,步天歌也能想象的到这行为到底是有多么犯险,一想到这里,她就心疼。 既心疼,又自责。 眼角不知不觉就湿润了下来,白听雪无奈一笑,微凉的指尖轻轻抹了抹她眼角:“怎么又哭了?” 步天歌哼唧着,死犟:“我没哭。” “好好,你没哭,你没哭。” 白听雪好笑的给步天歌顺毛,又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摸摸。 呃!好像狐狸也喜欢摸脑袋。 “……”步天歌唇角一扯。 读懂了白听雪眼底的片刻迟疑,她想说,不,狐狸不喜欢被摸脑袋,那意味着一种挑衅。 但这人是白听雪,她也就不计较了,不过说起来…… “师姐是被连成带来风雪山庄的吗?” “嗯。” 想起那让人恶心的癞□□,步天歌急了:“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 白听雪嗓音低哑而平静,只是摸着步天歌脑袋的手却下意识顿了一下,步天歌马上察觉到这一点,心就是咯噔了一声。 “师姐……” 白听雪摇了摇头:“放心,他没有得逞。” 白衣女子语调平静,平静的诉说着一个事实,亦是她曾经无比坚持的一点。 “我绝不会,死都不会,让他得逞。” 滔天怒意瞬间胀满了心底,但想想现在连成的下场,她抿起唇角,狠狠咬牙之后,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股强烈的后怕。 她怕白听雪被连成侮辱,但更怕这人会为了不从而宁愿身死魂消。 步天歌了解白听雪,她知道,白听雪做的到。 “师姐,你是我的。” 狠狠的一咬牙,步天歌固执的继续重复:“师姐,你是我的,我的。” 火气摇拽的妖瞳迸发出赤色,步天歌目光锐利而入骨,就像一头凶狠残暴的野兽,在对自己势在必得的坚持不懈到底。 白听雪目光含笑,步天歌说一遍,她就跟着回答一遍。 “好,我是你的。” “是你的。” “……” 一点一点的,抚平她的野性和怒意。 步天歌将白听雪抱在怀里,下意识抱紧,然后徒然感觉到怀里的轻颤,她恍然大悟,回过神来,赶紧松开白听雪。 “师姐……” “没事。” 白听雪舒展开眉头,轻轻摇头,但步天歌抿起唇角,怎么可能信她没事。 轩辕长宁给的药的确不错,但白听雪毕竟伤了整个背部,若是要完全复原只怕还是要等几日,而她怎么就忘了呢? 步天歌懊恼的抓了抓头,眼见白听雪眼底疲惫,虽有话还想说,可也心疼的就此打住。 “师姐,在休息一下吧。” 白听雪轻轻点头,合了合眼。 她伤的是背部,故而这几日未醒时都是被步天歌翻过身趴着放在冰床上的,可未醒和醒来终究是有区别的。 步天歌想了想,干脆自己躺下,再将白听雪揽进怀里,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冰床虽然因着符文的加持不显冰凉,但也是真硬。 “我听玉姨说,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姓轩辕的姑娘?” “嗯,她叫轩辕长宁,以前救过师尊,也救过我。” “她就是十年前救过你的人?” “嗯。” “也是教你符术的人?” “嗯。” 步天歌老老实实的点头:“怎么了,师姐?” “没什么。” 白听雪抿起唇角,很快又松开:“就是觉得这符术好生厉害,和太初失传已久的符诀咒诀很像。” “这个啊,那是因为当初千年前太易门的创派祖师就是轩辕一族的人,同为一脉,自然极为相似。” 脑袋枕在步天歌的手臂上,感受着那人身体传来的炙热的温度,就像一个不断沸腾的小火炉,能够将她身上所有的寒意尽数消融。 白听雪轻轻闭上眼,不在搭话,不多时,满腔的疲惫倦意席卷而来,让她禁不住沉沉睡去。 步天歌揽紧怀里的白衣,火气摇拽的妖瞳里满是温柔。 师姐…… ……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步天歌睁开眼时,白听雪还未醒来,白衣女子合衣而眠,躺在她怀里,呼吸平稳,睡的很沉。 步天歌陪着躺了一会儿,眼见时辰不早了,她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出了冰屋。 今日无冷风呼啸,也无大雪漫天,天空虽有黑云遮住了太阳,显得昏暗,但对于这一成不变的冰原来说,却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步天歌找了半天,最后终于在禁灵之渊的边上看到了轩辕长宁。 她站在雪地之中,整个膝盖都被雪淹没,一些雪落在她的头顶肩膀,一身黄衣被冻的有些僵硬。 步天歌简直吓了一跳:“轩辕,你别告诉我你就这样在这站了一夜?” 听见声音,轩辕长宁轻轻动了动,这一动,那头顶和肩膀上的雪呼啦掉了不少,转过头,步天歌这才发现她竟然整张脸都冻的发青,眼角眉梢更是结成了冰碴。 “……”步天歌:“自己找虐呢,你这是受什么打击了你?” 轩辕长宁白了她一眼,也不答话,身形不动,脚下有黑金色符文瞬息成阵,灵力聚集而来,顷刻将她笼罩,两息,化冰消寒,一切如初。 步天歌还是很好奇:“真的,轩辕,有什么烦恼你就说说呗,你放心,咱俩啥关系,不管什么我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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