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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玩么?”) [我的颅骨熟悉他鞋底花纹]/(“你看你多像只蚂蚁啊”) 这时候,台下的众人才反应过来。 “天哪……” “秦一隅唱的是受害者的经历,南乙唱的霸凌者说的话……” 灯光全灭,只留下秦一隅独自一人,架子鼓节奏变了变 。 他睁开眼,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是谁杀死了我 我就复生在谁梦中] 台下五千名观众,其中不少是其他乐队的乐迷,也有很多从一开始就对B组有偏见,对恒刻有偏见。 没有任何负面舆论是可以完全反转的,即便有澄清,有铁证,黑水也难以洗清,总有人只看自己想看的,否认自己不认可的。 没准儿从一开始就是在炒作? 这些乐队不是也收获了热度吗? 戏这么多,怎么可能认真在搞音乐? 有人抱着看戏的心态走进livehouse,想看看这支塞满了所有人的乐队究竟会做出多烂的东西;也有人怀着担忧和焦虑,祈祷自己喜欢的乐队能在高压之下稳定地发挥。 几乎没有人认为他们一定能成功。 正因如此,此刻的震惊才来得如此猛烈。 “天我鸡皮疙瘩狂掉……” “这首歌跟这三支乐队的所有歌都不一样!” “太神了……” 第一段副歌结束,间奏响起,秦一隅摘下麦克风转过身,众人这时才发现,他黑色衣服的背后竟然贴满了纸条,特写镜头对准了他的背影。 纸上霸凌的文字摇摇欲坠,人人都熟悉,每一句都是学生时代的亲身经历。 背景屏幕上,小明的“遗照”再次出现,背对舞台的秦一隅慢悠悠朝那照片走着。 随着他的移动,那缠在拇指上的白线也跟着牵引,大家这时候才发现,白线的另一端竟然缠在南乙的手链上。 最终,秦一隅驻足在蓝·灯·方·框的边缘,仰着头,望着那照片。 [认真凝视照片上的人 难道是我死而复生?] 屏幕上一只穿着球鞋的脚出现,一脚踢飞了那相片,木头相片滚啊滚啊,滚到观众池的天幕上,旋转着,最后竟然变成一个罐头。 乐手们用很轻、很弱的声音齐声合唱。 天幕的罐头突然炸裂开来,满屏幕滚动着红色字体,密密麻麻,全都是霸凌的言语。 秦一隅转过身。 [是什么杀死了我?] 在绣眼的“嘘”声之后,这一次的停顿,秦一隅主动将手指放到唇边。 下一刻的爆发,不只是器乐和他的核嗓。 站在台下的每一个人,每一张脸孔,都自动自发地咆哮出声,仿佛看不见尽头的无数只受害的亡魂,同一时间,爆发质问。 “是什么杀死了我——” 这句歌词也铺满了整个背景屏幕,猩红,醒目,循环往复。 音乐在这一刻化身成情绪的载体,每一个受到过压迫的灵魂,被链接在一起,成为共同体。不解、委屈、难堪、愤懑……压抑了一整个青春期的痛在瞬间被唤醒,在编排得如同暴雨一般的器乐声中,肆无忌惮地宣泄出来。 大家恍然发现,原来我们都是“小明”。 被杀死的那一部分我,是怎样的? 凶手又是谁呢? 在铺得更烈的编曲中,副歌的二重唱重现,答案直白得残忍。 台上台下,所有人激动到试图把伤痕累累的心都喊出来,唯一冷静的,只有南乙。 他弹着贝斯,红着的双眼里是不屑,是漠然,像他的唱段一样,像那些真正的霸凌者一般。 这样一张冷酷又漂亮的脸,太适合铺展华丽的“恶”之皮囊。然而无人知晓,这一字一句的伤害都是他写下的,也都是他遭受的。 [欠发育的肢体是羞辱的标本]/(“笑啊快看镜头啊!”) [剥下湿透的衬衫算什么残忍]/(“别担心一丝不挂。”) [走廊路过的每一双漠视眼神]/(“不喜欢和我们玩吗?”) [将谋杀粉饰为玩耍的成年人]/(“不喜欢就去死吧。”) 受虐者是煎熬的、歇斯底里的。施虐者是平静的、满不在乎的。 特写的两张脸孔,一热一冷,一个声嘶力竭,一个神色漠然。冰与火两个极端,已经无形中成为恒刻的live特色。 舞台的中心,那被灯光圈定的长方形区域忽然间涌起干冰,配合着突然降下的猩红色灯光,如同忽然弥漫的血雾一般,吞噬了被困在其中的秦一隅。 血雾向上,一点点吞没他的脸孔。他忽然咬断了拴住拇指的白线,唱出下一句,也终于走出了那个方框。 [是谁杀死了我 我就……] 他没有唱完,可台下乌泱泱的几千名观众惯性地唱出剩余的几个字。 “……复生在谁梦中——” 刹那间,舞台灯光全灭,器乐声骤然消失。 整个livehouse陷入死寂的黑海,所有的观众仿佛被人抓住头发,突然被摁进水中,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下一刻,黑暗中闪现森绿的点点荧光,勾勒出一把琵琶的模样,紧接着,琵琶声乍现,如同碎玉,凄厉,渐快,渐强,杀气与鬼气并存。 “是礼音的琵琶!” “真的有民乐元素!” 很快,鼓声出现,但并非架子鼓,那声音低沉、响亮、每一击的背后都有着壮烈的尾韵,如惊雷。 绿色的逆光出现,从后往前,照亮舞台左侧,众人发现,不知何时,台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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