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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温言就睡着了。 -- 夜深人静,温言做梦了。 她梦见宫泽找她,梦见自己和宫泽说话的时候,宫宣突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梦见宫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的眼神很冷冰冰,很受伤。 他明明没有靠近过来,明明没有拿她是问,但温言却莫名的难过的厉害,她听不进宫泽和她的说话,眼神全部停留在宫宣的身上。 后来,宫宣没有过来找她和宫泽,只是冷清清的转身离开了。 宫宣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温言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两手撑在身后拼命的喘气,额头上布满了细汗,心跳也很快。 回想刚才的那个梦,温言仍然气喘吁吁。 宫宣走了,她为什么要心虚?为什么要难过?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吗? 喘着大气,转脸看向窗外,天色已经亮了。 只是宫宣哪有梦里那么好说话,看到她和宫泽在一起,怎么会那么心平气静?怎么会转身就走。 温言这么想,倒不是以为宫宣有多在乎她,而是他接近她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报复宫泽。 平静着气息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闹钟按时响起,温言起床了。 由于昨天晚上那个梦,温言白天的情绪不是很高,有点闷闷不乐。 但具体又说不出为什么要闷闷不乐,只是心情很低落。 —— 与此同时,宫泽的办公室。 在办公桌跟前批复着文件资料时,他的办公室房门突然被敲响,秘书进来了。 “宫总。”对方叫了一声宫总,宫泽轻轻地‘嗯’了一声回应。 女人见宫泽脾气温和,她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办公桌里面,宫泽见对方喊了自己,却迟迟没有开口说话,他抬头就看了过去。 这时,女秘书才小心翼翼的说:“宫总,你让调查的事情,我已经找了些人调查。” 听着秘书的话,宫泽就这么看着对方,等她接下来的汇报。 秘书见状,又接着说:“温主管是两年前和小宫总在一起的。”停顿了一下,又道:“当时是小宫总借着工作饭局,让人把温主管灌醉了,然后把温主管带走了。” 说到最后两句话,秘书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抬眸看向宫泽,只见他的脸色早已阴沉煞白。 自己给他当了十年的秘书,还是第一次看他有这样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小宫总确实太过分,怎么能找人灌醉人家女孩,怎么能把人家带走? 这是人家姑娘没权没势没有背景,又顾及体面和尊严不敢声张这事,要不然,她当时如果闹起来,对宫氏集团会有很大的影响。 看宫泽变了脸色,秘书又轻声说:“估计温主管后面多半也是不情不愿的。” 宫泽和温言那一段,她是知道的,也知道宫泽是打心眼里喜欢温言,如果不是事发突然,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一走了之。 沉默了好一会儿,宫泽才淡声道:“我知道了。” 看上去淡漠,宫泽心里却早是一团怒火,他就说的,以温言的性子,她是不会同意和宫宣在一起的。 知道宫宣霸道,报复心重,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对温言这么卑鄙。 房门被离开的秘书轻轻关上,宫泽拽着文件的右手,手背上的青筋暴了起来。 尽量想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不想动怒,可他越想平静自己的情绪,他就越气得厉害,越没有办法原谅宫宣。 最后,猛地从椅子站起来,就去宫宣的办公室找他了。 这会儿,宫宣刚刚从ZF开完会回来,看宫泽怒气冲冲进来他的办公室,他倒不生气,嘴角噙着一抹笑,不温不火的说:“叔,你找我有事?” 宫宣的不以为然,宫泽走近过去,抬手拎住他的衣领:“找人灌言言酒,趁她喝醉把她带走,宫宣,你太卑鄙了,你这是犯法。” 温言和他在一起半年,宫泽是捧在手心都怕摔了,他喜欢她,尊重她,所以一直都没舍得。 谁知道宫宣这个浑蛋,直接找人把她灌醉,就那样把她强了。 尽管没有在现场,宫泽也能想象到温言醒后的委屈和愤怒,宫宣一定是威胁了她,所以她才会跟他这么久。 宫泽的一句言言,宫宣脸色一沉。 拽着宫泽的手腕,宫宣冷声一笑:“叔,我和言言是两情相悦,不然你去问问她。”又说:“不过话说回来,还要感谢叔你手下留情。” 说罢,还凑到宫泽耳旁,挑衅的说:“宫泽,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温言有多好,有多听话。” 宫宣的挑衅,宫泽扬起手臂就是一拳挥在他的脸上。 打完宫宣,宫泽又揪住他的衣领,两眼猩红的说:“言言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离开?你还不知道吗?” “我和她之间,我本来就瞒了她很多,本来就对不起她,你还找人灌醉她,欺负她,宫宣你这事太过分了。” 宫泽的拳头和指责,宫宣也不依了,狠狠将他推开,拍了拍自己被拽皱的衣领:“你对不起温言,那是你的事情,明知道我会报复你,你当初就不该喜欢温言,不该和她在一起。” 说完,抬手摸了一下被宫泽打过的侧脸,脸颊一阵犯疼。 宫泽见状,一阵窝火的说:“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我当年没有介入过你的任何事情,你那天看到的只是一场误会。” 宫泽的解释,宫宣冷声一笑:“叔,你都走两年了,你和温言早就什么都不是,你提过去又有什么意思?” 没有还手,他觉已经是给了宫泽最大的面子,也顾及了他的身体,把他当叔。 宫宣的不以为然,宫泽说:“宫宣,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和言言没有任何关系,你适可而止。” 宫宣和温言在一起只是报复他,宫泽心里很清楚,知道他不会对温言负责。 于是又说:“只要你肯放过言言,任何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宫泽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算到,自己把温言牵扯到他和宫宣的恩恩怨怨当中来。 早知道这样,他当初再喜欢温言,他也会忍住那份感情,不去打扰温言,不把她牵扯进来。 宫泽的让步,宫宣的心里很不爽。 他这话好像他和温言是真爱,他是第三者。 当初,明明是他抛弃温言,是他离开温言的。 就算有原因,那也是他抛弃了温言。 走近宫宣,叔侄俩差不多高,宫宣轻声一笑的说:“放过温言?你怎么知道温言不是心甘心情愿跟我在一起?” 宫泽斩钉截铁的说:“言言不会喜欢你的,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也不会是心甘情愿跟你在一起。” 宫泽的肯定,宫宣眼神越来越冷,但还是忍着没跟他动手,只是一笑:“哦,是吗?那叔你可能猜错了。”又道:“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情,我和温言在一起两年,叔你就那么有把握,我的这两年抵不过你的那半年。” 宫宣能感觉到,温言和他在一起时是很开心的,她没有他说的那么不情不愿。 “阿宣,如果你是想报复我,你已经报复了;如果你是想跟我一较高下,那我们公平竞争,言言如果不选你,你愿赌服输。” 宫泽这番话没有意识到的是,温言不想在他们叔侄两人中间做选择,她不要他们任何一个。 宫泽的提议,宫宣就这么看着他没有说话。 宫泽见状,问:“你不敢?” 宫宣好笑的一笑:“温言现在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你拿什么跟我谈公平竞争?”又脸色严肃的说:“叔,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就请回你自己办公室,别在公司闹得影响不好。” 一直以来,宫泽都挺沉稳的,他俩斗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宫泽失态。 今天看他这样,宫宣心里痛快,却又不痛快。 痛快,是因为报复了他。 不痛快,是怕他去找温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宫宣和温言在一起,早就不仅仅是想报复宫宣。 他在意温言了。 宫宣不接招,宫泽说:“我不会让你再欺负言言的。” 两年前那一走,宫泽自知负了温言,他没敢想过重修于好,却很自责她被自己牵连。 如果宫宣是真心待她,他会祝福。 但是没有人比他知道宫宣有多浑,而且他很介意宫宣给温言灌酒强迫了她,那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孩啊! 望着宫宣,宫泽又补充的说:“还有宁雪的事情,我和她从来就没有什么,如果她对我有想法,那是她一厢情愿,这么多年你也该放下了。” 宁雪是宫宣的初恋,后来被撞破和宫泽在一起,所以他和宫泽的矛盾也越来越深,以至于后来报复在温言的身上,让宫泽也尝尝绿帽的滋味。 那时候,宫宣也谈不上有多喜欢人家,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宫泽提起往事,宫宣脸色一沉。 向来自负的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被绿的时候,所以这件事情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宫宣脸色不好,宫泽转身打开他办公室的房门,只见门口外面都是人。 他刚才和宫宣的动静闹得不小,他今天确实是冲动了。 看宫泽离开的背影,再看看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宫宣的眼神冷冰冰。 他和温言已经在一起两年,他都打算和温言生孩子,宫泽现在出来闹一通又算什么? 宫宣脸色不好,门外的员工连忙帮他把办公室房门关上,然后迅速散伙了。 叔侄俩刚才的动静很大,秘书办那边都听到了。 隐隐约约听见他们动手了,听见他们是在为女人吵架,只是到底为谁吵,大伙就没有听清楚。 办公室的房门被关上,宫宣抬手解了两颗衬衣袖子,继而拉开办公桌里面的椅子,便不耐烦的坐了下去。 他在想,如果他真的和宫泽赌,温言会选他吗? —— 与此同时,楼下的办公室。 温言刚从文印室拿着打印好的文件回来,就听见同事兴奋的在八卦。 “宫宣和宫泽叔侄俩刚刚在楼上打起来了,听说动静闹的不小,秘书办那边都听到了。” “正在看群里的八卦呢!好像是因为感情的事。” “真没想到,大宫总一回来就这么劲爆,只是以前真没有看出来,他也是个有脾气,有个性的。” “这下公司热闹了。” 门口处,温言听着这些八卦,她步子一停,神色一紧,心里也一沉。 宫宣和宫泽打起来了? 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和她有关系,想到这里,温言又坚定的告诉自己,这件事情肯定不会和她有关系。 她没有那么重要,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宫泽当年是不辞而别,宫宣也是拿她当棋子,她只是一颗无足轻重的棋子。 “温言,你怎么戳在门口那里不动。”直到别人喊她,温言这才回过神:“没什么,没什么。” 说罢,她拿着刚刚打印完的资料就回到办公桌跟前。 只是心情迟迟没有平静下来,她想辞职了。 要不然,等她和宫泽宫宣的事情曝光,她也没脸做人了。 她不想面对那些复杂的事情,不想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处。 她承认,她胆小。 而且若不是胆小,也不至于被宫宣欺负到现在。 心不在焉的整理着文件资料,温言想找宫宣谈谈,想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他。 而且他说过,等宫泽回来,他就放过她。 如今,宫泽回来了,她也算是陪他演完这场戏了,不管他和宫泽有什么恩恩怨怨,她也算是帮他出了一口气。 -- 傍晚。 温言等办公室里的其他同事都走了之后,她才慢慢的收拾着下班。 一脸心思的刚刚出公司大门口,跟前就传来车辆的喇叭声音。 温言抬起头,只见车窗被缓慢的放下,宫宣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段时,他已经习惯下班就接她回南湾。 步子停住,温言抿唇了一下唇,继而望着宫宣盯了半晌,还是打开副驾驶车门上去了。 温言看了他好一会儿才上车,宫宣一笑的调侃:“是我你很失望?” 虽说是在调侃,但心里挺不爽的。 听着他的问话,温言转过脸:“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失望。” 温言说她没有失望,宫宣也很识趣的没接着往下说。 要不然,两人等下肯定会吵起来。 宫泽虽然已经回来好几天,但他一直都避免在温言跟前提起他。 似乎,他们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他,也不会因为他而分开。 没多大一会儿,车子停在南湾楼下,宫宣像往常一样牵着温言上楼。 一旁,温言很无奈。 自从宫泽回来之后,宫宣每天都要拉她来南湾,她爸妈都有意见,开始怀疑她在谈恋爱。 两人进了屋,陈妈也像往常一样,笑着和小两口打完招呼就先回去了。 宫宣情绪不太高,温言刚刚就看出来了。 回来的路上他一直没有说话,心思很重。 所以吃完饭,温言便主动的收拾碗筷去厨房。 水槽旁边,温言洗碗的时候,宫宣从身后把她抱住了。 温言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她什么都没有说,继续洗她的碗。 本来是想和宫宣谈散伙的事情,但是宫宣今天的情绪明显不对,而且他上午还和宫泽在办公室里打了起来,所以温言就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然,她今晚别想好过。 等吧,她现在就等着吧,宫宣他会熬不住,会提这件事的。 毕竟他又不可能一直和她一起,他总得有自己的生活,总得要结婚生孩子。 温言洗完碗,宫宣依然抱着她没有松开。 温言哭笑不得,看着他说:“宫宣你三岁啊?你还要跟我撒娇。” 宫宣却看着温言说:“温言,如果让你做选择,不管对方是,你都会选我对不对?” 宫宣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问话,温言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了。 与此同时,心里多多少少已经猜到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正面回答宫宣的话,温言只是一笑的说:“什么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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