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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下依稀可见的旧城墙题字处,然后看着郑怡明道。 “她是修行多年的妖怪,为救你无意间乱王朝气数,劫难来时差点身死道消,她欠你的已经还了,若是一直护着造反,迟早修行丧尽。” 郑怡明心头一惊,看向于欣梅,但她微微低头没有说话,他立刻看向易书元,后者想了下点了点头。 “说得不无道理,人道气数本就轻易干涉不得,今非得已乃是救你心切,但将来就不好说了。” 易书元话才说完,乌孙恒便继续道。 “郑公子,天下动乱定是妖魔四起,我有愧于你正适合陪你在这荆棘路上走一遭!” 这话听得于欣梅和郑怡明都感到有些意外,不过前者可能比郑怡明想得多一些,乌孙恒口中的有愧于你,可能不只是说的今生,还有前世。 易书元肩头的灰勉顿时笑了,忍不住开口道。 “乌孙恒,伱不也是修行中人,更得传了部分仙诀,你就不怕干涉人道气数弄得个修行尽毁么?” 乌孙恒也笑了,在心中做出一个决定之后,一切对于仙道和人间原本的束缚像是轻松了不少。 “我不怕,我本就是人间术士,仙诀亦为助我法术,只求降妖伏魔,不求得道成仙,况且妖邪不止在山野,也在朝野,纵然真有身死的一天也是命有此劫!” 乌孙恒很想看看郑书生有无这番魄力,能否让他见一见这乾坤再造!本质上乌孙恒如今依然是个术士,只是得了部分仙诀能运用部分灵气,也有一柄仙道神兵在手的术士。 “倒是比他师父洒脱一些,就怕是进入另一个极端!” 灰勉以只有自己和易书元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又看向一旁,于欣梅和郑怡明倒是都陷入了沉默,良久还是郑怡明问了一句。 “先生,于姑娘的伤势怎么办?” 易书元从乌孙恒那收回视线,此人气数的变化倒是令人有些意外,随后他看着郑怡明笑了笑。 “郑公子担忧的可不是什么柔弱女子,而是修炼五百多年的妖修,要不了命的!” 说话间,易书元已经重新走向河边,随后跨上了小舟,看着岸上人一看随后入了船舱。 那小舟上的船夫用桨撑开岸边,摇着橹划船缓缓离去了。 因为天上乌云早已经散去,不断有星力垂落,纷纷融入到于欣梅的身上,她的伤势虽然还在,但身上的痛苦已经大为缓和,也慢慢被郑怡明扶着站了起来。 郑怡明不由松了口气,而此刻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于欣梅身上湿漉漉的衣衫贴着身体,顿时尴尬地移开视线,让视线望向河道上远去的小舟。 “平州城里应该不会再有那個书摊了吧.” 郑怡明自语着这么说,。 于欣梅皱眉看了一眼乌孙恒,听到郑怡明的话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 “哎呀,郑公子,咱们应该去客栈看看,看你借的书是不是还了,仙尊的书肯定都不一般,说不定还有什么大道之秘呢!” “对啊!先生行舟远去,若是没还可如何是好啊!” 于欣梅笑了,把手从郑怡明两手之间抽回。 “是最好还没有还!若是他留下一些书,那你可发达了!” 这话说得郑怡明和一边的乌孙恒诧异地看向于欣梅,后者看着这两人的表情,就连对乌孙恒的厌恶都轻了一些。 “那先生若是不想留,你想方设法藏也藏不住,若是想要留,你千方百计还也还不上,你可知道那先生是谁?” “仙人?” 郑怡明下意识这么回了一句,毕竟怎么也不像是凡人,而一边的乌孙恒也下意识说了一句。 “听师父走前所言,似乎是什么仙尊?” 于欣梅看了乌孙恒一眼,心道果然是个半吊子。 “那先生便是易道子,三界共尊的丹玄道妙仙尊,其道行之高堪称仙道绝巅,拥有无穷妙法无边法力,这下明白了吧?” 郑怡明点了点头,但想了下又摇了摇头,倒是乌孙恒面露震撼,虽然其实也没有完全的概念。 “走,现在就去客栈!” “可你的伤.” “哎呀不碍事!” 于欣梅直接拉上了郑怡明,随后御风带他一起离去,对于乌孙恒是理都不理,不过后者也没有求人,自己施展身法就快速离去,只是方向并非是宿平客栈。夜已经很深了,平州城内静悄悄的,宿平客栈的后院中,于欣梅和郑怡明才落地,后者就下意识往后看。 “别看了,他根本没跟来。” “他跑了?” 于欣梅笑了,虽然她讨厌乌孙恒,却也知道他绝非言而无信之人。 “那不会,不过你也不用管,你看,柴房亮着灯火呢!” 两人的注意力都到了柴房那边,随后于欣梅带着郑怡明凑近窗口,顺着开口朝里面望去,一个少年正在挑灯夜读。 “小发.”——第二天天明,平州城的那一截旧城墙处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很多人围在那看着墙上的题字,甚至有读书人在替旁边不识字的人读上头的文字。 实话说,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不懂还是不懂,但对于读书人而言,几乎是阅文便可会意,这简直是摆明了要造反! 不少书生看得都是胆战心惊,但也有很多人偷偷将之记下或者干脆设法抄录下来。 聚集的读书人惊愕者有之,紧张者有之,怒斥者有之,也有不少多少有些兴奋莫名的,而普通百姓通过书生之间的一些或小心或激烈的话语,大概也都明白了过来,这是写的造反词。 而写下这些文字的人正是前几日张贴告示要缉拿的朝廷钦犯郑怡明。 “让开让开,让开,不要聚集,不要聚集了——” 终于有官差到了,将靠得最近的百姓和书生隔开,只是城墙上的字这么大,远远的就都能看到了。 同官差一起来的文吏抬头一看,“嘶”的一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嘭~” 一只手狠狠拍在桌案上,平州知州看着前来汇报的文吏和官差恨恨道。 “反了反了,这书生简直反了天了,竟然敢写下如此大逆不道之文!可曾汇报钦差大人?” “回大人,已经有人去请了!” “嗯!” 平州知州面露思索。 “也好,那此人便是反贼了,整个平州百姓皆可作证,如此一来,我等上承的卷宗更好交差,不错不错!” 一边的文吏赶忙顺着话说了一句。 “若是大人能将反贼缉拿,那更是大功一件!” 平州知州面露笑容,若之前对于科举舞弊他们在平州这么结案他还有些担忧,现在则心放宽了。 正在这时,又有官差急促跑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钦差大人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屋中还有反贼留书——” “什么?” 平州知州赶忙冲了出去,随后衙门一些官员和差人也纷纷往钦差大人暂住的地方赶去,却见钦差住的屋子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但是桌上被人用利器刻出了几个字。 “人在贡院.” 平州知州念了出来,然后看向身边的人。 “还愣着干什么,去贡院啊!” “呃是!” 一群人又急匆匆离开平州府衙去往贡院。 而实际上,贡院方向其实已经有官差发现什么,因为在旧城墙方向围满了都去看热闹的时候,其实贡院门前不知不觉间也开始人多了起来。 官差到的时候也得有数十人在那看了,但他们也是看着那方向发呆。 “呜呜.呜呜” 一个身材略显肥硕,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男子被困在贡院门口的廊柱处,身边的墙上还贴着一张白布黑字的罪己书,写着诸多罪行,除了科举舞弊陷害良人,更还有诸多恶事。 说实话,若昨天晚上卓阳河边,乌孙恒算是所求之志有所变化,那么去了钦差住处一趟则是彻底怒了,也确实是妖魔在人间! 若非到底还是顾忌几分修行人的忌讳,乌孙恒或许已经一剑将这所谓的朝廷钦差给结果了,不过现在这么做或许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也可以还书生几分清白。 哪怕事后绝对会被否认,但架不住肯定有人会议论。 此刻的乌孙恒就在卓阳河边,昨晚就已经同郑怡明等人一起到了这边也直接买下了一艘船,就连柯小发也在这里,只是此刻已经不见了于欣梅,而城中的喧闹仿佛已经和他们无关了。 “郑公子,我们去哪?” 柯小发问郑怡明,乌孙恒也在看着他。 郑怡明回望了一眼旧城墙方向,看向了卓阳河上下游。 “西永流民多,数百里是饿殍,我们就去那,去你家乡!” 第816章 道途皆可至 卓阳河中,靠着船夫摇橹,一艘小舟一直顺流而上,到了今天,小舟也已经到了当初那一场没能起势的洪水上游河段。当初的那一场洪水不算严重,河道两岸大多数房屋等建筑得以幸免,可是一些已经被冲毁的房屋,到了今天也没有完全恢复。 岸边的那些农田倒是看着还行,也有秋收的痕迹,远方的炊烟看似也有几分祥和宁静的感觉。 灰勉就站在齐仲斌肩膀上踮起后爪眺望远方。 “就这点小洪水,在平州附近尚且不能治理妥当,官府不治,当地捐献的赈灾银也不见落到实处,冲毁的桥都不见修缮几座的。” 齐仲斌慢慢摇着橹,视线始终平静。 “皇帝被称为天子,其实也有几分道理,与其说是美誉,不如说是应人间之道的责任,天子失德,久之道则乱,天下亦乱!于大圭而言,郑怡明的出现便是大劫。” 听到灰勉和齐仲斌的话,易书元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如今的他也不再是平州城中摆摊人的样子,须发归于原本的模样。 他笑着看向齐仲斌。 “那便要看所谓大圭究竟是什么了,只是一国称呼,还是万千黎民所聚,说是大劫,亦是希望,天地乾坤万物变化并非绝对。” “先生您出来了?” 灰勉跳到了易书元肩头,后者摸了摸它的脑袋,又在船头位置盘腿坐下,随着小舟行进微微摇晃。 “先生,您想什么呢?” “没什么!” 其实这几天易书元一直在思考推敲一些事,既想着人世红尘,也想着自身修行,更想着自己自入道开始修行至今的经历,也包括历经的劫数。 自己经历的二十四节气变化,有些确实是很明确的劫数,有些却如春雨细润无声,难言明确的信号,只是心中隐有所感罢了,甚至都不知是不是度过。 当年最早就这种感觉的或许是安顿好卓晴之后的谷雨了,之后更为深刻的则是保康离去时的冬至。 此中变化也非尽是天发杀机。 曾以为天道虽不欲我道成,但随着修行深入,易书元有时也会想着天地之大可容万物何不容我? 纵有二十四节气应二十四劫变,但真的是成二十四劫就能道行圆满么? 只怕也未必的,反之亦然。 真论所谓劫的气息,这一次易书元略有所觉,上一次他尚在化龙过程中,弟子在大庸京师,同样也有所觉。 若要对照,本该是应立秋与小寒,因为易书元自己推算中并未历经此二劫。 但由心而感,而大庸京师的那一场荒谬闹剧倒是能算对应,可此番圭国的更类白露,三伏过酷暑乃金行渐盛,天下兵戈起! 若如此算的话,难道当年白露未过?也不对!当初乃是炼制道器时刻,白露言金杀机至,比现在这次感触强烈得多。 易书元眼神平静地看着前方的水面,不时能看到水中游鱼逃窜,也有跟船游动的。 “亦如舟行水面鱼在水中,万物众生所共处的天道规律,人人独行于外,人人又包含其中有时候它找来,有时候是我找去.” 易书元喃喃着,心中似有波光拂动。 所以易书元啊易书元,你虽特殊,虽然自视甚高,然天地之间有情众生无人逊色于你,天道诸劫人人皆有,二十四节气所衍化亦不过是天地间劫难的显现方式。 只是乾坤之道通感之强,于道境中也更敏锐罢了。 前世种种以及那方天地所携之道一直是易书元的宝贵财富,思至妙处不由会心一笑。 “人人皆有,也人人皆可成道!” 肩头的灰勉听得很仔细,但它不知道先生此前心中所想,自然听得眉头紧锁。 “先生,您说细一些呗!” “没什么。”“对了,先生,你说将来郑怡明会做皇帝吗?” 听灰勉提及此事,易书元脸上的笑意也淡去,放在这片土地上,可谓是“天下苦大圭久矣”,兵戈杀机已成,此后怕是群雄伐圭逐鹿天下。 “看天时地利,看民心所向了,不过他确实也比别人可能性更大一些,毕竟有人也算是豁出去了,或者你要不要自己跟着看看?” 灰勉摇了摇头。 “只怕是不知纷乱多少年,还是等将来长发鬼归位复命的时候听他细说吧。” 不过听着易书元说起于欣梅,灰勉也不由多说几句。 “姓于的丫头是觉得郑书生可能在乱世被妖邪所害,所以不愿离去,她就真不怕五百年修行毁于一旦。” “怕归怕,不过相较而言,她也愿意拼一把。” 易书元这么说着也是又笑了笑,于欣梅这姑娘还是很有魄力的。 齐仲斌一直在船尾默默摇橹静静听着,此刻也不由回忆此前那条鱼儿顺着卓阳河追上来问的一些事,或许和郑怡明接触下来,时间虽短,但女子心中也有波澜变化吧。 这种感觉齐仲斌其实是懂的,毕竟他也有过“曾经”.“哗啦啦啦.” 水中有鱼儿跃出水面,又在小舟旁砸入水中,齐仲斌抛开心中感慨看向前方道。 “师父,之前无法大师带着一位龙族小道友找过您,说是想要拜访敖前辈,不知方便不方便?” 听到齐仲斌提起这事,灰勉也立刻精神一振,敖珀就是先生呀。 “对哦,确实有这么回事,先生,敖道友他化龙成了吧?” 灰勉问这话的时候还有些兴奋,仿佛就像是自己化龙一样。 “自然是成了!” 易书元说话的时候,小舟不知不觉似乎已经驶离了原本的河道,前方水路弯弯山林幽静。 齐仲斌已经心有所感,摇着橹推动小舟不断向前,破开淡淡雾气,再往前已经豁然开朗。 小舟行驶在了群山之间,茫茫水域又有变化无穷,前后各方并无人烟,却也偶尔有兽叫鸟鸣,远眺近观尽是风景如画.齐仲斌和灰勉都明白,他们的小舟已经驶入了《山河社稷图》中。 某一刻,齐仲斌和灰勉都心中一跳,不由看向水面。 在这经过山林却也不失为大水域的水面之下,有一道巨大的阴影正在缓缓游动。 随着小舟离开一片山域,水下的阴影在天光照射下也愈发明显,呈现出一缕缕白光,隐约能见到那修长的躯体和头部的双角“哞哞.” 一阵阵似牛叫的龙鸣声传来,小船上的几人隐隐感受到一股似有似无却让人感到心悸的龙气。 易书元依然静静坐在船头,灰勉是一会看看旁边一会又看看水下,瞪大了眼睛瞧个不停,分不清哪边才是先生的本体。 而齐仲斌则是充满敬畏,或许师父的护法从来都是有两个,一个是灰前辈,还有一个便是当年北海就已经被广泛尊为“白君”的敖前辈!“先生,龙族化龙为真都会办化龙宴,敖道友如今是天下第五条真龙,要不要也办一下,咱们乾坤一脉也热闹热闹?” 齐仲斌也露出笑容,易书元看了灰勉一眼,也不用他说话,水下龙影此刻正在逐渐变大,也变得越来越明显。 “哗啦啦啦.” 一個巨大的龙头从分水而出,散落的水花在天光之下带起一道道小小的彩虹,整个龙躯莹白如玉,闪烁着一阵阵华光,这一侧的一只琥珀色龙目微微眯起看向小舟之上。 齐仲斌身子发紧,就连灰勉也是被吓得毛都立了起来,它都知道是先生了还这样,果然被真龙瞪一眼实在是恐怖。 “敖某就不必了,看看那小白龙倒是没什么!” 第817章 山河界中白龙君 听到白龙口中说着不必办化龙宴,灰勉顿时暗叹一口气,露出很是可惜的表情,若是先生要办化龙宴,它就能想吃什么整什么,一定会比以前的那些更为出色。 就从灰勉参与过或者听说过的种种“这个宴”“那个宴”看,吃饭的篇幅占据不够,远远不够,若是给它来办,至少吃饭得是重头戏! 在灰勉还对于化龙宴耿耿于怀的时候,齐仲斌船桨拨动水面,小舟已经慢慢悬浮起来,好似拨开云雾飞向天空。 《山河社稷图》中的美景也收于眼底,虽然仅仅是这画中世界的一角,却也已经美不胜收。 那山林之中,也能见到不少动物在奔跑嬉戏,此界原本并无生灵,如今在内部生息的都源于《山河社稷图》当年的几次大动作,有当初设伏北邙妖王时留存在此界的鸟兽,也有当年大水吸入的水中生灵。 曾经被诛于此界的诸多妖魔鬼怪,不论是肉体还是元灵也都化作了此界的灵性,与天地灵气相融,构成了完善此界的基础之一。 在这风景秀美四季怡人的洞天世界,飞禽走兽水中鱼虾繁衍生息,到了如今这世界中也已经不再单调。 小舟飞天,下方的白龙也已经浮空而起,一缕缕雾气伴随着龙躯也一同飞在小舟旁。 灰勉自不必说,除了刚刚说要开化龙宴被白龙瞪了一眼吓一跳,此外是完全不惧的,而齐仲斌也对白龙有敬无惧,师父身边的道友是龙是仙是神是妖其实都是很好相处的。 龙形收缩,像随云雾淡去,从中化出一袭白衣胜雪。 敖珀化为人形落到了小舟上,就站在易书元身边,二者本位一心,共处一处自然分外融洽。 “师父这山河社稷图中灵气充沛,甚至能容得下敖前辈修行,那么洞天之中的一切是系于外天地立足的么?” 齐仲斌的思绪转到了修行上,易书元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赞赏。 “外方天地广阔,而人身中亦有天地,修真求道者真正洞悉自然之道,便能明白其中之理,而仙道对于其余各道而言,更是借此衍化身中意境,将自身天地显化其中铸就仙基” 易书元看向这宝物洞天内的山河秀丽,回忆当初的同时也面露思索。 “觉不觉得《山河社稷图》很像仙道追求的天地之境?除了少一尊丹炉?可是曾经的《山河仙炉图》上是画着丹炉的,如今已经融入天地了,像不像仙基合于道?” 齐仲斌摇橹的动作都慢了下来,师父以漫不经心玩笑似的话语,说出来的东西放到外界,怕是三界中能听懂的人都得心中巨震。 而易书元没有继续深入说下去,又回到了自己弟子提的问题。 “所以宝图洞天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会‘修炼’的,纵然有一天没有了为师,《山河社稷图》已经炼制完全,还是会成长下去。” “那师父的意思,洞天世界是能吐纳外界天地之灵气么?” 齐仲斌不由的就这么去想了,甚至灰勉心中也在这么想。 船头的敖珀面露一丝微笑,而易书元坐在船头同样露出笑容,后者回头看向弟子,带着几分促狭之意道。 “问得好!曾经《山河社稷图》中灵气皆为我炼制而入,但现在你看,纵然是为师,又怎可能有此等伟力,将灵气充盈天地?” 这似乎是回答了齐仲斌的问题,但易书元的话却还没说完。 “至于吐纳外界天地么不妨再想一想,你说,是天地诞生了灵气,还是灵气来到了天地呢?是《山河社稷图》于外界天地吐纳方有了灵气,还是因为有了这洞天世界,所以灵气也来了?” 有些话确实不好同外人讲,但是门人弟子处倒是可以说一说,至少乾坤一脉的理解承受力应该会强一些,本就是千变万化为心中意境之基。 易书元话语微微一顿,继而又说了下去。 “我所思,我所想,我所欲,我所动,固画成,画在我在,固洞天在,而今一切已成,洞天之内飞禽走兽生生不息,万物依之、念之、信之,固世界在” 易书元视线已经再次望向远方天地。 “仙道画中境为什么必在其中栽植被养生灵?不论是修习此法的外道亦或是正统此道仙人,或许少有人能讲出个所以然,都是些似是而非仙典传承,要我说,因为生灵眼界所系,生息之地便是其所见真实天地也!” “固,即便仙人陨落,画中境犹在,灵气亦至,仍然是诸多仙门之秘境圣地!” 齐仲斌忘记了摇橹,一时间呆立在那边,天空的小舟也悬浮在云雾中停了下来。 别说是齐仲斌,就连灰勉此刻也已经瞠目结舌,呆呆僵在易书元的肩头没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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