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也——” 信王在一边露出微笑,也跟着说道。 “关大人所言极是,父皇,此乃天意,天命所归也!” 车内其余皇子也只得一起如此奉承。 “此乃天意,天命所归也!”” 只不过也有人想着,谁知道拦车的是不是真有龙鳞呢,若是闹个笑话就有意思了。 不过显然事实要让他们失望了,当商人所献的宝物被侍卫呈递到龙辇处,那光泽和感觉,分明就是真正的龙鳞。 皇帝龙颜大悦,大笑着说重重有赏,并且恩准富商随行一同去往画龙寺。 同时皇帝对关新瑞也更为满意。 这件事也让街头百姓都知道了龙鳞的事,更是所有人都在津津乐道议论纷纷。 而不知不觉之间,虞翁的摊位旁,一名黑衫之人已经出现在这里,他看向摊位,老翁此刻也正从街头经过的龙辇处收回视线。 好,很好,果然还有一片,只不过那一片敌不过天数! 此刻新出现的龙鳞上,亚慈之血十分纯净,确实让北海龙君意外,但也仅此而已了。 因为原先两片龙鳞处,已经沾染了亚幽的真龙之血,亚慈之血是敌不过真龙之血的力量的,尤其这份力量化为一种污浊的粘合之力,将会引来茫茫北海的怨念。 见老翁看来,亚幽抬头望向天空。 “看到了么,所谓天数就是如此,天道亦不容妖邪作祟.你没有跑,这很不错,不过想来你的眼睛是见不到明日天光了。” 前半句话或许对眼前的老人来说有些莫名其妙,毕竟对方从头到尾具体什么事其实并不清楚,但后半句相信他能听懂。 亚幽这会的心情不可谓不好,只是没在老翁脸上看到惧怕多少有些不爽。 只不过,到时候废其双目之刻,也不知还有没有这份气度?老翁此刻依旧抚须看着北海龙君,脸上带着严肃,面对咫尺之外带来庞大压力的人,眼神中却带着镇定。 “我知道你来自何处,也知道是谁,休要在老夫面前说天数,老夫只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亚幽根本不把那边的闹剧放在眼里,反倒对摊位前的老翁愈发感兴趣,冷笑着又走近一步。 “哦?那你说说我是谁?” 要说此人能窥天机不假,但屏蔽天机的真龙之身若能窥见是绝无可能,对方或许知道自己来历不凡,但却不会清楚具体跟脚。 谁知此刻的老翁却站了起来,看着面前黑衫男子道。 “你便是那北海中的黑龙,龙宫中的龙君,是也不是?” 亚幽心头微微一惊,双目眯起看着面前老人,这一刻,他竟然有种直接出手将之拍碎的冲动。 若非一切气数和气机交感,以及暗中的观察,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亚幽面前的就是人间一老翁,只怕都怀疑对方是什么修为高绝之辈了。 但越是如此,带来的惊愕感也就越强,天地之间奇妙无数,奇人异士也是层出不穷,不想今日真就能在人间见到这等人物!此人竟能窥天至此,断不可留! 第682章 都在今天 龙族固然高傲,但也并非都很令人讨厌,有时候这种高傲也是一种可贵的品质,却不包括此刻的亚幽。亚幽能够得道化真龙,真是老天不开眼,居然还以天数而论。 即便是不要说易书元原身仙躯,就是此刻化为虞翁更平和一些也十分不爽。 一句话点破亚幽身份,果然这老龙此刻杀机毕露,注意力也尽数放到了面前的老翁身上。 这种恐怖的压力几乎能令人窒息,但却好似影响不到此刻的虞翁,对于此刻的虞翁而言,仿佛已经认命,脸上带着释然。 即便如此,却也并不移开视线,只是长叹一声。 “此番纵然你废去老夫双眼,纵然要取老夫性命,老夫也相信终有一日,你北海龙君也会遭报应!” 听到这里,亚幽冷峻的脸上却慢慢露出一丝笑容。 “区区一介凡人,敢在本君面前如此说话,不愧是能修出这等本领之人,可惜啊可惜,道高不显术高勿用的道理你还不懂!” 说着亚幽已经移开视线,前头走去,好似已经不在意老翁的存在。 只是等亚幽走后却依然有一句话幽幽飘来。 “本来你出言顶撞本君该当死罪,不过就冲你这句话,本君依旧只废去你法眼,我倒要看看你以后如何见证本君的报应!” 虞翁转向离去的黑衫之人,低声回应一句。 “双目若瞎,自有心眼,我看得到!” 前面龙辇已经远去,其后随行的百官也一同远去,禁军也撤开阻挡,百姓早已能顺畅通行。 前行中的亚幽微微侧目后瞥,随后就继续离开,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从那老翁的话语中,亚幽已经明白,对方看到了什么,这等高人确实有气节重天理,却依旧改变不了既定事实。 此刻的亚幽也明白了,这老翁在画龙寺山门外的时候其实还没看穿他的根脚,只是今日见龙鳞之刻,或者说直到刚才,他才窥清天机明白站在面前的人是谁。 只是这时候也晚了。 这才合理,这才连贯,也更让亚幽确认老翁的不凡,同时也明白天机已定!那老翁的不甘与怒斥,在亚幽这反倒没有任何恶感了,甚至有些悦耳!亚幽忽然心情大好,甚至有种放声而笑的冲动,大邱京城这会气数纷乱多变,但对于他而言却已经无需在意。 凡人有句话叫做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形容此刻最贴切不过。 然而等亚幽离开过去一会,也望着皇帝车辇和禁军离去方向的虞翁虽然脸上并无笑意,眼神却舒缓一些,只是抚须望着那边。 “先生,嘿嘿嘿,你好坏啊!” 躲藏虞翁衣领下的灰勉,声音此刻贱兮兮的,却透着一种兴奋感。 而虞翁的嘴角也终于微微扬起,稳住亚幽其实最好就是利用他的高傲,龙族都有的臭毛病,这北海龙君尤甚。 “谁说高人就不会骗人呢?” 或许亚幽自己都没有察觉,虞翁口中所言之事他尤为信服,毕竟这就是在“泄露天机”,也等于注定了闹剧之中那些渺小之辈只能得到一场空。 如亚幽这样的海中真龙,真正设限是很难限制住他的,在亚慈真正回归之前,最好的办法是设法让其自限。 而亚幽本身的存在对于亚慈的归来也十分重要。 虞翁看向画龙山的方向,说白了,亚慈的画龙之躯虽然受到佛法熏陶这么多年,但支撑其灵性根本的,实则还是那融于茫茫北海中的滔天怨恨。 从这一点来说,虞翁所想和亚幽所想是一致的。 虞翁的视线转向北方,思绪也好似随之飘远,一直延伸到茫茫北海北海之滨,海岸边此刻是惊涛骇浪。 “嘭~~~哗啦啦啦”“嘭” 滔天巨浪拍打着海岸,令北海沿岸许多渔人今日都不敢行船,就连一些大码头的大船都不敢轻易离港。 冬日的天气却有种台风将至的感觉,让海岸一线的诸多城镇村落都心有不安。 同样察觉到异常的还有北海之中的诸多龙族,更有不少龙族已经腾飞出海——大邱京城,画龙山外,定真禅师率领寺院辈分较高的诸多僧众等候在此。 大多数和尚就静静候着,也有和尚忍不住低声说话,而定真禅师则双手合十默默念经,闭目站在最前列。 所有和尚都在紧张和期待中等待着天子车驾,皇帝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亲自来过画龙寺了。 也只有定真禅师身边的一个小沙弥似乎在注意着寺院方丈,他年纪虽小辈分却不低,是六年前画龙寺门口的一个襁褓弃婴,如今乃是定真禅师的关门弟子。 小和尚听了许久,忍不住问了一句。 “师父,您念的是解怨度厄经?” 这多是超度亡魂的时候念的,这时候显然不合时宜。 定真禅师停下了经文,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和尚,脸上露出几分意义莫名的神色,向着小和尚微微点头。 满寺僧人,此刻尚能注意经文的竟只有这小沙弥一人。 “当~~~当~~~当~~~” 寺院钟声又开始响起,因为前方帝王车驾已经到了。 皇帝当然不只是自己来的,除了最前方的龙辇,后面浩浩荡荡还有诸多马车,不能说文武百官齐到,但随行官员可不少。 帝王车驾才到画龙寺山门之外的阶梯下。 周围除了禁军阻隔,更外围的后面也有一些个看热闹的香客。 包括画龙寺方丈定真禅师在内的一众僧人已经纷纷上前,在车辇布帘掀开的那一刻,一起躬身行礼。 “画龙寺僧众,恭迎皇上圣驾!” 车架上的众人依次下车,被太监搀扶着的老皇帝站在车上看向画龙寺僧众,脸上露出笑容。 “诸位大师不必多礼!”“谢圣上!” 一边又有侍卫抬来滑杆,但皇帝却摆了摆手。 “今日朕不坐着这个。” “皇上,这可有几百台阶呢” 皇帝看了说话的太监一眼,并未多说什么,而是从龙辇下准备的梯凳上走下来。 “定真大师,陪朕一同上山如何?” 老和尚上前几步行了一個佛礼。 “善哉,老衲自当陪同!” 老皇帝脸上露出笑容,随后率先走去,老方丈则跟随在旁边。 只是这一刻,老方丈仿佛有所察觉,看向了后方一名富态的男子,这里所有人要么是官员要么是皇亲国戚,身份都尊贵无比。 只有这一人,从衣着气度还是给人的感觉来说,都是普通百姓。 但老方丈这一刻却有另一种感觉在心头升起。 没想到也在今天!“定真大师,怎么了?” 皇帝察觉到定真禅师止步,回头疑惑一句。 定真禅师面向皇帝行了一礼。 “陛下,老衲见着面善之人,可否等老衲片刻。” “大师自去便可!” 能让皇帝等的和尚,在大邱应该也只此一人了。 老方丈也没有什么故作姿态的事情,径直走到了那边富态男子的面前,向之行了一佛礼。 “这位施主,老衲定中有感,闻画龙前辈告诫,让老衲代为转告,今日大劫,不愿连累其友,还请速速离去!” 老方丈的声音不大,只是平常之音,但大蟾王身边看顾他的侍卫是能听到的,此刻都露出诧异的表情。 不过老方丈却明白面前人不一般,要走自然是可以。 大蟾王脸上同样露出惊愕,这老和尚还真不简单,但嘴上却是说道。 “呃,大师,您在说什么呀,我胆小,可不要吓我” 说话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老方丈耳边响起。 “大师,我早已知晓此为危局,既然来此便是心意已决,况且此刻走也已经晚了!” 老方丈露出了然之色,再行了一佛礼,随后转身离去。 大蟾王身边的侍卫戒备地看着他,但之前就探过经脉,根本不会武功,而且定真禅师在此说得光明,也不像是诡谲之事,或许是求荣华而不成?反正侍卫犹豫之下没有去通报两人对话,只是多留几分心。 在老方丈经过关新瑞身边的时候也多看了一眼,又向着信王点头。 不用问,老方丈也知道,这便是昨夜薛道人找来时,口中所言的那个“负心弑妻坏事做尽的狗官”!“善哉!” 老方丈行了一礼离去,关新瑞在一边也学着老方丈双手合十向对方行礼。 “善哉!” 不过这时候老方丈已经离去了。 边上的信王脸上也露出笑容。 “看来关大人确实鸿运当头啊,定真禅师在世高僧,他都多看伱一眼呢!” “下官不敢当啊,都是托了王爷的福!” 随着皇帝和方丈拾阶而上,所有人也陆续登阶,又因为皇帝不坐滑杆,所有人都不能坐。 后头诸多皇亲国戚文武官员则依次跟随。 关新瑞就走在信王身边,带着兴奋一起拾阶而上。 今日的老皇帝似乎精力尤其旺盛,一边走一边和老方丈聊着。 “定真大师可知道,今日朕是带着几件至宝来画龙寺求解的!” 老方丈,始终双手合十,此刻便顺着皇帝的话询问。 “不知陛下带来何种宝物?” “哈哈哈哈哈哈.世间罕有,却与画龙寺之属相相合!” 老方丈点点头,行进之中偶尔抬头看向天空。 “轰隆隆” 似有雷光闪过,但雷霆声并不明显,只是隐约可闻。 昨夜已经答应帮助薛道人一行,而今日又见到画龙之友,或许也是一种天意。 画龙寺中,自然也有许多僧人在上头,而在寺院某处,薛道人一行也等候于此。 “柴望”身上罩着一件大黑斗篷,身上还贴了符咒,但此刻在画龙寺中仿佛每时每刻都有一种经文声,让她有些头晕,有些不适,却依然能够忍受。 第683章 还我命来 定真禅师陪着皇帝走上数百台阶,到终于进入寺院的时候,纵然皇帝今天精神极佳,却毕竟年迈,已经额头见汗气喘吁吁。一边的太监刚才不敢搀扶,此刻赶紧过来扶着,并且为皇帝擦汗。 “唉,朕这身子骨到底是老迈了,想当年这么点路哪会气喘啊!” 定真禅师笑着说道。 “陛下身体安康,老衲十分欣喜,陛下若自恼老迈却也是着相了,您请看看后面!” 皇帝此刻转身看向后方,下面一路随行而来的皇亲国戚王公贵族以及朝臣文武,许多都是走得气喘如牛,东倒西歪被人搀着走的更不在少数。 别说是那些年纪大一点的,就是一些明显很年轻的这会也是出汗的出汗气喘的气喘,看起来比皇帝自己的状态糟糕多了。 状况好的自然也有,甚至还更多,但是状态差的实在太过显眼,太过引人注目,以至于看起来许多人都体力不佳。 “哈哈哈哈哈大师所言极是,走吧.” 笑过之后,以皇帝为首的众人陆续进入寺庙,定真禅师知道自己管不了太宽,手只能够到力所能及之处。 皇帝身边另有一个跟随的太监始终抱着一个木盒,里面装的正是三片龙鳞。 此刻随着龙鳞进入画龙寺,原本的天空更显阴沉,乌云不知不觉间汇聚,天色也似乎更加昏暗下来。 藏在寺院后方的薛道人看着天空,再看向身边之人。 “此乃天意,老天也在帮我们,机不可失,便是现在!” 这样的天气,虽然隐有雷霆天威却引而不发,更是大大遮蔽了天阳之力,让附身柴望的章氏也更方便出来。 “好!” 钟行温早已经换下了赶路时候的衣衫,重新穿戴好了身为县衙捕头的服饰,此刻应了一声大步向外走去。 画龙寺中已经进入了不少禁军,更有不少高手随着皇帝前行。 此刻的钟行温根本不敢用什么轻功突然现身,他那点功夫若是敢这么做,被误会为刺客就会被格杀当场。 所以钟行温身穿官差服,毅然决然地大步向前走去,路过身边的僧人之刻,还有和尚向其行礼。 前头的皇帝已经陪着定真禅师进入寺院前部,画龙寺各殿建筑高低不一,但前头还是有一块平地,此刻已经能看到上方山体之中的画龙。 也是这时,前头的禁军发现了钟行温。 “站住!”“你是何人,天子圣驾在此,还不退避?” 看到身着官差服饰,禁军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将钟行温阻拦在外命其离去,远处的皇帝一行甚至都没有留意到这点动静。 只不过定真禅师却是看到了,也望向了那一边,随着他的动作,老皇帝也下意识看向那里,自然也随之引得其他王公贵族和官员看去。 钟行温面对阻拦的禁军,只是抱了抱拳,运转气息大声回答禁军刚刚第一个问题,只不过对象却不只是禁军。 “北海郡海玉县快班捕头钟行温,拜见圣上——我要呈递海玉县令关新瑞的罪状,其人贪婪暴虐弑妻求荣,坑害百姓谄媚上锋,勾结匪徒草菅人命,更欺君罔上,其罪罄竹难书——” 告御状这种事情,古往今来很多戏曲和书文中都有提到,但更多的是一种文艺作品。 薛道人不是孩童,钟行温的正义也不只是天真,自然知道这么包含着巨大风险,或许也只有章氏天真的完全相信道长和钟大哥的话。 不过今日两人显然是豁出去了。 钟行温没有硬闯禁军阻拦,而是抢在禁军做出反应之前已经大声喊了出来,更在此刻跪下。 “请圣上主持公道——” 一声“主持公道”就和前头的声音一样远远传出,又在画龙寺和周围山体中回荡,不只是传到皇帝那边,更是远远传递出去。 换往常一介小小县令谁能记住,但今天,关新瑞这个名字可是在场之人无人不晓的。 钟捕头的声音中气十足,更携带一股强烈愤慨,听之振聋发聩,这也是因为正气十足,以至于让有人听得胆寒。 “我佛慈悲!” 定真禅师双手合十,而老皇帝则闻言愣了片刻,随后下意识看向后方,一脸吃惊的信王和面色略显苍白地关新瑞就在不远处。 信王见皇帝回头,这才意识到那大如雷鸣的声音说的是身边之人,他也带着惊愕看向关新瑞。 关新瑞此刻脸色发白头上见汗,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是钟行温,他还没有死?柴望不是说已经.不对,昨晚的柴望也不是柴望.但这种惊慌也只是维持了很短时间,关新瑞立刻对着皇帝跪下。 “陛下——微臣不过小小的地方县令,又无多大权柄,何来如此多罪责,此人乃是污蔑微臣啊——” 关新瑞说着以膝盖跪地前行几步,对着皇帝方向磕了个头。 “陛下——微臣一片赤胆忠心,更是为陛下寻来龙鳞——微臣句句属实,若有虚言定叫微臣不得好死啊——” 皇帝皱起眉头,献上龙鳞确实是一件大功,他看向关新瑞又望向那边的官差,眼神示意了身边太监一眼。 一名太监顿时快步上前几步,对着那边禁军和侍卫喊着。 “带他过来!” 钟行温深吸一口气,面对禁军和大内侍卫押解般看顾在两边,畏惧什么的早已经抛之脑后,跟着几人接近皇帝,又被挡在十步之外。 看向跪在那里的县令,钟行温已经捏紧了拳头。 “陛下——微臣想起来了,此人确实为县衙捕头,但平日里坑害乡里鱼肉百姓,我屡次劝解不成便革除其职务,此人怀恨在心,既然设计此事来陷害微臣,其罪当诛——” “钟捕头,枉我此前待你不薄,如此信任于你,但伱有违公门官差之良知,你就不怕你妻儿长辈知晓吗——” 此刻的关新瑞越说越激动,声音大且尖锐,脸上更是凶戾无比。 而听到他的话,纵然是钟行温此刻咬牙切齿,也是脸上变了颜色,这姓关的明显是在以家人威胁。 就连皇帝也再次侧目关新瑞,一边的信王都微微皱眉走开一步,这种话外之音他们如何会听不出来呢? 定真禅师看向此刻跪在那边的关新瑞再次一声“我佛慈悲”。 在这种时刻,钟行温也不可能被吓退。“陛下,请看状子!” 状纸被老太监接过后交给皇帝,后者瞥了一眼身边的老方丈,又看看那边的捕头,随后才阅读状纸上的内容。 而这过程之中,后方文武百官王公贵族各自议论纷纷,甚至就连一些禁军和侍卫也都关注过来。 关新瑞跪在那边不敢起身,整个人此刻汗如雨下微微打着摆子。 那老皇帝依旧阅读状纸,扫过全文,随后看向站在十步之外的钟行温。 状纸上写了很多罪状,确实详尽真诚,但也完全可以认为是片面之词。 当然,老皇帝相信这捕头说的是真的,可是即便如此,关新瑞犯的事在朝中官宦之中只怕是都不入流呢。 “朕知道了,退下吧” 这反应和钟行温期待中的相差甚大,一时间让他呆立当场。 “关新瑞。” “臣,臣在.” 老皇帝将手中的状纸给了太监,后者又将状纸递到关新瑞面前。 “参禅过后,朕会让大理寺巡案司找你,状纸一面之词定有不妥,你与他们协同调查。” 冷汗如雨而下的关新瑞也愣住了,脑中念头急速闪动,最后化为狂喜,又死死抑制住,对着皇帝又磕了一个响头。 “臣,领旨谢恩——” 这个结果,让在场无数人错愕,但其中也有不少人对此也有种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大师,待我们去峰上禅亭观盒中至宝.” 皇帝这么说着已经要离去,而他身旁的定真禅师也终于露出一丝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又忽然看向那边的关新瑞。 此刻这官员身上或许是一惊一喜之下刺激太大,气数都不稳,更是似乎与一边太监手中宝盒相呼应,竟然隐约显露出几分妖气这一刻,定真禅师竟然有种感觉,此人若是留在朝中,只怕会成为祸国殃民
相关推荐:
福尔摩斯在霍格沃茨
一世独宠:庶女为妃
成瘾[先婚后爱]
爸与(H)
玩笑(H)
召唤之绝世帝王
我有亿万天赋
小寡妇的第二春
游戏王之冉冉
漂亮大美人被腹黑校草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