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希望的。 因为项玉渊还是了解自己父亲的,其实很多皇子都是多少能感受到的,自己父亲,这位坐在大庸龙椅上的天子,还是很顾及亲情的。 终于,今天项玉渊盼到了心中期待的人!刘中全在栅栏外半步站定,正好是皇子伸出手却够不到的地方。 而此刻的项玉渊也正好伸出手不断挥动,想要抓住太监的衣衫却怎么也够不到。 “刘公公,父皇的圣旨带来了吗?父皇一定知道,我虽然犯了大错,但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要父皇的性命啊,我如何敢如何舍得啊,刘公公,父皇他知道的吧?” “还有,还有那些人,都是那些人唆使我的,都是那些人!” “他们斩首了吗?他们斩了吗?都该杀,该杀!” 皇子项玉渊不断呼喊着,而刘中全始终站在那里,脸色平静中带着一丝怜悯,以及一丝感伤,久随天子身边,还是能感受到天子的一些情感的。 项玉渊的声音逐渐小了下来,他似乎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对,不过很快脸上就露出喜色,因为太监真的取出了圣旨,虽然只是一份手谕。 “陛下手谕!” 刘中全一句话,项玉渊赶忙退后,大庸官员接旨多是长揖行礼,而此刻的他竟然直接跪倒在牢中。 “念项玉渊为大庸皇子,特事当有别于其余死囚.” 项玉渊脸上喜色化为狂喜,刘中全看了他一眼继续念了下去。 “保其全尸,赐白绫一丈,毒酒一壶,钦此!” 刘中全话音落下,一边的小太监这才举着托盘过来,上头是白绫和一壶酒。 项玉渊整个人瘫软在了牢房之中,脸上满是绝望。 “不,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殿下,陛下还说了,若不选白绫和毒酒,便如其他死刑案犯一样,去承天府街头台上斩首吧。” 砍头其实也能保全尸,如皇子之尊,定然会有高手将头颅接回,以针线缝好,以药粉妆容隐藏刀口.而皇子已经彻底呆滞了,去承天府大街上,被百姓看着砍头? “殿下,东西我放下了,如何选由你!” 说完这些,刘中全就走了,而狱卒打开了牢门,直接将托盘送了进去,随后也离去了,只剩皇子一人在牢房内。 或许一个时辰,或许半日之后,项玉渊才敢看向白绫和毒酒。——弘兴二十年入冬前,皇子项玉渊在天牢悬梁自尽. 第541章 师兄弟相会 五皇子项玉渊的死,很多有特别心思的皇室子弟都偃旗息鼓,至少短时间内是这样,就连太子也不敢有任何逾越之举。 不过谁也没想到紧接着还有一件大事。 谭家究竟多有钱,这个问题其实是很多人心中的疑惑。 不过很多人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竟然真的能揭晓,或者说几乎任何人都没想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竟然能这么快揭晓,能在谭元裳还活着的时候揭晓。 谭氏将近乎所有产业捐献给朝廷这件事,某种程度上说,比五皇子项玉渊的死更轰动。 当然,最终皇帝也没有接受谭元裳将谭家的一切完全交给朝廷,至少各行各业的一些铺面商业链条都依然在谭家手中。 因为动这些已经不是皇帝自己或者谭元裳的事了,可能会在整个大庸经济层面引起动荡。 但至少是能交出去的主要资产都交出去了,包括但不限于各种田产地产,甚至是承天府城中那座奢华的谭府大宅也一并交出。 朝廷户部官员尽出,清点谭家移交的资产,半月有余才算出一个基本头绪,又花去一个月时间才算清晰起来,但工作才刚刚开始,主要是对账极其繁琐。 不过对于一些基本的东西倒是明朗了。 谭家的资产果然是非常夸张,但似乎又多少有些出人意料的少。 就从现有的金钱角度讲,捐献的黄金核算为二百四十万两,白银九百余万两,铜钱一千余万贯。 这固然是一笔极其庞大的巨款,但比照谭家来说,似乎不算那么夸张,这好像很矛盾,却又是很多户部官员乃至朝中诸多官员的想法。 要知道,承兴十二年的时候,谭元裳就曾经捐献过黄金九十余万两,那时候大庸岁入是九千余万贯。 如今四十多年过去了,大庸人口翻了一番,岁入已然到了近两万万贯,堪称有史以来之最,谭家现钱竟然只有这些,本来再多几倍甚至十倍才正常吧?谭家必然是自己有保留的,那是保留了很多么? 也不是的。 因为谭家移交的不只是资产,也有账目,多到让户部很多官员都心头发颤的账目。 谭元裳的账目极为详细,小到每一家店铺的每月营收,大到出海船队的每一波利润,当然还有一笔笔大小开支的去处。 光是看这账目就明白了,谭家钱绝对没少赚,但花得也快,并且有不少本就是花在朝廷花在天下万民身上的。 灾年和用兵年月的捐钱捐物,如今就账目上来看,确实是不遗余力了,更何况还有抑制物价以及配合官府实行各地政令,甚至也有收拢某些不正当田产以合适价格重归于民的举措。 账目不只是弘兴年间的,贯穿了康定末年、承兴年间,以及到如今的弘兴二十年,当然,户部核算的时候已经是弘兴二十一年初了。 当然,其实谭家自己的资产还是很庞大,毕竟现有金银不算,捐出的宅院遍及大庸各处,有三百余座,现存的田产二十三万余亩,矿、林、池、园等数十处。 光是承天府中就有十余处宅院竟然都是谭家名下的,而非只有世人以为的谭家大宅。 这些东西如果都折算成金银,简直难以计数。 那么谭家人呢?他们如何自处呢? 天子特许,谭家依旧能住在谭府大宅之中,就算谭氏自己不想住了也不能动。 弘兴二十一年春,谭元裳独自在被炭火烘暖的书房中温酒就着小菜自饮自酌,除了酒菜,桌案上还摆着一个琴,时不时就会弹上一段简单的旋律,也算是自娱自乐了。 “唉,陛下啊陛下,我享受贯了的人,能不为自己想么?” 账目虽然清晰无比,但以谭元裳的能耐,要藏些东西那不和玩一样啊? 在谭元裳眼中,天子还是仁厚了,不过这正是他喜欢这个后辈的地方。 谭家资产虽然捐献了绝大部分,谭氏的商业基础天子却没动,而且理由也很正当,会动摇大庸民生与经济。 不过如今谭元裳也不再独领大权了,谭家商业基础虽然还在,自己却不再多过问,让谭氏子弟自己去忙活吧,爱争争,爱斗斗。 往后的日子里,便好好享受生活了。——这一年初夏,齐仲斌和灰勉来到了茗州。 这么多年过去,茗州古城早已经往外扩建了几轮,毕竟人口摆在那边,不扩建怎么成。 不过茗州依然还是充满让齐仲斌和灰勉熟悉的感觉。 他们还去看了下易书元曾经的居所,那边土丘和林地的关系,茗州城扩城的重点不是那边,已然有林有草有,但那屋子居然保存十分完好,比易书元走的时候还好得多,甚至还专门有人打理。 倒是齐仲斌曾经的居所早就塌完了,那一带如今那边已经起了新的屋子,规划了一大片居民屋舍,俨然已经是一个新居民坊。 走过茗州各景,去过香火依旧的娘娘庙,品尝过各种小吃,最后一人一貂来到了墨府门前。 墨府也早就修缮过了,至少门头上看略有不同了。 灰勉坐在齐仲斌肩头,将爪子上最后一个小包子整个塞入口中,那嘴巴就像是小松鼠塞了一大个橡果,整个鼓了起来,却又不影响它咀嚼。 用尾巴拍了拍齐仲斌的肩头,灰勉的大概意思是让他去叫门,不过它自己却藏了起来,似乎是打算给石生一个惊喜。 “也不知道师兄如今怎么样了!” 齐仲斌笑着这么说了一句,随后走向墨府门前,只是轻轻拍门发出“砰砰”响动,很快就有脚步声从里头传来。 偏门在“咕噜噜”地动静中打开,开门的是两个完全陌生的年轻家丁,他们朝外左右一看,发现了齐仲斌,一看这模样倒是也不敢怠慢。 “这位老人家,您有何事?” 其中一人出来问了一句,齐仲斌拱手行了一礼。 “哦,这位小哥,劳烦通报,就说齐仲斌前来拜访。” 门房点了点头,留下一句“请稍等!”,其中一人就匆匆进去了,留下一人在外面陪着。 那留下的人此刻却在看着齐仲斌,同时也皱起了眉头。齐仲斌?有点耳熟啊.进去通报的那个家丁其实也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只是一时之间没想起来,但本能地加快了一些脚步,毕竟那老者一看就气度不凡,绝对不普通。 等到了内院,一个年轻人正在和一个俏丽女子在廊边的小院中下棋,忽然见家丁急匆匆跑过,顿时好奇喊着问了一声。 “阿九,什么事啊?” 家丁边跑边回应一句。 “二少爷,外头有个叫齐仲斌的访客,我去告诉老爷——” 下棋的年轻人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嘀咕了一句。 “齐仲斌怎么有些耳熟呢?” 年轻人一转头,却见和他下棋的女子微微张着嘴。 “怎么了?” 女子压下惊愕道。 “这不是那个老天师的名字吗,你忘了啊,去年年末,消息从承天府传来的时候,你还专门来我家和我说过这事,说是好遗憾没在京城,否则一定要去天虚观拜访一下在世神仙的!” 年轻人恍然大悟。 “哦!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耳熟呢!不过这.应该是重名吧?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 后院中,墨老爷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头发大部分却还是黑的,虽然比不上谭元裳那么妖孽,但也很显年轻了,此刻听到家丁来报,顿时心头一喜。 “你说是谁?” “老爷,是个老人,说叫齐仲斌!” “快快有请,快快有请,不,我亲自去!” 墨老爷小跑着和家丁一起去前院,身边正好在的一个年长家丁也激动得随行而去,而刚刚那对年轻男女则早就跑了过去。 只不过有一个人比谁都要先到。 墨府大门前,那个家丁忽然就让开了。 “大少爷” 石生朝着家丁点了点头,随后直接跨出门外看向等候在门前的齐仲斌。 “师兄!” 看到石生的时候,齐仲斌都微微愣了一下,不过还是马上向着石生躬身行了一礼,而后者也同样姿态回礼。 “师弟!嘿嘿,伱京城可弄出好大动静啊!” “哈哈哈哈,让师兄见笑了!” 齐仲斌笑了一句,灰勉的声音忽然在师兄弟耳边响起。 “哦呦,石生,你居然是这面貌啊!” 因为此刻的石生居然是个中年模样,显然也是以变化之法所为。 “灰前辈?” 石生惊喜一句,这才发现灰勉钻了出来,他又下意识朝外看了看。 “别看了,先生不在这。” “哦”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却是两个年轻人跑来了,石生便向着齐仲斌和灰勉笑了笑。 “墨家也是要传宗接代的嘛,我爹娘也是想抱孙子的.” 灰勉点点头。 “理解理解,不过归于生活,隐于凡生,我们似乎不该来的!” “灰前辈,你们过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石生笑着,那边已经有声音传来。 “大哥?大哥,我听说有个叫和老天师同名的人来了!” “嗯是啊” 石生应了一声,朝着齐仲斌挑了挑眉毛,这才回头看向到了门前的年轻人,而这时候,只慢一点点的墨老爷也到了。 虽然年迈,但声音比以前更为爽朗了一些,到这笑声传来。 “快,大开正门!齐老先生,一别多年,您可还好啊?” 墨老爷不是从偏门出来的,而是让家丁打开正门大步出来,向着齐仲斌躬身行礼。 第542章 夏日,星坠 齐仲斌被墨家人迎进家中,墨老爷等人一起在会客厅中叙谈,墨府的下人则开始准备起来,杀鸡杀鸭准备起来。 墨家原先不少下人都已经不在这了,不是说出了什么意外,而是他们也非什么卖身契的。 丫鬟年岁增长,自然是要嫁人的,家丁年纪大了自然也要娶妻生子,有不少都出了墨府自己成家了,墨家稍微关照一点,就在外头立足了。 也只有少数老一辈人才会留下来。 不过这会,几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家丁也是一脸激动,不少年轻的家丁也会在外面好奇看着。 “听说这位老先生和那位大庸天师同名同姓啊?”“我也听说了。” “看着也好像是高人啊,李叔,您说说啊?” 老家丁也不敢多看,看过身边的人。 “去去去,都干活去,我跟你们说,这一位可了不得.那大庸天师啊,八成就是他” “什么?”“真的啊?” “李叔您可别开玩笑啊!” “嘿嘿,开玩笑,你们经历得少了唉,别聊了,快去准备!” 家丁们在外头带着兴奋谈天,会客厅中的人同样在聊着,只不过并未涉及什么仙道,而是身边最寻常不过,却也最是重要的事。 世界当然不是绕着易书元转,更不是围绕着齐仲斌转。 这么多年的光景过去,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变化。 石生是墨家长子,只不过这些年虽然在家陪伴父母,却也并未娶妻生子。 而墨老爷墨夫人也并未催促,后面又生了一个孩子,正是此刻也陪在客厅中的墨家二少爷墨从宪。 墨从宪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子,同样也在客厅中,已经是墨家内定的儿媳。 而墨晓容天生灵慧,其实资质是不错的,但并未真正步入修行,反而是已经嫁为人妇。 说到这件事的时候,石生明显有些无奈,他本想将妹妹引入仙途,甚至教过她一些基础的东西,但既然是妹妹自己的选择,他便也不多加影响,也不会用仙道去诱惑她做出改变。 当然,说这些的时候,石生也并未提及仙道,只是旁敲侧击一番,灰勉和齐仲斌自然是懂的。 至于齐仲斌,不说在承天府属于大庸天师的这一段,就算是此前的其他经历也足够精彩。 直到这时候,墨从宪和汤丽芸这对年轻人才终于在几人的对话中明白,眼前这个老者,根本不是什么与老天师同名同姓的人,而就是老天师本人!晚餐以前,众人去往膳堂,在走向膳堂的过程中,墨从宪快步接近石生,终于抓住机会拉住石生带到一旁。 “哎哎哎,什么事啊?” 石生没好气地说着,看着自己的弟弟又看向同在一旁的女子,正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还没成婚呢就这么像了。 而墨从宪则望了一眼那边已经同父亲一起走向膳堂的齐仲斌,然后小心询问道。 “大哥,那可是老天师啊!” “嘿,是啊,你不知道老天师是茗州人么?” “现在知道了啊,可是我没想到老天师会来咱们家啊!对了还有!” 说着,墨从宪收回视线看向石生,并且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兄长。 “大哥,为什么老天师会叫伱师兄啊,难道你也是天师?” 汤丽芸在一旁连连点头,同样好奇地看着石生。 石生咧开了嘴。 “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我是不是天师你还不知道?” “也是啊,那他为什么喊你师兄啊?” 这些年归于平常,墨从宪这个弟弟和墨家新的家丁甚至都不清楚当年的往事,也没人专门提这个,而石生此刻则笑笑道。 “这个嘛,说来就话长了,当年有个顶厉害的说书先生,他姓易,乃是我与老天师的师父,咱们两和那说书先生学说书,学那种变化.” “哦!就是你偶尔会练的口技!” “对对对,此为变化其中一道!” 石生乐呵呵一句,随口就是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也让身边的人恍然。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达者为师嘛!” “老天师还学这个啊?” “那你以为老天师就得一天到晚抓鬼捉妖,不干点别的了?好了,吃饭去吧!” 石生笑着说了一句,随后就走了,留下两个年轻人面面相觑。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算了以后再问吧。”——夜晚齐仲斌被安排在客房中休息,盘腿坐在床上打坐,灰勉则已经到处在墨府乱窜,入夏这个季节到处都是“小零嘴”。 在灰勉才逮住一条小蛇的时候,抬头一看其他地方,顿时就笑了。一缕清风吹到齐仲斌房门前,随后石生就从风中出现了。 “师弟!睡了吗?赶紧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灰勉踩着风落到了石生头上,咧开嘴就笑了,石生还是那个石生!“哎呀灰前辈,你抓着条死蛇扔我脑袋上干什么?” “没事,干净得很!” 这是干净不干净的事吗?不过石生也没心思和灰勉计较,屋里面的齐仲斌已经从床上下来。 门一打开,齐仲斌就看到石生站在外面,而灰勉站在石生头顶,双爪抱着发髻,嘴里啃着一条尾巴还在动的蛇“师兄,这么晚了去哪啊?” “唉,跟我走就是了!” 话音落下,石生化为一阵风吹向空中,齐仲斌同样化作一阵风吹去,这风带起的气流还正好把门轻轻关上。 师兄弟一到天上就显化出身形,一起御风朝着远方飞去。 风掠过易书元曾经的居所,也是卓晴曾经暂住过的地方,那边的林中依旧萤火一片,让灰勉不由在回忆中望了好几眼。 出了茗州城,师兄弟越飞越高,石生的面貌都渐渐产生变化,再度变成了年轻的模样,因为前后对比太强烈,此刻的石生看着唇红齿白,甚至比他弟弟墨从宪还要嫩。 “师兄,咱们到底去哪啊?” 石生“嘿嘿”一笑,不过很快皱起眉头,眼睛朝上看,灰勉“咯吱咯吱”啃得正欢。 “师弟,咱们去得稍微远一些,那地方你也熟,马上你就知道了!灰前辈,你可得抓紧了,还有师弟,师兄得看看你修行如何,看你根不跟得上咯!” 嗯?灰勉疑惑一下,瞬间反应过来。 下一刻,火光乍现,石生脚下出现了风火轮。 “走!” 唰~光芒一闪,风火轮在天际拖出两道长长的火光,带着石生直去远方,灰勉更是在那一刻一下抓紧了石生的发髻,差点被甩出去。 “臭小子,刻意没有控罡气是吧?” “不愧是灰前辈!哈哈哈哈” 石生的笑声传来,但在齐仲斌眼中,这位师兄眨眼已经到了天边,几乎快要没影了。 这下就算是齐仲斌也不敢怠慢了,法力一催立刻疾风而去,但这似乎还不够,于是手中出现天罡锏,持锏朝前一点。 下一刻,身形好似融入锏光之中,与法宝之光辉融为一体,御锏疾驰而去飞不认真拿出本事来,是真的可能被风火轮甩得没影的,即便如此,齐仲斌也觉得师兄其实没有拿出最快的速度来。 两人一前一后,火光破开九天,与星光一同争辉,大地上的人偶有见了,多以为是天际划过的流星.地方确实有些远,石生带着齐仲斌直接从茗州飞到了岭东,也难怪他说师弟也熟悉了。 到了这里,石生的速度才慢下来,而齐仲斌终于也追了上来。 “师兄,来这干什么?” 石生回头看看齐仲斌道。 “还记得师父炼制的星罗丹么?” 齐仲斌想了想点了点头,当年星罗法会的盛况如何能忘呢。 “当年有一些丹丸直接逃出了天界,虽然后面也被各方高人寻回大半,但还是有漏下的,很多高人费尽心机想要找到却始终找不见!” 早已经吃完了小蛇的灰勉顿时来了精神。 “难道你找到了?不对啊,你如果找到了,还叫我们来干嘛?” 石生笑了。 “灰前辈有所不知,星罗丹着实神异非常,有的甚至可能一直在飞没有停过,还有啊,我知道有一枚已经成了天上的星星,人们只在地上寻,怎么可能找的到呢?” 星星? 这样就连灰勉和齐仲斌都没想到,不由抬头看向天空。 星罗丹汇星辰之力伴道器而生,还真不是没可能的!“这怕是先生听了也会惊掉下巴吧?” 一听灰勉这么说,石生顿时反驳。 “那不可能的,师父可是炼丹人!话说回来,我也是机缘巧合观天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颗星辰的异动,再加上本门仙法特殊,与仙丹自有纽带,看着星辰一算还真对上了。” “那今晚是?” “你们来得巧啊,身为师父乾坤一脉的弟子,此丹我们志在必得!嗯,得不到就算了,但热闹一定得去看看!” 石生这么说着,指着满是繁星的天空道。 “我观察了它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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