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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了,按住了按住了!” “都按住了!” 随着杀猪刀刺入,猪儿的叫声也很快被掐断了。 “接住接住!” 乡人不会浪费一点好东西,冒着热气的猪血也是一道美食。 这头杀猪,那一头厨房中已经热火朝天,两口大灶已经都生了火,准备处理最新鲜的猪肉。 易书元在那烧着火,洗了手的易保康就走了过来。 “兄长,都这时候了,你说的贵客还来不来?” 易书元正要说话,就有家丁匆匆跑到厨房这一块。 “老太爷,大太爷,外头来了好几辆马车好多人,说是远道而来,专门来拜访大太爷的!” 易书元看看易保康。 “你看,这不是来了嘛,走吧,去看看是谁来了!” 易书元站起来,将烧火棍递给厨房中的其他人,随后走了出去。 易保康有些诧异,他以为兄长是事先接到了信或者回家前就和人约定好了的,一边跟着一边说着。 “兄长,感情你也不知道啊?那你怎么知道他们今天来啊?” “蒙的呗!” 笑着这么回答一句,易书元没走十几步就已经从厨房到了前院,那边几辆马车上的人也才刚刚下车。 易书元走到院门口,最先见到的是谭元裳和章良喜,随后见到了才刚刚从车上下来的大庸天子,而院外之人也都先后看向了院中来者。 院内出来的除了刚刚的那个家丁,还有两个老人,其中一个正是皇帝牵挂了多年的高人。 这一刻,易书元表现出微微诧异的样子,而皇帝则是真的有些恍惚,比起当年那会,易先生终究也已经老了,所幸这身子看着还算硬朗…… “兄长,是谁啊?” 易保康小声询问一句,但易书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似回神之后整了整衣冠,向着院外郑重行了一礼。 即便是易保康也察觉出院外的人应该不一般,只是有些不知所措地跟着兄长一起行礼。 而站在院外的皇帝并不似在皇宫中那般只受礼,而是郑重还了一礼,一旁如谭元裳章良喜等人也不敢站着,一起向着院中拱手。 “易先生,你我终于又见面了!” 谭元裳更是玩笑一句。 “先生没想到吧?” 一听到皇帝这个自称,易书元便也知道皇帝不想说破,再听谭元裳的话,他脸上露出几分感慨。 “确实是没想到啊!诸位请进,家中欲准备家宴,正好一同尝尝这乡下的杀猪菜!还望诸位不要嫌弃!” “哈哈哈哈哈……可不敢嫌弃啊!” 皇帝玩笑一句,先一步走向易家院中,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总算是没寻个空。 第465章 那还得了? 易家院内,该在厨房那边忙碌的依然在忙碌,也只有少部分人听到动静陆续出来看的。 易阿宝的妻子陆氏挺着微微鼓起的肚子,左右手各拉着四岁的女儿和六岁的儿子,好奇地在客厅听那边望着。 陆氏是易阿宝当初月州书院同窗好友的妹妹,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 这样知书达理又精致的姑娘,易家人自然很宝贝,加上陆氏自己身子骨确实也比较弱,有什么大活也是尽量让陆氏多休息。 即便久居乡村,但陆氏眼界依然不是一般乡下人可比的,只看了一会就意识到这次的来客绝对不简单,尤其是看到章良喜的面貌就更是心生诧异。 这会客人进门,陆氏见礼过后便去往后院。 只是走着走着,回想刚刚所见,心中就难免多了几分遐想,以至于难以克制。 “小芳帮我带着孩子,我去一趟书房!” “是!” 陆氏让丫鬟带一下孩子,自己则走向书房,越走步子就越快,若非腹中怀有身孕,只怕是会跑动几步。 书房那边,易阿宝正在奋笔疾书。 临近新年,全村的春联福字之类的东西都要阿宝来写,这都几乎已经成了西河村的惯例了,他还得变着法换花样,雷同性不能太高,不得不说也是一个技术活。 “相公~” 陆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后推门走了进来。 易阿宝一见到妻子,脸上顿时露出笑容,这么多朋友中就数大舅子陆永文最够意思了,真就促成了妹妹和自己的婚事。 “玲儿,前面这么热闹,是伯爷爷的朋友到了吧?” 陆氏点点头,走近书案边道。 “相公,来拜访伯太爷的人可不一般啊,便是随从也皆气度不凡之辈!” 易阿宝放下手中的笔,伸手握住妻子的手。 “那是自然,伯爷爷的朋友岂能是普通人?对了,今年过年的时候,你带着孩子和我一起求一下伯爷爷留点墨宝……” 陆氏露出笑容,知道自己兄长每次见到相公都会提及墨宝的事情,不得不说当初她愿意和易阿宝在一起也是因为他的字实在太漂亮了,谁知道原来是家学渊源。 “相公,此事不急,你听我说,这次的来客真的……嗯,怎么说呢,其中有一年岁不小的老者,精神饱满,净面无须……你说像不像……” 易阿宝被妻子说的心头一跳,其言外之意多少也有些令人遐想。 “你是说他可能是个公公?” 陆氏想了下道。 “我也不敢确定,但是……相公,你这会不该在这书房中,应该去客厅!” 今日的来客,只怕有可能是皇亲国戚。 易阿宝思索了片刻,微微皱起眉头。 “吃饭的时候自然就认识了,即便是权贵之人,也没必要硬往上凑……” 陆氏没好气地笑了,便换了种说辞。 “谁让你攀附权贵了,来客身份尊贵,不求虚荣富贵,但也不能失了礼数,你是家中唯二的读书人,岂可不去作陪?便是寻常亲眷来了,难道你能不去?” 易阿宝眉头舒展。 “所言甚是,为夫之过也,家中来贵客,出去问候是基本礼数!” 于是易阿宝放下书房的事,随后去往前院,才到客厅门前就见到厅外还有站在那,分明是随从却也身材高大挺拔威武,再看院门,似乎外头还有人没进来。 厅外这人看到易阿宝向他拱手,也只是微微点头回了一礼,就并无过多反应了,仿佛是块木头。 客厅内气氛热烈,谈天说事没有任何主客之间的拘谨感,易阿宝走来就听到在说当年岭东之事。 “当初听说易先生以医术救治岭东灾民,更是只身进入瘟疫封闭之城,得到消息时,着实让我既欣慰又心忧啊!” 皇帝提及当年之事此刻依然感慨不已,家国危难之刻最见人心,当然他不希望这种时候太多。 “哈哈哈哈,对对对,我听说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呢!” 谭元裳的笑声尤为响亮。 外头的易阿宝听到了,脚步都不由顿了一下,原来当年岭东大灾的时候,伯爷爷也在那么? 尤其是听到伯爷爷往瘟疫城里面去的时候,阿宝下意识往厨房方向看一眼,还好爷爷没听到。 “阿宝,站那干什么,进来向几位客人见礼!” 易书元的声音传来,易阿宝这才回神,赶忙进入厅中。 客厅内并不是左右两边两排椅子坐人的格局,而是摆了一个炭盆,很多人拉过椅子凳子,围在盆前一边取暖一边聊天,很不正式,却也很放松。 易阿宝进来的时候人人侧目,他也是第一次看清了室内客人的样貌,果然如妻子所说,个个气度不凡,他不敢盯着一直瞧,而是赶忙行礼。 “晚辈易阿宝,听闻有贵客登门,特来拜见!” “不必多礼,是我等冒昧登门打搅了你们!对了易先生,令侄孙在何处高就啊,可曾考取功名?” 皇帝此刻哪有什么宫中威严,也就是一个身份尊贵的老人,当然,这老人虽然第一次登门,但有关易家的事情可清楚得很,简直明知故问。 只不过易阿宝自己是不知道的,听闻此言赶忙回答。 “倒也参与过科举,只是去了一趟京城见识了花花世界,反倒觉得归乡安宁,不能中榜便回家了,如今在月州书院任教!” 皇帝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见过的天下才子多了去了,对于易阿宝的经历也就是平常。 不过谭元裳却立刻夸赞起来。 “易家公子能从乡试脱颖而出,那便也是学问不俗啊!能得月州书院赏识也足以说明易公子也是有才之人啊!” 人人都道在京城考取功名才是人上人,在京城的皇亲国戚更是见惯了来自天下的才子。 但其实,能在秋闱中脱颖而出,有资格前往京城的书生也是十分了得的,在一些地方甚至能算是凤毛麟角。 而月州书院确实也算是十分有名的大书院了,在京城的人也会有所耳闻,从这点上说,易阿宝肯定是有才能的。 谭元裳的夸赞让易阿宝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看了易书元一眼。 “在伯爷爷面前,晚辈岂敢言才啊……” “行了行了,臭小子倒是编排起我来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易书元笑骂一句,易阿宝这会可真不想走,借坡下驴,就搬来一把矮一点的凳子挨着自己伯爷爷坐下,听着他们聊天说趣。 皇帝也反应了过来,多看了易阿宝那边几眼。 “其实我对你的事也略知一二,易氏家风优良,若有心报国,可以多参加几次科举的!” “晚辈记下了!” 易阿宝只好这么回答一句,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位老人这句话的分量其实远比他想象的重很多。 易书元看了过来,见此,皇帝笑了笑,也不再多言,总有种当着人家长辈面拐孩子的感觉,哪怕这孩子应该是差不多而立之年了。 厅内继续聊天说事,不再多言后辈科举。 …… 在阿宝眼中,很多事,或许是怕自己爷爷担心,所以伯爷爷回来并不多言。 但阿宝清楚,伯爷爷在外定然不是只当一个平平无奇的说书人,当年那封信就是最好的说明之一。 如今哪怕只听只言片语也能管中窥豹,阿宝也能联想出一些惊心动魄的过程。 也是在客厅聊天过程中,易阿宝也了解来来客的身份,那个夸赞过他的贵气之人姓谭,据说是与京城谭氏沾亲带故。 那个身份明显更高的老人自称工无页,是个久居家中难得出门的人,所以对此番出游也格外珍惜。 至于章良喜和谭家后辈则和易阿宝一样极少说话。 总之,来客身份都不简单,也更印证了易阿宝的猜想,伯爷爷一个普通的说书人,如何能认识这么多大人物呢,那个龙飞扬又是谁呢? 客厅中聊的也不只是易书元的一些事,更是偶尔涉及到一些天下事,乃至朝廷的政令,有些言语在易阿宝听来甚至有些大逆不道,忍不住暗暗咋舌,至于插嘴说话就更不敢了。 实际上,除了谭元裳会插嘴说几句外,更多的时候是那个老人和易书元在说。 厨房那边忙得热火朝天,香味已经渐渐飘了过来…… “唉,纵观承兴三十年,文治如何且不说,武功方面,还是有颇多遗憾啊……” 皇帝感慨不已,易书元仿佛明白皇帝在说什么,只是笑叹一句。 “时也命也!” 雄心壮志整顿山河,例举种种政令和军改,除了巩固国门,皇帝未尝没有北伐之志。 长风湖产粮平原消失大半,打乱的不只是皇帝心中的大计,也影响方方面面。 其后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岭东连番大灾,朝廷可谓是举国之力救援,其中艰辛可不只是楚航和李谦在岭东救灾时遇上的事那么简单。 正所谓牵一发动全身,涉及全国民生,甚至也涉及边关防务,那会也是大庸最危险的时刻,老都督邹介在边关严阵以待。 长风湖和岭东的那一口气很多年才缓过来,随后又有诸多政务变数,慢慢治理慢慢整顿,渐渐理顺一切…… 但一眨眼,皇帝自己也老了,这些年愈发感觉精力不济,身体也每况愈下。 “嘿,总有种感觉,还没做多少事呢,时间就不多了……” 皇帝说着自嘲一笑,这一句话近乎喃喃自语,易书元也笑了。 “这做得事可是不少咯!” “不少了?” 皇帝抬头看向易书元,后者收敛笑容,平静但认真地看着皇帝,点了点头道。 “不少了!” 这句话让皇帝心中升起极大的欣慰感,于国祚,身在朝堂的朝臣说出这句话,并没有一个真心为国暗中奔走多年的高人说出来分量重。 “哦对了,此前秋季进山狩猎,还猎得一头异兽,我同先生说说这事吧……” 略去皇家阵仗那一部分,讲清楚那个荒诞的梦和其后发生的事对于皇帝而言并不困难。 “先生看,这皮子做成了背心,还尤为保暖!” 皇帝说着拉了拉自己的衣领,露出内部的一点背心皮毛,见易书元笑了,他才继续道。 “这世上吧,妖物之说一直就有,有时候我也会想,若真有续命神药,可否再借我二十年呢?” 谭元裳佯装不满地说话了。 “您如今精神抖擞,年事也不高,二十年何须借啊?” “对对对,谭公所言甚是,您就是太累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章良喜这会也忍不住这么说着。 说到底,其实皇帝的年龄还不到六十岁,如今的皇亲国戚,七八十岁甚至更高寿的大有人在,皇帝有更多的保障,理应活得更久。 易书元却是微微摇头,眼神余光扫一眼在身边一直若有所思的阿宝,脸上笑了笑,平静地开口了。 “易某也算略懂奇门术术,说实话,居此位者,有此气数,邪不侵药亦不动也……” 这话对于在场中的一些人来说,或许半知半解,但对于部分人而言也已经算说得很明白了。 纵然真有神药,如当今天子这样的皇帝吃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就算有也是短暂假象,反而损耗更多。 大庸天子位极人间之尊,这也不是单纯皇帝之位,而是其气数和地位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所受桎梏亦远超古今帝王。 若天道能言,或许会戏言一句:一般皇帝都不用想了,让你多活个几十年还得了? 第466章 确实也挺好的 说及生死之事,话题总归是比较沉重的,但在场之人都不是普通人,心胸也没那么狭隘,什么事都能一笑了之。 谈笑间,厨房那边的香味也越来越浓郁,天色也越来越暗,易保康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兄长,和贵客们说一声,咱们准备吃饭了——” 易书元望了望客厅大门外,喊了一声“知道了”,随后再看向厅中,笑言道。 “既然来了,那便客随主便了,西河村乡下地方没什么好招待的,诸位可不要嫌弃啊!” “我就等着这一顿呢,出来得少,在这方面没什么见识,不知道先生今日用什么菜肴招待啊?” 皇帝搓了搓手,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一路上舟车劳顿,到了元江县也是一刻不停就赶来了西河村,实际上刚刚香味频频飘来的时候,早就勾起了不少人的馋虫了。 “吃顿杀猪菜,又香又热乎,请移步膳堂。” “杀猪菜啊,元裳你吃过么?” 皇帝自己说没什么见识,但民生之事他极为关注,实际上也是听过的,只是没有见过更没有吃过。 “哈哈哈哈哈,我可有幸吃过,这杀猪菜啊,贵在新鲜热乎,有多种吃法,而在这易先生家中,肯定别有一番风味,今天是能一饱口福了!” 几人先后起身,在谈笑中随着易书元一起去往膳堂。 易阿宝慢一些起来,和谭家两个青年相互点头致意,慢一步跟上去。 只不过虽然表面上还算镇定,但其实易阿宝的心中已经掀起惊涛骇浪,他本就不是愚钝之人,这么长时间听下来,其实已经隐约猜出点什么。 但这种猜测实在太过荒谬,易阿宝实在不敢肯定,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是想多了,直到皇帝起身之后喊了一声“元裳”。 人群出了客厅,易阿宝是最后一个从客厅里面出来的,他呼吸都因为激动而略微发颤。 一名侍卫见易阿宝没有出客厅,还回头善意地问了一句。 “易公子为何不来?” “哦,我,收拾一下客厅……” 侍卫望了一眼那边的炭盆和围成一圈的桌凳,点点头先行一步。 直到这一刻,易阿宝长长舒出一口气。 “呼……” 工无页?无便是空,工页相合不就是一个“项”字嘛! 那个老人,竟然……竟然真就是当今圣上! 太荒谬了,但种种迹象也告诉易阿宝,事实也摆在眼前! 当今圣上,在腊月中旬接近新年的关头,竟然没有在承天府,而是不远万里来到了苍南,来到了月州,来到了这元江县的乡下,并且来到了我家中! 而且他现在要一起去吃杀猪菜呢…… 易阿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嘶……” 吃痛过后可以确认了,不是梦! 缓和一下情绪,易阿宝赶紧把客厅收拾一下,然后匆匆去往膳堂。 …… 易家的膳堂可没有那么奢华的布局,其实也就是几张大桌子,让易家上下都能吃饭有个坐。 不过今天情况却不同,在易书元的吩咐之下,抬来几个小土炉子,然后几口大铁锅直接架在炉子上,锅中热气腾腾地煮着菜,里面是猪杂猪肉猪红…… 边上再摆几个凳子,放上一点蔬菜和豆腐等物,部分熟菜可以直接吃,部分还是生的,得丢入锅中煮煮。 皇帝和谭元裳等人和易书元一起围一口锅,其他人围着另外几口锅。 这种新奇的吃法加上当天宰杀猪肉的鲜美,让皇帝胃口大开,随行人员更是赞不绝口,那边的侍卫都是连番下筷子。 “嘶,呼……呼……” 吹了吹夹起来的大肠,将之送入口中,咀嚼一阵又扒上一口饭,皇帝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大锅搬入屋中,吃得是热气腾腾鲜美非常啊!” “哈哈哈哈哈……这可不是易某所创,其实跑船的船工很多时候在水上就是这么吃的,当年易某吃过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呢。” 谭元裳也吃得十分开怀,笑着插嘴道。 “其实寒冷地区也常有这等吃法,只是被认为上不了台面,但吃着着实是香啊!” 老皇帝将饭碗递给身边人,立刻有人帮他去盛饭,然后快速送回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添饭了,看得章良喜脸上也是笑容满面。 至于皇上会不会吃太多撑着,章良喜是一点不慌的,功高若医,以他的武功处理这点事情完全没问题。 而且这是在哪啊,这是在易先生家,易先生可不只是治世之才,同样也是济世名医啊! “吃惯了山珍海味,吃一顿气氛热烈的杀猪菜,实在是香,香啊,这才是人间烟火,比……比我家中强太多了!” 另一口锅边的易保康听到这话,不由对着那边说了一句。 “这位老哥,您放开了肚子吃,那边厨房灶里面还炖着呢,不用担心不够吃,而且也还能再煮,咱有一整头猪!” “爹说的是,可惜了今年没鱼干了,要不然咸鱼一起炖,味道更好!” 一直被太奶奶赵氏抱着的小男孩忍不住喊了一句。 “爷爷您就没钓上什么鱼过!” “哈哈哈哈哈……” 这童言引得膳堂之中一阵欢笑。 外头的侍卫端着碗扒饭也吃得乐呵,吃完了碗中的菜,侍卫们轮班进去夹菜。 当然,全场也就易阿宝吃得有些不走心,即便如此,也是没少吃,因为有陆君玲一直在给他夹菜。 …… 酒足饭饱,在易书元的建议下,几人一起出门走走。 自到了月州之后,皇帝内里穿上了那件午休的皮夹袄,就没那么怕冷了。 西河村的道路上,除了易书元和老皇帝,也就只有谭元裳和章良喜,其余侍卫不敢跟得太近。 天黑之后很冷,村里人也少有开门的,也给众人留下了足够幽静的空间。 北风呼啸并没有给皇帝带来太多凉意,吃饱了饭再加上这皮夹袄的神奇,真就无惧寒风,他舒展着手臂,看向天空,随后哈着白气笑言。 “听司天监的人说,这星象怕是百年难遇,预示着我治理天下之功,我看不然,又非是我大庸才能看到此星象……” 皇帝笑着话音一顿,继续道。 “如南晏,如碧秀国,如西北诸国,如草原各部,还不是谁都看得到,那里的司天之官岂不是都来一句皇帝治世之功?” 角度还挺刁钻,易书元听得不由笑了起来。 “陛下所言甚是,处处皆能见此星象,然也并非处处有陛下治世之功!” 谭元裳更是怪笑着叹息一句。 “唉,在陛下身边,想拍个马屁都如此艰难啊!” “哈哈哈哈哈……” 皇帝也不知道今天笑了第几次了,谭元裳和易书元在一块,“笑”果拔群。 易书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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