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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常范畴。 曹玉高和郑颖虽然没有出手,但看这情形再听到易书元的话,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前者心念微动,随后抬头看向天空,天上本就有阴云却不见任何雷动;后者拈指向下,脚边枯草只是随风自动却无太多反应。 身中的法力与感觉还在,只不过法却不显。 即便是身为天神的曹玉高,也不由有些神色紧张,自己身为雷神,应该是诸魔克星,怎么可能不知不觉间反被压制? “老人家勿怕,我这几位朋友这几日找不见出路,心中烦闷,难免有些暴躁。” “唉,唉……” 老人紧张不已,重新坐下却无心再编草鞋,只是看着几个外来者的神色已经带着戒备。 见此情形,易书元只好抱歉一声,带着几人先行告辞。 出了小院,老人望着一群人的背影又重新开始编草鞋,但也忍不住会频频抬头张望,甚至站起来眺望。 易书元带着人走向河边向着那边喊了一声。 “石生,阿雨,快上来,一会要下雨了,我们该走了!” “来了师父——”“哦——” 阿雨看起来比石生大两岁,两个孩子一起从浅滩起来,石生手中还捧着小鱼,笑嘻嘻地边跑边相互玩闹。 “易先生不提醒一下弟子小心魔障么?” “非也,石生是知道这里有问题的,但对于他而言,真的假的其实并不重要,这一刻的玩乐才是真切的。” 两个孩子在前头闹着乱跑,易书元等人跟在身后走着。 不足一县之域对于仙人神祇而言可能就是弹丸之地,但若对于凡人而言,则算不上小了。 “易仙长,依您之见,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处境?” 郑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这些人中除了无忧无虑的石生和对自家先生信任无比的灰勉,也就只有易书元似乎始终恬静如初,不见丝毫异样。 “易某昨日说,此为魔之变,亦为道之动也,今日见公孙寅便更明晰几分……” 易书元话音一顿,回眸已经较远的后方小院一眼,视线转向身边几人,袖中折扇展开之后却并不扇动。 “以易某所理解之道而论,世间变化莫不脱胎于天地之道,其中有一种衍化近天道之妙,展乾坤之莫测,可为天罡变,而心魔破种天魔万化,此劫中变化意为此间天数之一……” 胥子昌心中一震微微睁眼,边上的郑颖同样神色一动,就连曹玉高都压下心中其他思绪认真听着。 因为易书元此刻明显有种在讲道的感觉,口中所言绝非轻易可闻的道理。 “天魔显化气数,足以乱真,非我等道行不济,乃是入了这天魔所化天地自成的天罡变化之中,症结只在公孙寅一人!” “先生,您可否说得明白一些?” 灰勉听到似懂非懂,有些抓耳挠腮,忍不住问了一句。 易书元拍拍肩头的小貂,也不卖关子。 “换而言之,这便是公孙寅心中魔与道外魔的显化,他在这一片天地中生息,信这一切,将这一切当真,那么这一切便都是真的!” “我等算是踏足在虚实之间,受困于变化之内,十分凶险啊!” 只要公孙寅走不出来,那么这里所有人都走不出去,如何能不凶险呢。 也绝非杀了公孙寅就可以的,毕竟显然他已经死过不止一次了。 而且现在仙法难施不说,就算破尽这里的一切,并且设法从壁画中出来,到了外面真的就可以了么? 只怕未必,逃而避之,很可能是种下魔念了。 易书元笑着说完,扇动扇子朝前走去,心中也想着这又何尝不是十分有趣呢,在他理解中,已经将这一切看成一重天罡变化。 这当然不可能是公孙寅能施展出来的,只能说他心魔生魔劫,作为引子引动了天魔之变。 在易书元心中,天魔不是一个实质性的魔头,而是一种笼统的概念,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天道的其中一面。 那么能生如此特殊的变化,引天魔来袭,是公孙寅很了不得咯? 其余的人似有所悟,见易书元摇扇远去,则纷纷跟上。 十分凶险?想必确实如此,可是前面那位仙人的样子,悠然自得甚至喜上眉梢,见不到半点觉得凶险的样子啊。 “哗啦啦……” 天空开始下起小雨,易书元折扇轻扫看向天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跑到身边近处的两个孩子在雨中更显欢乐,哈哈笑着你追我逃。 那比石生大两岁的阿雨笑着欢叫着。 “石生,你知道么,咱们这四季如春,但还记着节气,今日雨水,我的名字就是这么来的……” “哈哈哈哈,我娘说我生下来还是块石头呢,所以师父给我起名叫石生!” “我才不信呢!”“信不信随你,哈哈哈哈……” 下雨也妨碍不了两个孩子嬉戏,而且也没有大人阻止,两个孩子欢闹着在雨中追逃。 易书元恍然地看向天空又看向远方,不由“嘿”了一声。 只道是入了他人劫中,不成想某种程度上来说,搞鬼的竟然是我自己! “雨水雨水,原来并未远去,此间桃源方是雨水,润田生发滋邪长魔……” 以公孙寅心中魔障为基,而天魔化道成劫,或许确实比直接作用在易书元身上要更险两分,毕竟破劫难以自控。 “易先生,你在说什么?” 听着曹玉高的问题,易书元收起笑容。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乡人虽言历代居于此地,却未必不是弹指一瞬!” 弹指一瞬? 易书元的话也让赶上来的几人又多了几分复杂的思绪。 确实,此地一切都是虚实之间的变化,既然胥子昌和郑颖只离开十几年,这里却好似有很多代人生息,那么时间长短就真没什么太大参考意义了。 灰勉一直趴在易书元肩头,也听全了易书元的喃喃自语,加上对易书元的道十分了解,也猜出了几分。 “先生,您的意思是,雨水之劫还没过去,可斗转乾坤炉那会的雷劫是怎么回事?” 易书元看向灰勉。 “斗转乾坤炉炼成,本也该有劫数降下的,小聪明没耍成啊……” 回到庄子上之后,众人回屋各自擦拭身体头发,这一路没有尝试避水,大家身上都淋湿了。 法衣更是未有寻常玄妙之处展现,就连曹玉高神衣幻化的常服都似乎成了真的,这会都湿了不少。 三间屋子都在一个院内,易书元拉散发带,一边以一块面巾擦拭头发和脸颊,一边从屋内走出来。 右侧屋内是郑颖,这会门关着没有出来,左侧屋内胥子昌和曹玉高共住,老曹还在屋内,而胥子昌坐在门口一动不动。 胥子昌也不擦拭身上雨水,只是盘坐在地,剑匣架在膝盖上,看着屋檐外的雨水出神。 易书元看着胥子昌屁股下面的一滩水,法衣终究还是法衣,即便不晾着也已经开始逐渐变得干燥,但这剥落的水流看着就像是胥子昌尿裤子了一样。 胥子昌当然不知道易书元在想什么,他只觉得眼前之人的仙道境界是他平生仅见,就连师父怕是都难及的。 “易仙长……” 易书元笑着打断道。 “都这么熟了,不用仙长前仙长后,叫一声道友就可以了。” 胥子昌皱了皱眉,还是选择和曹玉高一样的称呼。 “易先生,您觉得我该如何自处?” 自己师弟这个样子,胥子昌自觉就算持剑上前战而胜之,也不会有任何成就感,更不用说解心魔之困了。 易书元抖了抖面巾,将头发捋到身后,留一缕鬓发在前,看着屋檐外的雨水暂时没有说话。 “此间变化,顺势而为,争锋之处,未必在剑……” 屋内的曹玉高显然也听到了这句话,而另一边的屋门也打开了一条缝,郑颖在门后皱眉倾听着。 易书元说着看向了胥子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纵然天魔外化,却也有迹可循,万变之数终起于念,是欲念,还是道念,是偏执,还是道执……” 这一刻,易书元将手指伸出出去,点在檐口落下的雨水上,几粒水珠蹦飞,在前方散出一缕雾气。 正好看向易书元的胥子昌眼睛不由睁大了几分。 “易先生,为什么您能施法?” 易书元并不回头,只是看着眼前的雨,略带笑意的面色上带着几分思索。 “法?不过是牵动几分变化罢了!” 远方那河沟边的小院茅草屋中,一个老人这会在屋内用竹片编着竹席,他快速编着格子,也时不时看向屋外的雨水。 “他为什么,叫我师弟呢……” 第253章 你藏个屁! 在这里,除了易书元之外,石生的状态其实是最自然的,一切都可以是假的,但快乐是真的。 易书元同样如此,甚至他都不去想周围的一切是真是假,而是如同身在人世红尘一样接纳周围,并且将周围一切当成一次宝贵的机会。 本就在外面都已经对魔道若有所悟的易书元,在此刻的环境下,已经开始理解甚至能牵动几分了。 毕竟这虽然是公孙寅的劫,但本质上更多针对的还是易书元,即便是劫中套劫,应劫之人怎可能没有任何机会呢? 雨还在继续下着,石生穿着肚兜光着小屁股跑了出来。 “灰前辈,我抓的那条小鱼呢?” 趴在易书元肩头的灰勉顿时火冒三丈,一下子人立而起爪子叉腰转身看向出来的石生。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 “咦,你没有吃么?可是脸盆里的小鱼不见了啊!” 石生狐疑地看着师父肩头的灰前辈,显然对它的回答并不是完全信任。 灰勉觉得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下子跳到了石生的头顶用尾巴狂拍他的头,让石生又是痛又是痒痒。 “别打了别打了灰前辈……” “在我这呢!” 易书元说了一句,随后弯下腰,扯了扯袖口向下,袖中居然裹着一团水从中游出了一条小鱼。 这一幕不但胥子昌看到了,这会出来的曹玉高和郑颖也看到了。 这种程度在对他们所处的境界而言本算不上什么,但现在的环境下,就和常人见到了法术一样令人惊愕,也证明刚刚易书元一指点雾并不是偶然。 “小鱼!” 石生叫了一声,跑到了易书元边上,也不嫌脏,趴在地上撅着小屁股看着师父手边的鱼儿,灰勉也停止了打闹认真端详。 这小鱼游到了屋檐外的一滩水洼中,不断吞吐着水,缓慢摆动着鱼鳍。 “石生。” “师父,弟子在!” 易书元看了身边的石生一眼,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吾道仙法变化玄妙,本是推衍天地之道的运转规律,而此间天魔外化之变,是天地道妙展现眼前的机会……” “如今你身中道化仙炉已成,算是铸就了仙基,此地又不得展法,也正好借此机会一观变化之妙!” 石生一听顿时面露惊喜,视线从水洼中的小鱼上转向易书元。 “师父,您教我仙术了吗?” “术与法不过是外在,你真正要领会的是意,是变化之妙!” 易书元说着指向水洼中的小鱼,指尖轻轻触地,周围落下的雨水都开始变化,纷纷向着那个水洼汇聚。 慢慢的,水洼处的水溢了出来,甚至成了一条小小的溪流,那小鱼也顺着水流游了出去。 “一如走水,其实也是一种变化!” 石生本就聪慧,自身的特殊情况和易书元此刻特意举的例子,让石生一下子犹如心窍一动。 石生伸出小手摸着水流,感受着汇聚过来的雨水,好似能通过水联系到那条小鱼,那是迫切想要离开这里去往大水域的感觉。 这感觉可能是七分猜测两分感应,以及一分的将心比心感同身受,而变化之妙的最初阶段就在这关键的一分。 易书元不知不觉间已经将手伸了回来,而那份如同走水的水流看似立刻就溃散了,但实则因为石生的小手,至少多维持了容易被忽略的短暂瞬间。 这短暂的瞬间胥子昌看到了,曹玉高和郑颖也看到了,一直趴在石生头顶的灰勉也看到了。 而身为师父的易书元自然更不可能忽略,他脸上也带了一丝笑意。 一边的胥子昌已经站了起来,看向石生的眼神也和以往大不相同,甚至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可置信,而曹玉高和郑颖同样有些无法将石生当成单纯的小孩了。 道化仙炉?胥子昌确信自己刚刚是没听错的,也明白没必要问了,比起这等原本让人震撼的讯息,他此刻反而还在一直盯着那条小鱼。 此刻失去了汇聚的水流,小鱼在半途依然挣扎着窜动,想要到水更多的地方去。 石生光着脚丫噔噔噔跑出去,捧起小鱼放到了一个大水洼里,然后抱着头跑回来,才缓解了它的困境。 易书元看着胥子昌,以平和却有力的声音低声说道。 “道起于无,失道者寻道而回,困道者破道而出……” 胥子昌脑海中一直是刚刚小鱼“走水”和挣扎的一幕幕,直到此刻心神微微震动,身子一个激灵,恍若梦醒! “道起于无,失道者寻道而回,困道者破道而出……争锋之处,未必在剑,争锋之处,未必在剑!” 喃喃自语几声之后,胥子昌脸上少了一些彷徨,神情竟带上了一些振奋与期许。 下一刻,胥子昌用脚一勾,带起剑匣后被他伸手接住牵绳背在身后。 “易先生,我要再去师弟家一趟!” 说完这句话,胥子昌已经冲入雨中,向着外部跑去。 易书元抓着毛巾在后面喊着。 “你带把伞去啊——” “易先生,我等也快点跟过去吧!” 说话的是曹玉高,在他眼中,即便不能施展仙法,但胥子昌自身修为摆在那边。 哪怕是不御风驾云不施展遁术,也不会比一般的江湖高手慢多少。 十几里的距离对胥子昌并不算太远,必须赶紧跟上才是。 …… 在那河沟边的院子处,老人还在编着草鞋,时不时看看门外失神片刻。 忽然间,老人见到远处雨幕中有人狂奔而来,没一会就已经到了院外,惊得老人下意识就站了起来,他主要是认出了那个木匣子,就是之前摆弄利器的外乡人。 胥子昌一路跑到院中,此刻站在雨中气喘吁吁。 “嗬,嗬,嗬,嗬……” 一路跑来的他,竟然几乎是主动散去了身中大多数法力,以至于此刻疲惫尽显。 这是非常危险的事,因为在这种状况下,法力几乎不可能恢复,不但对身体有很大影响,理论上也会影响原本被压制的魔念。 但胥子昌却不以为意,他用手双手撑着膝盖,浑身湿透的胥子昌任由雨水不断淋落,喘息之中抬头看着屋中的老人,脸上带着笑容。 “师弟,自你我知晓对方存在以来,我们互斗了几十年,或许最初是我做师兄的一厢情愿,但我不信你没有被激起一丝好胜之心!” 胥子昌将剑匣取下,一端“嘭”地一声杵在地上。 这一刻,胥子昌眼中幽光闪动,竟然将灵台心神之力都撤开,心中回想当初种种,得知有师弟时的惊愕,清楚对方与自己际遇不同的错愕,好胜也好嫉妒也罢,种种过往在脑海中清晰呈现。 魔念有显有遁,此刻本该是隐遁,显然是被胥子昌刻意引出,但他直面这一切,却又使得本该愈强的魔念竟然少了几分张扬和不可控。 呈现在胥子昌的外在,则是眼神变得更加摄人,一缕缕魔气若隐若现却始终无法吞噬他的理智。 那脑海中的种种过往,一个个师弟的样子在心中深处本是漆黑的阴影,但在此刻却逐渐呈现也逐渐清晰,最终和眼前这个垂垂老矣惊恐不安的老人相重合。 “你在此间轮回,不就是在怕么……” 胥子昌仿佛已经看透了曾经捉摸不透的师弟,更不再觉得对方高不可及。 “怕乃人之常情,毕竟仙道路遥,修行不易,不过你如今膝下无子,这一方丹丸天地亦无第二人姓公孙,难得师兄我来此,此时不搏真要腐烂在这里么?” 胥子昌面对的是一个惊恐不安的老人,但他确信自己师弟听得到,哪怕现在听不到,这声音也不会消散,终究会传过去。 “你不是说先祖能飞天遁地么?” 这句话其实也是此前胥子昌念动出剑的依据,证明老人心中道心的一丝挣扎尚在。 而此刻胥子昌或因为自身闻道而喜,或因为魔念释放了张扬,满是雨水的脸上笑容灿烂。 “此地非无法,法不显而有道,此地非死域,道显而生变化……” 看过易书元刚才的那些变化,足以证明纵然此地法不能显,却也绝对可以修行,并非死水一潭。 “天道无情,但天道为公,万事万物总会有一线生机!” 胥子昌现在的心态十分快意,曾经师弟获得的一切都比自己得到的好,但现在他看过易书元施法,听过易书元讲道,而师弟没有,也算天理循环。 面对师弟的时刻,胥子昌魔念与心念已然统一。 这一刻,他伸手猛然一拍剑匣。 “轰隆~”一声。 剑匣竟然生生被胥子昌拍入院中地下,仅仅有一个木顶与地表持平。 “胥子昌封剑于此!” 说完这句话,胥子昌走向茅屋,而那边的老头从愣神状态回神,惊慌后退。 “你,你干什么?” “师弟,我们再来比一场,不止是你我之间,也是你我同天道劫数之间,道起于无,从零开始,胜则历劫而出,败则身死道消,你不懂道,我帮你解!” 老人眼神深处隐约有一缕神光闪过。 而胥子昌话音才落,身形已经来到老人眼前,右手剑指居于胸前朝上,左手为掌托底右腕,结印凝神一瞬后就剑指点出。 师门心印,以此定那一份遁去的气机! 胥子昌此刻行事颇有几分魔道气度,也不管师弟隐遁的道念,要强行将之破出。 因为它已经看透了,而师弟看不透,此代过后公孙之姓在这丹丸世间绝迹,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 如小鱼走水,困于洼地,但雨终究会停,洼地终究会干,若不走水而出,便没有任何未来,而这洼地都需要石生捧着鱼帮忙放进去呢。 “公孙寅,你藏个屁!” 这一刻,老人被点中眉心。 “咚~” 一道隐晦的气息爆开,整个身子倒飞出去。 “咣当~”一声,老人重重砸在了屋内的工具上。 第254章 逐渐升法 茅屋小院之外,易书元和郑颖各自都撑着伞,而曹玉高则直接站在雨中。 他们来得比胥子昌稍晚,但也没有错过师兄弟摊牌的一幕,或者说是师兄单方面摊牌的一幕。 “真粗暴……” 郑颖低语一句,易书元没说什么,一边的曹玉高倒是都露出了笑容。 “显本心之执又有魔念影响,胥子昌此刻的直来直去也正合他的心境,易先生,曹某过去看看!” 曹玉高说完之后就走入了院中,那边的屋内,老头被胥子昌结印点飞,此刻正在一堆工具边挣扎着起身。 “哎呦……哎呦……你畜生啊,我老人家一把年纪,你还对我下如此重手啊……” 老头此刻痛苦不堪,眉心更是破了个口子,一缕鲜血不断从眉心流淌出来,双手撑起来又在无力之中跌倒。 而看到老人这样的反应,胥子昌似乎并没有任何惊愕之处,他不相信师弟会毫无反应,不相信眼前的老人没有任何变化。 正如易先生所说,这里一切都是变化所成,一切也都在变化之中。 胥子昌此刻只是平静地看着老人道。 “师弟,此次既是斗法也是论道,这便已经开始了,世间无绝对的公平,这一次我先你一步。” “什么先一步后一步,你这个强盗——” 老人变得十分激动,因为惊恐和亢奋,脸上都显出几分狰狞,手中抓着身边的一个锄头起身,颤抖着将锄头指向胥子昌。 不过当老人用锄头指着胥子昌的时候,曹玉高魁梧的身躯出现在门口,他手中出现了一块白色玉牌,在这种环境下依然隐有流光闪过。 “此物乃是云翠仙翁所有,既然找不见他,便交还给他的弟子了。” 说完,曹玉高将天仙令朝室内一抛。 下一刻,手握锄头的老者竟然先一步伸出锄头往上一勾,将玉牌连绳勾在了锄头上,随后将玉牌拿到了手中。 胥子昌却没有动,他曾经也对这天仙令充满渴望,但如今眼中只有斗法论道,反而对老人的动作十分满意。 只是等拿到了白玉牌,老头却又愣在了当场,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不是我想……” 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玉牌就好似烧红的烙铁一般滚烫,眉心的被点中的伤口也传来难以忍受的灼痛。 在这种痛楚中,老人瞬间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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