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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 舱房内短暂的混乱暂时过去,那公子忧心忡忡地走出了船舱,命人取出信鸽直接将消息飞鸽传书送走,站在甲板上看着波涛滚滚的江面,再看看船舱,这公子心中有些焦虑和混乱。 帮中到底牵扯上什么事了?喻堂主之前去了哪里? 此刻一名中年男子也走上甲板,其人额头隐现汗水。 “公子,喻堂主的伤势暂时稳定住了,但那先天真气实在太过霸道,喻堂主的功力以后怕是……” “看这情形,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没回来的那些估计就再也回不来了,言叔,我爹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中年男子皱起眉头微微摇头。 “我只知和朝廷派发盐引有关,按说这些年我们财运亨通,江湖上的事算是很少牵扯了,怎么会突然遭逢如此强敌,先天境界的高手啊,多少年没在江湖上出现了,这一次怕是要腥风血雨了……” 年轻公子神色微微一惊,随后眼神一凝。 “盐引?真的是江湖之事吗?当今世上存在先天高手的地方,不只是江湖吧……” 那言姓男子心头猛然一惊,脸色瞬间骇然。 “公子是说,可能是朝廷要下手?” 年轻公子看向身边人,当机立断道。 “还没搞清楚,但不能拖延,言叔你背上喻堂主,我们立刻去见我爹!” …… 忧心忡忡的又何止是天鲸帮的人,远在元江县六百里外的梧州城内,有人这段时间可谓是夜不能寐,正是梧州通判滕敬才。 滕敬才原本也不是通判,而是梧州长史。 长史作为知州自己任命再交由朝廷认可的佐官,天然同知州关系非常近,当原本的梧州知事升任吏部侍郎之后,滕敬才便很快升了梧州通判,再有两年,估计就能调任外州知事。 只可惜一封紧急的信件打破了滕敬才原本的安逸的官运和财运,这封信来自他的老上官,如今已是吏部侍郎的盛舒英。 一看到信中激烈的言辞和内容,滕敬才就明白出大事了,贾云通居然在月州被捕,更是伏法认罪供出了他的名字,如今罪状已经送到了京师承天府。 这一下滕敬才可谓是慌了神了,一面派人向各处通气,一面更是以重金请来了“解难大仙”,并且以长期盐引为承诺让天鲸帮出手协助。 这解难大仙在梧州颇有些名望,擅长各种法事,曾经也在知州面前露过一手,令当时在场官员都惊叹不已。 而滕敬才私下和解难大仙关系不错,更是清楚对方还有些更厉害的本事,这一次也是既是使钱又借着人情说事,软磨硬泡请了对方出手。 这样就落不下任何证据,反倒能倒打一耙,告元江县令污蔑朝廷命官,甚至可能污蔑朝中大臣。 虽然解难大仙满口答应,并且承诺绝对能成,但日子一天天过去,滕敬才心中也开始不安起来。 日盼夜盼,其他方向倒是有一些口信回传,最关键的元江县方向,大半个月过去了,却迟迟没有传来什么好消息。 此刻夜已经深了,滕敬才坐在自己的书房中,虽然翻开了书本,内心却极其焦虑。 “老爷,天鲸帮的人求见。” 天鲸帮?难道成了? “快快请他们进来!不,我亲自过去!” 滕敬才赶紧站了起来,和下人一起往外面走去,脚步都变得前所未有的轻快,一到前院,下人已经将天鲸帮的人带到了会客厅。 “诸位义士,我可是盼着你们送来好消息啊!周仙长呢?可是成了?” 天鲸帮来的人一共四个,一人脸色苍白且憔悴,一个年轻公子,一个是滕敬才熟悉的天鲸帮老帮主,还有一个扶着人的男子,四人见滕敬才过来,赶紧一起行礼。 “见过滕大人!” “免礼免礼,可是事情办成了?怎么没见到解难大仙周仙长啊?” 那帮主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后者微微点头,上前一步微微拱手道。 “自然是成了,只是那法,呃,那周仙长说他损耗颇大,要先行回去休息,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不会现身了。” “啪~” 滕敬才拍了拍手,原本焦虑无比神情憔悴的脸上霎时间容光焕发,兴奋地来回走动。 “哦,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啊,改日我一定大摆宴席答谢仙长和诸位!” 只要贾云通一死,这事就能在刑部那边打个弯运作一下,即便案子上有滕敬才的名字,也至多梧州自查,至少绝对不可能惊动御前,轻拿轻放再慢慢消弭无形! 或者抓住机会向元江县发难,一个小小的县令,有的是手段收拾他! 滕敬才的脑子已经飞速运转起来,这几年送出去不少美女,个个投人所好,除了打通路数,总得多发挥一点作用才好。 那公子看了喻堂主一眼,随后说道。 “滕大人,我天鲸帮为了此事可是损失不小,盐引之事还请大人不要忘了。” “那是自然,最少未来五年,定保你们财运无阻!” “多谢大人照拂。” 四人赶紧一起道谢,那公子随后又说道。 “大人,那人牙子此番恐怕是惹到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我们喻堂主重伤归来,说那边有先天高手出手,若非周仙长以神奇法术逼退对方,恐怕堂主都回不来了,大人可知其中缘由?毕竟涉及先天高手,我天鲸帮也好做个提防!” “先天高手?” 滕敬才愣了一下。 “是武功很厉害的人咯?那贾云通惹到江湖人了?难怪呢,这人事事谨慎,我说怎么这次就栽了跟头呢……” “既然大人不知,那我等也不多问了,时候不早,我等先行告退了!” 滕敬才露出笑脸。 “好,他日我再宴请诸位!” “多谢大人!” 几人行礼之后退出会客厅,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出了滕府外,老帮主就看向自己儿子。 “为什么要骗他?” 那公子答非所问道。 “这人前后神态变化太大,之前焦虑得不似人形,闻得喜讯则容光焕发,他摊上的事一定不小!爹,这事为什么瞒着我?” “呃,这,滕大人他……” 那公子摇了摇头。 “爹,你那藏起来的美妾也是滕大人送的吧?儿子我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更不会阻拦你寻乐,但这件事你不该瞒着我的!” 老帮主脚步都停下了,一时间觉得尴尬无比,一边的喻堂主低声道。 “帮主,是我说的……” “那这件事……” “这件事我们只能自救了,那滕敬才被人设套了!爹,当断则断!” 第48章 东窗事发 比起天鲸帮那边的焦虑,滕敬才此刻是心情舒畅,回到后院就叫来妾室寻欢,胃口也有了淫欲也有了。 后半夜,滕敬才忽然觉得胸闷,逐渐开始做起了噩梦,然后从梦中惊醒,他发现小妾的手压在了胸口。 “嗬……” 滕敬才轻轻将小妾的手臂挪开,侧过身子继续睡。 只是睡着睡着,滕敬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他记得那姓周的术士好像以前讲过,他的法术也是多有局限的,有些武者气血成罡,遇武功至强之人则效用不多,遇上武至先天者更是不可能起效。 武至先天,先天高手? 之前那天鲸帮公子的话又浮现在脑海…… 滕敬才一下子直起身来,那人在说谎!姓周的那法术根本不可能打退武至先天的武者! 再回想那喻姓之人重伤难以自立的样子,滕敬才越想越有些后怕,不会根本没成吧?不会姓周的也被抓了吧? 滕敬才这下睡不着了,惴惴不安的等到了天明,就迫不及待地穿上衣服准备去天鲸帮总舵所在,不过没能见到天鲸帮的话事人,只是被请进去喝了点茶,等到了一个堂主来聊了两句,说帮主出去了。 滕敬才不依不饶,一直等到了下午才离去,并吩咐天鲸帮的人,让他们帮主回来就去找他。 但第二天滕敬才在家中等了一天都没等人来,再次寝食难安的他第三天一早又去了天鲸帮总舵,这次只见到了一些小喽喽,其他什么人都没见着,依然客客气气不敢怠慢。 回到家中书房,滕敬才心中郁气难消。 也是这时刻下人拿着一封信件小心翼翼地过来。 “老爷,有月州来的信……” “什么,快给我!” 滕敬才抢过信件就迫不及待撕开,左右浏览之后脸色越来越差。 “砰”地一声,滕敬才重重拍在书桌上,但右手的疼痛立刻让他有些龇牙咧嘴。 “好你个元江县令,好毒啊……” 滕敬才光是联想一下就觉得不寒而栗。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下一刻,滕敬才立刻悄悄开始到家中各处翻找一些所藏的贵重之物。 …… 在天鲸帮和滕敬才在梧州折腾的时候,元江县另一份加急奏文早已到达承天府。 这一次的奏文着重详述了巫蛊邪术害人之事,和上一次不同,这下立刻引起了刑部的注意。 不过也有人再一次悄悄给送出了消息,当吏部侍郎盛舒英半夜知道这事的时候,整个人瘫坐在了家中书榻上。 “完了……这个混蛋到底还干了什么?这是要害死我呀!” 没想到滕敬才这厮竟然敢碰巫蛊害人之事,这便犯了当今天子大忌,十个脑袋不够掉的! “嘶……不能坐以待毙!” 盛舒英猛得一抖,将手中纸条捏成一团,然后立刻在书房中翻找起来,找出了之前滕敬才送来的秘信,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平复一下,立刻开始研墨起书。 第二天正值大朝会,一夜没睡的盛舒英早早穿好朝服进了皇宫,候朝房室内,他总觉得一些个官员在瞥向他,又好似只是自己的错觉。 终于到了朝会的时候,一众文武官员排队进入紫宸殿,皇帝还没来,盛舒英已经紧张得不行。 “盛大人,您很热吗?” 边上有同僚困惑出声,盛舒英伸手摸了摸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只能尴尬道。 “是,是有点热……” “皇上驾到——” 盛舒英提振精神看向上方,群臣一起高呼:“恭迎圣上——” 在大太监引路之下,一名身穿龙袍,头戴乌纱翼善冠的高大中年男子坐到了龙椅上,平静地说了一句。 “众爱卿免礼!” 太监站定之后惯例高声一句。 “有本上奏——” 盛舒英看向群臣,看向刑部官员和承天府尹以及另外几名官员的时候,看谁都像是要走出来的样子,他赶紧第一时间带着奏章越众而出。 “陛下,臣盛舒英有本上奏,臣要告我那旧部贪赃枉法谋财害命,其人更恬不知耻竟以秘信妄图让微臣庇护,实在罪不可赦,臣还要自告识人不明,竟没有发现曾经的下属做出此等罪行,请皇上责罚——” 龙椅上的人微微皱眉,定睛看向下方的大臣,虽有一点距离,但看得出盛舒英很紧张。 这种事正常而言是直接递交刑部,就算真的要送到御前也可以下午去御书房,但盛舒英急着选择在朝会上直接上奏? 皇帝的神色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呈上来。” 皇帝一发话,太监便接过奏章后递送御前,在皇帝浏览过后便看向刑部方向。 “司敬修,可有月州奏文送来,可知涉及滕敬才一案?” 刑部尚书从群臣中走出来。 “回陛下,刑部确已收到相关奏文,不过收到了两封,因为涉及朝廷命官,前一份已经在审议之中,并准备同监察司商讨,昨日又收到一封……” 说着,刑部尚书看了一眼盛舒英,随后从怀中取出一份奏章。 “臣已大致阐明内容,请皇上过目。” “呈上来。” 皇帝依然是不咸不淡地一句,只是等太监将奏章送来并展开之后,他身子开始坐正,脸色也逐渐开始变了,随后看了一眼盛舒英,心中冷哼一声。 “盛爱卿不愧是国之栋梁,只是信错了小人呐,也或许当初你在梧州之时滕敬才还算安分吧。” 这么说了一句之后,皇帝看向刑部尚书,淡淡说道。 “一个小小的梧州通判,伙同商贾害了这么多民间女子,只为娼馆之利?事后竟为此事不惜请妖人以巫蛊害人,那元江县令怕是还有一些事没敢奏上来吧……” 这么说着,皇帝看向群臣。 “敢以巫蛊之法害人,更有那江湖人敢染指此事,刑部、大理寺、御史台,此案给朕好好查一查,盛爱卿就先留任办公,若并不相关自然也不会冤枉你。” “臣等遵旨!” 几名官员立刻应声,一边的盛舒英应声的时候冷汗直冒。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向下方,但除了巫蛊之事搅得他心情不佳外,视线也再次瞥向一边的奏章,子夜审鬼? …… 朝廷之中逐渐起了风波,但对于元江县衙而言,日子却平静了下来,自那次夜袭之后一个月都没有再起什么波折。 而易书元这段时间也没有到处跑,除了补全县志的内容,也细细品味着这段时间的所得。 这一个月来易书元过着膳堂与文库两点一线的生活,连寝所都没去过,几乎等于一种另类的闭关状态,直到今日才算神收意止。 对于如今的易书元而言,修行中的每一份收获都是值得欣喜的,更何况自悟而得也会多几分成就感,只可惜想要彻底由虚至实,还有相当一段距离。 坐在书案前,已经把此前收获留住的易书元心态轻松,再一次翻动着黄宏川所赠的书册,另一只手则把玩着那块乌木,并以自身灵气滋养着它。 虽然易书元不懂什么炼器之法,但觉得以自身灵气滋养肯定不会错。 而眼前整本书易书元也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但还是下意识会多翻一翻。 此刻易书元一边看书,一边回忆着之前的种种修行所得,心中不由念动万千。 若我真能将这一道显化而出,那么将来虚实一念可化心中万千,由心生幻又化而成真,应当称得上是地煞之变! 已经有过半次经验的易书元又不由露出笑容,这样一来他要学要适应的东西可就太多了,若不是自身确实认真修习了武功,并且内功修为已经到了先天之境,那么这半次能不能成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易书元并不心急,反而有些自得其乐的感觉,游历红尘见万千人见万千事又能全己道,何乐而不为呢。 “嘿,这亦算是乐趣!我易书元能成半次,就能成一次,能成一次,就能成万次……啧,好像有点好高骛远了哈……” 自言自语着,易书元忽然看向门口。 过了一会,一个孩子到了附近,他在那边院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踮起脚小心地望了望文库内,结果发现里面的人也在看着外面。 孩子顿时有些尴尬地挠着头往一边走开了。 不过易书元却放下乌木和书本站起来走向门口,他站在文库门前看着那个默默离去的孩子,正是那天他救回来的那个。 “没有人陪着你吗?” 易书元声音平和,尽量不吓到对方,那孩子原本要走了,听到易书元的话止住了脚步,站在大概十几步外的走廊上,有些局促地回答着。 “就一个人在能去的地方转转……” 声音带着明显的非本地口音。 “去看过你爹了么?” 孩子神色变得有些慌张和害怕,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点了点头,怯生生地回答着。 “差大人们带我去过了,说那个人就是我爹……大人,我能走了么?” “没事了,你去吧。” 听到易书元这么说,孩子如临大赦,赶紧小跑着离开了,他不能离开县衙,也不能去一些要地,也没那么多人一直照看他,只能一个人在能去的地方转,到点了可以去膳堂吃东西,睡觉则是在通铺那边挤挤。 易书元想着这件事,而那个孩子到了走廊尽头却又趴在那边柱子后面望着这边,似乎是犹豫了好一会才终于又开口了。 “大人,我娘什么时候来呀?” 易书元微微一愣,看着那个孩子道。 “为什么来问我?这件事其他差人应该会更清楚的。” 那孩子张了张嘴,犹豫着说道。 “有个公子和我说,可能这边的先生会知道……” 易书元微微皱眉,随后舒缓神情向着那孩子招了招手,后者在柱子后面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到了易书元跟前。 “是哪一位公子说的呀?” “就是那个除了大人你之外,还愿意和我说话的一个公子。” 易书元笑了。 “我不是什么大人,你说的那位公子不是衙门的人吧?” 这孩子不准离开县衙,平常也见不到县衙真正的几个官的,因为那些地方他也不准去,而即便只是个私生子,其他差役之类的也多半不待见他,所以他说的公子可能是相对没那么容易代入主观情绪的楚航。 “我不知道……大人,我娘什么时候来呀?” 孩子又问了一遍,眼中满是带着慌张的期盼,易书元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后者明显想要闪避,但身子动了动还是没躲。 这孩子脸上手上肤色粗糙,并不像从小过惯富贵生活的样子。 看着看着,有意无意间,易书元恍若看到一股淡淡的气在孩子头顶变化,更好似能感受到一种遥相呼应的焦急情绪。 这是,母子连心啊。 “他们,他们说我被掳来的时候,娘就可能出事了……” 孩子的声音似乎带了一点哽咽,也中断了易书元的感受,他微微皱眉道。 “谁和你说的?” “没,没人说,我晚上睡觉,听通铺里头的几个差爷在那头床铺小声议论过……” 易书元点了点头说道。 “你放心,你娘没事,她很担心你,过阵子就会来了,去玩吧。” 易书元的声音带着一种沁润入心的安宁感,仿佛天然就能令孩童信服。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孩子脸上露出惊喜,向着易书元鞠了几下躬,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第49章 想岔了 看起来那个家伙还是一直在关注着我啊。 这么想着,易书元倒也有些对楚航另眼相看了,明明上次他已经算是看到了一些东西,却能忍住这么久不来找自己。 不过就凭楚航还有指点这孩子来找他这一点善心,易书元便决定有机会就主动找到楚航聊一聊。 这么想着,易书元伸手往文库一招,桌上的乌木和书册瞬间悬浮而起并在下一刻飞入他手中,收好东西之后,他便迈步离开了文库。 先去吃饭吧,今天就奢侈一下去同心楼,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不得不说易书元的工作是真自由,还没到饭点了呢,想出去也完全没人拦着,很快就到了县衙斜对面的同心楼门前。 大街上早市热热闹闹一片,一些早起来城中卖一些山货农品的摊贩则大多正在收摊,人来人往却没有多少人进各个餐馆,毕竟还没有到用餐的点上。 同心楼外,有店伙计看到易书元来了,立刻殷勤地招呼起来。 “易先生来了?快里边请!” 这会处于早客已走午时未至,正是各个酒楼饭馆清闲一些的时候,掌柜一边记录着账目一边拨着算珠,听到外面的吆喝,笑脸迎向易书元。 “易先生可算是来我们小楼了,我还以为我们的菜品不合您口味呢!” 易书元闻言也是一笑,这掌柜的很擅长和人拉近关系。 “哈哈哈,掌柜的多虑了,易某只不过是囊中羞涩罢了,这不领了薪俸就来了。” 掌柜闻言笑容更灿烂。 “易先生说得哪里话,您来吃饭,就是送也得送几个菜!先生今天可是要去楼上雅座?” 易书元看了看大堂,没什么人在吃饭,自然是点头准备上楼。 “去楼上吧。” 边上的店小二便朝着楼梯方向吆喝一声。 “楼上雅座一位——” 和掌柜客套一句,易书元随着店小二一起上楼,那楼上也就两桌客人,一桌在楼梯边上,一桌在窗口。 易书元视线扫了几眼就和小二一起到了窗边。 “易先生,坐着看看街景,我给您倒茶,咱们同心楼的八珍菜,蒸肉饼、红烧时鱼、炒鲜笋、炖鸽汤……样样都好吃,您要是还有别的想吃的,只要报出菜名,后厨会的都可以做!您先请喝茶!” 小二的业务能力显然十分娴熟,一边报着菜名说着推荐,一边把茶倒了给易书元递过去。 “嗯,那就来个羊肚鲜、烧时鱼、炒鲜笋和炖鸽汤,再来一壶酒。” “好嘞,先生您稍等,我马上让后厨去做!” 小二高兴地下去了。 易书元还是点了酒,毕竟在山上和山神喝酒之后,他对酒的滋味就有些念念难忘了,虽然衙门不提倡白天喝酒,因为怕影响公务,不过易书元自认如今的他还不至于因为一壶酒醉倒。 易书元喝着茶望着窗外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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