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僚们目前在衙门大堂的样子,也是回来的时候商量好的。 关新瑞进入前堂,一看这场景就是微微一愣,这一个个的和水里捞出来一样。 “辛苦了,诸位辛苦了,不知此番出海结果如何?” 为首的差吏赶忙上前。 “大人,我们在那渔民所指的位置捞了半天都一无所获,别说是龙鳞,就连鱼也没打上来几条,村里的渔民都说今天龙王爷发怒,加上天气越来越恶劣,海上越来越危险.我们,我们也就赶紧回来了” 关新瑞一看这些差吏的情况,虽然不是渔民,却也能想象一些情况,知道这种天气在海上确实危险。“那李老三家中可查探过了,是否有龙鳞剩下?” 差吏点了点头。 “搜查过了,并未发现什么,也同白浪村的人说了,若是有谁捞到龙鳞,需要上缴县衙,再私自兜售便会被羁押!” “嗯” 关新瑞看看身边的差役再看看其他人。 “好了,换身衣服,带他们去暖暖身子。” 说话间,关新瑞递出去一小锭银子,也算是私人给的打赏,一边的差役赶忙接过。 “多谢大人.” “用心办事,本官是不会亏待的!” “是是,小的明白!” 此刻的县衙后方官邸,县令的书房之外,一个人影在雨中凌空翻身落下,张望一下四周随后立刻打开书房,进去之后又马上关上。 这人正是命案的凶手,案发的时候他其实没见过龙鳞,但之前晚上见到关新瑞和刘员外欣赏龙鳞,所见之景在心中就挥之不去了。 男子并不想带走龙鳞,但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看,仿佛龙鳞的光辉之中有更多的神奇秘密。 此人经过书案,忍不住多瞄了几眼桌上的文书,然后就大致阅读了一下,蒙着面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 这县令如此写法,看起来那桩命案是不准备查了。 男子也不再多留意桌上的文书,而是开始仔细在书房中翻找,但仓促之间却并未找到,反倒很快听到脚步声传来,心头顿时一惊。 这么快回来了? 犹豫一下,男子只得轻轻一跃跳到了房梁上。 “吱呀~” 门被推开,不过进来的并非是关新瑞,而是关夫人和贴身丫鬟。 “夫人,老爷不在书房。” 关夫人带着丫鬟走了进来,不过前者注意到了地上湿润的脚印,思索着应该是有人从外头进来叫走了夫君。 关夫人本来先离开的,不过还是进书房走一圈,走到书案前,自然也看到了桌上的文书,不过她率先留意到的是被划了叉的那一张废弃文书,然后又看向新写的那一张。 两张文书对比过后,关夫人不由皱起眉头,心中也改了主意。 “就在这等他吧!” “是!” 梁上的男子同样皱起眉头,这两个女的竟然坐在书房中不走了,也是此刻他又扫向几处书柜,似乎是有所发现,角落顶上的位置,几本书挡在前头,有一个小木盒收在里面。 原来在那! “巧儿,你说夫君和我爹这样对么?” “这,夫人,巧儿哪知道这么多啊.” “唉,听说那周家也有一张龙鳞,夫君准备直接上门取购来,若是周家不从,只怕也会惹上祸事.” 关夫人似乎也是个有想法的女子,但终究也只是有想法罢了,说话的时候也不由叹息着。 梁上的男子闻言心中一动,又微微一惊。 是啊,周家也有一张龙鳞啊,我为什么一定要看这张,我是着了什么魔,为什么这种关头又来县衙了? 这念头一出,男子似乎一下子冷静了不少,但这一刻,他忽然身子微微一抖,下意识看向那边书柜一角,竟然看到那藏着龙鳞的木盒所在,似乎是正在溢出水来。 男子甩了甩头,刚刚所见似乎又不见了,只是一种滴滴答答的声似乎若有若无,而下面说话的两个女子好像毫无所觉。 冷,阴冷,一股诡异的阴冷感让身负武功的梁上男子身子微微发寒,而后这股寒意就到了心中,也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隐约间,他好像看到书桌一角的木盒那边溢出很多很多水,这水的颜色开始微微泛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好像就倒影在那水中,但水面上却没有人。 水中的女子就这么盯着书房中的一个方向,盯着两女所在,确切说是盯着关夫人所在的位置。 男子忍不住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去,一切好似全是幻觉,木盒还是木盒,书房里也没有那么多染血的水。 “巧儿.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冷.” 关夫人忍不住双手互搓手臂,而她身边的丫鬟则看看书房门的方向。 “夫人,今天大雨自然天寒,您该多穿件衣裳的!” “说的也是!” 梁上的男子这会多少有些汗毛倒立的感觉了,他似乎察觉出什么了,这龙鳞虽然是一件宝物,但好像也挺邪门的。 刚刚所见真的是幻觉么,结合这关夫人的话,男子觉得可能不是吧。 那日梦中托付我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不会就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第643章 一变白翁 在梁上的男子心中忧虑的时候,关新瑞终于回来了,见到书房门虚掩着,心头微微一惊快步过来。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打开了,但关新瑞见到里面是自己的妻子在书房等候,心头顿时放松不少。 “夫人,原来是你过来了,久等了吧,刚刚有些公务急着处理呢.” 关新瑞走过来嘘寒问暖,但其妻子刘氏就坐在那一言不发,一边的丫鬟也不敢开口。 关新瑞微微一愣,走近几步伸手去触碰妻子,却被对方用手推开,还是一言不发。 “这夫人你怎么了?巧儿,夫人她怎么了?” 一边的丫鬟看看县令,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关新瑞疑惑不解,却见自己妻子看向了那边的书案,随后站了起来。 刘氏走到书案前,伸手拿起上头的文书看向关新瑞。 “夫君,你是有理想有抱负的饱学之士,当初我也为你的一身正气与才华所倾慕,可如今,明明是命案所牵之物,如何能写出这样的文书?” 关新瑞皱起眉头,走到妻子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文书,微微叹了口气。 “朝堂官场形势复杂,龙鳞既然出现在了我海玉县,最终很大可能还是会到皇家手中,这便是为夫的一个机会。” 说着关新瑞拿过那张被划掉的文书道。 “如此写,自然是没问题,但这就让龙鳞沾染了晦气,上头是不会在意区区一个家丁的命案的,不若让文书更好看一些.若是岳父大人在这里,他也一定会赞同我所言的。” 关新瑞抬出了刘氏的父亲,后者顿时面露不喜,皱眉看着他道。 “我爹的官场当道理都是朝中大势的,你只不过是小小的地方县令就已经初心不再,纵然是升到高位,你还是以前那个关新瑞么?” 见到妻子似乎真的有些生气,关新瑞面露思索,时而皱眉时而叹息,良久之后神色才好转,双手扶住妻子的肩膀将之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认真地看着她。 “夫人!你说得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一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岳父大人的正气我没学到几成,反倒只顾着自己的官场圆滑,实在有愧圣贤教诲!” 说罢,取过笔架上的笔,又新沾了墨,将手中文书又画上了叉。 “此文弃之不用,为夫重新写过!” 刘氏眉头舒展,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这才是我认识的夫君!今天煲了养生汤,也差不多是用餐的时候了,一起过去吧!” “好!夫人先过去,我收拾一下就来!” “嗯!” 刘氏带着丫鬟离开,关新瑞送她们到书房门口,随后关上门,快步走到了书架角落,找出了放龙鳞的木盒,显然和他走时一样,一切安然无恙。 没过多久,关新瑞也离开了,只不过是带着木盒走的。 等到书房中安静了,藏身梁上的蒙面男子却依然没有放松下来,他小心的张望书房各处,很显然他此刻看的不是活人,而是在提防着刚刚感到过的东西。 听人说县衙之类的地方有朝廷气数庇护,一般而言鬼怪是难以进入的,但今天男子觉得这种传言怕是可信度不高。 等待了好一会,确认书房中没有什么危险,男子这才轻轻一跃跳到了地面,那邪门东西应该和龙鳞息息相关,既然龙鳞被带走了,那么书房也就没事了。 男子名叫柴望,武功不错,也自认也不算什么江湖正道,以他的功夫,刚才可以轻松从关新瑞手中抢到龙鳞。 但是现在,柴望已经熄得到下面这块龙鳞的念头,很显然县衙这块龙鳞招邪,要拿也是去拿周家的那一块。 实际上,柴望此人也是属于灵觉较为出众的人,正因为如此,之前才有怪梦受人所托。 柴望不再多想,打开书房的门悄悄走出去,只是才到外头,心头又是一惊。 傍晚的小院中央,有一个一身黑色长袍的男子站在雨中,在柴望出来的时刻,男子也看向了他,更让柴望看清了男子的样子。 这男子身形高大面容平静之中带着几分摄人心魄神采,黑色的胡须并不浓密,却足有小臂那么长,反正一看就不似常人。 只是被看了一眼,柴望身上就微微发寒,这种寒意甚至远胜刚才看到鬼魅的时刻,也是这一刻,他视线落到那黑衣男子脚下,微微一凝。 天落的雨水在这男子脚边形成一個浅浅的水环,周围的水流就好像要汇聚到男子身边一样,在他脚边微微旋转。 这种眼神,这种感觉,关键是同样如此邪乎,让柴望想到了前日夜里遇上的那人。 沉默持续了大概三个呼吸的时间,只不过此刻的柴望一直是屏息的。 忽然间,对面男子朝着这边伸手,五只呈爪微微一爪。 “呜呼.” 一阵狂风倒卷,柴望双脚刹那间离地而起,身体也失去平衡,向着对面男子飞去。 又是这招! 比起上次,这会柴望算是有准备,至少人在空中手还能动,紧张之余竟然取出三支点了朱砂的银针向前射出。 银针呈品字形,借着倒卷的风势,直接射向对面男子的手心,这也是柴望自身直觉作用下的本能第一反应。 “呲呲呲”对面男子右手一捏,三根银针直接被他捏在手中,而已经飞到半空的柴望也落了下去,不过他凌空挥动两掌,强行扭转身形。 “啪~” 双脚落在院中地面,溅起一些水花,身子摇晃着后退了几步,一脸戒备地看着前方。 “嗯?” 黑衣这么一句,脸上浮现一丝玩味的笑容,但这一笑,却带给柴望滔天恐怖的压力,整个人刹那间就像是被剥夺了一切感知,身体僵硬脸色也变得苍白。 想要动弹一下,却根本做不到,甚至可以说只是想却不敢付诸行动。 这是强烈到极点的恐惧所带来的压制.这是什么,是什么东西,是鬼魅,是妖怪?脑海中思绪惊恐复杂的时刻,原本还在稍远处的黑衫男子,却刹那间形如缩地,一步跨出已经到了柴望面前。 “你见过这招,对不对?” 柴望脸上也不知道是被天上落下的雨水打湿,还是浸染了更多的汗水,他身体微微颤抖着,眼睛瞪得老大,他不知道对方问的是刚刚那一抓还是此刻的状态。 “伱还见过什么?” 也就是几句话的工夫,柴望甚至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陈述一番,那黑衫就似乎失去了兴趣。 最后此人向前走了几步,身边弥漫出些许雾气,又好似整个人化为了雾气,消散在了雨中。 动弹不得的柴望也恢复了过来,整个人瘫软在了雨中。 被冰凉的雨水又淋了一会,柴望终于缓和过来,不敢再留,以轻功一跃而起,飞速逃离了县衙。 这次柴望已经可以确认了,自己遇上妖怪了,那种动动念头就能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的妖怪!县衙之外街道的一家饭馆中,正在在扒饭的易书元忽然心头一惊,真身几乎是瞬间消失在了座位上,只幻化一个假身坐在原处。 “店家,结账!” 假身放下筷子站起来,在他招呼下,加上这会店里也没多少客人,店家立刻走了过来,但看看桌上的菜肴顿时愣了一下,根本没动几口啊。 “客官,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易书元假身摇了摇头。 “并非是饭菜不可口,而是在下忽然想起了要事,来不及用餐了,一共一百三十文,都在这了。” 易书元取出的一些个兑换成此地的铜钱,有当五的也有一文的,说完就离开了座位。 “唉好,客官慢走,常来啊~~~” 店家目送客人离开,收钱的时候后知后觉地皱起眉头,再回头看向已经远去的客人。 “他怎么就知道是一百三十文呢?” 再看看挂着的菜牌,店家拍了拍脑袋,感情是过目不忘,扫一眼就记住了还算好了?此刻幻化的假身行走速度越来越快,仅仅片刻就来到了县衙一侧街巷之外,那里,真正的易书元已经站定了一会,而走来的那个易书元则化为一重幻影融入了真身之中。 易书元微微眯眼看着县衙内部。 “先生,你看那边” 灰勉伸出爪子指向周围一些地方,易书元也看向它所指方向,县衙边一些树木底下,乃至一些房屋门前,此刻落下了不少鸟儿,有云雀也有家燕。 这些鸟儿就是在刚刚那一瞬间,生生被骇得坠落,此刻都还因惊恐无法腾飞,但并没失去气息。 “好强的龙威啊!” “先生,您的意思是那我们是不是藏一手?我去北海的时候有意无意透露您不在这的!” 灰勉脑筋动得很快,而易书元也是微微点头,视线扫过周围,在此刻应周围一切所见为底色而起瞬时之变。 街巷,门牌,树木,落鸟.视线余光扫过一处,乃有一人手持幡旗靠在一户人家门前,似乎人在其家中替人说算,幡旗上书:“老仙妙卦”。 一瞬间的扫视升起一瞬间的感觉。 易书元的身形也在此刻变化,身上弥漫起一阵淡淡的雾气,衣衫青翠化为苍翠,更多了一层灰黄陈旧的短打,灰白长发彻底化为白色,头顶儒巾收缩,化为简单一根木簪,上唇下巴处更是生出白须。 这种延展变化细而动全身,但全身牵动的变化也在顷刻间完成。 原本的易书元化为了一名真正意义上仙风道骨的老翁。 老翁站定没一会,大雨中一阵并不明显的破空声响起,柴望从县衙内部腾挪而出,在空中观望四方且经过一侧院墙的时候,他看到一名白发老翁就这么站在雨中抚须。 似乎是感受到自己的视线,那老翁也转头看了空中一眼。 不过柴望的身形在空中只是一跃而过,他自认速度很快,又是大雨,对方应该是没有看清。 第644章 难免与真龙交锋 此刻灰勉也在打量着易书元在顷刻之间完成的变化。 “先生,您这样子,比齐小子的卖相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走在路上,我看了都要多瞄两眼!” “那是自然!” 白发老翁面露微笑,轻轻抚须,而周围原本落在身边滑落的雨水,此刻也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老翁身上。 “唉,啧啧啧,这雨可真不小.” 老翁赶忙小跑几步,拎着衣衫去往一边的人家门前躲雨,也是那一块幡旗摆着的地方。 灰勉也快步在雨中穿行,窜回了老翁的肩头,直接缩入了缩入了头发下面。 “先生.咱们不进县衙里面啊?” “不进,至少这会不进,此刻进去触了那黑龙的霉头,也非最佳应对之法,反倒可能令其博然大怒,虽然此前不曾接触,但如今看来,他的脾气可不稳啊!” 灰勉藏在头发下面轻轻点头。 “没想到他直接亲自来了,若是先生和他起冲突,甚至动起手来,海玉县就,北海郡都遭殃了。” “那倒还不至于,不过难免要与之交锋!” 这话听得灰勉都心头猛跳。 说话间,易书元看向门口,那幡旗上“老仙妙卦”显得分外扎眼。 “嘿,口气不小啊!” 灰勉这么说了,老翁只是抚须看着幡棋没有说话,随后抬头看看天空,又将视线投向那边的室内,神色若有所思。 院其实不小,前后有七八间屋子,能在县衙边上有此宅的应该也是有一些财资的。 院中正对大门的屋内,人们没有察觉到门口来了人避雨,因为有别的事牵扯了注意力。 这会天色已经暗下来,厅堂中关着门挡风,点着灯照明,一个一身粗布道衣的短须男子正将手中之物凑近油灯,借着灯光仔细打量着。 男子手中小心捏着的乃是一枚铜钱,像这样的动作他已经持续了很久,也做过好几次,而桌上此刻还摆着好多个类似的铜钱。 铜钱的分量比常见的压手,并且上面的纹路精美,锈蚀的痕迹也十分自然。 铜钱正面的文字是“弘兴通宝”,背面大部分光洁一片,在左右则有两个意义不明的纹路。 “薛道长,您看得也够久了,认出这是什么没有?” 道人身边还站在两人,也是借着灯火细细看着,一个明显是仆从,而另一個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是问话的人,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期待。 道人看向面前的人。 “张掌柜,你说是普通人家到你铺子中来找你瞧的?” 张掌柜点头回答。 “是啊,他带着一把铜钱来我当铺,想问问这铜钱的情况,能不能兑换一下平常的钱,我当时看了就是心头一惊!” 张掌柜描述着当时的情景。 “我经营典当行这么些年,接触的东西也不少了,竟然认不出这钱的来路,但细瞧一下又觉着不像私铸的钱币,而且分量还这么压手!” 道人微微点头。 “那你给人家兑了多少铜钱留下了这些?还有,他说没说如何得来的?” 张掌柜先回答了后面一个问题。 “当时我就追问了,当然,并未做出很急切的样子,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说着,张掌柜还学起了当时的自己。 “这钱确实是老钱,不多见,我都一时想不起来,对了,你何处得来的?” 这句话后,张掌柜语气放松一些。 “那人竟然说是傍晚家中孩童怕被责怪,在院外生火煨烤芋头,一个路过的人被芋香吸引,顺手就用这钱买的.这显然是在扯谎,不过他不愿多说,我也不便多问了,至于花了多少嘛.” 张掌柜伸出两根手指。 “一兑二!这种一文我就给他两文,这钱币虽然压手,但分量自然还抵不上两枚,他拿了钱便高兴地走了!” 道人皱起眉头,微微摇了摇头。 “给少了,张掌柜,你给少了啊!这钱不得了,好生压手啊” 张掌柜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喜色,他开当铺的又不是做慈善,本来就是奔着赚头去的! “道长,您说这钱算是个好东西吧?” 道人点点头。 “好东西啊,以你张掌柜的眼力都不知晓,就只能是外邦之物了,我也算有些见识,我大邱立国多年,此前历朝历代应该也无铸此币者,附近国度嘛,似乎更不可能” 从这铜钱的成色和其他细节来看,明显是正常流通货币,而非特制的一些礼器相关。 这种精美程度,细节刻画,这种本身的用铜量,关键是还有道人自己觉出的一种特殊的“压手感”,都说明了一件事。 此钱出自一个大王朝,而且是至少盛极一时,才有闲心雕琢铜钱形制,才会用足了分量! “张掌柜,你若是愿意割爱” 这话一出口,张掌柜脸色就微微一变,道人赶忙继续说下去。 “卖几个,就卖几个给贫道便好,绝不多拿,不论是当五还是一文,一两银子一个,如何?” “一两?” 张掌柜露出笑容,想了下还是回答道。 “薛道长,我张某人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一两银子在我这其实不算什么,不过您曾经帮我大忙,既然您开口了,这样吧,一两银子,当五给您一枚,这小的,就给您四枚,如何?” 道人退开一步拱手行了一礼。 “多谢,多谢了!” “唉,使不得使不得!”眼前这道人也是有本事的人,张掌柜也乐得给予一定表示。 道人收起礼捏着手中铜币,又看向面前人道。 “张掌柜,贫道多说一句,一换二,少了,少了啊!”——县衙后方官邸的膳堂内,此刻关新瑞和妻子刘会芳正在用餐,经过之前在书房的一番交流,此刻夫妻情感似乎正是融洽和美的时候。 一旁的贴身丫鬟见夫人高兴,也连连给她夹菜,刘氏转头看向丫鬟,招呼她坐下。 “巧儿,伱也坐吧,拿了碗筷一起吃!” 丫鬟心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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