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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易道子可是个仙道之中的凶人,听说原来的开阳水神就是惹到了他,最终事情越闹越大,最后发现他渎职修恶,就被天帝斩了!” 说完这句,男子身子下意识一抖,赶紧催动法力,加快了激流的流速,带着水族迅速远离了此处,因为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谁敢冒充易道子? 很快易书元就已经已经察觉不到水中的气息了。 走得倒是干脆。 易书元收回视线,低头看向小船周围。 “已经走了,不用围着船底了。” 听到这话,船周围的几条大鱼全都松了口气,为首的大黑鱼把头探出水面连连感谢。 “多谢仙长出手相救,否则我等今日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那条鲟鱼更是心有余悸,附和着感叹一句。 “若非仙长相救,刚刚我已经被扎了个对穿啊,那夜叉也太凶了!” 青鱼拨弄着水花,声音也惊魂未定。 “仙长,这娥水的水族怎这般凶悍啊,不过是前阵子赶着打了一些鱼,今日就这般来算账,如此这般,那娥水附近的渔民日子怕是也不好过,搞不好船都被掀翻啊……这般行事……” 这青鱼一顿“这般”之下没有停止的意思,被身旁的黑鱼一尾巴抽停了。 “别说了,没听到刚刚那夜叉说水府出事了吗?” “他有说么?”“说了!” “那是我太害怕了……” 易书元想了下还是说道。 “方才他有凶气却无杀意,受点伤难免,置你们于死地倒也还不至于。” 不过这一句宽慰显然不管用,船边的鱼儿虽然连连称“是”,但还是喋喋不休。 易书元没有再理会它们,重新坐回了船尾,划着船回了河口那边,又重新上了岸。 这一来一去,易勇安的外套虽然还没烤干,但内衬却已经勉强可以穿了,不至于光着整个身子,加上烤着火也没什么风,状态比刚刚好了不少。 见到易书元回来,居然直接离开篝火边跑了过来。 “大伯,您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是刚刚那鱼还没跑么?” “鱼竿给你拿回来了,不过应该是折了,看着完整却经不起大鱼折腾,你最好再做一根。” 易书元把鱼竿递给大侄子,后者接过来仔细检查。 “啊?折了?看着不像啊?不过那鱼是不是很大?” “嗯,人那么大呢。” “那是青鱼咯?难道是江猪儿?嘶好冷……” 易勇安哆嗦一下,赶紧又跑回了篝火那边,今天回家鱼获肯定是没有了,但吹牛的余地可有不少。 …… 娥水的水府处于月州和梧州交界,到元江县江段还是有一些距离的,但这对于有道行的水族来说也不算多远。 自今天早晨开始,也不只是西河河口处的夜叉带领的一队,在娥水各处江段都有水族在水下巡视。 盖因为昨天夜里,养在水府外围的紫璧灵藕被人扯去了一节。 紫璧灵藕扎根于娥水水府外围的紫泥潭中,上部荷梗蜿蜿蜒蜒一直穿透水府禁制,到达江面一尺以下的水中,以吐纳天地灵气,接收日月之华光。 养了很多很多年不见动静的灵藕,十几年前抽出三个花苞,在这些年里渐渐长大,不能说含苞待放却也开花有望。 水神娘娘不能说十分关注此事吧,但也讲过灵藕能开花也算难得。 娥水的水族不能说对水面极为戒备吧,但也都上一些心的,或许是多年来在娥水从未出过什么事,至少没什么不长眼的招惹到江中水族,哪怕是龙族也会给水神娘娘一个薄面,所以难免让娥水水族会松懈一些。 没想到偏偏在水神娘娘间隔多年上天述职的时候出了事,就像是被人随手扯了一把,三个花苞仅存一个。 这事让水府中的诸多统领跳脚,值守的水族已经被关入了水府牢禁之中,且娥江水府兵出多路,沿着娥水各个江段搜寻,更是有道行高的水族上岸去查。 两种可能,被人糟践了,或者被类似草鱼之类的大鱼吞了,或者是什么厉害的存在祸害了莲花。 若真讲起来,灵藕的莲花虽然稀奇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但丢人啊,更无有颜面面对水神娘娘,水府水族都有些窝火。 哪怕是面对易书元的那个夜叉,没有讲明细节,或许也有脸面的因素在里头。 不过这些事,易书元当然不可能尽知,却也明白事情没有那夜叉表现出来得那么严重,至少对于水族层面是如此。 反正易书元等着娥水水神来找他,或者等天界的事情结束,他去找对方也是一样的。 …… 那夜叉自从离开西河河口之后就快速返回娥水水府,回来的路上他就越想越不对劲,心中忐忑不已,一回到水府就直接去寻找府中管事。 “总管大人,总管大人——” 水府的文书阁有一层避水的水幕,夜叉冲到了这里,也顾不了太多,带着一些水花就走了进来。 整个阁楼都是书架,深处的大书案上有一名皮肤白皙的女子正在看书,听到声音便抬头看向来者。 “找到了?” “没,没有,是有别的事……” 女子站起身来,显然是一个有神位的化形水中妖。 “又出什么事了?” “那个,我,我在月州元江县的西河口附近遇见一个人……” 夜叉走近几步,略有些支支吾吾地讲了一下之前发生在西河口的事情,他越讲,就越是听得原本平静的女子感觉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自称易书元?” “是,他是这样说的……” “他身边有没有一只雪貂小妖?” 夜叉顿时就想起来趴在船舷边喊话的那个小东西。 “这,是有一只貂,但是毛色是比较杂的,也不是白色的……” 总管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 第419章 没那么凶 当天晚些时候,一条样貌特殊的大鱼顺着顺着娥水江面的水流不断游动,很快就来到了西河河口。 在河口游了几圈之后,大鱼从河口游入西河,在这里水深是明显呈现下降趋势的,大鱼便也越来越多的上浮水面。 说是大鱼其实也不太绝对,因为光滑无鳞,长相也迥异于一般的鱼儿,还能在水面以上换气。 西河边缘人烟逐渐增多,也有岸边行人看到了西河中的大鱼,更有人惊呼出声。 “哎哎哎,快看,江猪儿——” 听到惊呼,岸上的人都望向水中,却见水里有一个体态圆润可掬的大鱼在游着,并且好像是听到了岸上的呼唤,会看向岸上的人,就像是在分辨人一样。 “少见少见,原来长这样啊!” “嘿,还真是,竟然游入西河了,这可更少见!” “都离岸边远点,这玩意可聪明呢,还会朝人吐水玩,大冷天的被打湿了可是大大的不妙!” 岸上的人看稀奇,水里的“大鱼”却一个水花过后失去了踪迹。 西河顺地势蜿蜒一段路之后,渐渐来到了靠近阔南山的西河村附近,还没到村头的时候河中大鱼再次冒头,似乎是心有所感,看向了一侧的河岸,那边正有一只小貂趴在那边望着水中。 看到这只小貂,水中的大鱼便停了下来,却原来是一条江豚。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很多人仅仅是听过这种大鱼,也知道它们多是在大江大河以及同这些水泽相连的大湖中才会出现,西河到接近阔南山的河段可算不上宽广的。 不过显然,水中的这一条江豚并不寻常,而岸上的小貂也是。 “果然还是有人找来了,你也是娥江水族?身上几乎闻不到妖气,看来修为还不错咯?” 水中的江豚看到这小貂,再听到它说的话也是心中一惊,她几乎没有察觉到这小貂的任何妖气。 那么很显然,传闻中易道子身边的所谓小妖,明显也不是普通的妖怪了。 一道水流从河面缓缓升起,江豚在这水流之中泛起一阵朦胧雾光,也在其中伸展鳍与尾,化为一个披着碧波般青衣的女子。 女子向着岸上的灰勉拱手行礼,一开口就是清晰柔和的声音。 “这位便是貂道友吧?在下名叫江珠儿,是娥江水系中姚娥娘娘手下的总管,请问,易道子仙尊可在这里?” 姚娥娘娘的总管,难怪道行不俗! 嘿嘿,江猪儿,江珠儿? 灰勉这么想着也不敢怠慢,人立而起以前爪拱手回礼。 “我叫灰勉,先生确实在这,他说你们可能还会再来,我就想着在这里等等看呢,果然你就来了。” 听到灰勉这语气,女子心里莫名安心不少,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便赶紧道。 “此前在西河河口,我水府一名夜叉统领与仙尊有些误会,实在是水府之中有物失窃,又因为此次实乃我水府水族自身看管不利,有碍颜面,那夜叉脾气又有些火爆,这才冒犯了仙尊……” 灰勉咧开了嘴。 “先生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他要是真生气,那夜叉也走不了!上岸来坐坐?天快黑了,要有个人经过看到你站水里还不得吓死啊!” 江珠儿点点头,从水中轻轻一跃来到了岸上,同这道友拉近一些关系,把事情讲明白还是有必要的,这之后等水神娘娘回来见易道子的时候也方便一些。 这次江珠儿自觉上门突兀,能这种方式解释清楚也是好的,她自觉还是不太够格上门去直面易道子。 “唉,你们娥江水府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被偷了?详细说说呗,没准我们还能帮忙呢!” 江珠儿本就有此打算,此刻竟然直接在灰勉身边抱着膝盖坐下。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在我我们水府外围的紫泥潭中,种着几节紫璧灵藕,这藕节都在水府禁制之内,但荷叶却延伸到禁制之外,这些年出了三个花苞……” 这事吧对于水府来说确实不算太大的事,灵藕的花苞虽然难得,但多年以来陆续也陆续结过很多次,但一次都没真正开花过。 前头几次都是直接枯萎,或者被天雷劈坏了,总之就是没开过花,这次的三个花苞比以往都大一些,开花的期望也大一些,结果就出了这事。 听到这,灰勉一边掏出几个山楂,一边以高深莫测的点评一番。 “嘿,看来这灵藕确实难开花,其实道友若是细想,此番被扯走的两朵,与此前枯萎或者被雷劈而落的,似乎也是一个道理,给,吃不吃?” 江珠儿微微一愣,下意识伸手接过了一粒红红的果子。 “这是什么?” “山楂你都不认识?山上结的果子,酸酸的可好吃了!” “哦……我没上过山……” 说着江珠儿学着灰勉的样子,咬了一口山楂,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但咀嚼着咽下之后,又把剩下一半塞嘴里,好一会才把吮吸许久的果核给吐出来。 “嘿嘿嘿,好吃吧?我跟你说,这东西裹上糖衣就是冰糖葫芦,那个更好吃,酸酸甜甜的!还要么?” “你自己够么?” “我多着呢,入冬前我天天在阔南山转悠,可捡了不少呢!给!” 见江珠儿喜欢吃,灰勉直接从下巴那的绒毛里不断往外掏,前者赶忙伸手去接,很快接了一捧。 “够了够了,接不下了!” 灰勉这才罢手。 “嘿嘿,够意思吧?” 西河村就在斜对岸的稍远处,江珠儿吃着山楂看看那个方向,自觉和灰勉也算熟悉了一些了,便带着一丝好奇看向身边的小貂。 “冒昧询问灰道友,易道子仙尊的道场,难道就在阔南山中?我记得阔南山神应该是黄公吧,以前也曾见过几次,从未听他提及的……” “因为我本就是西河村人。” 易书元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灰勉和江珠儿抬头望去,易书元的身形已经出现在了斜对岸的村口。 “先生您跟鬼一样啊!” 灰勉大喊了一声,江珠儿则是捧着山楂慌忙起身,手中的红果子一时间无处安放,甚至都忘了法术,捧着果子就朝易书元行礼。 “江珠儿拜见易道子仙尊!” 村口一阵清风吹过小河,也带着易书元来到了近处。 “道友不必多礼!” 易书元拱手回了一礼,笑着瞥了一眼地上的灰勉才又看向江珠儿。 “江道友可是为此前夜叉之事而来?” “先生您没躲在村里面偷听啊?” 灰勉这么说一句,易书元弯下腰用手指弹了一下它的脑瓜,让它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 一边的江珠儿想笑又不敢,见易书元直起身子看过来,赶忙正色回答。 “回仙尊,此前冲撞您的夜叉已经被打入水牢,水神娘娘自有发落,小神不敢逾越,仅仅以个人向仙尊致歉,还望仙尊海涵!” 和灰勉聊了这么久,江珠儿大概也明白了,易道子的脾气并没有传闻中那般可怕的。 果然,易书元只是一笑了之。 “此事我就不便管教了,让水神娘娘自行发落就是了,倒是水府之中,是出了什么事?” “我来说我来说!” 灰勉跑了回来,几下跳到了易书元肩头。 “他们巡守水族开了小差,丢了灵藕的两朵花苞,觉得丢脸又怕被怪罪,就在疯找呢……” 灰勉叙述的速度快得多,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讲清楚了,只是完全没给娥江水族留颜面,不过江珠儿倒也没觉得尴尬,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易书元听完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灵藕莲花被折了,算不到在哪么?需要这么兴师动众?” 听到易书元这么问,江珠儿赶忙解释。 “仙尊有所不知,紫璧灵藕也算是少有的仙灵异草,不类寻常之物,算不到,甚至是修行之辈经过也未必能注意到,除非紫荷花开才会有异象……” 易书元心中一动,顿时想到了一样东西,那就是天斗山的顶山仙草,同样也是不易被察觉也算不到,非亲眼细观都难觉出不凡。 “也正是因为如此,巡守的水族偶尔也容易忽略了灵藕,其实也不能算他们玩忽职守……” 江珠儿又解释了这么一句,易书元看了她一眼,后面这句和他说就多余了,他又不是水神。 “有没有留下什么妖气?” “并无有此气息,或许是人摘的吧……” 人气的气息最为驳杂混乱,气数变化也很快,自然也很容易被冲淡冲散,所以确实很有可能是人摘的。 …… 此时此刻,娥水的江面上,一驶往梧州的小船里,一个装了水的陶盆内,正有两个孩童拳头大的花苞放了在里面。 随着小船前进的时候一起一伏,陶盆中的水和花苞也就跟着晃荡着。 第420章 最大功臣在这呢 说是小船,其实这艘船比起西河村常见的村中小船还是要大不少的。 船儿约两丈长,最宽的地方大约六尺,并且船上面还罩着一个棚子,前后还框着木门,算是在船上有一个小船舱。 这船中间有一根桅杆,但因为这会逆风所以没有升帆,前进的动力全靠后方摇橹,但又因为是顺流,所以摇橹行船也算省力。 而船上的人其实也不少,有老有少一共八个人。 舱内的小桌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就捧着一个陶罐,看着里面两朵摇晃中的花苞出神,只是此刻舱内有人却抽泣起来。 “我可怜的囡儿啊,嗬……唉呜呜呜……” 小男孩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娘,奶奶又哭了……” 不用小男孩提醒,一旁坐在舱内眯着睡一会的妇人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同边上的人一起凑近那边的老妇人。 “娘,您别哭了,三妹泉下有知也会伤心的……”“娘,我们说好了不哭了的……” “嗯嗯,我,我的囡儿啊,囡儿啊,娘还能来看你几回啊……” 妇人本来还应着,但却好似变得更为悲伤,周围的大人只好不停安慰着。 船舱外靠近船尾的那一头,一个头发花白的汉子坐在凳子上,另有一个男子则在摇着橹,听到船舱内的动静,两人也只是叹息一声。 小男孩知道奶奶很悲伤,但显然无法感同身受,没有任何伤心的感觉。 实际上,小男孩是第四次来这边,上一次是两年以前,听说要来这他就会很兴奋,因为能划着船出远门,哪怕是坐在船边看山看水,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也很有趣。 如果每次来的时候不是那么冷的天就更好了,一定会更有意思。 但没办法,听爹娘说,只有这个季节的这一段时间是最合适的,来时借风力,能逆水行舟,归去不顺风,但顺流而下。 这也是三姑姑过世几年之后家里人才知道的,还是一个老船夫告诉他们的,为此那会还没过世的爷爷就买了这艘船。 当然,还是因为路途太远,加上年前事多,很多时候几年才能来一趟,爷爷也就来过两趟呢,第三趟出发前病了就再没起来过。 一会之后,船舱里又安静了下来,小男孩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那个陶盆上,陶盆里面的东西可是他的宝贝。 “娘,冬天的荷花呢,是不是很难得?” 小男孩这么一问,那边的妇人便也应付着点了点头。 “确实难得……” 小男孩脸上露出笑容。 “那会远远就看到水面下有东西了,拿了网兜就给弄上来了,我还以为是鱼呢,没想到是荷花,还是淡紫色的呢,一定是宝贝!” “娘,它们还能开花么?” 妇人摇了摇头。 “还没开就被摘下来了,它们也就再也开不了花了。” 兴许是因为这句话又刺激到了一边的老妇人,后者又开始轻轻抽泣起来。 而小男孩也十分不满意妇人的回答,抱起小陶盆就往后钻,小心爬过床铺和杂物,打开,了后边的小门出了舱,外头虽然有寒风,但也更开阔。 “你怎么出来了?” 外头坐着休息的汉子先问了一句,那个摇橹的男子也看了过来。 “大伯,爹,我就出来看看。” 小男孩可不敢说是因为奶奶老哭,不然可能会被教训的,上一次的时候就是这样。 当然,如今已经过去几年,小男孩又大了几岁,有些事理解一些,但又有新的疑惑,刚刚听到奶奶的意思是来不了几回了,便又问一句。 “爹,大伯,为什么要把三姑的坟挖这么远啊?” “傻孩子,能近一些谁不想啊,那也得能带回去啊……” 当年老三遇害,那尸首在后来奇迹般被人在娥水岸边找到,但已经在江中泡了许久,尸首本就腐坏肿胀,加上路途遥远,怎么可能带回梧州,只能是在元江县埋了。 但这些事长辈没有和孩子说的意思,所以在小男孩这还是一知半解,但他本来对此也不算很感兴趣,便又问了一句自己更关心的问题。 “爹,大伯,你们说它们还能开花么?” 小男孩指着陶盆内的花苞,不过得到的答案是一样的。 “傻孩子,这怎么可能开呢?” “就能开就能开,折回去的花枝插水里都能开,荷花本来就在水里的就更能开!” 小孩子这么嚷嚷着,两个大人也没有和他一般见识。 …… 在元江县的西河村,对于水神府荷花失窃的事情,易书元并无什么高见。 或者说,在易书元看来,这甚至未必算得上是失窃,毕竟过往行船也不少,被船桨打掉的可能性都是有的,顺流被冲走了你也未必找得到,所谓奇花异草,有时候也是很脆弱的。 正在江珠儿说话的时候,易书元忽然心有所感转身看向了一个方向,说话的江珠儿也止住了话音。 “先生您怎么了,是察觉到那荷花的位置了?” 灰勉这么问一句吗,易书元却摇了摇头,又望了江珠儿一眼。 “倒也不是,江道友若是不信也可跟来看看。” “没没没没,小神怎敢不信……” 不过易书元话音落下便是一步踏出,脚下气息流转,已经驾驭起了一阵清风。 江珠儿嘴上说着“不敢”,却见灰勉在易书元肩头勾手,把手中的山楂收入袖内,随后便也一步踏入风中。 下一刻,两人一貂随风而起,一道飞向易书元心中的一个方向。 清风绕过村落道路,顺着易书元心中感觉而动,一直飞到娥水岸边,位于元江县下游方向的一个位置。 这里人为地栽着很多树,也有很多坟包,一条小路穿过树林小道和诸多坟包,一直蜿蜒到了一处土丘的脚下。 易书元所御之风就是在林间小路上散去的,他和江珠儿也重新脚踏实地,后者随着前者的脚步继续向前,也到了那一处土丘边。 在那里,一个小女孩正愣愣地站在一处坟墓前出神。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脚步声,亦或是心有所感,小女孩转过身看清了来者,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瞬间清晰起来,聚焦到了易书元身上,不论是眼神和表情都显出几分激动。 “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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